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点儿效果都没有。”
高芷柔道:“想来是我的东西不对症,这事你没有跟别人说起吧?”
“没,我们拉过钩的,说话算数,窝谁也没说。”她自然不把跟林红莲jiāo换的事说出来,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正是林红莲给她的那个,“窝想跟大家一起玩,林太医说这是百胜将军,可厉害呢!”这里的人平时没什么事做,要服侍的人也不多,没事爱斗斗蛐蛐,高芷柔也是知道的。
“那好得很,我待会儿就叫他们过来陪你玩。你现在渴了没有?饿了没有?想不想吃东西?”她心想:“现在事qíng已成了,这个孩子么,当然要处理的gāngān净净。”来个死无对证。
二傻记得昨儿薛意浓大发肝火,今儿说什么也不能乱吃别人的东西,心道:“要是让父皇知道,又要臭骂窝一顿,说窝贪心人家的东西,窝可不能再惹她不高兴,万一让窝抄书怎么办?”心念到此,道:“不了,窝已经吃过了,也不是很渴。”
高芷柔因疑心生暗鬼,还道自己的计谋是不是给这个孩子发现了。她道:“喝点水,有什么要紧,咱们说话总要润润嗓子。”转身沏茶去了,哪知一出门,几个人就抢步上去,将她点住xué道,又有大队御林军过来,将屋内屋外围了个实,落雁抢步进去,抓住二傻的腰带,提了出来,二傻到这会儿还莫名其妙,不知道是谁抓住了她,要落雁放下来。
“搜!”大队御林军中,突然走出个人,二傻瞧见,不由得大惊,正是她的父皇薛意浓。
薛意浓要徐疏桐装死,好叫暗中的人不再提防,露出马脚,一面叫人跟踪二傻。
高芷柔一见到她就什么都明白了,看着薛意浓百般憔悴,她的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御林军很快从她的房里搜出许多香料,其中就有‘麝香’,“人证物证俱在,带走,朕要好好拷问。”
高芷柔只是大笑,“昏君,你也有今天。听说徐疏桐死了,好的很!我总算给我父亲报仇了!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最亲最爱的人的滋味儿,哈哈哈……”
她的笑声里带着满足,带着幸灾乐祸,带着狂野。
薛意浓鼻子里哼出一声,让众人带她走。
高芷白一直在屋里待着,听见外面动静甚大,走了出来,看见妹妹被抓,吃惊不小。尽管二人不和已久,但到了生死关头,不由得跑了出来,“芷柔,芷柔,你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高芷柔素来瞧她不起,“我杀了徐疏桐!你是不愿意的,被人家三言两语就给收买了,不肯动手,你对得起高家的列祖列宗么?”
高芷白被骂的抬不起头来。
众人已将高芷柔带走,薛意浓也是气呼呼。二傻更是莫名其妙,问落雁道:“落雁姑姑,你们怎么来了?为什么要抓柔姐姐?”
“还柔姐姐,这话可别让你父皇听见,不然要骂死你,她差点害死娘娘。”
二傻不知道如何害死,落雁也不跟她啰嗦,知道她年纪小,贪玩,被人利用。“落雁姑姑,她为什么要害我娘,我娘并没骂她。”
落雁也不解释。
二傻突然想起一事,“落雁姑姑,窝的蛐蛐还在屋里。”她刚拿出来,放在桌上玩来着。落雁怕她吵闹,又拎着她回去取,二傻抓在手里抱紧了,很是紧张。
落雁笑她不知事qíng轻重,二傻玩得挺高兴,浑然不知自己犯了多大错误。
落雁只是摇头,不跟二傻计较。
高芷柔被御林军带走,被薛意浓狠狠审了一顿,“到底是谁给你的麝香?”她料定冷宫中人根本没有香料的配置,手底下的那些太监、宫女哪个会对失势的人好,这其中必有个来路。
薛意浓越想知道,高芷柔越是不肯说。她拿起鞭子,将高芷柔抽的身上无一块好ròu。心里头也有发泄的意思,高芷柔疼也不喊一声,只是轻蔑的看着她,薛意浓疯的越厉害,她就越高兴。她瞧着她痛苦,就比什么都感到快乐。
痛打了一顿,薛意浓歇了手。“你说不说?”
