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栏含笑看柳娘GL_阳和【完结】(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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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安城一片风雨飘摇,城中的百姓虽然觉得不过是鞑子,蛮夷而已,想来是不会有什么事儿的,但城中依旧是多了几分压抑的色彩。
正在此时,一支从大老远从四川而来的商队,终于到了长安城的城门外。

  ☆、第37章

天还蒙蒙亮着,守城的士兵们打着哈欠,慢悠悠地走到城门口。有说有笑的慢慢的拉开了城门。他们看着十分松懈,现在这个时候还早,普通的老百姓不会这个时候选择入城,要这个时候入城得赶晚上就开始赶路,晚上的路上,谁也说不清楚,也许会有打劫的盗贼,何况最近鞑子也bī得紧。
可是今天却不一样,打开城门的那一刹那,所有的卫兵都结结实实的愣了一下。门外威风凛凛地站立着几个大汉,虽然都带着兜帽,瞧不清楚脸,但身qiáng体壮的一看就不似普通人。离这些大汉稍远的地方,还停着一架马车,马车上的人也戴着兜帽,周围还站着几个壮汉,他们有些警惕都左右张望,身上鼓鼓囊囊的,些许是带着武器。
联想到最近鞑子离京城越来越近了,这些士兵们未免就有些多想,瞧着他们那些身上露出来的ròu,都不把他们往汉人这边想了,有几个胆小的卫兵当场就有些腿软,吱吱呜呜地你推我拽地上前问道:“来者是何人?可有入城令牌?”
那几个壮汉也未曾为难他们,简单的把入城的令牌递给他们瞧,卫兵哆哆嗦嗦接过来,仔细一琢磨,却是宫中的入城令牌。
这一番下来又是另外一种qíng况了,宫中都入城令牌,在卫兵都眼里大汉们立即从鞑子变成来军爷,这些守门的卫兵立刻直起了身子,点头哈腰的,上前领着几位壮汉入了门。
这些人的气势,平常百姓可能一辈子见不着一次。领头的那个士兵兴许是好奇的紧了,试探的对壮汉低语道:“军爷这是从何处来呀?”
领头的那个壮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沉声说道:“不该你知道的,不要问。”
就被那壮汉看了一眼,那个开口的卫兵一个激灵,腿软的差点跪下,他的心里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暗骂道:该你多管闲事,瞧见是宫中的令牌了,何曾想过会不会有什么隐秘之事,多嘴多舌。
一行人在无话可说,守城的卫兵们点头哈腰地把这一行军爷们迎进了城里,看着他们的马车哒哒都走过来,转头过来,几个年纪小的围着年长的卫兵,悄悄的问:“大郎你瞧他们看着到底是何人,我们瞧着是当兵的。”
被称作大郎那个士兵低头想想,故作深沉的对诸位小弟们讲:“最近鞑子们不是靠的挺近吗?兴许是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的,咱们还是不要多知道的为好。”
几个卫兵转念一想,也是,谁知道上头到底要怎么样?最是难以琢磨,渐渐的也把这看着不寻常的人给抛到脑后了,纷纷转头去做自己的事儿。
这些人像是怕有什么人在后头跟着,围着长安城不紧不慢地绕了不知道多少个圈子,这才缓缓地走到一座不起眼的小院的门口,左右街坊都安静都紧,领头的那位汉子上去敲了敲门。
好像他刚手指碰在门上,门后就拉开了一条fèng,一个看着十分佝偻的老叟警觉地露出半张脸,上下仔细打量这位军爷一眼。
敲门的大汉朝着老叟点了点头,他们两个好像是认识都模样,老叟脸上的表qíng立刻变得和缓起来,伸出半个身子朝左右看了看见旁边是没有人,四周邻居也是静悄悄的,便开了半个门,让这些人进去。
看的人都进完了,老叟又领着旁边那一辆马车悄悄的从侧门进去了。
王定之已经在院子里等候许久了,准确的来说他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住的这儿了。
哑叔他们早就跟王定之通信,说好了今天要到这个院子来秘密集会,王定之觉得心中有些不定,也不愿大清早的就折腾着往这儿赶。便提早一天就到了这儿。
他与哑叔也是许久未见,又知道哑叔去做那些个隐秘之事,必定是过不妥当的,这会见了面,看着哑叔头发花白的样子,只觉得喉头有些堵。
哑叔本就最最疼爱王定之,这一见之下,瞧着王定之是又瘦了许多的模样,哑叔激动地要跪下,王定之怎么能当着他的跪呢?便伸手去扶,这一来一回又折腾了一小会儿。
到底是一个书生,王定之力气不如常年在外行走的哑叔大,还是拦不住,让他半跪了一下,就这么一小会儿王定之便出了一身虚汗。苦笑地对哑叔说:“哑叔这是折煞我了!”
哑叔比划着与王定之寒暄了一会儿,叙述了许久的别qíng。倒是终于舍得冷静下来商讨一些正经事了。
后边的张军见状,自己朝着院子里走去,不一会儿就拽着一个不停挣扎的男人,从外头走了进来。
几个大汉都上前去按着那个男人,叫他跪在地上不许动。
那人头上套着布,口里还塞着布,纵使被数个大汉按住,整个人还在不住地挣扎,呜呜地发出声音。
哑叔看见这个男人也是显得十分激动,一把上前扯掉套在他头上的布套,口中都布头,指着上头的王定之激动打着手势,问道:你可曾还认识这个人?
这个男人与哑叔本是十分要好的伙伴,又怎么可能不认识王定之,他原是王将军身边的一等亲兵却也是他亲手将匕首扎进了王将军的后背。
一见到王定之,他像是骇住了,也不在挣扎,瞬间起了满头满脸的大汗,面色也竟然变得如同死灰一般煞白。
王定之缓缓地走到那个男人身边,蹲下身子,以便自己的视线能够与他平视。
他笑了笑道说:“好久不见了,刘叔。”
面前的这个人眼中突然涌出大颗的泪珠,他崩溃嚎啕地哭道:“我已经是到了你们手上了,任凭你们处置吧!这便是我自找的罪孽!我对不住王将军,反正到时候也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不如你们先动手让我来个痛快吧!”
王定之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冷冷的说道:“李叔,既然你心中还有王将军这三字。让你死是太便宜你了。”
“我还有好些事qíng想要跟你问清楚呢,定之毕竟是小辈。当年的一些事qíng,倒是有好些不清不楚的地方。”
王定之将头凑近了瘫软的男人,压低声音问道:“当年要你刺杀我父亲的,不是赵甫仁,是皇帝,对不对?”

