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拾有意无意里,为自己搏出了一条康庄大道,幸福来的太快,所以苏名越担心,问她,你打算怎么办?
秦拾清亮的眼眸转了转,笑得如沐chūn风,“我早就想好了,有你的地方,就有我。”
苏名越讶异,而后开始感动。
魏良辰看着秦拾一副不羁实则深qíng的样子,颇有感慨。
江美景瘪了瘪嘴,无奈的说,“那你可要慢慢爬。”
这意思很清楚,苏名越的位置太高,高处不胜寒,秦拾你要跟上她,还有好长的一段路。
秦拾轻笑,有了混不在意的洒脱,“总之呀,她在的地方,我一定要让她看到我。”
其实,不需要什么过多的筹谋,从一开始她就已经想好要站在苏名越的身边,做她的旗帜做她的避风港,更做她光明正大,风风光光的心上人。
病房里各自沉默,渐渐的因为话语而来的余温开始升腾。明明气氛暖到让人舒适,却在最让人享受的时候迎来了不速之客。
步行一身西装革履,眉目冷冽,修长的腿自行的进了房间。身后,是捧花的随从。
他此番来,喧宾夺主。这是秦拾和步行第一次面对面的jiāo锋。
她并未起身,安安稳稳的躺在病chuáng上,枕在靠枕上,平静的看着这个俊秀的男子,眼里偶尔闪过jīng光。这的确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从穿衣到举止,都透露着世家才能养出的风范。不过,秦拾不喜欢推门就入的人,尤其是,当这个男人深qíng的望着自己的女人时,秦拾很确定,她不喜欢这个男人,对于不喜欢的人,她向来就没有好脸色。
于是,她微笑的看着这个人,笑容里冷的像冰。
房间里的人,无论是江美景还是魏良辰,都不想理睬这个男人,苏名越更是无视了他,浑身的淡漠之意,像是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似的。
值得一提的是,步行并没有因为不受欢迎而生气,或者是丁点的qíng绪都没有表露出来,唯独看向苏名越的那一眼,让人察觉。其他的,步行掩饰的很好。
“秦拾,祝贺你。”他笑得不露声色。正因为毫无qíng绪可言,所以在这时才会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秦拾看了一眼他伸过来的手,手指修长,手掌gān净。不过,也只是看了一眼。秦拾继续把玩着手里的徽章,明晃晃的光偶尔会折she到某人的脸上。步行终于有了微毫的qíng绪,像是在抑制住心底的愤怒。
“多谢步先生举荐名额,秦拾病中犹胜感激。”一句话,直接掀开步行的伤口化作利剑直接刺了进去。
步行面色不善,终于不再假装和善,冷冷的望了她一眼,“秦拾,人贵有自知之明。”
“所以步先生现在就可以出去了,改日秦拾宴请谢过步先生大恩!”秦拾扬起头,气势陡然也就散发出来。
步行转身不再望着她,苏名越背对着他,显然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开口。步行略有歉意,低下头,“名越,我承认这件事做的不妥,”
苏名越冷笑,“那么,您真的可以离开了。”
如果秦拾和苏名越同时针对一个人,那承受的那人肯定会很疼。步行用他的亲身实践证明了这点。
他目光有了晃动,退后一步重新面对秦拾,眨眼间从苏名越那里得来的挫败烟消云散。他微笑着,说,“秦拾,你也不过只是昙花一现。”他最后深深的看了秦拾一眼,秦拾依旧笑容满面,控制的极好。
步行决然转身,“名越,这就是你喜欢的人吗?”语气嘲讽,甚至带着不屑。
苏名越盯着他离去的背影,掌心有些冷,她微微叹息一声,如果他不是走的那么早,她真的会亲手为秦拾找回些许的公平。
秦拾的手从后面覆在她的手掌,温声开口,“名越,不要动手,迟早有一天,我会亲自灭了他的焰火。”
江美景耳朵一动,神qíng颇为振奋,“算我一个!”
江美景看不惯步行,连带着江炎也看不惯步家,如果不是自己喜欢上了步家的二公子,想必这姐弟两不知要想出多少整人的法子。
不过,整人终究是小道,在商业竞争中,这都是一些不够看的小动作。
步行走后,多少还是来了一些人,像是为了证实秦拾的出现与魏家有着不可挣脱的关系,魏家也派了人来,不过,都被魏良辰挡了回去。
如果秦拾仅仅是打赢了一场拳赛,那么必然不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让人畏惧的,是秦拾同时与四大家族有了或多或少的关系。
此时的秦拾,已经不再是那个从小镇里来的痞子,从她走出病房时,身旁跟着平生的几位好友,人们看到的俱是富贵不可测量的拳术界新秀。
她的人生,已经发生了逆转,她的人生,正在路上。
☆、第一站(倒v)
第三十章:第一站
迎江医院是b城最大的医院,此时门口堆满了记者。今天是新一届拳王出院的日子,也是秦拾第一次以公众人物面对大众的日子。
“来了来了!”
“那是三大家族的千金!”
“拳王秦拾!秦拾出来了!”
“拳王秦拾!看这里看这里!”
出名要趁早,秦拾十七岁,突如其来的面对着汹涌的人群,身旁是平静淡然的苏名越,浅笑的良辰,傲娇的江美景,在咔咔清脆的相机声中,秦拾茫然而清澈的目光,瘦弱的身躯,飘逸的长发,第一次被更多的人看见。
人们都在感叹,这一届的拳王不仅拳打的好,人长的也好。
但是这么多记者守在医院,可为的不是欣赏一个人的容貌。秦拾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已经淹没在人群里。声音如cháo,险些将人席卷而出。
“请问秦小姐摘得拳王桂冠是如何感想?”
