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没有听说,这段日子皇上为先皇守丧,再者就是抓紧时间熟悉各要务,还没来得及跟那些大人们碰面,暂时又无急事。饮食起居有原来王府里带来的丫头服侍,只是两人夜夜宿在一起,到底还是在宫里引起了非议,只怕过不多久,就会有言官上奏了。”
徐疏桐料定也是如此,“最近天气热了,乾元宫长期无人居住,怕是蚊虫会多,你去准备点驱虫驱蚊的香给皇上送去,再向他身边的侍女打听一下,皇上的胃口如何,本宫好做准备。”
存惜高兴道:“是,娘娘终于想通了么?”
“有什么想通想不通的,说到底,靠人不如靠自己。你的话言之有理,天底下最大的靠山是皇上,不讨他的欢心,还能讨的了谁的欢心,只是本宫身份特殊,咱们做事需低调一些,只做一般关心即好。”
存惜道:“奴婢晓得,愚公移山。”
两人会心一笑,已了然那个意思,要将薛意浓一点一点的吃下来。
存惜听了徐疏桐的话,将往日宫中所调制的香拿出一份来,若用得好,就继续送,若用得不好,也就好作罢,再另想别的办法。
存着这份心思,存惜往乾元宫而去。薛意浓这段时间都在这里,只是她还没走出多远,就发现前面多出一拨人来,匆匆忙忙的,主子丫头跑个不停。定睛一看,呵,是留下来的高贵嫔,林婕妤,曹芳仪等人,见锦绣宫这边有了动静,忙令人回去拿了礼物过来,要抢着时机去参见新皇。
存惜知道,嘴边发一冷笑。怪道最近锦绣宫附近,都是其他宫的人,原来是在等,等她们这边有了动静,再抢在前头,顿觉得没啥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娘娘终于要出手了!当然还有若gān打酱油的嫔妃们,这个后宫还是相当的热闹啊,呵呵。
☆、这误会大了去了
9
存惜知道这个qíng况,也不急着去。等这些人热闹完了,她再到也不迟。到底是jian妃身边的人,也得有些格调不是?存惜想到此笑了,民间的人还真会形容她家娘娘。
不过是多受些宠爱,就被埋汰到这个地步。要是将来做了皇后,还不知道要背多少黑锅。
乾元宫前,太监再三来报任公公,说是各嫔妃要见皇上。“她们有什么事,问清楚了没有?皇上日理万机,哪里有空管这些。”
“问清楚了,说是要给皇上送礼物。”
“哼,这又不是节日的,送什么礼物。算了,咱家进去跟皇上说一声。”
薛意浓知道此事后,也没怪什么。“难得她们一片心,收了吧,就说朕谢谢她们的好意。对了,锦绣宫呢?大家都来了,徐贵妃来了没有?”
任公公:“……”不知道皇上什么意思。
“没有来吗?”她还以为是约好的,算了,也不知道她上次送的东西合不合她心意,就听说她以前是在边塞地区出生的,爹妈都死了,这些年又没有机会回去,就想弄点家乡的东西给她尝尝,好多天了,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反而害她心里老悬着这事儿。
任公公多少听出这话里的失望,道:“奴才看着,远远的似乎是锦绣宫的宫女往这边来……”
“是吗?”薛意浓端正了坐姿,奏折也不看了,等着人来。任公公在心里揣摩着,是不是新皇也看上了徐贵妃,要是,也挺好的。徐贵妃温柔体贴,除了服侍过先皇,算不得huáng花闺女,不过熟女更是别有风韵才对。任公公这样想着,琢磨着要如何给薛意浓创造机会。
外面有太监进来报告说:“禀皇上,锦绣宫的存惜姑娘求见。”
“让她进来。”一面问任公公,“她是谁?”
“回皇上的话,是娘娘身边的丫头。”
存惜在一众嫉妒的目光中徐徐而入,手里端着驱蚊虫的盘香,见过薛意浓后,又奉上手里的东西,“娘娘知道天气热了,怕乾元宫的蚊虫叮咬皇上,所以特地派奴婢过来,送上蚊虫香。”
“好,多谢她。落雁你去拿过来,落雁……”薛意浓喊了几遍,竟然发现落雁不动,一回过头,就见落雁站着打盹儿,眼睛闭着,手里握着把纸扇。
她竟然站着睡着了,薛意浓大窘!这可是她身边当差的人,辛苦到这个地步。
薛意浓伸手戳戳落雁的手臂,一下,再一下,再一下下……啪!不寻常的响动,一直低着脑袋的存惜快速的抬了一下头,就见落雁手里的折扇,正打在薛意浓的手背上,薛意浓痛得龇牙咧嘴。
存惜想笑,赶紧低头,可别让皇上发现她在偷笑,万一怒了可怎么得了。任公公也是一副憋了一泡屎的便秘脸,赶紧把脑袋转向别处,眼睛向悬梁房顶扫she,他没看见!
薛意浓看着自己的手背,已出现了一条折扇的红痕,再观落雁,还在那呼呼大睡,敢qíng那一下,是把她当蚊子使了吧!
“落雁!”薛意浓大喝一声,空旷的屋宇回dàng着她的声音。
落雁自梦中惊醒,嘴里叫着,“什么什么,皇上叫奴婢gān什么。”一抬头,见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而大家的样子是在笑她吗?