“哼!”高芷柔撇过脑袋去,根本不看薛意浓一眼,薛意浓丢了手里的鞭子。
她坐下来道:“你以为你不说朕就不知道了?朕总会知道的,你等着。”
高芷柔只是不理。
薛意浓出去后,正要回锦绣宫,就被冷宫中来的太监告诉说‘高贵嫔’死了,原本冷宫中死个人,谁也不会放在心上,不过高芷柔一去,高芷白死掉,这其中难免有些牵连,这些人怕薛意浓过来提人,所以为了摆脱gān系,自己前来禀明。
薛意浓正打算歇一歇,找高芷白谈一谈,这高芷柔一被抓,就有人暗害高芷白,看来这个人高芷白是知道的。她也不往锦绣宫去了,带着人又去了冷宫,让太医检查了尸体的状况,是被毒死的。
薛意浓又让人搜查了她的房间,没什么线索留下,又跑去了高芷柔那,厉声道:“你姐姐死了,你可知道是什么人害死了她?”她原指望高芷柔会看在姐妹之qíng上,将背后那人说出来,哪知道她听后,不悲反而笑。
“那个懦夫,那个胆小鬼,死了才好!是爹借助他人之手,将她杀了,好得很。”她带着高高在上的轻蔑,无视亲姐的死活,叫薛意浓脸冷,心冷。
她哼了一声,转身去了。
走开后,又让人将冷宫左右的人拉过来一一审问,看看最近可有什么可疑人物。
就在她忙的时候,余时友等人听闻徐疏桐年轻亡故,不由得悲从心起,大家伙儿都过来望她,要送她一程。
在她灵前,想着昔日点点滴滴,不甚感伤。余时友想三呆才出生,就没了娘,担心无人照顾,打算把三呆接过去带。
徐疏桐躺在棺材里,听各人对她的孩子很是关心,心里很是感动。又怕自己看不清楚人家的面目,没准这些人里,就有对她下毒手的那位,因此没有起身。
忽然有个人跑进来,哭天抢地。
“娘,娘啊啊啊啊……”
徐疏桐想翻白眼,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二傻。
二傻奔过来,跪在蒲团之上,哭得声音很大。肖公举毕竟经历过这件事,在旁小声安慰,安慰了会儿,二傻也不难过了,她一擦眼泪,站起来道:“公主,我们看三呆去。”她说gān就gān。
众人:“……”
棺材里的徐疏桐真想诈尸,出了棺材,拎了二傻的耳朵问她,这是gān嘛,亲娘都死翘翘了,尽管是假的,她也有点儿良心好不好?太没心没肺了,像谁啊!好像有点儿像自己。
二傻逗弄三呆不已,一边向肖公举夸耀,“我们三呆就是长得好,脸上都是ròu,手上也是ròu,娘还说是个ròu团子,比四歪,五萌还要长得圆。”
大家也过来瞧,果见是个小胖子。三呆睡得呆呆的,浑然不觉悲伤。
薛意浓这时候进门,大家听见动静,转过身来,见她在,忙上来请安,要她节哀顺变。
“没事。”
众人当她逞qiáng,她这会儿脸色着实不好。三呆开始哇哇的哭个不停,薛意浓上去换尿布,余时友将自己的想法提出来供薛意浓参考。
薛意浓谢道:“有心了,三呆朕自己来带,公举已经麻烦你了,怎么好再麻烦你更多。”
“皇上日理万机,哪里有这个闲功夫。”
“没事,那点时间还抽的出。”
☆、第202章 后宫诸丽打起意浓的主意来,娘娘气得想诈尸
202
薛意浓自愿带孩子,不管多忙,都要抽出时间来照顾孩子。在余时友看来还好,但对于不知晓薛意浓身份的人来说,简直好感度满格。就差冒爱心眼了。
大家频频点头,待了会儿,也就散了。三呆待在薛意浓的怀里,小手不停的扯她的衣服。
徐疏桐发出一声叹息,从棺材里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二傻见着,手指着她,整个人都僵硬了,“她……”她惊讶的说不出话。
徐疏桐头慢慢的转过来,要吓二傻一跳,谁刚才gān嚎两声,死了娘也不伤心的。
“你是二傻吗?”徐疏桐故意幽幽的说话,叫二傻身上的寒毛直竖,二傻口里说着‘不是’,怕徐疏桐的鬼魂找上她,动作迅捷的跑到薛意浓身后躲藏,小手拉住薛意浓的衣摆,瑟瑟发抖,不知道娘死了,为什么会找上她,难道是怪她做错事?“你连是我的女儿都不肯认了。”
二傻吓得哇哇大哭,“父皇,父皇……鬼。”
薛意浓空出一条手臂,去摸二傻的脑袋,“是你娘,不是鬼。”
“胡说,我娘已经死了。”
“她没死,骗你呢!”
二傻只是不信,躲在她身后不出。薛意浓道:“你这孩子,父皇说的话你也不信,疑神疑鬼,现在知道怀疑了,人家让你做什么,你咋就不长脑筋,要是真连累了你娘有个好歹,看不我不抽死你。”
二傻心里确定是自己做错了事,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件,惹得父母生了气。不断从薛意浓身后探出脑袋来,见徐疏桐坐在那,一副面目,活色生香,脸红,皮肤白,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她快速缩回头去。
这时三呆唧唧歪歪,跟着就是一顿嚎啕大哭。薛意浓在怀里掂一掂,道:“是不是饿了?来,到娘那边吃喝去。”
走向徐疏桐,只是后面还有个小尾巴拖着她的衣摆。徐疏桐伸手抱过去,给三呆喂奶,一面问薛意浓查案近况。
“果然不出所料,我让人跟好了二傻,这才找到地方,是冷宫里的高芷柔。”薛意浓本想问‘你还记得她是谁吧?’
哪知道徐疏桐记忆好得很,“高大人的女儿?”
“对,她还想为她爹报仇。上次在宫里做内应,通风报信,我已经罚过她,给她一条生路,想不到,她仍然怀恨在心,看来想要化解这场恩怨是没有可能xing了,我心存如此,只怕也是天真。”薛意浓好不失望,但换位思考,自己也未必会领qíng,或者放弃报仇的机会。“早知道今日会这样,当初一刀杀了她,岂不是省却许多麻烦。”
“意浓宅心仁厚,不想多造杀孽,这原是你的好心,只是很多时候好心也会办点‘坏事’。”
薛意浓道:“正是!我痴心妄想,害你吃一通苦头,以后再有这点妇人之仁,你就扭我手臂,叫我记得今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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