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重了。
夏诗晴的鬼脸被沈碧芙看到了,她好笑的摇摇头,转身开始锁门,“下次来记得带一个大袋子,就那么一点小挎包你能带点什么。”
走出家门,在拐角处遇到一个系着围裙的大婶,大婶对着夏诗晴露出一个热qíng的笑容,“你家丫头长得真好看,也懂事,来,大姨家里的萝卜,路上带着吃。”
说完给夏诗晴塞了一个还沾着水珠的大青萝卜。
#大婶你好热qíng#
面对热qíng的大婶夏诗晴也只能收下然后还礼道谢,大婶摆摆手,“一个萝卜啃着玩,我们家还多得很呢。”说完又拍拍脑袋,“坏了,我媳妇还在等我去晒衣裳呢,我先走了啊,沈妹子。”
热qíng的大婶,温暖的母亲,这是夏诗晴坐在客车上唯一的想法。等等、客车上?!马萨卡!救命!!!
天啊她又开始晕车了怎么办,司机大叔救命啊!
“消息都传出去了?”
稳重的声音,却让人听了不寒而栗。灯光下男子面容平静无波,手中笔不停,白纸上迅速被写上一行行漆黑的墨迹,整齐的像是战争前夜准备好的士兵。
明明是五十多的人了,从外表上却完全看不出来他的年纪,端正的五官和清秀的面庞,让人可以一眼就知道,此人年轻的时候也必然是一名出色的美男子。哪怕在自己家,他也穿着一身正装,并且一丝不苟的打着领带。
过了好久,赵高义轻轻放下手中的签字笔,将写好的的纸条递给面前的人,起身在书房内来回走动。从他不间断皱起的眉头可以知道,此刻他的心qíng并不平静。
走了几步,赵高义转身死死盯着墙上挂着的书法,大大的【忍】字被写的龙飞凤舞,上半部分中的刀快要飞出那张宣纸了。
而他心中的那把刀也早就快忍不住了。
落款是二十三岁的赵高义。
当年的他是一个刚调来的市【和谐】委书记,人生地不熟的他只能顶着一张和善的脸与别人jiāo谈。如今他已经牢牢坐稳了这个市一把手的位置,当年那个会对别人笑称大哥的人变得严肃,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势让人无法忽略和小觑。
忍了二十多年,如今终于不用再忍了。这种畅快的感觉加上即将上演的悲剧,让赵高义表qíng在平静和喜悦间不断变换,渐渐的有些扭曲了。
宗凯神qíng严肃的站在赵高义身边,安静得就像一根木头桩子,可一旦对上他的双眼,就会让人知道这个貌似忠厚的男人却是一个可怕的人。从他qiáng健有力的身躯,以及双手虎口处厚厚的老茧可以知道,这个人是一名武者。
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这是从古流传到现在亘古不变的道理。
掌权者都知道,一旦让自己的敌人掌握了武者这种可怕的力量,他们的自身就会变得极为不安全,于是他们严令禁止百姓习武,甚至为了淡化人们这种学武的想法,更是将武术印上了娱乐的标签,将它变为了一种可以进行表演的杂耍。
这是对武者的亵渎,也是对他们的恐惧。
其实在大家族中,武者是必不可少的存在,当家主遇到麻烦的事qíng,无法通过白道黑道解决的时候,他们就需要武者出手了。并不是想古代那种高来高去的侠客,如今的武者会伪装自己,把自己混在普通人中间,哪怕他就站在你面前,你也只会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
宗凯就是一个武者,他从小就被教导要忠于赵高义,而他这一辈子也是这么做的。
#哪怕赵高义要跟他嘿嘿嘿也可以哦#
——无节cao的黑字君请你走开好吗,我们这是正经文,很有节cao的,所以好走不送,谢谢!
“回禀家主,事qíng都办妥了。”宗凯拱拱手,一脸的平静。
“你办事,我一向放心。”赵高义转过身,原本严肃的眼神变的缓和,“既然事qíng已经办妥,那么就按我说的去做吧。对了,明儿可回来了?”谈及自己唯一的儿子,赵高义脸上带着属于父亲的自豪和疼爱。
“这……”宗凯为难了。
“唔?”赵高义眼神转为严厉,语调也变得冷了几分,“怎么,他还没回来?”
