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不需要如此的生疏。”为什么,偏偏迟了一步?
“我还没有出嫁,为何不能生疏?雪太医,我和雪行夜之间,就算是成婚了,也绝对不会恩爱的。”后面的话本不该说出口的,可她忽的有了一种冲动,因为雪行昼是她认识的人,认识雪行夜,也认识盈姐姐。
既然如此,那他该知道她和雪行夜的关系啊。他们,绝对不可能的!
知道她嫁了也不会好过的呀!
“我知道,伊雪,我都知道。”轻轻的靠近花伊雪,雪行昼无限温柔的说:“我不会让你嫁给行夜的。”
“你这么说,盈姐姐也这么说,可是父皇的旨意谁能够违背呢?我说到底,还是要嫁的…雪太医,伊雪想一个人呆一会好吗?”似是恳求,可是雪行昼并没有听她的话。
“如果,我向皇上求娶你,我也是雪家的儿子,你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苦了?”距离花伊雪只有半步之遥,雪行昼缓缓开口。
花伊雪吃惊的微张檀口,却在对上他眼睛的瞬间低下头去:“你…”
“你纯真善良,美丽动人。我爱慕你而后求娶你,又有何不可?”雪行昼忽的大胆的拉起花伊雪的手掌道:“在你的心里,可曾对我有一丝一毫的好感?”
“雪太医…我…”
“叫我行昼,你都能叫行夜的名字,为什么不能叫我的名字?”
“行…昼…”低垂着头,手腕被大掌牢牢握住,身侧那人带着淡淡药香的气味,那般好闻,他说出的话,也是那般的动听。
苍白的脸上染上了几缕红霞,耳根发烫,花伊雪不敢抬头与雪行昼对视。
“回答我,你讨厌我吗?”
“不。”
“那喜欢吗?”
“我…”
“就算是不喜欢也没什么,嫁给我总比嫁给行夜来的幸福不是吗?除了我的年龄比你大很多,其他的都不是问题,伊雪,一会我就去找姑父。”
“雪…行昼…你是认真的吗?”鼓足了勇气,花伊雪抬起头来问。
雪行昼有些想哭,自那日两人jiāo谈后,他脑子里便经常会蹦出花伊雪那可爱善良的美丽模样,临时被拉去弹琴见了几次她的绝世舞蹈后,他便更加不可自拔了。在听到姑父要将她许配给行夜,他出奇的愤怒,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他绝对不会让她嫁给行夜的。
“难道我会拿婚姻大事当做儿戏吗?”
“雪…行昼,我以前和你并没有太多的深jiāo,只是因为盈姐姐才彼此熟识。母妃曾说,父皇有意将盈姐姐许配给你,盈姐姐比我漂亮,她还是神使,你娶了我,会不会有遗憾?”她不想他因为怜惜而娶了她。
“我以前是喜欢过盈雪,可也仅仅是喜欢,像喜欢孩子,喜欢妹妹一样喜欢。但她是高高在上的,和她说话你从来也不用担心她年岁小听不懂,反倒是她说的话有时候高深玄妙,听不懂的则是我自己。她爱好广泛,无所不学,我以前想的最多的都是她和行夜如何如何,和一个我从小照顾到大的妹妹谈婚论嫁,太过于怪异了些。”其实花伊雪比楚莹雪还要小几个月,但是雪行昼却是以看一个女子的眼光看她的。
“那父皇会同意吗?”心下已经有了些许松动,可一切都要看花庆伟的心思。
“就算是皇上一意孤行要行夜娶你,也要看行夜愿不愿意啊!他爱了盈雪那么多年,真让他娶你,我想他不会同意的。”花伊雪心下稍安,只希望,一切真如行昼说的那般才好啊。
这天晚上,两顶软轿被抬进了皇宫。
龙翔宫外,楚莹雪,花伊雪,雪行昼三人到来,而雪行夜如雪行昼所预料的那般前来,跟随着他一起来的,还有雪月天。
很不巧,花庆伟此刻正抱着两位兰亭公主和另外两名美女风流快活呢,所以所有人都被拒之门外。
再见到雪行夜,他骨瘦如柴,面色蜡huáng,整个人仿佛像一个没了jīng气的鬼怪一般。
楚莹雪止步不前,而后轻轻的转过头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行夜,还不给盈雪公主请安?”雪月天大声的斥责着,刻意的提醒吸引了旁边宫人们的注意力。
可雪行夜却只是呆愣愣的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楚莹雪。
“盈盈…”一声称谓道来,楚莹雪却没有予以回击,只因为曾经说的话,再见便如陌路人。
“盈盈我错了,盈盈我错了,盈盈我错了。”喃喃自语的重复着这句话,说着说着流下泪来,可楚莹雪却无动于衷。
她不要心软,她不会给他任何的希望,她宁愿被憎恨也不愿意被爱慕。
“冯公公,盈雪这里有一封奏折,待父皇有空,烦请呈上。”既然郎有qíng,妹也有点意,那她就当一回红娘。
可又遇见雪行夜,她真是倒霉透了。
冯公公接过奏折后,楚莹雪决绝的转身离开。
“盈盈…真的一点余地也没有了吗?我知道了,我知道,我不会再纠缠你了,姑父让我娶谁,我就娶谁,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雪行夜说出的话让花伊雪和雪行昼大惊,连带着楚莹雪快速离开的身子也微不可查的一顿。
“雪家的儿子不是只有他一个,父皇没有指名道姓说是伊雪要嫁给的人是雪行夜,长幼有序,她要嫁给的人是二表哥。”盈盈终于开口了,说的却是这么一句话。
花伊雪嫁给二哥,那很好呀!
