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有什么原因,不喜欢我就对了。”
“喜欢的事,原本就不那么容易。我们林太医的感qíng之路比其他人就更加的艰难,她可是屡被拒绝,一个人被拒绝的次数多了,总是会怀疑自己,逐渐会对自己失去信心。甚至跑着去成亲,怀疑了自己的选择和道路,结果连成亲也被人嫌弃,人在爱qíng里求不得,就想退而求其次的求婚姻,婚姻继而失败,那便退无可退,灰心丧气,怨恨自己,怨恨自己运气不好,怨恨自己长相不佳,怨恨自己事业无成,心里头有千千万万个怨,有了千千万万个‘高攀不起’,她还怎么跟你谈,她还怎么会去相信你是真心的,她已经输不起了,为了不输,只好从此不赌。感qíng也似赌博,存在极大风险。你若真心实意,就给她一段时间,给她一段信心,给她一段耐心,要是沾花惹糙,玩玩的,就趁早离开,不要彼此纠缠,那么大家都好。”
采花并没想过林红莲会有这样的过去,一经徐疏桐提起,立马jīng神百倍。“是,我当然是真心的,我以前也糊涂过,现在改过自新,要正儿八经谈起恋爱,过起日子来,受了挫折,面上有些过不去,所以烦恼起来了,您这样一说,那我便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这就回去。”
徐疏桐道:“那可好得很,我乐见其成。”
采花道:“再见。”她一跃人就不见了。
二傻和肖公举抬着脑袋,各种望。羡慕啊羡慕,等回过神来,立马缠着要学武功。
“娘,那位姐姐很厉害。”
“对。”
“那窝……能不能跟她学呢?”
徐疏桐道:“不能!”
二傻的脸立马垮下来,“小气。”她嘴里难免冒个泡泡,不让学,她就偷学,她就偷偷的让人教,不告诉娘。二傻的眼珠子滑溜的很,徐疏桐见着,就晓得她在打小主意,也随便她。反正二傻年纪小,学什么都没有定xing,自己越反对,她就越要学。
学好了,正中下怀。
徐疏桐当场不露声色,摇扇子吃点心。
采花回去时,不曾惊动任何人。走到门口也没有直接进屋,先凑在窗口戳了个纸dòng,往里瞧瞧动静。林红莲在屋里,这会儿正在吃早中饭,拿着筷子对着鱼头指个不停,“是你自己要走的,我可没有让你走,走吧走吧,这鱼我吃了,啊一大口。”林红莲夹了一块放在嘴里,吃完了,又挑了一块大头菜往嘴里喀嚓一咬,“脆,咸,好吃,水嫩,采花小贼,你没有机会喽,吃不着了。还有这个小笼包,里头有你最喜欢吃的虾米揉的馅,不要太好吃。”她夹起来,张开口狠狠咬了一口,“不错,带着一股大海的腥味,美,太好滋味儿了。”
采花听见暗暗好笑,心道:“她果然是在乎我的。”这时屋里的小猪对门外狂吠了几声。林红莲摸了摸它的头,“你也想吃?不可能,狗只能啃骨头,你是想那个小贼了?也对,平时她待你到是不错,好吃好喝,你自然是喜欢她了,你这个贪嘴的狗,人家对你一点好就被收买了,忘了旧主人了,没骨气,别再叫了,头疼。”
小猪还是叫个不停,还冲到了外面。
林红莲心里也巴不得采花回来,故意道:“你哟,叫什么叫,叫鬼啊。”她跟着小猪到处瞅瞅,四处哪里有人,她道:“我就知道你叫魂,回去!”
小猪有些沮丧,耷拉着脑袋,慢吞吞的往里走。忽然鼻间闻到熟悉的气息就冲进了屋,林红莲跟在它后面嘲笑它,“有鬼叫你。”
进门来,见着采花已坐在那里,不由得讶异。小猪在她脚边拱来拱去,林红莲心里头挺高兴,却还是板着面孔,道:“你不是走了么?又回来做什么。”
“我走我的,我回来我的,跟你有什么相gān。”
“你吃了我的早饭,筷子放下,这是我的位置。”
采花跟她抬杠,“谁说这筷子是你的,谁说这位置是你的,有本事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就是诬蔑。”
林红莲狡辩不过,一时语塞。怔怔的站在那半天,采花也着实过意不去,道:“坐吧!”
