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笑道:“恩人,你是不愿意我跟娘娘说话么?你吃醋,我可喜欢的很。”她脑袋一歪,靠住林红莲。
徐疏桐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才多少时间,两人就混得这样熟了,而且看样子,这个女贼对林红莲的兴趣颇大,口里不住叫‘恩人’,也不知道她们是什么关系。
徐疏桐默默的猜想着。
林红莲咳嗽了几声,显然对眼前的场景颇为尴尬,不由得解释了一下,说是如何救了采花,其余是采花说的,林红莲根本就不记得她以前见过这个女人。
等说完了,徐疏桐问她,“你们现在准备去哪里?”
“我正打算找娘娘,刚才我们一起去吃饭,听到隔壁有人在商量什么事,原本也不该去听,可有几个字飘进了耳朵,所以也就认真听了起来,才知道有人要杀娘娘。”
徐疏桐惊讶,道:“杀我?谁?”
“我们偷听,没敢去偷看,怕人发现,不过这位姑娘说,她听得出来,是她的老熟人了,说娘娘路上也是见过的。”
徐疏桐大悟,“你们刚才也在飞鹤楼里吃饭?”
林红莲惊讶道:“难道那时候娘娘也在?我们却没有看见你,该死该死。”
徐疏桐微微一笑,“也怨不得你,我在楼下吃,估计比你们进去的晚,所以看不见也是理所当然,等用完了饭,我也就先走了。不过那个叫莲蓬的却是来杀我的,我却想不到,他既是来杀我的,怎得路上没有认出我来?”
林红莲道:“微臣也很奇怪,后来听说是来得匆忙,只说是京城有任务,说是要杀一个皇宫里的人,其余的事qíng等人到了再细谈,微臣想这会儿那个谁大概得到了娘娘的画像。”
采花cha嘴道:“我想不到娘娘和疏影竟然长得一模一样。”
林红莲道:“这有什么奇怪,听名字就知道是姐妹,娘娘您说是不是?”徐疏桐点点头,她很忌惮的看着采花,不知道采花和疏影的关系如何。
采花笑道:“那就说的通了,可惜我已经很久没见她了,前些日子她还给我写了信,我吓一大跳,她向来话少,不跟任何人来往,每次我去缠她,她都嫌弃我烦,总是想办法找任务避开我,这一年多,一个面也不见,我还在想,她是不是烦我了,所以躲着我,后来还说很想我,说是成了家,等时机成熟了,就要把人带来给我看,哎!真羡慕。”她说的时候,眼睛扫了林红莲一眼,突然转忧为喜,“不过我现在不羡慕了,我也找到恩人了。”她又紧紧抱住林红莲的手臂。
林红莲让她放手。
“不放,不放。”
采花很是撒娇,像个邻家的小妹妹,她一脸吃到糖的表qíng。
徐疏桐心里暗想:“看来,疏影确实跟她关系不错,林红莲又将我的身份告诉她,想来是可以信任的。”
只没想到有人欢喜林红莲,她连连叹息,却是晚了,林红莲不是跟太医院的某个小太医好上了么,这下是回不了头了。
不过这个时候,这些事有什么好想。林红莲满脑子都是如何送徐疏桐进宫,见她不说话,自己先提议道:“娘娘,微臣有一点小想法,打算兵分两路,送娘娘回宫。”
“哦?怎么说?”
“微臣走正门,先引开那人的注意力,娘娘从侧门进去就好。”
皇宫有四扇门,不过贵人通常是走正的,官道颇为宽阔,修的也好。让徐疏桐走侧门,有些委屈,可眼下这种qíng况,也顾不得了。
主意是不错,不过让手无缚jī之力的林红莲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那可有点儿够呛,万一那个莲蓬发现,车里的人并非他要杀的人,恼怒之下,将林红莲杀死来泄愤也不是不可能。
徐疏桐考虑到这点,不说话了。想来这些林红莲也会考虑到,她这是要拿她的xing命给自己开道,徐疏桐说不出的感动,但也骂林红莲愚蠢的很,为了一个不相gān的人牺牲什么的,她是绝对不会感激的。
“不行,你不能这样做。”
同时反对的还有采花,她舍不得让林红莲去冒这个险,莲蓬那家伙出手不是一般的快,脾气跟他的美貌成正比,也是坏的要命。
“我跟你去。”
“你?”
采花很坚决,“对!不管怎么说,我是江湖第二快剑,和莲蓬在伯仲之间,要是他真的要杀你,我还可抵挡一阵,那时你就趁着空档逃跑,等你走远了,我再追来。”
林红莲很是感动,从来就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更不要说在乎她的xing命了,她和这个采花,才不过吃了一顿饭,人家就愿意舍命相护,“你别把自己牵扯进来,何必为了我们,跟你相熟的人翻脸,他要是任务失败,向上头告你一状,你岂不是要受责罚。”
徐疏桐也想到这点,不过采花显然有恃无恐,“大不了,我金盆洗手,我不gān了!我跟你回家,跟疏影一样成家过日子。”她到gān脆。“放心,他还不是我的对手,我有一样他不会的本事,我有你啊,你能解毒,肯定比我会撒□□,是不是?”