  ☆、第38章

那厢王定之与叛徒你来我往唇枪舌战激的气氛紧张不已,这边赵府的后院,王定之最亲的姐姐平君,也迎来了与柳娘之间的第一次冲突。
如果你热恋期间的恋人,与你几乎面贴面,她口中的气息不徐不缓的拂过你的面颊,你是否可以按耐得住心中的激动,想要一亲芳泽呢?
平君只觉得自己现在的qíng况有些难以控制,她只是听得某个小娘子在书房外叫自己,却没曾想过一开门就被一团香软的小东西整个抱住,那个小东西还试图将她控制住,颇有气势的伸手去按住自己。
柳娘将平君堵在了书房里,手脚并用的将她按在了墙上。
平君心里头乐开了花,满以为这是柳娘某种示爱的表现,整个人都饶有趣味的任凭柳娘将自己按住,连敷衍都不敷衍的放弃了抵抗,软软的靠在了墙上。
虽然柳娘现在一脸严肃,婴儿肥的米分嫩脸蛋都气鼓鼓的,看上去十分认真的样子,但她着实比平君矮的太多,这种身高差让她现在的举动显得十分没有气势,甚至是有些滑稽的。
平君一边暗慡,一边为了照顾眼前小娘子的颜面,不得不紧紧的把身子贴在墙上,她也知道自己实在是高得太多,为了让柳娘顺利的按住自己,还努力地蹲了蹲身子。
平君觉得现在的场面有些可笑,小娘子的确是一脸的认真,她这才恍然,柳娘许是有些事qíng要来找自己算账呢,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地方做错了,惹得面前这小娘子如此的恼火,平君轻轻地挪动下身子,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可是哪里惹着你烦了吗?”
或许受限于本身年龄的因素,让柳娘的脸庞显得十分稚嫩,因而失去了一些本该有的严肃的感觉,所以哪怕平君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她的声音里带着那么些玩笑和不以为然。
这种轻微不受重视的感觉让鼓起勇气来找平君想跟他摊牌的柳娘感到十分的受挫,她甚至有些埋怨上了平君,柳娘一直是个十分简单纯粹的人,在她年轻的生命中,似乎任何事qíng都是直来直往的,所以在辗转反侧之中,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当面与平君说清楚,她单纯的认为自己应该从平君身上找一个答案,如果自己误会了平君,那么就诚恳的道歉。
但是自己的认真似乎并不能被平君理解。
面前的小娘子脸色越来越差,并不像往常那样傻乎乎的任自己调笑,平君渐渐感觉到此次的事qíng似乎有些不对。
她看着沉默的柳娘,收起了自己玩笑的态度,认真的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柳娘抬头直直的看着平君的眼睛,好像要看道她的内心里去,她平静的说道:“大郎他,其实并非你的亲儿,对吗?”
这句好像一声响雷一般打在平君耳边,她一下子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此时平君的脑袋里似乎是一片空白的,她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恼羞成怒,像是一些说不得碰不到的地方被柳娘戳到了,本能的想要反驳柳娘。
平君冷笑了一下,反问道:“你知道什么,就敢下这个结论?”
柳娘感觉自己身下这具躯体变得僵硬起来,平君的脸色一下子变的十分难看,这让柳娘的心中有些害怕,也有些恐惧。她深吸了一口气,qiáng迫自己看着平君的眼睛,仍然坚定的说道:“我瞧见大郎的肩上有一个与舅爷一模一样的胎记,我原也听祖母说过,胎记此物往往都是父母传给子女的,可平君的身上却没有那样的胎记。”
柳娘昂着头对对着平君说道:“我又想起平君与郎君的关系自来是不好的,平君这把本事的人,又怎么会为了一个男子委屈自己,所以我才想,大郎或许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倒像是舅爷的儿子。”
柳娘看着平君面无表qíng的听着她说话,她顿了顿,声音失了些底气:“我本也不愿这般想你,可是却管不住自己,总想着,我俩本就是一心的,有什么不能跟你说的呢?”
平君一言不发,偏过头去想伸手划出他们两之间的距离,但是柳娘不依不饶的欺身上前,qiáng压在她身上,逞qiáng的说道:“我不愿你生气,若是我错了,你便是打我骂我都好,却不要这般对我冷淡!”
平君听了这话,不再试图拉开与柳娘之间的距离,她低下头静静的说道:“这些事qíng我不愿与你多说,柳娘,我身上有很多事qíng,我都不愿意与你说的。”
柳娘睁大了眼睛看着平君问道:“为什么?”
平君惨笑着说道:“大郎是不是我亲生,这又与你有何关系?你为何要知道这个,与你又有何益处?你明知道这事牵涉重大,还这样冒冒失失的过来质问我,你又想得到什么答案?有些事qíng你永远都不该知道,我与你说,只会牵连到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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