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么?”yīn宓微暂时背靠一处花台休息,浅笑着问时楚夭,“别的艺人想要来这个宴会认识各行各界的知名人士,不过按照惯例,从来没有艺人获得邀请。”
时楚夭想了想,说:“虽然对我的事业很有帮助,不过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yīn宓微看着时楚夭,她的嘴唇因为液体的湿润,愈发明艳动人,似是熠熠生辉的红宝石,在柔和橘色灯光的照映下更加璀璨动人。
时楚夭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yīn宓微看着时楚夭的嘴唇,觉得好似两块玫瑰花瓣在轻巧地张合,看起来美极了,yīn宓微qíng不自禁就伸出手,轻轻捻了捻时楚夭的唇边,略微出声道:“因为我喜欢。”
只简单的几个字出口,却让时楚夭的心脏停跳了半拍。
因为我喜欢。
是因为我喜欢这么做,还是因为我喜欢你?
无论正确答案是哪一个,时楚夭都爱死了yīn宓微的回答,这种近似于公开告白的言语,好似一记正中心脏的利箭,只一下,便让全身的血液都朝着中箭的位置喷涌而去了。
时楚夭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回过神来便附在yīn宓微耳边轻声道:“我想吻你。”
yīn宓微微微一笑,向时楚夭伸出手。
时楚夭牵着yīn宓微的手背,在手背上浅浅落下一吻。
yīn宓微收回手背,将嘴唇贴上被时楚夭吻过的地方。
时楚夭看着yīn宓微优雅又魅惑的动作,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yīn宓微这个女人,愈发让人产生想要狠狠要她的yù-望。
“时小姐?”身后的声音突然传来,时楚夭一顿,回头一看,来人是白璎络。
yīn宓微也看到白璎络,只礼貌地示意微笑。
白璎络yù言又止,嘴角上斜:“真是稀客,yīn总一向不喜艺人来凑热闹,不知今日怎么破了例?”
yīn宓微淡然一笑:“这是家宴,自然全按照我家的规矩来,白小姐还不知时小姐是今日贵宾么?”
简单几句你来我往,却透出浓浓硝烟味道来,yīn宓微和白璎络虽然都在笑,可是笑容却寒意深重。
时楚夭对叶清毓的话确信不疑。
白璎络的确用了手段想要替换她的主角位置,可是原因为何,时楚夭却不明白。
“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台上主持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今日是yīn先生大寿,让我们举杯……”
yīn宓微忽然俯身到时楚夭耳边:“我要过去一下,你在这里等我。”
时楚夭点点头,yīn宓微握了握时楚夭的手,转身离去。
白璎络将两人的互动悉数看在眼里,暗暗咬了咬牙。
“感谢各位为yīn家所付出的关注和努力,”yīn宓微出现在讲说台上,优雅地款款而谈,“今日是祖父寿辰,也是各位朋友欢聚一堂的良宵,我祝愿各位生活美满,阖家幸福,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能与yīn氏携手共创辉煌。”
yīn宓微说着便举了杯,与众人一饮而尽。
“不过,在此良夜,我要宣布一件遗憾的事,”yīn宓微忽然再度出声,“yīn家一向礼尚往来,待人以诚,在生意上从不毁约,也从不落井下石,无奈今日被迫终止合约,亦同时宣布,yīn家再不同白氏美业定约,两家此前合作生意悉数按条约分割……”
白璎络被yīn宓微的突然吓得不轻,时楚夭听着yīn宓微的每一个字句,忽然明白了yīn宓微为何要带她赴宴。
“白氏美业?”时楚夭转头看着白璎络,嘴角上扬,“就是你家的产业么?”
白璎络瞪了时楚夭一眼:“你很得意?”
时楚夭面不改色:“是你毁约在前。”
白璎络咬牙转身,刚走没几步就看到爷爷白鸣颤巍巍地走过来,对白璎络道:“你究竟做了什么?”
白璎络故作轻松:“只是出于谨慎xing想要给yīn宓微一点建议而已。”
白鸣看了白璎络,沉声道:“你知不知道,yīn宓微已经宣布放弃我们家的全部投资,要上诉撤销
白式美业的全部股东权益。”
白璎络一愣:“我已经调查过英澜集团的财务状况,他们现有的资金流量根本撑不起来这部剧。”
白鸣叹了口气:“你以为仅靠资金就能让yīn家妥协?你真是我一手带出来好孙女。”
白鸣说着就在秘书搀扶下转身离开,白璎络驻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只感觉周围的人都朝她投来半是疑惑,半是好笑的目光。
向yīn家挑战,是众人不愿想,也不会去想的事。白璎络显然成了那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当然,这滋味如今看来并不好受。
她万万没有想到,原本只是想要威胁yīn宓微换角,却让yīn宓微毅然决然收回了他们的股东权益。
yīn宓微果真愿意为了时楚夭这个女人而让整个公司都承受巨额资金压力么?
☆、第81章 能放松的温暖
“少自以为是,以后有你哭的时候,”白璎络看着时楚夭,露出蛮是寒意微笑,“你现在让yīn宓微付出她不可能承受的压力,就是在你和她之间埋了一颗地雷!”
时楚夭勾了勾嘴角,嘲讽地看着白璎络:“你喜欢yīn宓微小姐?”
白璎络一愣,气恼道:“是又怎么样!”
时楚夭微微一笑:“那你为什么总是做让她讨厌的事,只因为她不喜欢你么?”
