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撬了我哥的女神GL_七只瘦牛【完结】(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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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个关系“近”也“近”得袁溪很纠结。
  孔学姐一直在刻意保证她们俩在公众面前仍是陌生人的假象,袁溪虽然一直十分不解,却同时也在维系着这种表面现象。孔若愚一直没做出过说明,袁溪后来渐渐养成了习惯,便也忘了最初到底是为了啥才这样的了。
  后半学期,齐恬甜忙着跟男友组队搞数学建模和一连串的比赛,偶尔甚至会夜不归宿,只时不时给袁溪打电话报个平安;罗琳是青协的部长,也被各种这样那样的比赛弄得焦头烂额,一天到晚都拿着电话安排事务,不是通知别人就是被别人通知;徐芳洲照理来说应该跟袁溪一样闲得发慌,可她不知怎么了,神神秘秘的,经常大半天找不着人,一回寝室就只知道钻被窝儿。
  所以袁溪才没能被朝夕相处的室友看出来她又jiāo了个志趣相投的新朋友。
  说这话可能有点往自个儿脸上贴金的嫌疑,袁溪想,自己对孔女神真的是满意得不能更满意,只考虑单方面的话,都快赶得上“高山流水”的程度了,虽然不知道孔女神烦不烦她,不过看她每次也笑得挺开心,课也还是照来,忙也还是照帮,步也还是照跑,那至少应该还是不坏吧。
  于是她便肆无忌惮地继续显露本xing。
  复变课人挺多,也挺无聊。孔若愚每次都坐靠外边走廊的位置,袁溪则跟她隔了一个过道,坐在中间的大组里,齐恬甜和罗琳一个去参加比赛,一个去协助比赛,都请了假,她身边就只坐了个徐芳洲。袁溪低头玩手机,徐芳洲也低头玩手机。
  大雨不愁:【学姐学姐,我问你一个问题好不?】
  Kong:【问吧。】
  下雨不愁:【酒,埋在地下一千年会成什么?】
  过了两秒,孔若愚才回复过来。
  Kong:【…陈年好酒?】
  袁溪嘴都咧到耳朵根了,笑了好一会儿才告诉她。
  下雨不愁:【哈哈哈哈哈不对!是——酒!jīng!】
  Kong:【……】
  袁溪侧过头瞟了一眼孔若愚,刚好看到她无奈又好笑地朝自己望过来,于是袁溪被这样的表qíng取悦了似的,在座位上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然而,乐极总是要生悲的。
  讲台上的男老师突然说了一句:“我请后面那个笑嘻嘻的女同学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袁溪还没反应过来,前几排的同学一听这话便齐刷刷地转过来看是哪位大锑如此放诞,居然惹得老师当众点名。
  袁溪脸上的表qíng还没来得及收回去,见状也心qíng愉悦地随着大流一起左顾右盼,看是谁中奖了。
  “你转什么转?就是你,穿白T恤的那个。”
  袁溪反手指了指自己,“我?”
  老师点点头,“你。”
  袁溪闹了个大红脸,好心qíng消失得无影无踪,胆战心惊地站起来。
  老师好整以暇地问她:“这个问题的答案你知道吗?”
  “我……”
  “不知道也没关系,但不知道你就更该听课啊。在跟男朋友发短信啊?女孩子不是嫁得好就一定能过得好的,你还得有自己的思想。”他语重心长地教诲,说着叹了口气,“好了你坐下吧。”
  前边的人意犹未尽地看她一眼才转回去听课。
  袁溪讪讪地坐下,手机震了一下,一条推送出现在屏幕上。
  Kong:【咳咳…好好听课。】
  课间休息的时候,袁溪瞄了一眼径直从后门离开教室的孔若愚,刚准备站起来就听见老师说了声,“刚才那个女同学上来把黑板擦gān净。”
  于是她又厚着脸皮受了一次群众们幸灾乐祸的注目礼,头顶巨大压力跑到讲台上,捂着口鼻刷刷擦黑板。
  刚把黑板擦搁在电脑上,立在一边喝水的老师问她:“你是徐芳洲吗?”
  把袁溪给吓得,连连摇头,“不是不是不是。”
  “你认识徐芳洲吗?”
  老师,其实我平时挺诚实的,不过江湖儿女,最看中的就是“義”字,自古忠义难两全,唉,您一定要明白我的苦衷啊。
  “不认识,她怎么了?”
  “我看她QQ空间里面尽发些出去旅游啊吃东西的照片,就想看看她期中到底能考几分。我看你吊儿郎当的,还以为你就是她呢。”
  老师你看人也太准了吧?我跟她还真就是一对儿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的闺中密友。
  袁溪尴尬地笑了两声,扫了座位上正趴着睡觉的徐芳洲一眼,皱着眉头心说,嘿,就说最近怎么见不着她人呢,跟谁旅游去了啊?有qíng况。
  离下一节上课还剩了几分钟,袁溪垂头丧气地溜到走廊尽头茶水机后的阳台边,孔若愚倚在栏杆上等她,听见声音便回头看向来人,见是她就把手边的一个罐子递过来。
  袁溪一边伸手接过一边对她抱怨:“我怎么认识你之后尽出洋相啊?运动会也是,上课也是……”拿过来才发现,那居然是铝罐包装的热饮,袁溪一脸崩溃,“学姐,我现在已经够蠢的了,你还想让我以后老年痴呆吗!?”
  “……我没注意,真的。”孔若愚笑得挺无辜。
  袁溪叹着气把拉环拉开,灌了两口才用手背一抹嘴,“还是喝了吧,别làng费了。我是说怎么感觉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不够用了啊,食堂掌勺的大叔炒菜不会用的铝锅吧?=_=”
  “要不下回美食协会借食堂的时候我带你进去逛一圈儿亲眼看看?”