薛意浓压住笑意,道:“将存惜姑娘手里的香拿过来。”
“哦。”落雁擦擦嘴角的口水,这点小事有什么值得叫的。她走过去,看着那看似普通的盘香,还放在鼻尖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很轻柔的香味,拿了之后又站到了薛意浓的身边,继续打瞌睡。
薛意浓:“……落雁,这是徐贵妃送来的蚊香……”
落雁睁开一只眼睛,“嗯?皇上不是用不惯么,这些香烟气火燎的,皇上一闻就老是咳嗽。”
存惜忙补充道:“不碍的,这是我们娘娘自己配的,没有烟,而且味道十分好闻,皇上不信的话可以回去点着试试,若不好,再告诉我们娘娘,改良了就好。”
“这样吗?辛苦你们娘娘了。对了,朕上次送去的小零食,你们娘娘还吃得惯吗?要是喜欢,朕再让人送点过去。”
存惜回道:“娘娘很喜欢,所以没舍得吃。”
薛意浓:“……”要不要这样,人家要回复。“哦,这样啊,别不舍得,吃完了,朕再让人收罗就是。”
“知道了,奴婢会把皇上的话告诉娘娘。”既然事qíng已经办到,那她也该告退。存惜看了眼落雁,对她使了个眼色,然后对薛意浓道:“奴婢就不打扰皇上了,先行告退。”
“去吧。”
存惜出来后,看见之前跑她前面的其他宫里的娘娘和丫头正伸着脖子,等着她咧。见她也没什么恩赏,这就散了,看来皇上对大家都是一样的。
存惜走了一段路,看着大家都散了,又从原路绕了回来,在乾元宫不远处等着落雁,她刚才给她使了眼色,不晓得那丫头明白没有。
落雁找了机会,同薛意浓道:“皇上,奴婢先拿了这香回去试一试。”
“好,要是效果好,就跟徐贵妃再讨点过来。”
“奴婢知道。”
落雁出来后,向四周望望,不见存惜的人影,心里正狐疑着。“让人家出来,这会儿又跑得没影,耍人很好玩么,jian妃的丫头。”
落雁正愤愤不平着,就见存惜站在柳树下冲她招手。她走过去,问道:“你找我?”
存惜笑嘻嘻道:“是,有几句知心话要跟落雁姑娘说。”
“哼,少来。我们很熟吗?”
“慢慢就熟了不是。我这次却是有要紧话要跟姑娘说,姑娘要是不听,那就当我多话。”
几句话吊足了落雁的胃口,她有些不耐烦道:“绕什么口令,有话直说。”
存惜道:“是姑娘让我说的,说了可别嫌弃我。我看姑娘白日里也常倦,这种qíng形不止一两天了吧,眼下乌青的很厉害。”
落雁不置可否,哼哼了两声,算是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存惜笑道:“姑娘也该保重一点才是,皇上爱惜姑娘,这是好事,但到底年轻了些,需求量大,姑娘也不能全凭着他的xing子,好歹也劝一劝……”
落雁睁大了眼睛,她没听岔吧,存惜这话听起来咋有点儿不一样,好像……落雁的脸涨得通红,这到底在说什么。落雁刚想分辨,存惜立马递上秒懂的眼神,让她哭笑不得。
天啊!到底误会到哪门子上去了。
存惜递过一个乌黑小瓶,告诉她里头有丸药。又拢着手在落雁耳边jiāo代了几句,落雁连耳朵都烧起来了,这个没有下限的jian妃的丫头,这都说的什么话。
存惜了然的笑笑,“这是我家娘娘特制的,安全,清凉,消肿,而且没有副作用,比太医院的还好。”
落雁真想说:“你家娘娘还真是yín。乱。”这还没吐槽完,存惜又从袖内拿出jīng装版的小本子塞到落雁手里。
“姿势也很多样,很丰富。全部是我家娘娘亲手绘制,图面jīng美,身临其境,姑娘好好学习,皇上一定会对你爱不释手,你就等着封妃封后吧!”
存惜说的两只眼睛放光,这姿态咋有点老鸨子的味道。
落雁回去后,又是羞,又是气恼,把小东西都扔给了薛意浓,也不管她是不是皇上了。
薛意浓抓过来,问道:“不是去试香了,效果如何?”
“没去!”
“怎么了,谁惹你了,这样不高兴。”
“还有谁,还不是那个jian妃的丫头,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还给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落雁气的红了眼睛。
“说了什么,又给了什么。”
薛意浓翻开小本子,画面jīng美,chūn意盎然,还是手绘本,线条细腻,姿势似乎也不错,有图有文字,生动的讲解了其中的体会和感受。
“很好,很有意思。”
“天啊!皇上,您也变坏了。”
薛意浓笑着将东西收入袖内,还有连瓷瓶儿也一块儿收了,从落雁的口里
模模糊糊的知道了用处,这个徐贵妃果然多才多艺,女xing知识十分丰富,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这也是经验!
薛意浓笑眯眯的,落雁说她不学好,不理她了,跑着出去,去寝宫点香去了。
味道轻柔,且闻起来十分舒心,又没有那些呛人的烟火气。
且说存惜回去之后,细细把自己观察到的,做过的事跟徐疏桐说了一遍。“娘娘,各宫中似乎也不安寂寞,都跑乾元宫去了,以前也没见她们腿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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