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已经算是不清不楚,但总比被人彻底确定好,也是防止一些流言传到父亲耳中。
用凉水拨弄着嘴唇,好一会儿时天才离开洗手间,打了个电话给下属询问,时天欣慰的舒了口气,因为,钱已经到账了。
有了古辰焕给他的这笔钱,一切终于可以顺利进行了。
时天的确提前两小时下了班,一出公司大楼便看见古辰焕的车停在不远处,车内的古辰焕见时天出來,立刻下车为时天打开车门。
古辰焕穿着并不严肃,但一件简单的贴身黑色衬衫便将他的身形衬托的健硕欣长,棱角分明的五官刚硬冷凛,但眼里含着的温和笑意,却让他冷峻的面容显的刚柔并济。
无论时天多么厌恨眼前的古辰焕,他都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确有一种常人难以抗拒的外在形象。
晚上回到别墅,洗澡时,古辰焕难耐的将时天抵在墙上索摸,时天担心古辰焕shòuxing一起,连自己头上的伤都无法成为阻止他的借口,只好主动提出用手帮古辰焕。
这一晚,古辰焕睡的格外舒服。
第二天下午,天下着蒙蒙小雨,时天开着车來到了古辰焕父母的墓园。
这里的环境清幽,也许是下小雨的原因,隐约带着股幽怨的yīn森感,时天撑着伞进入墓园,在古辰焕母亲的墓碑前放下伞,跪在了地上。
“对不起,我该及时拿出那笔钱”时天神色复杂的轻声说完,手摁着地面,郑重的磕了三个头,“我不该把您的命当成自己游戏的筹码,真的对不起。”
时天起身后又來到古辰焕父亲的墓碑前跪下,“这是我替我父亲磕的头,我知道我父亲这辈子犯下很多难以宽恕的罪过,但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四年前那个充满野心恶念的商人,仅仅是名无yù无求的年迈老人,是我在这世上所剩的唯一亲人,也是最亏欠的人,父债子偿,如果您还有什么怨恨,请都在冥冥中报应在他的儿子身上。”
磕完头站起身后,时天又脸色复杂的望着墓碑,低声自言自语,“求求你们,真的求求你们我不想在他身边再呆一分一秒,就让我最后顺利离开吧,他发了那样的誓,我不敢想象,他最后会疯狂成什么样子”
时天离开墓园的时候,远远便看到了古辰焕。
古辰焕一直派人跟着自己,所以古辰焕能找到这里时天并不奇怪,
古辰焕撑着把伞站在车旁,他见时天从墓园里出來,双膝处占有泥泞,立刻明白了一切。
“來这里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古辰焕走到时天跟前,目光温和,轻声道,“至少我可以陪你一起來。”
“回去吧。”时天淡淡的说完,绕开古辰焕走向自己的车。
古辰焕命许域将自己的车开回去,自己则上了时天的车,坐在副驾驶座,“以后每年都陪我來一次吧,”其实时天主动來这里,他真的非常欣慰。
“嗯。”时天面无表qíng的望着前方,“古辰焕,你放得下仇恨吗?”
“放不下。”古辰焕如实说,“但你陪着我的时候,我可以什么都不去想。”
“那如果,我沒有陪着你呢?”
古辰焕此刻的心qíng不错,所以他只以为时天是随口问问,于是轻笑道,“不会的,因为有我在,你永远都离不开。”
这次的酒局,在繁华区一家夜总会,时天曾在这里工作过,所以他记得,但他并不知道这是古辰焕的资产,更不知道这家夜总会的地下居然建有一个如此宽敞奢华的包厢供宾客喝酒畅聊。
看到通往地下的楼梯时,时天就猜测古辰焕这次的酒宴不是普通的商业应酬,而是他四年來一直主导运作的,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里的确不失于一个安全xing隐蔽xing都极高的地方,加上里面非同寻常的奢侈摆设,以及内部金碧辉煌的装潢,令走进这里的人叹为观止,一点也沒有这间夜总会外观看上去的那么低调普通,接待重要贵宾,的确很适合。
古辰焕搂着时天进门,在早就摆满各种洋酒的桌前沙发上,已经坐了一圈形形**的男人。
他们的眼神和豪华商宴上的商人们不同,透着几分戾气和诡诈,姿势随意,看上去毫无遮掩,有的眉目清朗,看上去冷静睿智,有的肩宽腰粗,看上去一脸煞气,但在古辰焕进屋后,他们都统一的露出礼敬的笑容,纷纷的从沙发上站了起來。
时天能感觉到,这群人都很尊敬,甚至是畏惧着古辰焕。
突然间,时天有些后悔进來,他不想再去了解古辰焕在暗。黑世界里的任何一件事,每知道一点,每多了解古辰焕一分,就越发觉得古辰焕恐怖。
这个男人总会在你以为一切进行的完美无缺时,突然通过展示自己的qiáng大而让你骤然间看清自己的渺小。
那种突然而來的胁迫感,会让人变的极为不自信。
“难得啊,古老大居然带个小qíng人來参加聚会,以前可从未有过啊。”一名穿着láng头衬衫,脖子上带着跟粗金链,看上去三十出头的胖男人笑着说道,“來來,古老大这边坐。”
时天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古辰焕的脸色,那种隐藏在他眼里的狂妄令他散发比以往更为qiáng烈的霸权气息,全然一副yīn冷神态,可嘴角,分明噙着笑。
“多谢。”似笑非笑的话说的简短利索,古辰焕搂着时天坐在了众人中央,他瞥见时天脸色有些沉抑,坐下后,鼻尖轻蹭着时天的耳廓,低声笑问,“害怕了吗?”
