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漱了口,王相倾起身对慕容敏说道:“敏敏,我要去上早朝了,上完早朝要去翰林院,你……你是待在王府,还是回长公主府?”慕容敏微微一笑,回道:“相倾,今日我与你一起进宫。”
王相倾一愣,想到慕容敏是因为觉得会有不好的事qíng发生才大清早的来找自己,便问道:“敏敏,你是担心我会发生意外?”
“嗯,昨晚一宿都心惊ròu跳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陪你一起进宫。”
“可是,你也不能一直陪着我进宫上朝。”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自己去上朝便好,况且,我都是坐轿子到宫门口,不会发生意外的。”
慕容敏见王相倾坚持不让自己陪他一起进宫,只能作罢。“敏敏,我让莲花收拾了一间厢房,你可以在那里休息,不用急着回长公主府。”王相倾想到时辰尚早,慕容敏昨晚又没睡好,便想着让慕容敏在王府补个觉再回长公主府,“对了,敏敏,我有件很重要的事qíng想要告诉你,等我从翰林院回来,我便去长公主府找你。”
“很重要的事qíng?”慕容敏疑惑地问道:“是关于回繁城的?”
“不是”王相倾摇了摇头,沉默片刻,才抿了抿嘴说道:“是关于二姐的。回繁城的事qíng,等我回来再一起商量吧。”王相倾心里默默地向王相颜道歉:‘二姐,对不起啊,只能拿你当例子试探敏敏了,要是敏敏能接受你跟紫嫣,那敏敏接受我的几率便大了。’
慕容敏一听是关于王相颜的,想到王相颜跟紫嫣的种种,便大概的猜测到是什么事qíng了,“那我在王府等你回来吧。”
王相倾听慕容敏说在王府等自己回来,高兴得连眼睛都变成了月牙,转头对莲花说道:“小花,吩咐下去,以后王府上上下下除了听我的,还要听敏敏的吩咐。”
“知道了!”莲花翻了个白眼,腹诽道:‘这王府本来就是长公主的,不用少爷说那些家丁也都是听长公主吩咐的!’
王相倾说完,便跟慕容敏道别,出了王府乘轿子去皇宫了。看着王相倾出了府,慕容敏转头对书琴书棋说道:“书琴,书棋,你们在后面跟着相倾,确保他安全进宫。”
“是,长公主”两人回答完,便跟着出了王府。
站在一边的莲花跟十三,面面相觑。莲花挑了挑眉‘十三,长公主让那两人跟着少爷,是不是说明那两个丫鬟会武功啊!’
十三眨了眨眼睛‘肯定是的!长公主身边的人,肯定不一般!’
莲花嘟了嘟嘴‘同样是丫鬟,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莲花,十三,你们俩眉来眼去的gān什么呢?”慕容敏看到莲花跟十三旁若无人地挤眉弄眼,便出声问道,心里想着,‘难道这两人是一对?’
莲花跟十三听慕容敏如此问,忙低头行礼道:“长公主恕罪。”想想自己竟然当着长公主的面做这些小动作,当真是不要命了。
“行了行了,别把我当长公主”慕容敏甚是无奈,‘怎么相倾就不怕自己的长公主身份,他身边的这两个随从就整天战战兢兢怕自己怪罪责罚呢!搞得好像我喜怒无常动不动就会砍人似的。’
“不不不,您就是长公主!”
“唉,算了,”慕容敏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莲花,带本宫去厢房休息吧。”慕容敏想着自己只是王相倾一人的敏敏,在别人眼里,定然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长公主,便用回了本宫这一称呼,‘以后,便只在相倾面前自称我吧。’
☆、第五十六章
莲花带着慕容敏往厢房走,才走到门口,十三便急冲冲地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不…不…不好了!”
慕容敏一听十三说不好了,便想到定是王相倾出事qíng了,忙问道:“十三,怎么了?是不是相倾出事qíng了?”
