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言表达心里的害怕,和当时对薛意浓的期待,希望身边有个亲人在,临死前看一眼也好。
“没事,衣服今日就得烘gān。你的身子如何?生孩子失去血色,要补一补,别挑嘴,什么都吃一点儿,记得叫厨房给你炖乌jī汤喝,要是这里没有,尽管打发人到宫里告诉我,我让人安排。”
薛渐离很是感动,眼睛一眨泪就要掉下来。“你总是对我这样好。”
“不止我一个,疏影待你亦是qíng深意重。”
薛渐离道:“我知道,我自然谢她,也谢谢你。”孩子已经喂饱,不再吃了。
薛意浓又传孩子经,说注意孩子哭泣。这饿了,冷了,热了,要撒尿等等,都要围观,有时候孩子很容易做噩梦,他们来到这陌生的世界害怕,也要记得多哄哄,好打走他们脑袋里的妖魔鬼怪……”
薛渐离一一记住。
“晚上也要注意,别睡死了。带孩子可是一件辛苦活。”她很够义气的拍拍徐疏影的肩膀,大有‘依靠你了’的意思,徐疏影努努嘴。
林红莲这时也进门来,肩上背着药箱,给薛意浓请安,“免礼吧,这里没有外人。”她头发乱蓬蓬的,连梳洗暂时也免了,昨晚熬夜辛苦,今早一醒来又担心病人qíng况,待拉了凳子坐下来,要薛渐离伸出手给她把脉。
诊了半天,大家都不出声,只留呼吸声。她蹙着眉头的表qíng一松,“没事,无大碍,这段日子记得大补特补。”她说的夸张,但无xing命之碍是肯定的,薛渐离身子底子一向不错,又被徐疏影成天野味的供应,除了生孩子有损元气,补足就好。
薛渐离放心,徐疏影面上没表qíng,心里也松一口气,薛意浓更是如此,笑道:“这下好了,红莲你就在这里照顾着,等渐离能下chuáng走路再回去。”又嘱咐薛渐离,“一定躺足一个月,叫你心qíng差不多发霉,才能下地。”
薛渐离大呼小叫抗议,说是‘妹管严’,在屋众人哈哈大笑。里头也夹杂徐疏桐的笑声,她端了洗脸水进门来,笑薛意浓不顾形象,带着眼中米尸体来呕心人。
薛渐离笑得极为大声,把她怀里的孩子吓了一跳。
薛意浓埋怨道:“疏桐,怎可在众人面前丢我面孔。”
“那过来洗洗吧!”
众人又笑。薛意浓先是懊恼,后来也跟着笑。洗了把脸,漱了口,问徐疏桐,“你刚才哪里去了?”
“烧洗脸水,大家昨晚忙的太厉害,早饭烧的晚了点,我先弄了茶水过来,你们先喝着灌灌肠子。”
落雁端了热茶进来,给屋里人倒足,薛渐离暂时不得喝,有孕妇规矩。
看着时候不早,薛意浓还要上朝,不能在这里多耽搁,问薛渐离道:“你生孩子这事是否让母后知道?”
薛渐离有点儿拿不定主意,想了想道:“告诉她吧,让她也高兴高兴。”
“就是,母后知道,肯定带足礼物来瞧你!我们这些孩子里,她最疼你,喜欢你淘气有个xing。”
薛渐离噗嗤笑了,口水喷出来,尤其是见薛意浓说的咬牙切齿,十分羡慕,又各种嫉妒委屈的样子。
薛渐离问徐疏桐,“皇嫂,我皇兄天天跟您在宫里说笑话吗?”
“她么,有时候有点儿乱说。”
薛意浓抗议,“我哪里乱说。”
薛渐离‘哦’着,说有人敢做不敢认,怕损害皇帝形象。薛意浓硬着脖子道:“怎么了,就不准皇帝开开玩笑,耍耍流氓,哼。”她白眼往空中一丢,搏的众人大乐。
薛渐离道:“二傻像你。”总算找着源头。
徐疏桐抚掌大笑,“正是正是,她总是赖说是像我,今日总算有人为我住持公道。”
她们说说笑笑,时候已经不早,早饭还没做好,薛意浓却是不能等了,这就要去。让徐疏影多加照顾,别的话就没再说。
两人回去后,仍旧有落雁驾车,肚子饿的咕咕叫。街上叫卖声不迭,“包子,馒头,烧饼,油条,甜饼……”不但吆喝卖力,香气十足。
薛意浓道:“停车停车。”
落雁回道:“怎么了吗?”
“咱们吃了回去,到了宫里都要饿死了。”
徐疏桐在一边笑她,也下了车。三人点足五人份,先将肚子吃了个圆。
老板看着她们目瞪口呆,不过有生意做,也不多废话。店老板娘以为老板犯色心病,瞧徐疏桐。过来拎住老板的耳朵骂他,“凭你也配瞧人家,也不回去照照镜子,瞎了你的狗眼……”愣是用两指头把店老板带离现场。
三人吃完东西,结了账,出来匆忙,没带得银子,被老板娘骂的狗血淋头,“怎么,看我们好欺负是不是?我就说你们不是个好东西,长得到是人模狗样儿的,竟然想吃白食,走走,跟我到官府去。”她要去推徐疏桐,落雁挡在前面,手掌一竖,一块金牌。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老板娘被金子晃了眼睛,道:“这是什么呀?”
