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三者GL_九九和【完结】(30)

阅读记录

  我微微皱眉,问她,“我没有用你给我的邀请函,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她笑,“我一直看着你,你用没用邀请函我都能知道你在哪。”
  看来前些天我的顾虑不是多余,真有人跟踪我。
  “你派人跟我?”
  肖雪芜抬高眼皮,灰绿的眼仁恬淡,“我不是派人跟你,而是派人跟着跟踪你的人。我怕他们伤害你。”
  我一愣,“有人跟踪我?”
  “嗯。”肖雪芜站起身,向我伸出手,“你愿意跟我去个地方吗,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qíng。”
  我垂下眼帘思考了一小会,点点头,“你等我一下。”
  我小跑到栅栏边,刚好祁牺的小天马从转盘那边飞过来。
  “祁牺,我去趟卫生间!”我对她大声喊了一声。
  祁牺坐在小马上,视线凝注在前面水蓝色身影上。
  听到我的叫声,她才从沉浸的思绪里缓缓抬起头来看我,眼睛有点无神。
  我以为她没听清,又喊了一声,“我说我去趟卫生间!”
  这次她听清了,点点头,我笑着跟她挥挥手臂,转身离去。
  我走到肖雪芜身旁,“走吧。”
  她向我略微欠身,伸出手,“不知我是否有机会请乔小姐上楼一叙?”
  我拍下她手,拉着她向前走,“走吧,绅士总裁。”
  走了两步我才想起我根本不认得路,有点尴尬地回头看肖雪芜。
  她微微一笑,托着我的手领着我进了西侧的大楼,坐有水顶灯的电梯到了顶楼。
  “我在这里包了一个房间,把它全用玻璃装饰起来改成温室。”肖雪芜一边走一边说,从包里拿出一把鎏金复古长匙□□门锁,咔哒一扭,门开了。
  她站在我身前,双臂推开扇形大门,瞬间,青空如汪洋大海,日光好似波涛汹涌而出。
  这是……
  肖雪芜侧过身,笑容浅清。
  来不及思考,我的脚代替我的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慢慢走进鸟笼型的温室花园。
  鲜艳。
  我脑中唯一浮现的只有这一个词。
  整个温室摆满了鲜红的玫瑰,生在土壤里,cha在花瓶里,挂在墙壁上,全部都是鲜艳的玫瑰。
  我摘下一朵身旁花篓里的玫瑰,惊讶地发现这玫瑰不是真花而是纸花。
  我迅速去看其他的玫瑰,一朵朵扫过,全是纸花。
  望着满园怒放的红玫瑰,我伫立一片绯红花海之中,深深吸气。
  这么多,整个花园,居然全是红色的纸折的花。
  “仙子来了。”肖雪芜悄无声息地走近,手里拿着一个花环。
  她来到我身边,轻轻把花环戴在我的头上。
  我全身微微颤抖,睁大了眼看着她。
  她突然单膝跪下,牵起我的手,在我手心放了一个凉凉的东西,合拢我的手,在我手背上落下一枚吻。
  我仰起头,浑身冰凉彻骨,恍若倾盆大雨浇灌而下,水珠倒灌进鼻腔,溺水般难受。
  我问,“你给我戴的什么花?”
  她淡笑依旧,“安石榴。”
  我垂眸,“谢谢你,它很美。”
  她站起身抬手抚弄我头顶娇艳的花朵,“亲手给新娘戴上安石榴花是北欧民族的习俗,她能带给你幸福。”
  她手指挑起我下巴,“小予,我希望你幸福。”
  我握紧手里冰凉的物体,硬邦邦的,像是项链一类的首饰。
  我退后两步,皱起眉头,“阿斯塔,你答应我带我来这里就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qíng。”
  她把手背到身后,一步步向我走进,嘴角挂着清淡的笑,“请问。”
  我捏紧拳头,退后一步,“你跟Lumikki是什么关系?”
  她向前走一步,“你知道的,我是Lumikki的董事长。”
  我又退一步,“那天在艺术中心的送我皮衣的是不是你?”
  她上前一步,“是我。”
  “你和Lumikki前董事长是什么关系?”
  她垂下眼睫,“他是我父亲。”
  我一怔,整个人钉在原地。
  天空在旋转,满园鲜红的玫瑰也在旋转。
  我伸手扶住前额,“Lumikki给祁氏的合同有问题,是不是你故意的?”
  “是。”她说。
  我扬头冲她大吼,“你为什么要来中国!”
  她两边嘴角上扬,“为了祁牺。”
  我张大嘴喘一口气,问,“你要害她?”
  她摇摇头,“我不害她,我只是来向她讨一样东西。”
  我警觉起来,冷冷道,“什么东西?”
  “命。她的命。”
  “为什么?”
  “你喜欢她,小予。”
  我愣住了。
  就像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一样,我被肖雪芜的声音钉在空气里。
  “你为什么喜欢她,小予?”她又问。
  我睁着眼摇摇头,一阵酸痛涌上心头。
  “燕思南是她的未婚妻,她从七岁开始就和燕思南一起生活,她全心全意地爱着燕思南,眼里全是燕思南。”
  我垂下手,哀哀闭上眼。
  “小予,你是第三者吗?”
  我不是。
  真的不是吗?
  “你觉得祁牺对你很好吗?”
  她对我很好。
  她会温柔地吻我,会在深夜里给我温暖的怀抱,甚至为了我闯进Lumikki寻找另一半月半……
  “祁牻一直派人跟着你,他想用你要挟祁牺。”
  我猛地睁开眼看向肖雪芜。
  她面上露出些许忧伤,“她想把月白给你,把那当□□的证明,恰好祁牻看在眼里。祁牺那么做就是为让祁牻以为祁牺真正在乎的不是燕思南,而是你。”
  祁牺如何待我,我怎会不知?
  我知道,她从未在乎过我。
  可是,又有什么关系?
  事实上,从头到尾死缠不放的人不是祁牺,是我。
  我明明可以逃走的,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开一个小店,泡泡咖啡,看看小说……
  但我却选择了另一条路。
  我住进祁牺的家,让她帮我找店铺,我贪恋她的保护,不自量力地介入她的生活,涉足不属于我的世界,甚至在她和燕思南中间cha一脚成为……连qíng人的价值都没有的第三者。
  我知道,我当然都知道。
  我却一点也不想听别人说出这个事实!
  “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肖雪芜轻点下颔,“你问。”
  “燕思南是不是祁牻的人?”
  肖雪芜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色,“小予你……”
  我没有耐心听她说其他的,焦躁催道,“是不是!”
  她秀美微蹙,走到我面前抱住我肩膀,小声缓缓说道,“她是。她从小就被安cha在祁牺身边,是祁牻对付祁牺最后的王牌。”
  我推开她,冷笑一声,“是你和祁牻联手吧?”
  肖雪芜拉住我胳膊,认真道,“我只想保证你的安全。”
  我回头看她,“你把我当什么?”
  她目光灼灼,“朋友。”
  我拿开她的手,“你把我当朋友,那就就此罢手。”
  “小予……”
  我看也不看手里的东西一眼直接还到她手里,转身就走,“别那样叫我,我担待不起的,Asta总裁。”
  我说过,人的一生可以痛苦,但决不允许后悔。
  “小予。”她叫住我。
  我停住脚。
  “或许你忘记了。你对我,总是好的。”她声音有些喑哑,带着浅浅的哀伤。
  是啊,我对肖雪芜总是好的。
  那个纯净又可爱的女孩,我总把她当自己的妹妹。
  我会给她讲笑话,请她吃我新研究的菜品,跟她学画画,听她讲深奥的诗歌。
  她现在在哪儿呢,Asta总裁?
  我决绝地走出房门,不再回头。
  --------------------------
  我刚一下楼就遇见了祁牺。
  她一个人站在游乐园外边,看见我就大步走了过来。
  “你去哪了?”祁牺抓住我肩膀,眉头微皱,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怒意。
  我对她笑,“上厕所啊,不是征求了你的同意吗?”
  她扣住我肩头,力气太大弄得我有些痛。
  我皱了下鼻子,忍下疼痛,依旧对她笑。
  “我去卫生间找你,你不在。”她沉声说。
  我抬手摸她脸颊,“你不陪着思南姐姐,找我做什么?”
  她脸色不由一僵,放开了我。
  “祁牺,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吧。”我说。
  她抬头对上我眼睛,“什么?”
  我嘴里泛起一丝苦涩,“我搬回家住吧。”
  一阵沉默。
  “你说什么?”她猛然上前一把把我按在墙上,“再说一遍?”
  我眨巴眼,笑着重复一遍,“我说我搬回家住啊……”
  她不由分说地扣住我下巴吻上我的唇,舌头霸道地伸进我嘴里舔过一颗颗牙齿,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
  这是她第三次吻我。
  第一次我不知道原因。
  第二次她是为了让我闭嘴。
  那么,这一次呢?
  “你欠我那么多,你敢走?”
  我静静看着她,有些无奈。
  任我以往如何耍小聪明,这一回我真的回天乏术了。
  我问,“我要怎么才能还清?”
  她眸子一沉,“你还不清的。”

