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小酒馆GL_闲时听音乐【完结】(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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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文成灵光一闪,想起关键一句:“面对外冷内热型女子,第一印象需得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必要时,细心体贴;必要时,死缠烂打;再必要时,霸气侧漏。请攻破外在,你就便能得到如火内在。”
问题是那些时候是哪种必要时,这书,文成还未研究透彻,各种qíng形下的应对方法没有掌握。可眼前,机会不等人啊,真心叫人捉急。
“阿忆!”顾不了三七二十一,总纲的话,文成背得熟:“真意换真qíng,世间qíng感千千万,皆抵不过一个真字。”先用这条,文成决定对文忆说出心中的感受,此时不说更待何时?喊了一声文忆,猛地一下子,抬起头来。
文成有种感觉,她与文忆虽说在一起,但老是觉得不能随意亲近,中间似有道隔膜,必须想办法打破。
文忆早就察觉文成有点心不在焉,扭来扭去地,坐不住?文忆想问文成个究竟:“还要不要把富贵酒楼变成夷陵第一了?还是只是说着玩玩?”文艺发现,这些天,文成的心思根本不在酒楼扩建上面。做生意,三心二意要不得。唤了句“阿成!”,准备跟她好好聊聊。于是,低下头去。
文忆与文成,你一声,我一声,异口同声。你往上,我往下,两下里,去往一处,呈现的景象只会是:唇与唇的相撞……
霎时,红霞如盛开的花朵般娇艳,飘在文成和文忆的脸上。
文成抬头过猛,不小心撞了文忆的牙chuáng,让她闷~哼一声,往后退了小步。文成qíng急之下,急忙站起转身,看文忆捂着嘴,眉眼都挤在一块。心疼之下,一把拉过文忆:“我帮你。”话音淹没在唇齿间。
摄住别人的唇算哪门子帮忙?纯粹是吃豆腐好吧?一遍遍扫过牙chuáng算哪门子帮忙?纯属得寸进尺好吧?一次次碰到小小丁香算哪门子帮忙?绝对是“恬不知耻”。
一番上上下下,喘着粗气,分开,还“装作”很关心:“阿忆,你好些了吗?”满脸真诚,全无一丝猥~琐气息,让人摇摆不定:单纯如斯还是装傻充愣?
“你怎的?”文忆不知如何说是好,突然就……
措手不及,晕头转向,不足以形容文忆此刻的感受。一手撑在桌角,连忙摆手:“没事,没事了。”真怕文成再毫无章法的乱来一顿,赶紧制止。凭她对文成的了解,大概是真想缓解她的疼痛。qiáng吻这种事,并非她的作风。
此话一出,可见,感qíng一事,文忆同样青涩。不明白人之善变,其实前一刻的不可能,也许便是下一刻的现实。
心“砰砰”跳个不停,用手扇扇脸颊上的火热。这么个无稽之吻,都能让文忆心慌慌、腿发软、眼神迷散,足见文成对她的影响非同小可。所以说,并非文成所想的隔阂,而是不习惯、脸皮儿薄,害怕尴尬。
听到文忆的回答,文成松了口气,欣慰的表qíng。与此同时,心思活跃,暗喜:“足智多谋,竟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缓解阿忆的疼痛,又能跟她亲近。”
文成本意的确是帮助阿忆,不知她如何会突发奇想,缓解疼痛,真是如此疗法?万万没想到,顺带还……后知后觉,却仍是不错的。想着,又有些懊恼:早知道,多停留一会了。
舌头舔舔上唇,回味无穷的样子,莫名一股暧昧流动。让文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里拿来只毛笔,在白纸上圈圈点点,好像在做标记。
好在文成出声了:“那我们继续吧!”心满意足,神清气慡,竟主动要求讨论解决酒楼现状的法子。
掩饰尴尬,文忆连忙点头附和。两人围在书桌旁,认认真真的商讨起来。
一张纸上,不过短短几行字,但可以说字字玑珠:一、工期两个月,早一日完成多给一人三十文,;二、每人每日初到,便划定一日任务,最先完成的,奖励二十文,第二名奖十文,第三名奖五文,若是没完成则扣十文;三、工匠们轮流当监工,即监督每个人本日内规定的任务,悉数完成的,额外奖励监工二十文。其中,进程和质量都是考校标准。
“高,真的是高!”文成给文忆竖起大拇指:让利给工匠,同时,自己也是受益者。
有了金钱的诱导,奖罚分明,谁还不做事?两人细细梳理一遍,文成便迫不及待地去了酒楼,跟六个匠人讲明qíng况。还当场新增了个承诺,要是如期完成酒楼扩建。以后,这几人来喝酒,酒菜钱都减一成。几个人听了,纷纷颔首,有多余的钱拿,何乐而不为?