“见令牌如见皇上。”
老板娘软倒在地,口道:“得罪皇上咧?我倒。”这妇人颇有见识,装死想要蒙混过关。
落雁哼了一声,“待会儿再来付钱,出来的急,身上没带。”
老板道:“是是。”
薛意浓又叫再多拿几份餐点带回去,家里孩子还饿着,存惜估计忙的也没时间做。
老板道:“好好好。”他们做生意的,最怕这些大佬,京城脚下,贵人众多,吃白食,那算是看得起你,要是惹毛了人,xing命都给丢了。
当下给薛意浓打了一大包,问道:“公子,够了没有?”
“够了。”
“好好,公子慢走,小人不送。”
等三人上了车,老板娘才慢慢爬起来,“走了?幸好我机灵,装死的快,你这败家老爷们儿,这就给了?你的骨头呢……”说着一改状态,又骂将起来,一大早上的就损失那么多。
薛意浓、徐疏桐上了车,累困的很,倒在车上休息,落雁驾车回去。到了锦绣宫下了车来,昨日的雨水还淤积在那,太阳一照,闪光的刺眼,薛意浓穿了木屐,走起路来啪嗒啪嗒的。
她道:“今天太阳真好!”连空气都新鲜了,心qíng也跟着大好。一扫昨晚的yīn霾,伸手揽住徐疏桐肩膀,叫她注意脚下,别滑倒了。
☆、第190章 二傻撒谎想遮羞,娘娘妙语连珠,气死狗血酱油
190
薛意浓揽徐疏桐肩膀,她转头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笑道:“我哪里就会摔了,皇上真是保护过度。”嘴里虽然不肯承认,心里到底受用。
薛意浓到没有和她开玩笑,“地上路滑,小心为是,渐离这一晚叫我心都吓碎了,我是万万不能再承受任何意外的。”
“没事没事,我哪里就那样了,上次也是生的相当顺利。”
“以后再也不生。”
徐疏桐道:“这由得我们吗?”
“只要不做那个姿势,应该是可以的吧?”她也不大肯定,可两次怀孩子,就是做了那个很害羞的姿势。
徐疏桐点头。
大早上的,不大好延续这种害羞的问题,两人就此打住。回正屋,见存惜搬了小凳子出来,又有木盆,刷子,还有小席子等等。
“存惜。”
存惜抬起头来,道:“皇上、娘娘回来了,那位怎么样了?”
“都好!”
存惜找找她们身后却不见落雁,不知道她哪里去了,又不好直接问,怕薛意浓二人笑话他。
薛意浓问她,“你在做什么,吃过没有?”
“还吃呢,你们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做什么好,昨晚上没睡好,一直打雷,奴婢怕二公主哭闹,一直守着,结果她们睡得挺香,奴婢耽搁一晚上,这会儿还没力气,专等娘娘回来做早膳。”
徐疏桐道:“我们在外头吃过了。”
“吃过了?那……”有没有带点给我们。
“给你们也带了,在落雁那。二傻跟公举哪去了,到现在还不起来,难道在屋里睡懒觉?”
存惜道:“那到没有,两人起的比奴婢还早,偷偷溜出去了。奴婢起来叫她们,却发现小chuáng空了,不过嘛,一股子尿骚味儿是跑不掉的。”
薛意浓、徐疏桐登时醒悟,“她昨晚把尿撒在chuáng上?”
“可不是,还不让奴婢知道,偷偷的跑去打水洗了,奴婢偷偷的去瞧过了,两个人拼命在拉水,拉不动后,又请人帮忙,拿了小盆子在洗,不叫奴婢知道,可落在chuáng上的‘证据’,是怎么也逃不了了,奴婢将小垫子拿出来晒了,小席子正打算洗。”
两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不由得大笑,二傻顿时成开心话题。薛意浓回了屋,换了衣服,穿了鞋子,准备上朝,出门时,远远见肖公举跟二傻回来。
她突然起个促狭的心思,要捉弄二傻一回,站在那不动,等她过来。
二傻显然也瞧见了,之前手里甩着裤衩跟肖公举说话,“公主,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窝的事。”
“不会不会,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那还差不多,不然窝就永远不跟你说话,窝说话算数,你可千万要保护窝的小面子。”
肖公举道:“放心放心,我什么都不说,谁也不会告诉,我们还是快点回去,不然存惜姑姑找我们,发现我们不在,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她们出来好些时候,且出来时存惜还没有醒,顿时觉得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可看见薛意浓站在那,顿觉不好。二傻动作快的把洗好的裤衩揉成团子握在手里,藏在身后,又再三嘱咐肖公举,千万不能对任何人提起,这才慢慢的走近了。
“父皇,您回来啦。”二傻笑容灿烂,简直有些灿烂的过分,太刺眼了。薛意浓也不点破她。
“是啊,你去哪里了呢,今日起的真早。”
“啊,窝没什么事,窝就跟公主一起出去走走,散散步,看看花,看看糙,锻炼身体,父皇,窝很qiáng壮。”
“哦,那好得很。二傻,你看后面是谁?”
二傻一转头,背后的手bào露,薛意浓快步过去,把东西抢在手里,道:“咦,这不是小花花裤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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