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小酒馆GL_闲时听音乐【完结】(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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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呦!文大哥!”这周元雨确是不是个省油的灯,只不过,她为何执意如此?文成不得而知。
“慢着!”救星终于来了,文成一副劫后余生的感激眼,直勾勾盯着从后面出来的文忆。文忆一来,昂起头,轻易否了刚才文成的决定:“我不同意!”
呦呵,这下有戏看了!附近几桌的人,不再“埋头苦吃”,而是兴致勃勃端起了饭碗,一会儿扒一口,只顾着眼前一幕。好在还没站起来,到近处围观。
“啧啧,这小文老板,真是艳福不浅啊!嘻嘻!”听到这一句,文成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些“长舌妇”害死了!
“那个年轻一点的是谁?”不少人不认识周元雨,互相打听了起来。文忆觉得自己有必要等会儿跟这人多收点钱,话那么多,嘴肯定大,应该吃了不少店里免费供应的白米饭。
文成兴奋地上前,走近文忆,点头赞同:“对对对,阿忆,刚才我所说,统统不算!”把自己的脸打得“啪啪”响,还高兴的不得了。她没抵挡住周元雨的“眼泪攻击”,还有周围的那些闲言碎语,一时大意失荆州。好在为时未晚,主意还得文忆来拿。
文成的“奴颜婢膝”,叫周元雨瞧她不起:“软骨头!指望不上!”事事被压一头,心中的怨气是越积越多,却无处抒发。至此,周元雨清楚知晓利用文成,“击败”文忆的计划,恐怕是行不通了。
原来,周元雨对文成一次次地接近,只是要通过她,对文忆进行报复。周元雨将周元风的失踪,全然归咎于文忆的“绝qíng”。一计未成,再施法一计。最直接的法子,便是“勾引”文成,让文忆尝尝失去爱人的滋味。只能说,还是太年轻,手法略粗糙。
可惜,并未奏效。现在,周元雨是异常的愤怒:“我究竟哪点比不上那个颐指气使的坏女人?”除了报复心,竟然又起了嫉妒心。小小年纪,心眼不少。但还未到“攻心”的地步,纯粹依自己的喜怒为判断标准行~事。
“哼,你们两个,给我记着!”面对文成、文忆,周元雨一概没了好态度。临了,用力一跺脚,留下一句毫无气势的威胁。以武服人?在众人面前打架?她有这想法,却没这勇气。
围观人群,似有增加的趋势。好歹是侍郎家的千金,万不能在些小民面前方寸大乱,失了身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周元雨心中有数。
走路带风,后面跟着两个家仆,周元雨出了富贵酒楼的大门,却毫不服输,狠狠回望一眼富贵酒楼:“这一回,先放过你们。下一次,看你们还会不会这么好运?”正午qiáng烈的日光底下,紧紧攥拳。
与此同时,对文成来说,周元雨走了,不代表事结了。
“切,没意思!”大失所望,刚把饭菜从靠里的桌上端出来,这就结束了?这位客人,手一甩,又转身回去。紧跟着,一群人纷纷而动。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究竟是谁赢了?”不甘心的大有人在,还凑到文成跟前,眼巴巴:“小文老板,你选谁?”真当戏台上的“二女争夫”了?
文成理都不理,多说多错。为何这些无聊之人,非得生生把她推入这个“要命”的境地?
“爱看戏”的人怎么就那么多?文成吐了吐舌头,前后加起来,统共几句话,时长不超过两柱香。看来,以后,在酒楼搞些唱戏的、唱曲儿的应该能得到不少人捧场。
是不是搞错了重点?文成立即自我反省。原因很简单,一抬头,她看到了文忆黑黑的一张脸,一个多余的表qíng都不肯给。
“晚上回去再说!”不理会文成“嗷嗷待哺”的委屈小眼神,文忆当场甩下她,继续忙去了……
另一边,周元雨怒气冲冲回周府,走到半路。突然,路边跳出几个人,拦住她的去路。
正好有气没处撒,必须要“大开杀戒”一场,才能消心头之火,周元雨双手出招……
出乎意料的是,这些人丝毫未动。这时,大树后面又闪出一人,双手抱拳,恭谦有礼:“周小姐,在下有礼了!”……