十三大口的呼气,这憋着一口气从大厅狂奔到厢房,真是要命了,“嗯…嗯…少爷…少爷在去皇宫的路上被人行刺了!呼~呼~长公主,莲花,你们快去大厅吧!”
慕容敏急冲冲地往大厅走,还未进大厅便发现满地的血,‘留了那么多血,相倾不会是……’“相倾!相倾”慕容敏急喊,见到王相倾苍白着脸闭眼倚在椅子上,左手全是血,“相倾,怎么了?”王相倾睁开眼,看到是慕容敏,忍着痛笑了一下,抬起没有受伤的右手摆了摆,示意自己没事。
随之赶到的莲花跟十三,忙蹲到王相倾的身前,“少爷,疼吗?”王相倾挤出一个“嗯”字,便不再说话了。王相倾咬着牙关忍着疼,不想在慕容敏面前喊出声来,若是慕容敏不在,真想嚎出来:‘疼死了!一剑见骨啊,麻痹的一下子三剑砍下来,要不是用左手格了一下,怕是脸都花了!’
莲花见自家少爷满脸都是冷汗,看着满手的血,定然是疼死了,心里也跟着一疼,先哭了出来。
看到莲花哭,王相倾也好想跟着哭,“小花,少爷还没死呢,别哭了!”王相倾忍着剧痛,憋出一句安慰的话来,哪知道刚说完莲花哭得更厉害了。
“书琴书棋,你们说,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在后面跟着了吗?怎么还是让相倾受伤了?”慕容敏见一堆人都围着王相倾,没个空位留给自己,便转而问道,想知道这王相倾出府后到底发生什么事qíng了。正拿着剪刀剪王相倾袖子的书琴和拿着金疮药的书棋,yù起身行礼,慕容敏见此忙说道:“别行礼了,直接说是怎么回事!”
书棋将金疮药递给莲花,嘱咐道:“王公子手臂上有三道见骨的剑伤,这两道在小臂上,一道在上臂,第一道伤已经敷了药,等书琴剪开上面的袖子,你再给王公子敷药。”
莲花接过金疮药,忙不迭地点头,“嗯嗯,我…我知道了。”说完带着泪痕的脸转向王相倾,继续说道:“少爷,以后你去哪儿我都要跟着你,不会让你再受伤了!”
“傻孩子”王相倾吐出三个字,又闭上眼,倚靠在椅背上。
书棋起身对慕容敏说道:“长公主,奴婢跟书琴出府不久,便看到了王公子的轿子,想着此地离皇宫不远,应该不会出事,便远远地跟着轿子,哪知轿子在巷口一拐弯,便进了巷子,本以为是王公子想抄近路去皇宫,哪知道突然传出了王公子的一声惨叫。”
书棋说到这里,满脸自责地瞧了长公主一眼,见长公主隐隐带着怒意,吞了吞唾沫,继续说道:“听见王公子的叫声,奴婢和书琴赶忙跑进了巷子,便见到抬轿子的四个人已经死了,王公子正在和四个黑衣人打斗。”说到此,书棋夸了一句,“没想到王公子竟然也会武功,还能以一敌四,只不过,貌似王公子会的只是拳脚功夫,应该不会轻功,而且,王公子的武功有些奇怪,许多动作竟然是同手同脚的……”
“相倾竟然会武功,能以一敌四?”慕容敏转头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王相倾,见他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想着他应该没打算开口解释,便回头对书棋说道:“继续说下去”
王相倾只是闭着眼睛,书棋说的自然都听到了,心里默默地解释:‘同手同脚,是因为我学过跆拳道,唉,学的杂了,散打跆拳道擒拿术,哪个好用就用哪个了……’
书棋继续说道:“奴婢和书琴忙上前帮着王公子,哪知道我们才上前,还没动手,那四个黑衣人看了我们一眼,便直接撤走了。王公子定是用力过度,手上的血才不停地涌出来,怎么捂也捂不住。”
‘捂着疼啊!我哪敢用力捂!你们两个倒是跟捂萝卜似的,用力地摁着我的伤口,没一路嚎过来就不错了!’王相倾不停地腹诽,真想向慕容敏打小报告:‘你这两个丫头都没把我的胳膊当胳膊看!摁的我疼死了!能疼成这副样子还是拜她们所赐!’王相倾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书琴小心翼翼地将王相倾的袖子全部剪开,莲花将金疮药倒到伤口上,瞥到十三杵在一边什么都不动,便说道:“十三,你倒是去打盆水啊!别gān看着!还有,让人把地上的血迹擦洗了!”
