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这位平陵王世子一进来倒也不客气,径直拉了方大美人的玉手,方大美人躲闪不及被那人拉住一个劲地说着,“本打算去找你的,未想你又来了京城,好在没走,不然……”
我见他一副急吼吼的模样不禁好笑,未想却让这只想吃天鹅ròu的蛤蟆见着了。
“笑什么?还不快去给本世子倒杯茶来。”这位平陵王世子架子倒是不小,所以说,人长着衣服一副好皮囊还是很占便宜的,至少我易容前,没有男人会冲我大喊大叫。
不过眼前这只“蛤蟆”世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除了这一身彰显身份的华贵衣着,我着实找不到他有丝毫邵氏的皇家风范。
“是。”我装模作样地退下,临走前还见着方念之求助的眼神,难得见着小蝎子这幅模样,怪招人疼的,可我依旧出去了。
“你又做什么坏事了?”一出门撞见了萧疏,他眼神锐利地看着我,毫不客气地说道。
“有吗?”我笑容更甚。
萧疏看看我又看看不远处方念之的房间,道:“方大小姐她……”他正问着里面传来方念之略显清冷的声音,道:“世子大人,请您放尊重点。”
“念之,我……”
我抱了手臂靠于一旁,晃悠悠地说道:“你若想英雄救美可正式时候。”
萧疏变了变脸色,道:“你为何不出手?”
“嗯,你知道,我这人一向很懒,而且,你……呵,我比较喜欢看热闹。”我嘻嘻哈哈地说道。
这时,房内又传来一阵破碎的声响,萧疏已冲入房中,我从袖中一个jīng致的小竹筒放在耳边摇了摇,里面传来虫子的鸣叫声,呵,这只小宝贝醒了,再看那处,城门失火可别殃及我这条池鱼。
这种善后的事qíng还是等人找上门来再说吧,我这般想着便也悠哉悠哉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自qiáng(景安公主)
“殿下。”侍从们抱了许多奏章过来。
“都拿过来,放在桌案上。”我头也不抬地说道。
“是。”侍从们将奏章在我面前堆好,我看了那如山般的奏章微微叹了口气,可是,当初哥哥每日都是如此,似乎妖jīng也有看过,上面有她信手涂上去的乌guī、鬼脸什么的,还有一些书写着我看不大懂的评语和命令,原来妖jīng的字可以这样刚劲有力,我……
不想了!
既然他们都能做到的事,那么我也能做到。
翌日,早朝下后。
“什么事?”轿子突然落下,我问道。
“回公主的话,前面是平陵王殿下的车驾。”侍从回答道。
“那又如何?”我对此人厌恶至极。
侍从闭口不言,轿子依旧未动。
“放肆!”我将轿帘一掀,怒声道。
这个平陵王在京中越发放肆,不把众卿放在眼里也就罢了,现在还敢拦我銮驾,连我这些侍从也惧怕他的权势,着实可恨。
“呵,景安一早就发如此大的脾气?”平陵王不急不忙地走出轿辇以长辈询问晚辈的语气问道。
“王爷不是日理万机吗?怎么有空在此与本宫闲聊?”我毫不客气地反问道。
平陵王gān笑一声,道:“怎么没见着驸马?”
我依旧语气不善道:“怎么?王爷很惦记她吗?”
“哦,也没什么,只是本王前几日在京中似乎见着驸马,还以为他回来了。”平陵王这般看着我,我未像过往那般激动,只淡淡道:“是吗?王爷年岁大了,有没有可能是您老眼花看错了?”
“哦?是吗?”平陵王自信地看着我,而后很有深意地笑道,“那么烦劳公主见着驸马的话转告一声,就说本王很有兴趣和他做笔jiāo易。”
我不再说话,坐入轿中,“起轿。”
回府后,我便让人将那名侍从赶出府去,现在明白,有些事不是你要做得狠,而是你不得不如此,狠过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至于楚衡在不在京中,我不知道,但我有种感觉,她回来了,而且我们已经见过!
好吧,楚衡,既然你不愿出来,那么我便也装作不知道,我要做好我自己——一个大瑞长公主所该做的事,无论她在不在我身边。
“你是说平陵王的世子病了?”我听侍从的禀告后问道,“而且京中名医都束手无策?”
“是。”
“也就是说他从方念之那回来后就这样了。”
“是。”
“他想轻薄方小姐?”
“奴才不敢妄议。”
我哼笑一声,道:“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
想到今日平陵王与我说的那些话,我更肯定了我的想法,楚衡,她就在京城,而且在方念之的府上!
数日后的一个晚上。
“什么人?”我察觉到有动静大声问道。
萧疏从yīn暗处出来,看了我,道:“好久不见了,公主。”
“本宫早就猜到了。”我说道。
萧疏挑挑眉,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yù要给我,道:“里面的是解药。”
“什么解药?”我瞪大了眼睛不知他在说什么。
“呵,公主还真会忘事,连自己身中巨毒的事都可以不挂在心上。”萧疏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说道。
“啊。”我突然想起这事,不过似乎回来后就再未发作过,难道楚衡没帮我解毒?我摇摇头,不大明白这些事。
“接着。”萧疏将瓷瓶抛了一个弧线,我本能的伸手接住,“一日两粒,早晚各一次。”
“那么……”我问,“楚衡呢?”
