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GL_福气很大【完结】(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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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下人应了,退了出去传话。

  贺太后也起了身,“走,我带你们去。”

  路上,薛意浓问贺太后,“父皇的身体到了怎样的程度?”

  “这一段儿老是病,都是些小病,可是看着让人怪心疼的,你也知道,他是从来没生过病的人,铁打的身子一般,一下子病了,连我也有些发慌。”

  “岁月催人老,父皇老了。”

  “是啊,他自己是不承认的,你待会儿进去,说话小心一点儿,病人都格外敏感,不要叫他听见伤心的话,有什么说不拢的让着点儿。”

  薛意浓道:“母后放心,儿臣晓得。”

  说话之间,人已领到。贺太后先进去,免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场景被后辈瞧了去。屋内站了两个丫头并一个新来的嫔妃,很得薛定山的宠爱,这次他生病,也是她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人面色看起来十分憔悴。

  见贺太后进来,忙起身行了一礼。

  贺太后问道:“太上皇今儿怎么样?”

  那嫔妃未答,薛定山却说话了。“你来了,听说意浓也来了是不是?快叫他进来。”

  “好,您不要着急,我这就去叫她进来。”走到门口招呼几个,却拦住了徐疏桐,“你是有身子的人,万一被传染了可怎么好,要不让落雁带你去府里走走。”

  薛意浓道:“也对,疏桐你觉得怎样?”

  既然她母女二人都这样说,又是为着自己好,徐疏桐如何不答应。“那就有劳皇上替臣妾在父皇面前问安了,等下次过来再向他请罪。”

  这是答应了。

  薛意浓吩咐落雁带着徐疏桐在府里走走,“朕很快就说完话,去找你们。”

  “您忙吧,我们随处走走。”存惜也跟着一起去了,薛意浓看着她们走远,这才跟着贺太后进了屋。

  给薛定山作揖道:“儿臣见过父皇,父皇身体还安康吗?”

  薛定山用着嘶哑的声音道:“意浓你来了。”

  “是。”

  “你坐呀!”他指了指屋里的座位,又让其余人出去,“我想跟皇上说说话,你们先出去。”众人福了一福,都退了出去。

  薛意浓看着他有气无力的样子,再想不到会是这样,比起刚开始认识他时,那个英气勃勃不让少年人的老人,而今却很有垂老之态,胡须中都夹杂了些银白。

  “父皇。”

  薛定山露出几丝笑意,“我不要紧,你不要这么难过的样子,我看不习惯,而且我活到这样大的年纪,已经不虚此生,很多跟我年纪差不多的人,已经死在了沙场上,成了一堆沙土,我呢?还有个好儿子,死了也不遗憾。”

  “父皇,我……”

  “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我不是那种忌讳生死之人,武人就该有武人的觉悟,这个世上没有万岁,是人就得死,早晚的事儿,我唯一有遗憾的就是没能多生几个孩子,这样他们也可成为你的臂膀,省得你一个孤军奋战。”

  薛意浓道:“儿臣并不孤单,儿臣还有您。”

  “我老了,我知道,就算再不服老也不行,既然你今天来了,那么有一件东西我要给你。”薛意浓猜想不出是什么传家宝,薛定山从枕头底下拿了出来,是一块青铜色的牌牌,他握在手里道,“这道虎符可调兵遣将,本来不想给你的,可是身子骨不听话咧,小子,给你吧!”

  薛意浓诧异之余,那虎符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她的身上,薛意浓拿了起来左右翻看了。

  “父皇,您……”

  薛定山闭了目,叹息了一声,“老喽,天下是年轻人的了。我要是哪天不在了,你好好守江山,薛轻裘那个小子有两下子,我还是很欣赏他的,如果他不跟你抢江山,我这位置他坐定了,可惜,算了。”他没说可惜什么,但终究是不再去设想什么了。“好好用它,天下的兵不能常用,常用国家就穷了,但是该用的时候也不要心慈手软,没有一个帝王手底下没几条人命,最红的地毯终究是人血铺出来的,最高的地位背后是堆积如山的尸体,站得越高就会跌得越重,切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儿臣明白了。”

  “好了,我人也看了,你母后会好好照顾我的,所以我很快就会好起来,我还要看着我的小金孙出生,看着他念书长大成人呢!”

  薛定山jiāo代完‘后事’,就直接把薛意浓撵走了,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英雄迟暮的下场。看着薛意浓离开,他闭了眼,淌下几行悲切的泪来。

  薛意浓离开之后,贺太后接着,问道:“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吗?

  ”

  “当儿臣想说的时候,发现已无话可说,只希望母后多陪陪父皇,别让他整天胡思乱想的就行。”

  “嗯,我知道了,要去找徐婕妤吗?”

  “是。”贺太后让人领着薛意浓去找,没想到徐疏桐在薛意浓旧日的屋子里,这会儿正像一个参观者,这边瞄瞄,那边看看,要从过去的痕迹里找出一点儿薛意浓生活过的影子。

  薛意浓进来的时候,存惜正坐着百无聊赖的样子,双手撑着脸,听见动静,向门口望了一眼,大声道:“皇上您来了。”

  她像是故意大声要让徐疏桐听见似的。

  徐疏桐不负所望,真个儿听见了,迎出来笑问道:“怎么找到这里来?”