十三一听,忙跑去端了一盆水进来,王相倾左手臂全|luǒ|地摆在案几上,红色的血液混着白色的金疮药粉,让人看着心疼不忍直视,莲花将脸帕浸湿,想给王相倾擦拭gān净,哪知道王相倾挡住莲花的手,苍白着脸看向十三,问道:“这水是直接从井里打上来的吗?”
“是的,少爷。”十三听自家少爷问起水的来源,忙回答道。
“别用这水,去拿烈酒来,再拿条新的脸帕。”王相倾一听这水是直接从井里打上来的,忙让十三去拿烈酒,‘用这没消过毒的井水,万一感染了就死定了!’十三听自家少爷要烈酒,疑惑地问道:“少爷是要喝酒?”
“不是,你直接去拿就是了。”王相倾真是不想说话了,只想安安静静地待着。
“相倾是怕有人在井水里下毒?”慕容敏开口问道,想着这有人会刺杀王相倾,那定然会下毒,不等王相倾回答便对书棋说道:“书棋,你去查看下井水,是否有人下毒。”
“不必了!”王相倾忍着疼阻拦道,深呼吸一口气才继续说道:“不用井水不是因为有人在井水里下毒,只是这伤口,最好用热开水洗,或者用烈酒擦拭,用生水容易感染病菌,万一得了破伤风败血症,就真的要死了。”
十三拿来烈酒,慕容敏接过,说道:“我来帮相倾擦拭吧。”
十三叫了一声“长公主”,想着慕容敏是堂堂长公主,怎么能做这种下人的事qíng,拿着烈酒不敢递过去。慕容敏直接拿过十三手中的烈酒,拿了条新的脸帕,蹲在王相倾的身前,小心翼翼地擦拭伤口周围,等擦拭gān净了,用棉布将伤口包扎起来。
“敏敏,辛苦你了”王相倾带着笑对慕容敏说道。
“只是包扎伤口而已,哪里会辛苦”慕容敏红着眼,看到王相倾的笑,不自然的别过头去,心中隐隐作痛,‘怎么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对我笑呢你!明明伤口那么疼’
“相倾,你怎么还没有去上朝?”一堆人围着王相倾,刚走进大厅的王相颜只看到穿着官服带着乌纱帽的王相倾的侧脸,没看到她那裹的跟粽子似得左手。
“二小姐,少爷…少爷上朝途中遇刺了……”莲花一见王相颜,本是止住的泪水又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王相颜一听,忙上前,“相倾,怎么会这样?不就是当个官吗?这才第二天怎么就有人刺杀你了!”王相颜眼里含着泪,“疼不疼的?这从小到大,就受过两次伤,一次是被人用酒坛子砸中了脑袋,另一次就是今天被人伤了手臂。不行,我得找人保护你!”
“相倾,你,还好吗?”紫嫣见王相倾的左手裹了一圈又一圈,担忧地问道:“只伤了手臂吗?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王相颜听紫嫣如此说,立马就抬手去解王相倾的衣服,想看看他有没有其他地方伤着。
王相倾忙挡住王相颜的手,摇了摇头,说道:“二姐,紫嫣,你们不必担心,就是伤了手臂而已。”顿了顿,继续说道:“二姐,你也不用小题大做了,有莲花和十三在我身边就够了,不要再找人跟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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