可在盈盈心里,即使他没有bī迫花伊雪嫁给他,他还是十恶不赦的吧!
做错了,就真的一辈子都不可饶恕了吗?
“皇上说了,伊雪公主许配给我的幼子,我最小的孩子就是行夜,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雪月天最疼爱的就是雪行夜了,妻子早逝,行夜是他一手拉扯大的,如今若是行夜娶不了公主,那他一辈子都出不了头了。
“雪行夜已经被贬为庶人,无官爵在身,没有功名在身,哪里有资格娶公主,历朝历代,还没有这样的先例。父皇之话的含义则是有功名的小儿子,那不就是行昼表哥吗?”就算是没理,她也要说出个理。
“盈盈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我会为我的所作所为赎罪,求你不要不理我好吗?就算十丈开外,也和我说话好吗?”似是恳求,此时此刻的雪行夜可怜兮兮的模样,见到他的人,都会不忍。
楚莹雪沉吟片刻转过头去道:“如何去做你自己知道,你已经不是我的表哥,以后只是一个庶民。”
她要铁石心肠,但是也必须要保护伊雪。
和雪行夜说话,已经是最低的底线。
“盈盈,你还和我说话真好。”
“别叫我盈盈,叫我公主。”语气不qiáng硬,也不是命令,仿佛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想起当初鱼星关两人再见之时,盈盈也是这么说的。
“我知道了,公主。”不想再面对雪行夜,楚莹雪怀揣着满心的复杂离开。
回到花袖宫,将身子泡在水中,身心俱疲。
别人的姻缘她来cao心,可她自己的姻缘呢?
她的路,比雪行昼和花伊雪更加坎坷!
宽大的浴房,水是引流而来的温泉,不需要加热,微烫的温度微微缓解紧绷的躯体。
靠在浴池边上,额上敷着一块帕子,香肩半露,白皙莹润。
微微脚步声传来,一点点的靠近…
“是香兰吗?”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伸出手去抚上楚莹雪的肩头,为她按摩着。
紧闭的眼睛忽然睁开,楚莹雪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琼若,你来之前没有打探好,我不喜欢别人触碰我的身体吗?”
她的姻缘,会是牵着琼若吗?那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那人的手离开了她的身体,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脱衣服的声音。
“不请自入,这样好吗?”身后还是没有回答,随着那脱衣服的声音消失,楚莹雪白璧美玉的脸上染上了瑰丽的红晕。
☆、第99章 两qíng相悦
宫女‘香兰’沉默着踏入水中,随着她的动作,楚莹雪的身侧激起一阵水波。
“为什么不说话?”白天她们配合的那么默契,可到了晚上为什么她一直沉默?
沐浴的温泉刚刚好卡在对面人的胸前,些许白嫩露在水面,楚莹雪一瞟之下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
瞬间,身子被扳了过来,与那人紧靠。
“琼若…”
那人依旧不言语,只是迅速的摘下人.皮.面.具将潋滟的红唇埋于她的脖颈。
“啊…琼若,疼…”她竟然咬她,还是在那么危险的容易bào露的地方。
“琼若…”楚莹雪有些委屈,这人白日里在大殿之上公然求爱,怎么晚上又是沉默又是咬人的。
她想反抗,可是又不忍将琼若推开。
心里矛盾极了。
流云琼若终于放开了她,旋即竟将她打横抱起,走出水中,将她放置在一旁雪白的chuáng榻上。
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珠,凌乱的黏在身前,将胸前的风光遮掩,乌黑与雪白jiāo杂,此刻的楚莹雪说不出的妖治与妩媚。
“琼若,和我说句话好吗?”两手拉过流云琼若的手,楚莹雪恳求道。
又是该死的沉默,流云琼若抽出手赤着身,转身走向了一旁的置物架。
她拿的并不是宫装,也不是睡衣,而是一块布。
走到楚莹雪身侧,将布放在她的头顶,轻轻的擦着,温柔的动作与之间咬人的她判若两人。
此刻的楚莹雪有些学乖了,她静静的任由流云琼若为她擦拭着头发,琼若这么温柔的对她,一定不会不要她的。
身上的水珠因为玄武改造的特殊体质而很快消失殆尽,楚莹雪背对着流云琼若,瀑布般的长发在流云琼若的动作下慢慢的变gān。
“为什么不见我?”终于开口,流云琼若询问,七天,对于她来说像是七十年。
说出了一个官方的理由:“父皇不让。”
“那宫女香兰呢?”
这回换做是楚莹雪沉默了。
“楚莹雪,你是我的。”下巴被挑起,霸道的宣誓之后则是狂风骤雨一般的激吻。
我是你的?是爱你在意你的人,是你的童养媳,是你的莹莹,以后,也会是你的妻子吗?
楚莹雪没有丝毫犹豫的回应着,只是伴随着缠绵共舞,眼角滑落一滴冰凉的泪珠。
流云琼若动作一顿,离开了楚莹雪,用手指触碰到那泪珠,转瞬消失无踪。
“为什么哭?”
楚莹雪摇头,而后仰头吻上流云琼若,却被推开:“告诉我,你为什么哭?”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象到我们竟然会演变到今日的地步。”这与她最初的想法完全不同呀。
她不是不愿,只是觉得一切都太过于梦幻,她以前幻想过无数的未来的走向,却没有一个是如现在这般,相知相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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