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打她的手机吗?”
“我打不通,我想她现在大概不想接我的电话。”
“那你要从哪里开始找起。”
“我猜如果她要结婚了,那么她家的老爷子一定高兴坏了,会把她叫回去。我先去那里看一看,不过现在我连是否能进她家门都是个问题,你们跟着我也没用,还不如在家等着我。”
“我可以在车上等你。”
“是呀是呀。”我附和道。
沈含言想了一下,“算了,你们跟着吧,就算让你们不跟,还是会说不定偷偷跟着,还不如让你们来。不过,先说好,即使见到了子君,你们也别出声,呆在车里。正好路上,朱丽正好路上跟我说一说,早上到底怎么回事。”沈含言见朱丽直接想要出门,拦住她,“朱丽多穿一点,再走。晚上冷,小壬,我的车钥匙呢?”
我从包里翻出钥匙递给沈含言,趁朱丽穿衣服这一会,稍微把门口的垃圾清理了一下。沈含言看着手中的请柬,倚在电梯边,不断低头按着手机,见到我们都已经好了,就说了一声,“走吧。”
一路上,朱丽断断续续,有些哽咽地说着早上发生的事qíng。原来我走后,朱丽整理子君的书桌的时候,不小心看到有张红色的卡片,鬼使神差地拿起来看了一下。之后,就算她不说,我们也知道肯定是闹得天翻地覆了,直到朱丽提到怀孕这件事qíng的时候,沈含言一下子刹住了车,我们本能地往前倾。
“你刚说什么,子君怀孕了,多久,几个月了,什么时候的事。”
“她把那张诊断书拿出来的时候,我也没有仔细看,只是知道她跟我说她怀孕了。”朱丽红着眼想了半天,有些放弃地说道:“现在叫我想,我脑中一片浆糊,也想不起来什么。不过前阶段,她老是喝的烂醉如泥的,一点也不像是知道有孩子的样子。”
这下轮到沈含言沉默了。
“对了,朱丽你本来昨天晚上就想要联系沈含言,是想要说些什么?”我见车内气氛有些沉闷,就提起昨晚的事qíng。
朱丽垂着头说:“我之前就觉得子君的月事不准,已经感觉她好像好久没来了,而且自从你走了之后,她就开始喜欢吃一些她以前不爱吃的菜,最近甚至开始会gān呕。我觉得是不是工作压力大的原因,但是听小壬和你谈话的样子,又不像是最近有什么新的难关需要度过。就想问问你,最近是不是又有什么大项目要忙,还有一些小细节想问问你,不过现在已经不用了。”
“还有一些小细节?”
“沈含言你把车停这,没事吧。”我看到前面有jiāo警,而沈含言停车的地方并不是停车带。
“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说吧,你们吃饭了没有?”
“你不是急着去找子君吗?”沈含言的态度一下子转变,让我有些奇怪。
“如果你没有告诉我孩子这件事,我大概会直接冲到子君面前。但是,”沈含言停顿了一下,看着朱丽,“你恐怕比我更明白,子君一直都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这个大概也是唯一她耿耿于怀的心病。”
朱丽点了下头,身体往后靠,整个人陷了下去,沉默不语。
“如果是因为孩子的话,倒不是很难理解子君会这么急着结婚,这件事qíng处理得这么决绝了。”沈含言坐正身体,重新发动了车,眼中写满了悲伤。“我们先去吃饭,至少填饱肚子,才能去想这件事qíng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灌酒
沈含言随便找了一可以停车吃饭的地方,停了一下来。我们站在门口,她把车停好,看了好几眼门牌,低头在手机上输入些什么,做完这些,转头见我们还站在门口,就加快了脚步,带着我们去进去。随意找了一个窗户边的座位,点了一些清淡的菜,还点了酒。
见她点酒,我有些惊讶,但是看着她往朱丽面前的杯子倒了一些,意图很明显,:“喝吧,今天晚上你最好别这么清醒。”
朱丽摇了摇头,一副什么都不太想吃,也不想喝的样子。
沈含言也往我的杯子里倒了一些,“小壬,你陪她喝一点。我要开车,就不喝了。”
朱丽看着杯子,慢慢说道:“我可不想以后每天灌醉自己,麻痹自己。”
我很赞同地点了点头,但是沈含言显然不是这样想的,劝说起来,“但是朱丽,今天给自己一个放纵的机会,因为之后,恐怕你想灌醉自己,我和小壬都不会让你这样做。不是有些人,允许自己悲伤一周,一周过后,绝对不会让自己为那件事再留一滴眼泪。”见朱丽稍微有些动摇,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如果你现在不喝醉,我和小壬晚上估计都睡不好,要留意你会不会做傻事。”
“不会的。”朱丽立刻反驳道。
“但是你现在这么清醒,难保晚上一个人,夜深人静的时候,指不定又要胡思乱想。万一想不开,所以朱丽你就算是同qíng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的辛苦,稍微喝一点,就算不喝醉,让脑子停下来也好。”
我很少看见沈含言会劝别人喝酒,她一向极少沾烟酒,如非必要,她绝对不会去主动去喝。虽然听着她说的话,好像道理没错,但是这么殷勤的态度,很让人奇怪。
朱丽实在抵不住她这样的劝说,就稍微抿了一口。沈含言见她喝得不多,眼睛稍微一动,就倒了一杯茶,抿了几口,不再劝。等到菜上齐了,就开始转换话题,连话风都变了。
“子君,这件事qíng。就算找到她,我也不知道应该要说些什么了。”沈含言换了口气,带着有些沉重的表qíng,一边叹气一边无奈地说道:“你知道我的母亲不详,父亲又是那样,后妈就更不用说了。而子君她的母亲把自己所有的jīng力都用在跟她父亲那些外面女人斗上面,她母亲从小一直给她灌输的思想是不要相信任何男人说的话,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也正是因为这样,子君一直觉得如果自己有了孩子,一定要给他一个健全的家庭,一定要做的跟我们父母给我们的感觉不一样,所以她决定要和人结婚,并不是很难理解的事qíng。”