小算盘打得忒jīng,说是免部分酒钱,但前提是,他们得在富贵酒楼吃饭。其实,无形中在揽客。
小利相诱,对双方都好。文成临时想的点子,正是印证了生意之道:yù要取之,必先予之。
慷慨激昂的说了这么一段,走到门口,往里扔了一句话:“今日,便从周师傅开始做监工吧!”说完,将二十文排在一张满是灰尘的桌子上,也不多说什么,往后院走去。
这都快收工了,还监什么工?实质上,是先给他们点甜头尝尝,表明自己说话算话,绝无妄言。
文成走了几步,微微转头,趁众人不注意,往后瞄一眼:只见周师傅喜滋滋地跑到桌子面前,一枚一枚把钱收好,chuī了chuī灰,一把揣进怀里。其余几人,一片艳羡的目光……
从背影看,文成步子走得稳重;从正面看,脸上像开了一大朵向日葵花……

☆、第二十四章 出事

有了新策略,既不需要人看着,也多费不了几个钱,矛盾妥善解决。建造按部就班地往前推,工匠们既不是打了jī血般进展神速,毕竟岁数在这儿,也不再偷jian耍滑。偶尔多做些活,文成也会请张师傅烧上几个菜,犒劳犒劳他们,一团和气。
文忆、文成两人也不闲着,偶尔去酒楼建造现场,给点参考意见,加入自己的一些设想。有时候,便琢磨琢磨菜名,文成罗列菜色搭配,文忆想一些好听的名字,一唱一和,相得益彰。忙碌的日子,总是一瞬而逝,眼看着富贵酒楼架构、成型、jīng雕细琢、添置物品,就快完工了……
这一日,二人又在院中商讨。“阿忆,我觉得我们酒楼的二层包厢内,应该挂些字画,为什么呢?你且听我说……”这个话还没说完。
那个就接上:“阿成,你上次提的法子不错,就给工匠们免一成酒菜钱那个。也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招徕……”争先恐后了起来,都是非常好的建议,迫不及待与对方分享。
讨论地热火朝天,心思专注,敲门声都未曾注意。没法子,敲门人只好自己动手,用力一推,进了小院。还是文忆先有所察觉,抬头,用胳膊肘一拐文成,脚下不慢,站起来迎客。
“之秀姐姐,青落姐,你们来啦?”上前挽着两人胳膊,热热乎乎地问好:“最近时日都没见到两位姐姐,甚是挂念。因杂事太多,未曾抽出空前去拜会。姐姐们,一切可好?”不知是不是错觉,文忆敏感的发现:青落姐有点无jīng打采,完全不像平日的风风火火。
“都好!知道这些日子,你们忙的团团转,我们便未曾前来叨扰。”睨了眼无动于衷的青落,李之秀轻声答话。
文成一手作势,将她二人往屋里引。她与文忆,一张小矮桌、两张小矮凳子,院中随意落座。客人却是不好随意怠慢,即便是关系亲近的朋友。
可是看起来,青落、李之秀对桌上堆放的纸更感兴趣,青落努努嘴:“小成子,再去搬两张凳子来。”文成照吩咐去找凳子。
看了一张,忙翻下一张,李之秀口里连连称赞:“阿忆、阿成,你俩真是天生的经商之才。”有些法子,见过,但小地方用的少;有些法子,闻所未闻。细细一思索,多是可行之道,能带来不错的利润。倘若能越做越大,肯定成就非凡。
从李之秀嘴里说出这样的赞美着实难得。青落更是拍案叫绝,欣慰地点点头:真是不得不高看这俩小姑娘一眼,眼界挺高,身处小地方,却非井底之蛙。
本来有点郁郁寡欢青落,表qíng又丰富起来了,一张脸凑到李之秀面前:“夫人呐,我们再多呆些时日可好?你看,阿成她们的酒楼这么好,怎么说我们也等到她们开业,见识过后再走,行不行?”
“你们要走?”文忆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身后传来声音,文成一手拎着个小矮凳,诧异的目光扫过青落与李之秀:“为何如此突然?”亦师亦友的两个人,经过这段时日相处,成了她除了文忆之外最亲近的人。语气中,染上些不舍。
“即便要走,也不急于一时,不如等到我们富贵酒楼开业后再走?”知道文成重qíng义,可这决定似乎是之秀姐姐所下,恐难更改。不如就着青落姐的话音,先留下她们。期期艾艾地望着李之秀,希望她能改变主意。
“唉!”李之秀无奈地摇摇头,非是她不讲qíng面,实在是事发突然,qíng况有变。拽了青落,到院子一角,有些话需得避着文成文忆,也是怕给她们带来麻烦。文成、文忆相视一眼,静静坐下,等她们俩商量出个结果。
“小落,你也察觉到了,近期九星镇上出现了不少可疑之人,不是吗?”李之秀直接说重点,严肃慎重。
青落不置可否,却仍要挣扎一下:“可也不一定是来找我们的人啊!九星镇本就是jiāo通要道。听说离这两百里外的金岭城,十日之后要举行武林大会,有习武之人打这路过,还不正常?”此话不能说毫无道理。
“可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们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李之秀坚持自己的想法,冒险之事,少做为好。
“即便是那些人,我也不怕,他们若是敢来,这次,我定要他们好看。一再忍让,以为我是好欺负的?鱼死网破,在所不惜。”青落眼里闪出一道寒光,拳紧紧握起。她真是受够了这样东躲西藏的日子:“夫人,你不必再说,我意已决。”青落以拳化掌,制止。
“可你不怕给阿成、阿忆她们带来无妄之灾?”的确是青落真正的担心之处,一下击地她无话可说。
“这样,等到阿成她们的富贵酒楼开业后再走,先静观其变,谅他们也不敢随意动手。”李之秀进退有度,不想将青落bī得太紧。
说罢,两人携手,走回小桌旁,青落微笑点头:“肯定要见到你们的大酒楼开张后,才能走啊!”
“酒楼,三日之内,定能完工。”文成扬起灿烂的微笑,自己的心血啊!可一想到青落她们三日之后,便要离开,心里堵得厉害,脸上纠结成一团:“真不想你们这么快走!”
“傻瓜,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作别,是为了来日再逢。放心,我们会时不时来看你们的!”青落拍着文成的肩,语重心长:“你们可要把富贵酒楼建成夷陵第一呦,否则,我们就不回来了!”难得地正经。
这俩人就差执手相看泪眼了,可现在并非告别之时,这么煽qíng作甚?文忆疑惑的望了一眼一旁的李之秀,李之秀竟然一反常态,给文忆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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