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啊……”
后来自然是名利双收,抱得美人归的圆满结局。被沈家老祖爷爷当作抵押的那枚白玉镯子最终落到了沈慕祖奶奶的手中,虽然所有人都不看好这段姻缘,但她们还是一起风风雨雨走过了几十年,留下了自己的一份产业给他们的后人。
沈慕摆弄着匣子,不禁也有些感慨,“说起来,这些也算是我家祖上的一段黑历史了,这些东西据说是当年祖奶奶坚持要求留下的,为的是给后人一份警醒。”
警醒?
什么警醒?
姜芜揣摩了一下,“这之中有你们沈家的经商之道?”
沈慕趁着姜芜思考的空荡,直接凑过去,亲了亲对方的脸颊。
“我觉得是想告诉我们这些后生,追老婆要胆大心细。”
姜芜才没信她这番鬼话,她只是意识到一个严重的现实,“也就是说我带了一个自以为是无价之宝元末的假镯子在华策里张扬了这么久?”
“哪有张扬,你低调得很,而且也算不上是假的,玉真是玉的,只不过……材质有点瑕疵。”
沈慕这个滑头,之后就再没有给姜芜开口的机会。
一个没有什么特殊安排的周末,两个人就这样在床上赖了一整天。
得知自己打碎的那枚白玉手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昂贵,并且不是沈家祖上流传下来唯一的物件,姜芜心里轻松了不少,她虽然花大价钱买了货真价实的羊脂白玉回来,但这也无法完全弥补姜芜心底的那份愧疚,沈慕将一切都跟她说开了,讲透了,这让她轻松不少。
早上睡了回笼觉,中午起来吃了午饭,姜芜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直到傍晚的霞光染红了窗棂,姜芜才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盒子为什么就这么出现在了衣柜里?它是一直在那里还是被人有意放在那里?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沈慕应该是在洗澡,姜芜连忙穿了拖鞋下地开始找起东西来。
盒子,盒子,姜芜此刻在找的也是盒子,只不过不是装了一匣子白玉手镯的那个,而是当初沈慕十分郑重亲自交到自己手里的那个。
最终姜芜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了曾经装过那只打碎玉镯的黑漆描金的盒子,姜芜抱着盒子仔细打量了许久,玉石的贵贱好坏她确实是分不出来,可这个小盒子是描了真金的漆器,姜芜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如果真是个不值钱的、没有什么特殊意义的东西,有必要和那一堆相同的玉器区分开,单独装在这样贵重的匣子里吗?
家里又为什么突然冒出来一堆玉镯,还放在容易被人察觉的角落,难道这些都是巧合吗?
当然不是巧合。
姜芜一个人坐在床边,看着隐约可见的浴室门出神良久。
沈慕不会骗自己,她说的应该都是真的,但赶在这个时候让她自己把那一匣子手镯翻出来,将曾经祖爷爷、祖奶奶的老黄历说给她听,其实就是为了抹消这些天来,姜芜心头始终挥之不去的那份愧疚。
自己打碎的那只白玉手镯一定是有些特殊意义的,但这背后究竟有怎样的故事,姜芜想,她怕是很难从沈慕口中得知了,既然如此,她便也不问了,打碎的东西无法复原,但姜芜愿意陪沈慕一起留下更多美好的回忆。
姜芜轻轻摸了摸自己手腕上带着的那枚前不久刚刚买下的镯子,曾经的那只见证过祖辈爱情的镯子已经随着那段尘封的往事而去了,如今是她和沈慕,她们终将有新的见证。
沈慕在浴室里哼着小调、唱着歌。
现在才傍晚五六点钟,其实这时候洗澡是稍微早了一点的,不过利用姜芜心里那点小愧疚压榨了她好些天,如今知道了真相想要再近姜芜的身,欺负她,怕是不能够了,所以还是早点收拾好,到了晚上搂着香香软软的老婆,舒舒服服睡一觉才是正事。
沈慕洗好了,心情也不错,她开门出去,一个扭头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姜芜。
“醒了?晚上想吃点什么?“沈慕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床边走去,“要不,我们一会儿出去走走,你上午睡完、下午又睡,不活动活动,晚上会不会失眠啊?“
沈慕敢对天发誓,她说这话的时候,心思很单纯,完全没有任何内涵和歪心思,她所说的运动就是溜溜弯、散散步的那个运动,绝无其他指代。
结果谁想姜芜那双桃花眼,含情脉脉的,娇羞怯怯,敛眉垂首,时不时朝着沈慕瞟上那么一眼,差点将她的魂儿都给勾了去。
沈慕觉得喉咙有些发干,而姜芜的脸颊有些微红,也不知道是被晚霞染上了颜色,还是她自己先动了情,总之眼下的氛围刚刚好,刚刚好是彼此相爱的两个人,亲亲热热、搂搂抱抱、一起做些什么的感觉。
“其实运动也不一定非要去外面,在家里面也是一样的。“姜芜说着,上手轻轻一勾沈慕围在身上的浴巾。
要知道沈慕可是刚刚洗过澡,裹了浴巾出来,里面可什么都没穿呢,被姜芜来这么一手,她整个人直接坦坦荡荡站在了姜芜的面前。
沈慕腰身柔软,四肢修长,细腻的皮肤仿佛雪白的锦缎,柔软而有弹性,姜芜凑过去轻轻吻上了沈慕的唇。
沈慕哪里受得了姜芜这样,直接将人抱着一起倒在了床上。
“不是说最近忙吗?“沈慕恶狠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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