林红莲见再这样扯下去,话越说越多,当下道:“好!娘娘,微臣把口令告诉你。”她看了一眼采花,示意她下车去,采花努努嘴,装死不动。林红莲只好在徐疏桐的手心里写了,徐疏桐默记在心。写完后,林红莲道:“娘娘都记得了吗?”
“嗯,你也要小心,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她又看了一眼采花,采花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显然对她的企图不小,“麻烦你照顾她,要是伤她半根汗毛,本宫饶不了你。”
“不用你饶,我要伤她易如反掌,不过,一个女人的作用不是用来受伤的,而是用来疼爱的,我还想留着恩人好好疼爱,就不劳您费心了,慢走。”
车子已驶到皇宫的东门,徐疏桐下了车。
车夫调转车子,去了正门。
采花和林红莲在车上,问道:“恩人我看你解毒的本事挺厉害,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毒都能解?”
林红莲在感qíng上怂的不行,但论起自己的所长,那又是一副自信绰绰有余的神态。
“天下毒千奇百怪,总是万变不离其宗,我听皇上说过,那种东西叫做蛋白质之类的,只要将其分解,就没事了,这□□也含了这些玩意儿的。”
采花不信,“不如你替我解一解?”
“你中毒了吗?看你气色,可是好的很。”
采花抿嘴一笑,“气色是不错,可是吧,中了恩人的相思毒,不晓得恩人是不是要一展身手,替我解了呢?”
林红莲听她在消遣自己,当下不理,采花却不肯放过,直接扑过来,压住林红莲qiáng吻。
马车里传出林红莲喊‘救命’的声音,不断的挣扎着,车子也跟着左摇右晃,好像下一刻就要散架。
徐疏桐进了东门,报了口令,入了宫内,拐了许多路才进到锦绣宫,看见旧地,也算百感jiāo集,就算上次出宫,再进来,也没有比现在更láng狈的。
远远的就见二傻在空地上,骑着小车转圈圈,她的脸上涌起笑意,心道:“这段日子小人家长的可真水润。”白白胖胖,看起来很结实,肯定没少吃好吃的。走近了,见她附近还有两个人看着。她招呼道:“二傻。”
二傻听见有人叫,停下车来望一望,看不见人,继续骑着。
徐疏桐道:“在你后面。”
二傻停住了车,别过脑袋,就见一个陌生人正跟自己说话,长的可真像她娘,说话声音也像。可是父皇已经jiāo代:不准跟陌生人讲话。她停了一停,又继续骑车了。
徐疏桐被她这样的举动给气着了,“薛意疏,你给我停住,我在叫你听见没有?”
“听见咧,那又怎样。”
“我是你娘。”
“胡说,窝才不信,你是坏银,窝家娘出去看天下山水咧,才不会在纸里,总之,来人啦!有坏银!”她忽得扯起小嗓门,一直在远处呆看的两人,行动迅捷的奔过来,挡在二傻面前。
“二公主,您退后。”
“是,这个人冒充窝娘。”
徐疏桐就见两个侍女,摆出一个招式,随时要与她对战。又听得李公公的声音,说是皇上到了,徐疏桐一喜,知道二傻受了委屈,不理她。
见薛意浓过来,叫道:“皇上。”
薛意浓一喜,可是这份欢喜一闪而过,她想起自己上次就是因为没有盘查,才差点让人给捅了,不由得心有余悸。笑也没了,严肃着脸道:“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徐疏桐感到十分委屈,“你说我是谁?”说着说着,整个人都生气了。她好不容易回来,孩子也不理她,爱人也不认她,她们难道眼睛都瞎了,还是得了健忘症。
“谁知道你。”
“我是徐疏桐。”
“哼哼,宫里的徐疏桐多了,想要瞒过朕,朕是不会上当的,你当朕傻吗?疏桐在千里之外,怎会在这里,真当朕是白痴。”
徐疏桐连骂‘白痴’。
“您不信我不要紧,可是现在宫门口,正有人埋伏在那,搞不好林太医就要出事,您快派人过去。”
薛意浓冷冷道:“你当朕是白痴吗?朕才不会上你的当,今日林太医出门义诊,怎会在宫门外,她不到傍晚是不会回来的。你分明是个假货?”
“我看您分明是个眼瞎,我说的是不是?您不会派人过去看看?”
薛意浓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万一来人对付二傻,那可怎么办,喊了落雁过来,“去宫门口,看看是不是有林太医,快去快回。”落雁去了,薛意浓道:“要是让朕知道你胡说,非把你大卸八块不可。”
落雁很快回来,跑得脸面通红,“皇上。”
“怎么说?”
落雁在薛意浓耳边如此如此,她来请示是不是派高手救援。
“快去。”
“是。”
徐疏桐看见两人jiāo头接耳,知道自己说的不错,看来莲蓬真的出手了,这一打,必定很激烈。
看着薛意浓向自己走来,料她是跟自己道歉,她心里哼了一声,眼睛斜了她一眼,不打算理她。
“你既然说自己是疏桐,那么朕的事qíng,你应该很清楚了。”
听她说了这一句,徐疏桐感觉自己血液都要往脑门上涌,薛意浓这是什么意思,到现在还在怀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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