  “你不晓得朕的鼻子有个特殊功能,只要疏桐在的地方就能闻得见,这不就找过来了。”薛意浓笑着道,望了一回屋子,还保持着离开时的摆设,屋里也擦得gāngān净净,可想而知,这里每天都有人进来打扫。

  知道有人惦记着自己,她还是很开心的,鼻子有点儿发酸,好像痛打一个喷嚏,鼻涕、眼泪就要一起下来。

  怕徐疏桐取笑,很快恢复了qíng绪。

  徐疏桐见了,也装作不见,不让薛意浓难堪。徐疏桐道:“都和太上皇谈什么了,这么快就过来。”

  “老头子话格外多,哪是一会儿就过来,很久了好吗?”

  “多久呢?”

  “好像过了几百年一样。”

  两人说些甜蜜ròu麻话,落雁在旁,摸了摸手臂,不知道起jī皮疙瘩没有,真不想看见这两个,到了一处,那空气里都飘着不一样的气味,还有颜色,粉色的,有无数个泡泡围绕着一般。

  “疏桐呢?在屋里寻到什么宝贝没有?”

  “宝贝?”她很扫兴的看了一眼屋子,实在太简陋,不像是个女儿家的房间,书房,卧房都连一块儿,墙壁上挂着刀枪剑戟,还有一副对联‘一蓑烟雨任平生,也无风雨也无晴’。她看了之后,目光落在了薛意浓的身上,突然神秘兮兮的说道,“确实有找到宝贝的。”

  “什么?还真有。要是喜欢尽管拿去。”

  “自然已经拿来了。”

  “是什么?”

  “不告诉您。”

  她竟然卖起关子来,在肃晋皇府逗留了会儿,看着时候不早了,还想到街上逛逛,四人先告辞而去。坐了一会儿马车,便不坐了,四人走路,东逛逛,西瞧瞧。

  薛意浓有了新的兴致,买点菜回去做晚饭。其余人听闻,受惊不小,还怕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皇上要买菜做饭不会吧!

  上次能做出一桌子菜就够让人吃惊的,这个皇上到底还偷偷藏着多少技能。

  徐疏桐怕大家的态度打击薛意浓的积极xing,难得出来,何必扫兴而归,第一个赞同。

  “上次吃了皇上的菜,尽管不是极品美味,但胜在构思新巧,皇上到底什么时候学的做菜?”

  “也不是啦。”薛意浓谦虚一下,一边在脑海里想着要如何圆这个谎,“我也就是在军营里的时候,对!在军营里的时候,你知道什么任务都会出现,所以要学着照顾好自己,万一在外面没吃的,总要想办法的。”说的时候她很‘嗯嗯’的肯定了一下自己的措辞没有问题。

  这似乎能解释为何皇上能做菜的原因了,存惜和落雁也有了‘原来如此’的想法。

  “而且借着这次机会,我还可以了解一下百姓的生活,一举数得。”

  一个小小的举动,升华一下,相信这个理由是能说服人的。

  存惜和落雁高呼‘英明’。

  徐疏桐知而不语,不就是想做饭又怕别人说,由她就是了,对薛意浓表示了支持。就去路边摊去询问了,恰巧一个老太在卖青菜,薛意浓过去问道:“老板娘多少钱一斤?”

  老太见她们服饰整齐,都是锦缎衣裳,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们,心甚惶恐,恐怕他们仗势欺人,每天被恶霸都给搞怕了,想要走时,脚程又慢,跑不了。

  不由得大着胆子回了,“五文钱一斤。”

  “一天能卖多少?”

  “也没多少。”

  “哦,那就买一斤。”见人家不大想跟自己说话,薛意浓识相的开溜了,落雁付了钱,手里提着一捆菜。走出去远了,老太还有些不敢相信的伸着脖子,这个不是来找茬的。这样大户人家,难道连个买菜的帮办都没有?她不信,可能是好玩吧!依旧坐着卖青菜。

  薛意浓走出去一段路,才把不开心放在脸上,徐疏桐见了,问道:“怎么了?刚才还很有兴致的。”

  “没有,疏桐发现没有,那老太见我便有些支支吾吾,不敢应答。我怕这其中有些蹊跷,恐这里有恶人。”

  若非如此,如何怕成这样。

  街上有街霸呀!

  “我看也是,只是您也明白,这天底下到处都有这样的不平事,若件件小事cao心,cao心不过来。”

  薛意浓听的这样说,也就丢开手了,继续往前走去。说是要买豆腐,远远的有个作坊前挑起一道竖幅,书几个字--‘西施豆腐’。

  落雁手指着道:“不在那么。”

  众人有了方向又去买豆腐,地儿还没到,又见一年轻女子,身披缟素的跪在地上,垂着脑袋,旁边有个木牌子,用锅灰写了‘卖身葬母’,路上行人往来不绝,未有人上来问津凑热闹。

  薛意浓见着可怜,又大发散心,让落雁付了银子,继续往前走。

  那女子拿了银子谢过,拿着木牌跟过来,一连声在身后叫唤,“公子,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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