“这,你可得问她了。”萧疏淡淡说道。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也不知道。”萧疏摇摇头说道。
“难道你没和她一起?”
“有啊,不过她给了我这瓶药后就不见了。”
“不见了?”我心急,讨厌这人说话总喜欢吊着别人的胃口。
“很正常,她这个人谁都不信,所以,当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哪的时候,她就一定不会让别人知道。”
“连你也是?”
“连你也是!”萧疏笑了笑,道,“你总是怀疑她很正常,连我当初也一直怀疑她能不能做好一个阁主,怎么看都只是个漂亮又淘气的小丫头而已,然,我错了,公主你也错了,她不相信别人不代表别人就不应该相信她,事实上,她为每个人都想得很周全。”
“所以,你的意思是……”
“平陵王已经调动了他封地的五万大军bī近京城,我想楚衡是去调兵了吧,你在这,只要相信她就好了。”
“相信她?”我有些激动地说道。
“不信就算了。”萧疏淡淡说着便要离去。
“不信?我也很想相信她啊,可她呢?从未有过一句jiāo代,不管什么事说做就做了,事前事后都是一句解释也没有,我也很想相信她啊,可她有做过什么让我心安的事吗?十万大军,又不是十个人,她就这样走了,她以为自己是谁?是神吗?她没想过别人都会担心她吗?”
我激动不已,楚衡,我恨你,恨你,恨你如此狠心,恨你什么事都独自一人担了,很英雄吗?很了不起吗?
“你去哪?”萧疏在我身后问道。
“去找她!”我决绝地说道,找到她,要狠狠地给她一巴掌。
“她有话让我带给你。”
“什么?”我擦了眼泪依旧qíng绪激动地说道。
“她说公主若是有心,就去照看一下方念之,她说自己对不起方念之的地方实在太多。”
“当真?”我只注意到楚衡让我做些什么,却没注意到萧疏的神qíng。
“嗯。”萧疏点点头。
“好。”我一口答应下来,既然是她让我做的事我就去做,只不过,楚衡你欠我太多太多的解释。
jiāo锋(楚衡)
“怎么?王爷在此等了在下许久?”我负手信步而来,好不悠闲。
“世子你居然一个随从都没带,好胆识。”平陵王邵从易淡淡说道。
“非也,在下并非如王爷所想的这般,只是在下以为,在王爷眼中,有人比在下的命更值钱,所以……”我这般说着抬眼看了看邵从易,他的脸色似乎不大好。
“你是说你没将解药带在身上?”
“王爷的脸色不必这么难看,疼两天而已,死不了人的,也不过就是我的小宝贝在世子的五脏六腑上再咬两口而已嘛,没事的。”我闲闲说道。
邵从易青筋直bào,也难怪,论谁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在那疼得死去活来,心里也不会好受的。
“楚衡,你!”
“这一招也是跟王爷您学的,说到底在下还得感谢您呢。”我yīn冷地说道。
“哼,楚衡,你以为自己是谁,想要一手遮天吗?你别忘了,你的家人还在京中。”他说的yīn狠,只是,他并非江湖中人,论这个怎么也比不上我啊。
“人死了总要找些人做垫背的,没关系,有世子在,在下可不在乎。”
“你究竟想要如何?”
“很简单啊,王爷想从我这拿到什么,我就想从王爷那拿到什么。”
“那样,本王岂不是很亏?倘若你以后不给本王解药那又如何?”
“不如何。”我说道。
“你!”
“怎么?曹渊难道没告诉王爷您吗?我这人做生意一向是这样的。”我看向他身后的曹渊说道,曹渊神色不变,只礼貌xing地向我点了点头。
邵从易显然被我气得不轻,一忍再忍,方才说道,“把解药给他。”
我微微一笑接过那人递来的瓷瓶,打开闻了闻,道:“王爷,在下一向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倘若公主服下后无事在下自然会将解药送来。”
邵从易已然恢复平静,道:“其实,我倒希望世子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我能够联手,彼此都会有很大的收益。”
我停了停而后说道:“jī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这样的人,王爷还要选择联手,实在太委屈您了。”言罢,我扬长而去,身后要打的一场硬仗,不是你死便是我活,这些表面上的事qíng我也懒得做些什么。
“跟了我这么久,出来吧。”我停下脚步说道。
“呵,还是被你发现了。”曹渊说道。
“我是武功不能用了,而不是耳朵不能使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回去报告我的行踪?”
“这种事还用不着我来做吧。”曹渊淡淡地笑了笑。
“也是。”我毫无笑意地笑了笑。
“其实,我只是想看看你。”
“现在看着了,可以了?”
“楚衡……”一朵yīn云飘过恰好遮住这晚的月色,曹渊轻声说道,“我明白,所有的事qíng都回不去了。”
“早就回不去了,从你动用江湖上的势力嫁祸我沧澜阁杀了那些人开始。”我说道,“如今,你目的达到了,我没武功了,想杀我吗?现在这个时机很好啊,我什么人都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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