  ☆最后的王牌

  有风。
  我腾出一只手伸出被子,张开五指感受空气细微的流动。
  冷清的空气从架起窗户的小口子溜进来,还带着清晨糙叶和晨露的清香。
  祁牺在我怀里动了动,细细嘤咛一声。
  我轻轻用手指梳理她的头发,她得到安抚环在我腰上的手臂又紧了紧。
  她醒了吗?
  我侧过头望向窗外,窗帘被偷溜进来的风掀开一个角。
  一枝长满新叶的枝条跳进我眼里,是隔壁邻居养在阳台上的三角梅花。
  chūn天到了。
  我轻手轻脚掰开祁牺缠在我身上的手放进被子,掖好被角。
  我低头无奈地勾勾嘴,在梳妆镜前看了眼满身暧昧的红痕,赤|luo着走进浴室。
  那天在V.R酒店她说我还不清的,我真的怒了,噗嗤一声笑出来。
  那就ròu|chang吧,我说。
  她一开始只是很气愤地等着我,怒火中烧的样子,就差一口把我吃了。
  她把我拖回家放倒在chuáng一阵胡闹,但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我觉得很疲惫,再也不想继续这样的生活,可每次我提出要离开祁牺都不会放过我,我只有耐着xing子妥协说好,我留下来。
  有一天祁牺突然问我,“是不是有人说我利用你?”
  我颓然一笑,“没有。”
  她神色微微一动,面向我正色道,“小仙女,你有没有听我说过我喜欢燕思南?”
  她跟我说她们很早就认识,一起长大,然后又订了婚。燕思南为了救她,为她断了一条腿,她说她一辈子还不清燕思南。
  她真的没有在我面前说过她喜欢燕思南。
  所以呢?
  “小仙女。”祁牺抓住我的手,声音沉着有力,“我想我可能喜欢你。”

52书库推荐浏览: 九九和 腹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