“我不同意,为什么你不唱白脸,到叫我唱,分明是欺我。”
徐疏桐道:“既是贺美人不愿意,咱们换一下也使得,只是我却不能十分尽力了,只好做个恶人,敲敲边鼓,其余还要贺美人自己尽心。”
贺思弦当然愿意把所有好处都揽去,只是她也明白,徐疏桐会这样好说话?她不信。
徐疏桐自然要为她释疑。“大家也该知道,臣妾已有身孕,这段日子怕不能服侍皇上了,皇上的身边总要有人的,俗话说:旧爱比不得新欢,若这时候有人在皇上身边说句话,保管比臣妾说十句话都管用……”
她的话不言而喻,薛意浓除了怀孕的,就要宠幸剩余的那几个美人,若是这里头有贺思弦。
国公老夫人和太后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比起徐疏桐,当然是自己人更得用些。
太后笑道:“你说的有理,这事就这么定了,思弦你和徐婕妤配合一下,把这事完了,这也算你的一份功劳。”
贺思弦不想答应,但太后已经发下话。国公老夫人又是那般期许,她的兄弟又是这样看着她,她只得硬着头皮接着。
彼此各个欢喜,唯她愁容满面。
徐疏桐还不忘火上浇油,“那臣妾就早候佳音,祝贺美人马到成功。”
贺思弦更加郁闷。
既无什么事,徐疏桐告退去了,这里留得贺家人自己说话。
待徐疏桐走了,国公老夫人道:“我先看着徐婕妤不是很喜欢,总觉得这个女人美的过分,岂不是古时候的苏妲己、褒姒再生,听她说这两句话却也是个识时务的,这样也好。思弦你这次要把握好机会。”别再给她丢人,玩什么心机,弄的偷jī不成蚀把米,“好好服侍皇上。”
贺思弦道:“是。”她自己觉得徐疏桐没安好心,可是说的话却有道理,薛意浓可不会永远空窗期,总要找个人陪的,她这次要抓住机会追上去。
场中欣慰的欣慰,得意的得意,期待的期待,唯有余时友冷眼旁观,明白徐疏桐说的根本是空话,这是个圈套,据她所知,薛意浓曾经跟她说的明白,除了徐疏桐,他是不肯要别人的,肖芳的事是个例外,看徐疏桐的动静也该晓得,其中必有猫腻,当然这些与她无关,她何必说破。
今日贺思弦设计徐疏桐在先,徐疏桐拉她下水在后,无所谓谁更好一点儿。
似菩萨一般,只管坐定了,一点儿闲事不想管。
只说徐疏桐离开的远了,存惜才敢开口说话。她有一事不明,憋在心里甚是难过。“娘娘,您真的要让皇上宠幸别人?”
她知徐疏桐自从遇上薛意浓,那对别人的包容xing就很小很小,比针尖儿还小许多,为一点儿小事吃醋也不是没有,今儿这么大方,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第93章 为争宠思弦献茶,玩秒杀娘娘恩爱后来居上
93
“是啊,那又如何?”徐疏桐的话叫存惜差点喷出老血来,她心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娘娘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反正皇上哪里也不会去。”
存惜明白过来,“您诓她们,可要是她们回过神来,找您算账怎么办?”
“谁骗她们了,我又没有说皇上一定会宠幸谁,但有这个可能xing,她们相信是她们自己的事,与我何gān?”
她这根本是模棱两可的说法,信哪一面,可不是她能管得着的事。就算日后贺思弦说服不了薛意浓,与她有什么关系,她一个敲边鼓的,再使劲也没用啊,何况还是白脸呢!
她们归来,却见皇上的仪仗队到了。忙忙的进去伺候,薛意浓坐在那检视孩子的小衣服,见她们回来,道:“上哪去了?朕回来见你不着。”
“太后有事请去说话。”
“是么?都说什么了?”
徐疏桐讲清其中缘故,又是如何回答之语,也一一告诉薛意浓知道。“皇上以为如何?”
“想不到她们想从你身上打主意,却不是白瞎了。既然你没有事也就罢了,这个贺思弦才刚出来,就要惹事,不过朕也巴不得的,她不出来,不惹事,朕还奈她不得,幸好你没事。”
两人扔下贺思弦,国公老夫人的事不提,反正国公府癞□□想吃天鹅ròu,需得过她这一关。
徐疏桐问她,“匆匆忙忙的也没见着您,去gān什么了,闻的说有急事。”
“也没什么,说是huáng河堤岸给水冲塌了,又湮了不少地方,正在做紧急处理,朕问了才知道,每年都有这样的事,堤岸没少修,少不得有人中饱私囊,拿老百姓不当人了。二则,朕也有个想法,问了他们半天拿不出一个方案来,真叫可恶。”
这件事却也没什么难处,薛意浓就是问那些大臣如何治水,大家只说是修堤岸。薛意浓便问:“为何年年修,年年都被冲垮,是水势太急,还是堤岸太松?”
又个个不言不语,要她说出来,她岂有不烦的,“这些人竟像是刚识字的稚儿,朕说一句,他们动一动,如此要他们还有何用?难道没有一点儿自己的想法。”
徐疏桐摸了她的后背,给她顺气。“皇上不要为这些人难过,左右都是这样。他们哪里是不知道,是怕担gān系罢了,还得有个治水的才好。”
“是,疏桐与朕之意甚合,不晓得有什么人能做这件事?”