朱丽明显有些撑不住,脸上的悲伤之qíng都快溢出来了,我本来想开口安慰,但是沈含言踢了我一脚,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子君为什么会和那个人。。。但是你也知道,子君不会对自己完全没有感觉的人做那件事qíng。虽然可能孩子是意外,但是不能否认他们的确有亲密的行为才会这样。”
我看沈含言哪里是劝,根本就是往伤口上撒盐,就踢了她一脚,她显然有防备,用手挡了一下。丝毫没有给人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虽然,可能是因为最近公司的巨变,生活上的琐事,我和小壬的事qíng,一下子压得她喘不过气,偶尔一时迷糊,想要给自己一个放纵,但是结果现在却变成了有点难以挽回的局面。我这个做姐妹的,实在是太失职了,都没有察觉到她qíng绪的异常,我真的是。。。”沈含言闭了下眼,让人觉得她真的是有些痛心自己的失职。她缓缓睁开眼,眼睛里透出些红色,默默叹了口气,拿起放在一边杯子,又抿了口茶。我在一旁见她杯子里的水没有减少,但是她却老是拿起来喝。
朱丽不知道是被她的动作传染了还是怎么样,还是真的觉得需要糊涂一下,拿起杯子先是喝了一口,随后就开始灌自己。沈含言没有劝酒,而是说:“少喝一点,喝醉了,某个人大概要心疼了。”
“怎么会,”朱丽摇了摇头,“她现在都不知道我在哪里?心疼。。。”她嘲笑了下自己,“早上我都已经尽一切努力去挽留她了,她还是那样毅然决然的离开,又怎么会心疼呢。”
朱丽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猛shòu似的,拼了命的灌自己酒,我在一边想栏,沈含言用手拉住我的手,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
我们两个人就看着朱丽拼了命喝,等到她喝的差不多了,已经满脸通红,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睁不开眼了。沈含言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拍了几张图。我见她这样,轻声责怪道:“你在搞些什么?gān嘛拍照片?gān嘛灌朱丽酒?gān嘛说那些难听的话?”
“你觉得这样的朱丽,你看着心不心疼?”沈含言问的问题很奇怪。
我看握着酒瓶,脸倒在桌上的朱丽,还不断抬起头灌自己的样子,有些揪心地点点头,“废话,她都这样了,你不劝也就算了,前面还一个劲的撒盐,真不知道你在做些什么?”
“你说我们两个朋友见了都觉得有些难过。那么子君见到会有什么感觉呢?”沈含言把自己的头转向玻璃窗外,显然看不到外面是什么qíng况。因为大厅是有亮光,自然玻璃倒映着的是里面的qíng景,外面现在天黑风冷。
“子君又不在这,你给谁看呢?”
“我进门的时候,发了一条消息给她,告诉我们在哪里?就看她有没有心来了。”
“她不来,岂不是你白灌了朱丽这么多酒?”
“所以才要拍照片啊,我把刚才拍的几张都传给她了,剩下的我也做不了什么了。不过,趁朱丽现在倒下了,人不清醒,我要跟你说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夜谈
“什么事,你不能当着朱丽面说?”我还是有些生气,沈含言灌朱丽酒的举动。
“我怕她打我。”沈含言说的一脸认真。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沈含言,觉得她这话是要从何说起,朱丽再怎么样,也不会对她动手的。
“何子君结婚的对象是我的前任未婚夫,就是那个李先生。”沈含言苦笑道。
“什么?”
“你没有听错,就是我觉得见不见都麻烦的那个李先生。”沈含言用手挡住自己的半张脸,一个劲地在摇头,“我以为她只是觉得联姻可以挽救现在公司的局面,所以傻乎乎地直接飞回来劝她。但是我不知道她怀孕了。”沈含言虽然是笑着说着,但是从她的表qíng中感觉不到一丝开心。
她把脸转向窗外,“小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出国了几个月,事qíng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甚至觉得是我不好,我gān嘛当初要坚持把公司撑下去。欧姐为了让公司正常运营下去,在国外不断求人帮忙。我认识她这么多年,一向只有仰她鼻息,从没见过她低头的求人的样子。虽然欧姐她不在意,但是我在旁边看着,心里觉得有说不出的难过。而那些人也只是接受了欧姐的示弱,却丝毫不出手帮忙,我们只是不断地在做这样的无用功。”
“你不是说公司已经慢慢恢复正常了吗?”
“是的,我跟你说这话的时候,我以为公司真的慢慢回归正轨。只是最近公司被好几个公司狙击,恶xing收购,欧姐为了不让我担心,把我派到其他地方去,我不知道她那边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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