“我想去洗手间。”
古辰焕愣了下,下一秒笑笑,“去吧。”
☆、
第二十九章 送?!
到了洗手间,时天才稍稍松了口气,刚才那种氛围,实在令他感到压抑,那群人和古辰焕手下给他的感觉不一样,戾气实在太冷,而那个满身煞气的胖男人盯着他看的目光,像是惊奇发现一件有趣的玩具。
时天知道古辰焕不会搂着自己去参加那些正经商人间的酒局,只有在这些算得上他同类的聚会上,他才不会遮掩他和自己的qíng人关系。
时天yù掏出手机想发个信息给古辰焕,想着声称自己不舒服先回去了,可摸向口袋时天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时天突然想起刚才和古辰焕一起坐在沙发上时,古辰焕的手在自己腰侧附近抚动着,貌似,还伸进自己口袋里了,当时只以为是古辰焕手不老实,现在想想,手机一定是被他那时拿走了。
他也许在看到自己脸色不自然时,就已经猜到自己会和之前一样來这招躲避他。
时天转头看了看洗手间门口,发现周坎就站在外面,一脸哼哼的看着自己,显然是古辰焕派來名为保护实为监视的人,时天知道,要周坎替自己转告古辰焕先离开,几乎不可能。
“你能不能快点。”周坎见时天还在不停的洗着手,有些不耐烦的呵斥道,“其他人都左搂一个右抱一个,就你他妈事多架子大让辰焕怀里空着。”
时天沒有理会周坎,他很清楚,周坎虽然看自己不顺眼,但绝不敢动自己一分一毫,只是看自己对古辰焕的态度不冷不热,为古辰焕打抱不平罢了。
最后时天不甘不愿的回包厢,里面的人聊的正热,烟已燃,酒已开,有人哈哈大笑,有人说的起劲,古辰焕坐在中间,刚毅冷峻的面容沉翳yīn冷,只偶尔说上两句。
包厢内原有的qiáng灯已关,照明的是一些泛着彩光的墙角地灯和墙壁上密密麻麻小点似的光源,使的整个包厢在视觉上神秘而又惬意。
时天走到古辰焕身旁坐下,古辰焕的手很自然的环上时天的腰,xing感的嘴唇温柔的蹭着时天的耳廓,声音磁哑,“你再不來,我可就要亲自去找了。”
时天沒有说话,他手毫不犹豫的伸进古辰焕西装的一只口袋里,摸了摸,沒发现手机后,又立刻伸进古辰焕西装的另一只口袋。
摸半天后沒有发现,时天抬起头皱着眉,脸色颇为暗恼,低声快速道,“我手机呢?”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手机所來的任何一个电话都不能让古辰焕知道。
时天似乎并沒有意识到自己刚才肆无忌惮的掏着古辰焕口袋的行为,在众人眼里有多暧昧和。诡异,所以当他看着古辰焕的挑着眉,目光越发玩味的时候,心里更气愤了。
古辰焕低笑道,“大家都在看着你。”
时天一愣,转身望向周围,发现沙发上坐着的那些男人,正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自己看,仿佛自己做了一件非同寻常的事。
时天坐直身体,手迅速从古辰焕身侧拿开,脸色难看望向面前的酒桌,刻意回避着周围投來的视线。
古辰焕在这群人眼里,也许是个不可冒犯的狠角色。
“怎么不摸了?”古辰焕的笑容透着几分邪恶,他搂住时天的肩膀,将时天的身体紧靠向自己,低声道,“你知不知道在这些人眼里,你刚才的行为有多大胆。”
时天头扭向别处,“你不就是想说你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很高嘛。”
古辰焕笑意更浓了,故意道,“那在你心里,我有地位吗?”
“古老大可别只顾着小qíng人,把咱们给忘了啊。”一个男人突然笑道,“话说古老大也不向我们大伙介绍介绍这位美男?这可比去年那位小男模俊俏多了。”
去年那位?
时天微蹙着眉,难道古辰焕去年就养了一个qíng人?还是个男模?
蓦的,时天想起周坎曾用一个男模的下场警告过自己,警告自己不要跟古辰焕装矜持,难道就是那个?
“沒什么可介绍的,他就是我古辰焕的人。”古辰焕的声音低沉缓慢,不温不火的一句话却让众人感到吃惊。
古辰焕无qíng无yù的形象在这些人心中几乎是定了型的,看他搂着一个俊男就已足让他们意外,现在居然从他嘴里听到这样充满独宠暧昧的话。
这些人并不是完全不知道时天的身份,他们虽然都是今天刚到K市聚在这里,但有关K市的新闻消息他们还是有些观闻的。时天的身份早就不是秘密,模样也早随着原轩那一次高调的求婚而公诸于世。
其实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陪喝陪睡的男女是沒什么地位的,在他们认为,他们给这些人大把的钱,这些人就该任由他们搓圆捏扁,就连彼此间的chuáng宠送人互玩也是常有的事儿,一个chuáng宠即便能让自己的金主上点心,那也是金主所施舍的,微不足道的宠爱。
所以古辰焕这句话听在众人耳中的感觉,也就只像是表明他对时天那种“上点心”的宠爱,毫无价值可言。
可即便时天价值再少,那也是古辰焕看上的人,所以沒人敢继续绕着时天开话題。
“话说去年那个小男模最后下场怎么样了?”一个西装革履,笑面虎似的年轻男人轻笑道,“我记得辰哥当时是把他送给卫老兄做生日礼物了。”说着,男人转头笑呵呵的望着另一张沙发上的,那个戴着亮晃晃的金链子的胖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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