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腰上两块肉被苏釉捏着,蔡小纹疼得抽气,强笑着安慰:“小师叔算是放过你了。你也打了她一顿,算是扯平啊。”
“她那样的女人!”苏釉秀眉顿立,刚喊出声就被腹疼打蔫:“怎么能做出那么好的红烧肉……我光看着一块都没吃到……闻着好香啊……红烧肉啊……我最爱吃……”她放开蔡小纹的腰,以指按唇,回味刚刚席上吃都没吃到的红烧肉。
蔡小纹的小蛮腰得以解脱,大松口气。没想到苏釉心心念念的竟是红烧肉,她噗嗤笑出,抚摸苏釉额头道:“不就是红烧肉吗?我做给你吃!”
苏釉不顾疼痛,按住肚子撑起身湿润着眼睛看向蔡小纹:“要和她做的一样好。”
“嗯,和她一样好。”
“不要去问她怎么做。”
“嗯,我会琢磨出来的。”
“真的?”
“真的。我不骗人。”蔡小纹是下决心了:我不骗人,更不骗你。
师姐何求啊……苏釉松力,重新滚进蔡小纹怀里。腹中绞痛又来,她却笑得舒心:你是师叔,我有师妹!你奈我何啊!
筋疲力尽的苏釉含笑睡去。本在屋角呼呼大睡的嘟嘟这时醒了,蹭到蔡小纹脚边哼哼唧唧。蔡小纹弯下腰,左手摸苏釉额头,右手摸嘟嘟额头,对嘟嘟说道:“嘟嘟,我给你找个新主人好不好?”
春日不经闹,转眼夜已深沉。繁华的无锡城,落下一天的帷幕,城里大多数窗户都不再透出蜡烛的亮光。全城宁静,是到和周公相会的时辰了。就是这个时辰,颜耳令不好好在屋里待着,还闭目躺在客栈屋顶上。梁静安在浴室沐浴,并没陪在她身旁。她一个人,手边是装满茶的小猪壶,肚子上云云睡得正熟。如此,尽情地挥霍夜色。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屋顶旁大树里落下,悄无声息地跪在颜耳令身旁。
“您请吩咐。”黑影声音极低,除颜耳令外无人能听到。
颜耳令依旧抚摸着云云,眼睛都没睁:“去查今天这两个人的身份。一个叫苏釉,另一个,蔡小纹。”
作者有话要说:
小师叔做得陶看得病打得拳烧得饭~ 知道她会看上谁么又是小耳朵又是小师叔,催化剂够多了,表白什么的,快来了吧?
第60章 银针了吧
蔡小纹就这样抱着苏釉睡了一晚。听着苏釉睡梦中无意识的呻_吟,她莫名地心绪跳动没了睡意,也不敢动,深怕把苏釉吵醒。好容易迷迷糊糊挨到清晨,蔡小纹早已腿麻腰酸。再看苏釉大概是疼痛稍减,眉头由紧变松睡得正熟。蔡小纹这才把苏釉从怀里慢慢放下,自己躺平了睡了会子。
再睁眼时,天完全亮了,阳光透过窗阁洒在床榻上,很是舒服。蔡小纹轻声起床,梳洗穿衣,然后下楼帮苏釉把早饭端来放在桌上,好让她醒来就有饭可吃。做好一切,她抱起还在睡懒觉的嘟嘟,掩门而去。
江南的天气都带诗情画意。明明是晴天,阳光里还夹着蒙蒙细雨,如翩翩银丝挂在蔡小纹的发梢衣角。蔡小纹丝毫不在意这点小雨,倒是关心起嘟嘟,把它放进怀中用衣襟给它挡雨。于是路人便看见一姑娘大步流星向前走,怀里探头探脑一只怯生生的小猪……蔡小纹才不管路人怎么看她怀里的嘟嘟。她很坦然地问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山色工。
当那么点细雨丝都不见踪影时,蔡小纹正好走到三色工的院墙外。敲门前她先四处打量了一下。看院墙尺寸猜得庭院不大。透过疏密相间的篱笆能看见院子里抽芽的几株果树,都细长不甚粗壮。作为一个工门的当家院落,从外面看是够简陋的。蔡小纹看得出简陋,却不会多想。她把嘟嘟从怀里掏出抱在手上,叩响柴门。
“来了……”院里一声答应,片刻后院门就被打开。开门之人甚至看都没看门外是谁就转身回去,嘴里嘀咕:“怎么就回来了?”
蔡小纹刚想打招呼,不料眼前就只剩个后脑勺了。“这个……你好!”
开门人这才转过身来,惊讶地打量蔡小纹:“你好!你是……筑莲工的……蔡……蔡……”
“蔡小纹。”蔡小纹笑着曲手而礼:“见过山色工当家。”
“我不是什么当家。叫我谭花就好。呵呵……”谭花憨笑两声,忙把手上的泥渍在素布裙上擦净,把蔡小纹让进来:“快进屋!”
蔡小纹随着谭花穿过院子。院子的确不大,连通了两间平房。房子是以竹木而建,宽窗窄门,竹色淡绿中还有斑驳之感,看来建房已久。蔡小纹环视周围,没看出任何气派。她终心生疑惑,一派工门,房院竟如此平常?
待进了正厅,蔡小纹反而不疑惑了。因为房内和外院一样,朴素简单,陈设的都是日用器物。虽是待客正厅,但蔡小纹没看到一件贵重装饰。想来自己师公家里还有半壁的名人字画,一墙古玩玉器。蔡小纹暗自猜想,大概山色工门风简朴,不喜奢华,也是有可能的。她坐在客座竹椅上矜持地打量,见房厅正中央挂着一块匾。匾上草书“山色工”三个字,字墨已有些暗淡,但看得出干干净净,绝无灰尘。
“请用茶。”水开了,谭花往一才陶壶里泡上清茶,把陶杯放在蔡小纹座前,倾壶倒满。
蔡小纹端起茶杯,抬袖而饮。饮尽茶水后,她无意间看了一眼手中陶杯,只觉陶色柔和彩秒,和平常所见颜色皆不尽相同,不由心赞道:师公说山色工擅于调色,果然如此!区区一个日用陶杯的颜色,就很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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