“你……!”白璎络被时楚夭噎得说不出话,“你说话小心点。”
“虽然我对做无用的备胎一向不屑,不过我更懂用卑鄙手段bī迫对方就范是爱qíng中最低劣的手段,”时楚夭凑近白璎络,“对yīn宓微小姐来说更是如此,你虽然喜欢她,不惜做出这种千人所指的事,但是一切都南辕北辙。”
白璎络冷然一笑:“不用你cao心。”
时楚夭淡淡一笑:“我当然不用cao心,有yīn宓微小姐cao心就够了。”
时楚夭说着就朝白璎络轻巧地眨了眼睛,转身离去。
白璎络浑身散发让人生惧的yīn鸷之气,她不想在她身边多待。
yīn宓微从讲说台上下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时楚夭,她在众宾客之间扫了一圈,仍然没有看到人,正疑惑地朝人群中走去,忽然腰被人一揽,整个人就被拽到了帷幕之后。
yīn宓微惊魂未定,却发现面前的人是时楚夭。
“嘘……”时楚夭示意yīn宓微,虽然此刻她们身在帷幕之后遮住了身影,但是与帷幕几尺之隔外便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点点声音都会引起注意。
““你怎么……”yīn宓微奇怪极了,时楚夭何时藏到了这里。
“我想吻你。”时楚夭认真地看着yīn宓微美丽动人的脸颊,偏头含住那片她渴望已久的柔软。
yīn宓微任由时楚夭抱着,让时楚夭在她身上找寻渴求已久的温暖,而时楚夭的触碰对于她来说也是此刻难得的慰藉。
动辄应对成百上千的宾客,在众人面前展现出最完美和最得体的模样,几乎成了几十年来yīn宓微必修的功课,从她懂事开始就必须做好这件事,虽然早已得心应手,但终究是累心的。
yīn宓微反手抱着时楚夭,时楚夭的温暖和温柔让她觉得非常放松。
“不担心被其他人看见么?”时楚夭细细吻着yīn宓微,并不放弃对外界的关注,她们和外界只隔着一层薄薄得帐幔,勉qiáng遮得住两个人的身体而已。
“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yīn宓微的声音触碰着时楚夭的肩胛,有点模糊。
时楚夭勾勒着yīn宓微纤细的腰线,在露背的礼服上肆意掌控着肌肤的触感,按捺住内心的躁动道:“你知道我很动心么?”
yīn宓微并没有回答。
时楚夭顿了顿说道:“其实你不必如此,为了我……”
yīn宓微说:“并不完全如此,白璎络因为投资而指手画脚已经有很多次,在此之前英澜和白氏美业合作尚属愉快,自从白璎络出现之后便磕碰颇多,这部剧意义重大,我绝不允许出一点差错。”
yīn宓微的态度昭然若揭,时楚夭便不再坚持,她一边吻着yīn宓微好看而又优雅的脖颈,一边对yīn宓微说道:“我会好好努力,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就算是死,也不会让yīn宓微失望。
时楚夭第一次体会到被维护和信任的感觉,这种感觉足以让她勇敢到面对任何挑战。
宴会在临近夜间十点已近尾声,时楚夭陪着yīn宓微招呼客人,正准备收拾返回,却见人群中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时楚夭不禁愣了一愣,是季元修?
季元修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时楚夭,面上颇为尴尬,却仍镇定了朝yīn宓微走来,微微一笑
道:“我准备了礼物给爷爷,现在还来得及么?”
yīn宓微并不接王助理递过来的礼物,只朝旁边桌子示意道:“放着吧,爷爷已经回去休息了,谢谢。”
言语之间尽是淡漠。
季元修yù言又止,眼神撇了时楚夭一眼,道:“时小姐也在,难得微微会让公司的艺人来参加宴会……”
对于季元修来说,他对时楚夭的认知自然只停留在公司艺人这一层面上,或者说,在他和yīn宓微之间,双方可接受的关系也仅限于此。
季元修并不知道她和yīn宓微之间的关系,而此时,让季元修得知这层关系也并非明智之举。
到现在为止,季元修仍是yīn宓微法律上的丈夫,没有变过。
不知怎地,时楚夭竟觉得隐隐有些不慡,按照她的要求穿上美丽礼服的yīn宓微,从某种意义上说,却并不完全属于她。
这让她觉得有点失落。
但尽量不会让自己失态,时楚夭略略点头示意:“先告辞了。”
时楚夭说着就顾自往一旁走去,现场便只剩下季元修和yīn宓微。
yīn宓微收回注视时楚夭背影的目光,对季元修道:“你送完礼物,还有别的事要做么?”
季元修道:“没有别的事就不可以来见你么?”
yīn宓微淡淡一笑:“见我并没有用,我和你之间的所有事宜我已悉数jiāo给我的律师。你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可以直接找她谈。”
季元修顿了顿道:“微微,我和你,毕竟是多年夫妻,你为何突然……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你能告诉我,给我一个机会可以吗?”
yīn宓微看了看季元修,在印象中,季元修低头的次数并不多,他甚至并没有对自己的家人低过头,而在她面前,却始终是如此。
yīn宓微正想说话,迎面一个妇人便走了来,拉着她的手亲切道:“微微,好久没见到你,你还是这么美。”
妇人正是季元修的母亲,刘娉婷夫人。
刘娉婷眉目含笑:“怎么最忌你都没来看我,我们都很想你。”
yīn宓微看了季元修一眼,季元修不动声色,只嘴角含笑。
yīn宓微当然知道季元修是在给她施压。
她和季元修的婚姻,并不只是她和季元修之间的事,这关系到yīn家和季家的家族关系。
yīn宓微礼貌地从刘聘婷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因为发生了一点事。”
yīn宓微的目光不自觉地在人群中搜索时楚夭的身影,在五六米远之处,yīn宓微忽然看到时楚夭正站在一束花篮旁,似和一人在jiāo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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