“既是朝中没有,皇上就发下皇榜,向天下征集良策,许以良田美宅,高官厚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或有那足智多谋的出现,也未可知。”
薛意浓道:“疏桐主意不错,就依你的意思。只是接下来这段日子又要忙了,不得陪伴你,不要嫌弃。”
“怎么会,大事要紧,我们又不是不见面。”
薛意浓点头,将这事撂下。之后一直忙着这事,所以所谓要宠幸其余人的话,一直悬空着。
贺思弦自得了消息,每日里也耐心等待,可越等就越焦躁,总盼个人来传话,可是人来人往,都不是往她这个方向来的。
日子久了,心中也就明白过来。
“徐疏桐她骗我,她竟然敢骗我。皇上每日都到她那去,别人是一点儿都占不到。”
再一打听才知道最近朝堂中事多,薛意浓每日去知秋苑也是匆匆一别。
牡丹见她愁闷,就给她出了个主意。
“小主,皇上不来找您,您可以去找他呀!最近他事务繁多,这身体累了,要是这个时候有人关心,不qiáng似等他上门来。”
“你也知道,徐疏桐那么会做东西,我怎么做得过她。”
“小主这就打算对徐婕妤投降了?”这句话激起贺思弦的火星。
“谁要对她认输。”
“既不认输,何不jīng心烹制了茶点送去,给皇上解解乏也是好的。”
贺思弦被说的心动,又想着众人都躲在房里避热,她一个不嫌,必定给薛意浓留下深刻的印象,因此动作起来。
她这里刚行动,元央苑就听到了消息,也学她做一样事,要与她争一争。
徐疏桐也听闻了这个qíng况,只是笑。
存惜提醒她,“娘娘也别松懈了,qíng敌是无孔不入的。”
“那我也做就是。”只是现在肚子微微的隆起来,像个样子了,又兼着夏日,比别的时候更加容易犯懒。这些日子徐疏桐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没事摸摸自己的肚子,与孩子说两句悄悄话。还没做会儿,就累得汗涔涔的,把一件衣裳都弄湿了,那衣服是蚕丝做的,轻薄又透,把里头的一件粉红色肚兜给显了出来。
徐疏桐单手撑着腰,一手拿着蒲扇扇着。
存惜见到,让她坐下来休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做就是,您这样子真叫人担心,这小皇子不但是个胖子,还兼得是个懒鬼,不爱动。”
“呵呵,你咋不说是个娴静的小姑娘。跟皇上一样,傻不拉唧的,坐下来就安安静静的,不是小泥鳅,将来生下来肯定省心好带。”
大家说着话,秋瓷进来报说:“娘娘,那两边已经行动。”
“不急的,先由得她们去。”
且说贺思弦备好了东西,先出发了,去御书房。外面的太阳格外的毒辣,她让人打了伞,提上东西,自己用扇子扇着还觉得热。
要不是为了讨好薛意浓,这会儿她才懒的出动。走到御书房门口,却是任公公站在外头,手里端了杯茶在喝,一见人来,多少猜出了些意思。
“任公公有礼了。”
任公公放下茶杯,笑道:“咱家见过贺美人,不晓得美人到这里来是为什么?要是没有旁的事,最好不要来打扰皇上。”
“我知道这是书房重地,不敢擅入。只问任公公什么时候皇上方便了,将这盅茶递了进去,我也就走了。”
贺思弦使个眼色给牡丹,牡丹上前供奉了一块金元宝,足够分量。任公公自然是爱财的,只是他若记得不错,上次敬事房的李公公就是收了这位的东西,落了个不好的下场。
他可不想栽在她手里。推拒道:“贺美人这是做什么,使不得的,但有事吩咐就是,咱家且进去问皇上喝不喝茶?”任公公转身进去,贺思弦却在外等着。
这时候李彤带着人也过来了,这两方看了一眼,李彤是别了过去,贺思弦却道:“晦气。”自己刚到,这李彤也来。
任公公出来,一见了两个,甚是头大。
“皇上不喝茶。”
剪水忙递上竹篮子,“这是下午茶点心,也许皇上爱吃也不一定。”
任公公少不得又跑一趟,“皇上说,多谢李美人好意,不用了。”
李彤也得了个没趣儿,贺思弦在那笑得幸灾乐祸。剪水看不过,替她主人说两句,“小主有什么好笑,咱们一般也是一样的待遇,谁高贵过谁呢?好歹皇上时常也去元央苑坐坐,我们等下次皇上来时再做给他吃就好了。小主,我们走。”
贺思弦气不过,踢了一脚。一双绣花单鞋脱了脚,飞向李彤,李彤避过,回过头道:“贺美人小心你的鞋子。”
贺思弦整张脸绯红一片。对丫头们吆喝道:“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去捡。”穿了鞋子,咚咚咚的跑到李彤前边去了,非要占个好位置,她岂是落人后的。
剪水不满,“这等轻狂,奴婢叫她走不得。”捡起地上一块huáng豆大的小碎石向贺思弦的腿弯处扔去。一扔一个着,贺思弦吃痛,又不防得这些事,竟然扑通一下给摔在了地上,当下痛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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