宗凯低下头,脸上带着羞愧和尴尬,“少爷说今晚要去跟朋友喝酒,估计今晚就不回来了。”
“哼!什么朋友,他gān脆说就是那个欧阳华好了!”赵高义转过身愤怒的回到位子坐下,原本想拿手边的水杯喝口水,刚揭开盖子却又重重的放了下去。
“叮当”杯盖和被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看也不看宗凯,赵高义觉得自己胸口内有一股怒火在积攒,如今只差一颗小火星就能引得他爆炸。
宗凯对赵高义和赵俊明之间的关系也很头疼,大概是出身传统家庭,赵高义自己并不会有太大的qíng绪波动,哪怕在妻子生下儿子的时候,他也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转身继续办公了。所以在赵俊明的童年,赵高义从不会对他露出严肃以外的任何表qíng。
在宗凯的记忆中,赵高义只会对赵俊明说三句话:
“做的不错。”
“做得不对。”
“你应该做的更好。”
短短三句话贯彻了父子俩相处的日子,于是在外人眼中会温柔的微笑,多才多艺很有礼貌的赵俊明,在面对自己的父亲时,会变成一个冷漠叛逆无比的少年。他会在面对父亲的时候,做出各种出格的事qíng来表达自己对父亲的抗议。
今晚的事qíng,估计也是少爷在耍xing子了吧。
宗凯低着头,对一脸头疼的赵高义无声的表达自己的同qíng:qíng感障碍者来教育孩子,真是一场人生惨剧啊。
#赵高义:都是qíng感障碍的锅啊#
☆、第16章 醉酒的赵宝宝伐开森
推开门,喝的脸上有几分醉意的赵俊明转身关上门,将脱下来的外套整齐的放在门口的衣架上,弯下腰小心翼翼的脱下鞋子,努力借着手机上微弱的光芒寻找自己的拖鞋。
手机屏幕发出蓝幽幽的光芒,上面赫然显示着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这个点,爸爸妈妈肯定都睡觉了,所以他还是动作轻点比较好。
换好鞋子,赵俊明低头嗅嗅衬衣袖口上的酒味,觉得自己头脑更痛了。都怪欧阳华那个混蛋,如果不是他把自己拉住,非要自己多喝了那几杯,自己也不会推搡他,结果把酒都撒到自己身上了,搞得自己一身酒味这么的láng狈。
看来自己只能偷偷塞到脏衣服筐里了。
拿起外套,换好鞋子的赵大少爷决定去房间,马上冲个澡睡觉好了。谁知刚一打开自己的房门,眼前就是一片闪瞎眼的光明。嗯,别误会,只不过是卧室的灯打开了而已。而在他的椅子上,正坐着一个表qíng无比严肃的男人。
正是他的严肃老爸赵高义。
#心好累,为什么粑粑还不睡觉#
对于自己的父亲,赵俊明的感qíng是十分复杂的。他知道父亲很了不起,也知道父亲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更知道为了在位子上更好的做事,有多少个深夜他起chuáng都会发现书房依然亮着灯。
从小到大父亲给他的印象就是摆着一张严肃的脸,唯独在面对母亲时才会面容缓和一些。
赵俊明从小就很懂事,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不需要父亲的关爱,与身边人的童年相比,他的童年缺少了父亲的夸奖和赞扬,只有来自父亲的严格要求。这让他内心充满了不解,慢慢地变成了化不开的怨恨。
如果不是身为母亲的莫语双及时察觉到丈夫的教育失误,未来的赵俊明一定会变成一个xingqíng偏执的孩子,或者是一个自闭症患者。正是因为她及时与儿子进行沟通,才让赵俊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人生寄托。可即使是这样,他们父子之间的感qíng也无法再恢复成以前那种和谐模样了,仅仅能维持平时的简单jiāo流而已。
#感觉这一段能脑补个十万字家庭qíng感剧呢#
其实赵高义已经很困了,劳累一天加上要算计欧阳家的种种事qíng,让他整个脑袋都快爆炸了。但他还要坚持不去休息,仅仅因为自己的儿子还没有回到家,作为一个父亲他很担心他。
这份担心流露到脸上就是严肃脸+严厉的眼神,于是原本就对父亲怀有抵触心里的赵俊明小朋友更加不开心了。
我出去喝个酒你都要给我脸色看!
我都成年了!不信我给你看身份证!
#只会拿身份证来证明少年你还真是可爱啊#
“父亲。”语气里带着一丝不qíng愿。
鼻子闻到儿子身上那浓重的酒味,赵高义皱皱鼻子,很嫌弃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几个来回,“你还知道回来?在国外游dàng了三年多,刚一回来就扎进酒吧还深夜才回家,你这散漫的xing子怎么也不知道收一收。看来这些年在国外,我对你的教育你是早就忘到耳后了吧!”
说到最后,赵高义的语气变为冷漠和失望,对于这个自由散漫,喜欢拿着艺术来顶撞自己的儿子,他真的很失望。
他多希望宗凯是他儿子啊,能gān还懂事,然并卵。
#宗凯:呵呵,儿子你一脸!老子比你还大一岁你好意思当爸爸!#
自己的儿子,高考后拒绝家里的安排,执意选择去国外进修美术,回来后又跟欧阳华混在一起,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耳边是爸爸的教训,赵俊明耷拉着脑袋,昏昏沉沉的只想洗个澡,然后好好的睡一觉。被自家儿子态度激怒的赵高义,看到自己教训没有结果,直接叫来了门外的宗凯,“带他去清醒清醒!看他醉成了个什么样子!不像话。”
宗凯单手拎着赵俊明,替还没搞明白现状的大少爷默哀三秒钟。
“哗啦”花洒打开,冷水从喷头流出,落到了赵俊明的身上。然后水滴被赵俊明身上的衣服一滴不剩的吸gān,一层淡淡的热气从赵俊明身上升起。
“哎哟!”这下赵俊明不打盹了,也jīng神了。他哆嗦着身子,伸手关上开关,扭头愤怒的瞪着身边从容不迫的宗凯,从小积累的怨恨终于从嘴里喷出,“是不是我爸爸说什么你都去照着做!你简直太过分了!”
少年你还是先去学学怎么表达愤怒吧,你这样根本就是小绵羊在咩咩叫啊。
宗凯眼神盯着地面,根本就不在意赵俊明嘴里说了些什么。在他眼里,发着脾气的赵俊明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对于一个无知的孩子,他压根就不需要去解释什么。等到需要他知道的时候,赵俊明自然就知道赵高义身上肩负的重担了。
发泄完怨气的赵俊明狠狠摔上卧室的门,“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宗凯在门外敲敲门,“先生说了,明天你必须出席晚上的宴会,否则就把你书房的东西全部封掉。”说完直接转身,连关怀客套一句的意思都没有。
“可恶!”想起书房内那些自己无比珍视的画作,那可都是自己从世界各处好不容易收集到的,每天他都要去书房临摹一副,如果那些作品被爸爸封起来,他要心疼的发疯掉的。在敌人可怕的进攻前,赵俊明也只能咬牙选择投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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