☆、第三十五章 激化

三更灯火五更jī?读书读忘了时间?这都小半夜了!早些时候,还能坚持看几眼书。几个时辰下来,别说看书,看人都困难。朦胧的睡眼,几乎睁不开。坐在凳子上,胳膊肘抵着桌子,手撑着下巴,一下一下,小jī啄“磕头米”……
留下自己,又不说话。文成深深疑惑着:“阿忆这是怎么了?”文成估计大概与白日之事有关,可对方只字不提。偏偏文成还不敢上前“讨教”,毕竟人家看书看得太入迷。加上心中忐忑,只能gān坐着,而这一坐,便是一个多时辰。
“你不睡,我要睡了。阿忆,晚安!”实在撑不住了,即便是惩罚,也够了吧?文成暗暗在心里跟文忆打了个招呼。蹑手蹑脚往门口走去,双手悬空举着,大气不敢出一声。像一只踩着棉花的猫咪,悄无声息。
“咳咳!”暗示意味浓厚的轻咳,搞得文成不敢轻举妄动。倒退了两步,回到文忆面前。
抓抓脑袋,硬着头皮:“阿忆,你留我,究竟要说什么?我真是太困了!”说着,应景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眯眯眼,懒懒的模样。
“倘若今日,不是我的坚持,你真会让那个周元雨来店里?”文忆头也不抬,语速非常快,很难听出其中的qíng绪。边说还边拿起毛笔,在书上勾画一笔。看起来,专心致志。
“啊?”本来脑袋就一团浆糊,根本没听清,哪里能答上文忆的话。心虚的又问了一句:“阿忆,你说什么?”qiáng打jīng神,全神贯注。
完全不在乎?根本没在听她说话!文忆气得懒得再重复:“你耳根子这么软?谁的话你都听?”不耐烦的语气,不满一览无遗,在体内逐渐升腾。
“不不不!怎么会?没有的事!”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刚才,文成好像听到了周元雨的名字,再联系文忆的不开心,稍微动动脑子,大致能猜出问题所在。为了能头脑清晰地回答问题,文成甚至不惜对自己下狠手,用力拧了下自己的大~腿内侧,瞬间jīng神百倍。
“哦?当时qíng景,言之凿凿,难不成是我听错了?”对别人言听计从,还不敢承认。文忆的心火越烧越旺,这种推脱之话,更让人怒不可遏。文忆一下站起身,手里的书,在她的怒火下,渐渐变形扭曲。可,眉眼间带着几分笑意,却叫人怎么看,怎么心慌。
没等文忆第二句,文成赶紧表明态度:“我只听你一个人的。”看着文忆越来越沉的脸。文成打了jī血似的,十分明智地站对了队伍。
“真的?”文忆撩了下眼皮,看似不经意,实则用余光全方位包围着文成的面部,一颗心全扑在上面,仔细等待她的反应。心中的愤懑,却在不知不觉中收了几分。有时候,一句话,说不好,能叫人勃然大怒;说得好,能叫人心花怒放。也许,她需要的只是一个称心如意的回答。
文忆彻底搞不清自己的想法,明明对文成是全然地信任。却又忍不住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不喜欢现在的自己。大半夜的,她不止在跟文成闹qíng绪,也在跟自己闹别扭。
直视文成,脸色缓和不少,如动物幼崽一般,散发着无助、纠结的目光。文忆自己都无法解释,为何会有如此剧烈的qíng绪波动,更是为自己所震惊,有些迷茫。
文成心中宽慰,几番来回,如此明显的qíng绪起伏,她的脑中一片清明。对于文忆不安地责怪,文成只有满心的感动与担心。感动于文忆对自己的深qíng,担心于文忆的难过。一个人如此在乎你,实实在在是件好事。
嘴角轻轻勾起,走到文忆面前,把她的书接过来,搁放在一旁的小圆桌上。眼角一瞥,不小心扫到文忆阅读的内容。笑容无限在扩大:半个时辰前,便见她在读此页,想不到……嘿嘿!
站到文忆面前,安抚她坐下,再缓缓将她搂至自己的腹部。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过她的发,文成温柔细语,无限包容:“阿忆,永远不要怀疑我对你的心。它很小,只容得下你一个,满满当当。”水到渠成的qíng话,即便朴实无华,也会充满魅力。
搂抱着文成的腰部,抬头向上,灼热的视线顺着文成的身体向上蔓延。直至对上另一双深qíng的眼眸,才发觉自己的无理取闹。疑云、困惑、不安,消失殆尽,就像不曾存在过。女子特有的细腻包容与体贴,安抚着她的心,文忆的心结终于解开。
“阿成!”搂抱的更紧了,害怕这美好下一刻便会消失一般。没有轰轰烈烈,没有dàng气回肠,对文成的感qíng却越来越深,越来越无法割舍,成了生命的一部分。
感觉到对方的依赖,文成心中的喜悦似làngcháo,一波接一波。慢慢蹲下~身子,牵起她的双手,面对面:“阿忆,我们心中只有彼此,对么?”安全感,亦她所需。而这不是一个随便说说的词,有些事,非做不可。既然她们命中注定是要相互搀扶,度过一生的人,早些做决定又何妨?
今日,发生在店里的闹剧,不仅是文忆,亦她所不愿见到的。杜绝这些无关紧要的纷纷扰扰,也是理由之一。对未来,千百条的不确定,却抵不过一句“相爱”,足矣!
突如其来,明知故问。可那人一脸诚恳,让文忆不得不慎重点点头。
“阿忆,那你愿不愿意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文成稳住呼吸,说出心内深埋已久的话,到最后,眼里染上星星点点。她知道这句话的力量与意义,怀着诚挚,终于问出口。
文忆有些小小激动了起来:她愿意,毋庸置疑。却开不了口,只能重重点头。同时,心中升起一种无限渴望:会不会是自己想的那般?心“咚咚咚”跳起来,却害怕声音太大。甚至不敢呼吸,生怕呼吸重了,毁了这美好的氛围。
凝神屏气,文成同样在努力。静静地,再深吸一口气,定住心神,颤颤巍巍开口:“这是你深思熟虑后的答案么?”问出口,再闭上眼,等待命运的审判。
仿佛,过了有一百年之久,却没有一丝动静。像千万只小蚂蚁,爬在心间,混乱如麻,却仍没勇气睁开眼。
是那个问题!是她所思所想的那个问题!文忆高兴地简直要飞起来。一下子忆起这三个问题的起源,文成接下来的话,不难猜测。抑制不住的欢喜,控制不住的眼泪,所有qíng绪,刹那间,上涌,文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不住地点头。
“这是答应了吧?答应了吧!”文成偷偷睁开一只眼,对方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喜悦。
起伏的胸口,急促的呼吸,不足以表达她内心的沸腾。文成猛地站起身,恨不得手舞足蹈。往前走了两步,却直愣愣往chuáng边倒去,留下一句语无伦次:“那今晚,我便在这边睡了啊!”……
“欸?”……

☆、第三十六章 求亲

“呼啦!”整个人一个大翻身,一只胳膊甩过来,不偏不倚,呼到文忆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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