  “还是别了,万一到时候没发现,那我连给自己的蠢找理由都找不到了……”

  ☆、第 15 章

  孔若愚和袁溪的扣扣聊天记录绝对称得上是惨不忍睹,除了那个酒jīng的,还有不胜枚举的让人怀疑智商的东西。
  比如前几天袁溪给孔若愚发过来一段语音:
  下雨不愁:
  【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
  把它jiāo给警察叔叔手里——咿——边。
  叔叔拿着钱,买了一包烟。
  我大声地说了句,叔叔不要脸!
  】
  孔若愚只在很久以后默默地回了个【已阅】。
  还有昨天的:
  下雨不愁:【有一天,一头牛吃它常去的那块糙地吃腻了,想换换口味,便跑到另一块糙地问另一头刚吃过糙的牛:“这糙是什么味道啊?”那头牛说:“糙莓味。”】
  下雨不愁:【这头牛就兴冲冲地开始吃糙,它吃了一口,发现这里的糙根本就没有任何味道,它很生气,气得鼻子都开始冒烟儿了,于是冲过去质问刚才那头牛:“你骗我!根本不是糙莓味!”另一头牛也很生气:“你有病啊!?我是说!糙!没!味!”】
  下雨不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学姐我肚子都笑疼了哈哈哈哈哈哈】
  ……
  Kong:【已阅。】
  下雨不愁:【……=_=】
  而今天的又是语音,孔若愚在专业课上闲得没事儿gān,就cha上耳机点了播放。
  听了两秒后她就掩饰般地出了教室。
  因为怕被人看到脸上完全无法遮掩的笑容。
  耳机里袁溪的声音依然在唱着那首歌:
  【
  ……飘来飘去,
  我若能够共你停下去,
  我愿似一块扣ròu,我愿似一块扣ròu,
  我愿似一块扣ròu,扣住你梅菜扣住你手……
  】
  【哈哈哈哈哈你听完了吧?好听不?我粤语说得不标准,但是我真的觉得这首歌好萌好萌啊!!!~】
  孔若愚的指尖悬在书写栏上,犹豫再三,背靠栏杆叹了口气,还是把最初编辑的【好听,很标准,非常萌。】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去。
  所以袁溪看到的依然是那条万年不变的回复。
  Kong:【已阅。】
  下课铃响,米娜从教室里出来,见到孔若愚立在那儿凭栏沉思,便走过去拍了她一下,“gān嘛呢?”
  孔若愚回头望了她一眼,“……我在想,我们爬山能不能多带一个人?”
  米娜瞪大了眼睛,有些发笑,“不会是那个小学妹吧?”
  “不行吗?”
  米娜偏了偏头,“行啊,怎么不行?嘿,我说你们这也算缘分了哈,她带你跑步,你陪她上课,你们——现在玩儿得挺好的?”
  孔若愚无意识地把圆滚滚的耳机头在手里捏了又捏,笑说,“她确实挺不错的,挺好玩儿。”
  “那你今天怎么没跟她上课去?”
  “她这讲好像是实验课吧,她也没告诉过我她在哪儿上,我想她假如需要帮助的话应该会主动联系我。”
  那两位口中的袁溪此刻则正好比在阿鼻地狱中痛苦地徘徊。
  这个该死的模电实验折磨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把刚连好的电路接到示波器上,结果特么的出现的数据居然不对!
  袁溪一阵天旋地转,忙拖过一旁的椅子坐上去,准备冷静一下。把模电课本摸出来看了两眼,她还是一头雾水,正悲凉地想着,啊啊啊啊这次的实验又成功不了了好烦啊……突然灵光一闪似的想起来一个东西,咦,这个不就是上次老师提问时,孔若愚发到手机上的那个东西吗!?【当电压低于理论值时,应该是稳压管已经被击穿了。】
  她激动地直起背,开始搜寻电路中的结构。
  稳压管稳压管……啊找到了,诶可是现在手上仅有的两个都在上面了也……不能肯定到底是哪个击穿了……哎那就等老师来了找他买两个吧。
  袁溪松了一口气,放心地坐在椅子上拨弄手边的小电阻。这时候后面那个人又转过来看了她和她实验台上的器材一眼。
  那个人叫道:“哎呀,同学,你这个不对啊。”
  妈呀我也知道我的波形不对!可是你能不能不要随随便便动我的器材!?
  那个男生已经直接伸手旋了几圈她示波器上的旋钮。
  袁溪很不开心。
  这个男生她到现在都还不晓得名字,但他已经能非常自来熟地开始动她桌面上的那些工具。
  她是上一周做实验时遇到的这个男生,那次她也算是倒霉了,明明电路都连好了,可出现的波形偏偏就是有问题,当时她正焦头烂额,一只手突然从后面伸出,帮她调了函数发生器上的几个地方,波形一下就正常了。
  袁溪喜出望外,回头一看,是个高瘦白净的男孩子,那个男孩子对她微微一笑,“你看,是你的频率没有调好,电压值也有点偏大。”袁溪感动得不行,连连对他道了几句谢谢,他也都笑着说:“没事的。”
  袁溪以为他要不就是来带他们的学长,要不就是已经把实验做好了,正在到处乱转悠的学霸同学,就在心里默默地叫他“雷锋同志”。
  本来因为解决了一个问题,心qíng还挺好的,可后来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地方又怎么了,输出的波形居然失真了,袁溪yù哭无泪,那个雷锋同志又天降圣光般出现在她眼前,帮她鼓捣了半天,汗水都快滴下来了。
  雷锋同志严肃地问她:“你动电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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