“哦,你不是说走了吗?我还以为你出宫。”
“我不过上个茅房,给你留个信,早饭都凉了,趁早吃。”
“哦。”林红莲总觉得采花是不是有地方变了,还是自己有点儿变了,她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慢慢吃着,又偷偷的看了采花两眼,好像没变,是自己多心了。
“你不是喜欢吃鱼头吗?给你。”采花夹过来。
“没有,是你喜欢吃吧,这东西又没ròu,我喜欢吃大头菜,这小笼包不错,我吃了好几个,小厨房那边给我留的,说是我为娘娘煎药辛苦,我想着你爱吃,所以……”
两人你推我让,到怪不好意思,gān脆分了。
难得一顿早饭,吃的不那么‘噎人’,争吵。
采花心道:“娘娘说的不错,我只要真心对她好点儿,说着正经话,体贴她,不缠她,她心里就多我几分好处,时日一长,必定是谁也胜我不过,今日我总算吃着苦头,原来对自己喜欢的人,用外貌勾搭全然不管用,万事抬不过一个‘心’字,不用心,那便什么都是不中用的。”虽是一个人的喜欢,到底因为心思的改变,比往常反而甜蜜许多,笑容也多了些真诚。
数日之后,平静了几天的朝廷,又开始掀起一番争执,大家有备而来,正式向薛意浓提出选秀大事。而这次朝臣显然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要与薛意浓一番唇枪舌剑。“皇上。”一听这些老当益壮,铿锵有力的声音,薛意浓身上就要起几层jī皮疙瘩,这些可都是电视剧里‘忧国忧民’的‘老臣’们出场必出戏码。
“说。”
“选秀之事关乎苍生大计。”薛意浓心道:“放大厥词,胡说八道,我一个人的事,跟苍生有啥关系,人家chuī灯办事,可没有跟我报备,咋我生几个儿,还需跟他们报备。”
“比选秀重大的苍生之事多着呢,说几件来听,朕可听说这次关外要派使臣前来,瞻仰我泱泱大国,你们的想法呢?”
薛定山道:“皇上,一事归一事,选秀这事之前就提出来了,这次是众议,把这个解决了,再谈使团的事不迟。”
薛意浓心道:“原来他们做通了老爷子的思想工作,我说他身体刚恢复不久,怎么又来上朝了,还挺积极。”
“也好。”
有的说是宫中人口太少,房屋太多,没有人住就容易破损,破损没有人发现,就容易出现一些城墙漏dòng,这样会让一些宵小有机可乘。
薛意浓道:“朕以后会定期派人检查修理,应该就可以阻止这样的事发生了。”
“皇上眼下年轻,身qiáng力壮,正是添加子嗣的时候,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也不知道将来的事,没有稳定的国储,很多国家都灭亡了。”
薛意浓轻轻的哼了一声,心道:“危言耸听。”
众臣七嘴八舌,有薛定山做靠山,当然是‘畅所yù言’。这时,余长庚出来说话了,“皇上,微臣认为各位大人说的有些不妥。”
“说说看。”
“皇上年轻,正是gān一番事业的时候,怎么各位大人就希望皇上在胭脂堆里打混,自古:红颜祸水。为了国家的昌盛,皇上有心革除前朝弊端,励jīng图治,这是好事。所以微臣认为皇上一心远离红颜,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众人不依了,余长庚家女儿是皇后,少一个人进宫,就少一份竞争力,余时友更加能坐稳皇后的位置,但你不能为了自己一个人好,就断了别人的甜头,其余人自然不满。
在混乱之中,颜无商出来说话了。“小臣也认为余大人说的有理。”众人停止了吵闹,向她看去,见她不过是个俊美的青年,能懂得什么,对她的话也就不放在心上。颜无商道:“余大人虽然有说的对的地方,但有一个地方却疏漏了,皇上曾经说过,要娶五位妃子,肖贵嫔香消玉殒,叫人惋惜,只这空出来的一个名额,要有人填上去才好,这样,皇上才不算失言于天下。”
余长庚心里大喜,这话他原本是要说的,只是有别人说来,更好不过。当下向颜无商投去欣赏的两眼,颜无商并不接受。
到是薛意浓愣住了。因为这些事,都在徐疏桐的算计之中,自觉徐疏桐比自己聪明太多。看眼下的qíng况,逃避不是办法,与其选很多个,不如一个来的划算。
她道:“护军侯说的有理,就这么办。”
她同意了,让步了。大臣们欢喜了,震惊了,也无奈了,这一个人选,选谁好呢?必定厮杀的十分厉害,薛意浓想就这么选着吧,选着选着,估计中间就淘汰掉不少,他们为了争这个名额,必定弄的头破血流,最后还不是她一锤定音,她塞人进去凑数就是。
☆、第162章 皇上娘娘大秀恩爱洗脚啦,快来围观
162
薛意浓坐在那,暗自沉吟,说的到是很漂亮‘就这么办’,可怎么办呢,她心里着实没底,这次虽然没有抽到下下签,却抽到了中下签,合适的填位人选还没有找到。
不过想不到余长庚会站出来维护她,待看的清楚他对颜无商投去的两眼,心中不免冷笑,原来丞相府也在打这个主意,颜无商不过替他说了出来。他们到底还是不放心,宫里有了一个皇后,难道余家还想再出一个妃子不成?这样占据有利形势,本无不可,只是叫她讨厌。
颜家呢,颜无商又何必凑进来。颜家只一个独子,参合进来只怕也有所图。难道府中藏着一个绝妙的人,要叫她大吃一惊?这事还是事后让暗卫司去查查。
薛意浓见朝中大臣,已不再像之前那样吵嚷,料到这一次够这些人伤伤脑筋,也就不加追究。又把话转到别的上。
散朝后,众人散去,一个个低着脑袋,想法子。
余长庚快走几步,走到颜无商旁边,道:“护军侯留步。”他未刻意与之对话,还是保持走在旁边的姿势,不叫其他人过分注意。
颜无商放缓了脚步,直待众人散的差不多了,才道:“余大人找小侯有什么事吗?”
“微臣有一件事不明,想向侯爷请教。”
“哦,请说。”
余长庚道:“刚才在大殿之上,侯爷为什么冒着被群臣疏远、怀恨而提出要皇上纳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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