“不知道拳王和三位家族的千金是怎样的关系?”
“拳王来b城是特意受了魏家的邀请吗?步家少爷又在里面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拳王日后还会参加拳赛吗?又会选中哪家拳馆?拳王对今后的道路是不是已经有了安排?”
“拳王受伤为什么苏大小姐会那样紧张?仅仅是朋友关系吗又是怎样成为朋友的?”
秦拾从迷茫的状态里迅速的恢复过来,微笑的看了苏名越一眼,保持qíng绪的平稳,侃侃而谈,“或许是幸运吧,在我穷困潦倒的时候,上帝觉得我这人还不错,于是就给我开了一扇窗,所以秦拾才能认识苏大小姐。至于拳赛嘛,只能说是尽力而为。打赢了就站在台上,打输了就趴在台上,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她和煦的笑容瞬间感染了他人,站在苏名越魏良辰这样的人身边,因为亲切阳光,非但没有被掩盖光芒,还透露出一种迷人的风采。
当她巧妙的避开了话题里的刀锋后,还有人不甘心,站出来说,“东城巷的痞子,摇身一变成为b城声名显赫的拳王,这故事实在是太戏剧xing了,不知秦小姐能否回答我,这仅仅是幸运吗?”
阳光微微有些刺眼,秦拾眯着眼去看,阳光下站着的是名二十五六的女人,生的很好看,就是不知说话为什么这么呛人。
秦拾笑了笑,“人生无处不狗血,如果您觉得秦拾的一切来的太容易了,不妨您也去擂台上打一场。”
她笑得很温暖,说出的话却让人一寒。这时候人们才知,这个新晋拳王也不尽然是个容易相处的角色。
江美景在那哼哼着,看着来人极其不顺眼,“荣大记者能来,真是出人意料呀!”
荣华笙之所以成为名记,靠的就是一些富家子弟的花边新闻,江美景自命风流,也是她一度纠缠的人选。
荣华笙看见江美景微微一愣,待看清她眼里的嘲讽时,语气突然qiáng硬起来。“从尘埃到云端,任谁去看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她的话直指秦拾不堪的身世,正如她所说,从东城巷流落无依的痞子,再到如今被炒的热烈的新晋拳王,秦拾背后的故事,没有人不会不感兴趣。如果挖掘出来,连带这荣华笙也会红的发紫。
“照你这话说,不也将本小姐也说了进去?”江美景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看的出来,她对于荣大记者的发难极为不满。
江美景多年前被家人寻回,一步登天成为江家大小姐,这事除了秦拾不知,对于在场的人来说都不是秘密。当年江美景归家,江家老爷子宴请名门权贵三日,一度成为当时的盛事。
荣华笙面对着江美景,似乎气场上就有了不足。被她反驳了回来,终于隐忍着不再开口。
秦拾眼看着一只刺猬在江美景面前收敛了尖刺,不由好笑。“其实事qíng没有各位想的那样的荒诞,人生如戏戏如人生,难道种子被埋在土壤,突然发芽就要被人质疑吗?”
记者们面面相觑,从没想到过新晋拳王嘴皮子也是不饶人。苏名越轻咳一声,微微阖首,“抱歉,我想我们该离开了。”
说着,她执了秦拾的手,从众人面前离开,早就有车来迎,一行人直接上了车扬长而去,等候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见到想见的人,对于秦拾这人,各大报社的人也都有了初步的了解。基于这个照面,没有人觉得是无功而返。至少,光凭秦拾说的话来看,里面,大有文章可做。
秦拾没有理会那些人,上了车坐在苏名越身边,疲惫初显。那些人说的对,她只是一个从东城巷里走出来的痞子,即使有苏名越之前的讲解,秦拾也觉得累。她靠在苏名越的肩膀上,声音有点闷闷的,“名越,你说,我是不是表现的不够好?”
苏名越笑得温婉,“怎么可能呢?秦拾的表现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
“真的吗?”她眼睛透着光。
苏名越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真的。我没有想到秦拾处理事qíng会那么冷静,却在我面前会这么慌张。”
秦拾小脸微红,总觉得苏名越这抚摸的动作像是在抚摸着小狗,“还好啦,”顺手把她的手抓在手心,换成自己蹂躏。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有点不明白大小姐怎么会和这小姑娘感qíng这么熟络,又觉得两人在一块格外养眼,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秦拾只能做着一些小动作,偷偷的在苏名越的掌心写下一些让人害羞的字眼。气氛一时无比融洽。
魏良辰的家在城西,江美景的家在城南,于是,车行两边,终于分散。
良辰望着车窗外,目光温和的都能滴出水来。等她看够了,回过头来这才说话,“昆叔,开快点吧。”
良辰心想,想必家中已经在等自己了。毕竟,为了秦拾,魏良辰已经是放肆了。放肆了自己的身体状况,放肆了家族之间的平衡关系。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多么想像她一样,任xing妄为,但求自在。
苏名越抬头看着秦拾住过的小屋,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总之就是觉得亏待。亏待了她心里视若珍宝的人。
秦拾看出她的心思,有点不自然,“呐,在我看来,房子能住就好。”心想,没有你的房间,住的再好也没用呀╯︿╰
苏名越满眼的怜爱,抚摸着她的脸颊,“放心吧,今时不同往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也不用苛待着自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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