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上官家上上下下独你一人最是清闲,还有这喝茶的雅致。”莫晓风推开上官流云屋子的门便闻见了清新的茶香味,她迈步跨入不由得开口打趣上官流云道。
“这大好□□,若不惜时欣赏,岂不làng费?”上官流云浅笑,转头望向莫晓风,道:“我这托人从夷山上带来的茶叶,你可要尝尝?”
“你既说了chūn光大好,如此美景喝茶怎能过瘾,不若来一壶酒岂不美哉?我想上官家的人,应该不会没有酒来待客吧!”莫晓风几个大步走到上官流云对面,一屁股坐在软榻上眯了眯眼对上官流云笑问道。
“酒是有,可是我只请朋友。”上官流云勾了勾唇角,搁下茶盏说道。
“还好你有朋友,不然那些酒可就都给làng费了。你瞧,我在这屋子里都能闻到你酿的桃花酒的香气了!”莫晓风说着还故意嗅了嗅。
“是啊,只怕这普天之下所有的狗鼻子都不如你莫大小姐的灵了!”上官流云轻摇了摇头戏谑道。
“那是!”莫晓风颇为自豪地双手抱怀应声道。
她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声暗笑,抬眼朝上官流云看去,只见上官流云脸上正一副憋笑模样。
莫晓风当下一敛眉,但随即便又反应过来。
“好你个上官流云,居然说本小姐是狗!”
“欸,莫大小姐可莫要血口喷人,莫大小姐哪只耳朵听见流云说了莫大小姐你是那玩意儿了?”上官流云咧嘴笑言道。
“你……你刚才那意思分明就有!”莫晓风狡辩不过她,却也只能硬吃了哑巴亏。
“呵呵,莫大小姐也别恼,我这陈年酿出的桃花酒今日变算给莫大小姐赔罪了!”上官流云轻笑一声说道。
莫晓风听说有酒喝,便也不再置气于她,只催促道:“那还不快把酒拿出来?”
“好酒又怎能不配上这融融□□呢?莫大小姐,且随我来!”
☆、第6章 不醉不归
上官流云引着莫晓风绕过庭院中的奇门阵法,来到一株桃花树下。但见树下不知何时已然备上了
huáng花梨的桌案,案旁配有暖榻,桌上白玉壶里旁置两个小小的翡翠盏,翡翠盏旁置的是一个小小
的土陶罐子,样子颇不起眼,与桌上之物甚不搭调的模样。
chūn风过,拂动枝头,带落片片桃花瓣掉在桌案上。
“好茶,好酒,好□□,上官流云你可真会享受。”莫晓风盘膝坐在桃树下的软榻上,斜眼瞥着
上官流云啧啧叹道。
“人生在世,浮光短暂,若还不珍惜岂不làng费了这天地的赐予?我上官流云可不愿作这làng费的傻
子,既是属我,自当珍视。”上官流云与她隔着桌案对面而坐,伸手执起手中的白玉壶将里面的
桃花酒倾倒在一旁的翡翠杯里。
“你这桃花酒色泽虽不若那葡萄酒般深沉红艳,但这淡淡绯红配着这一抹翡翠绿意倒是更合了这
初chūn时节的味道。”莫晓风接过上官流云递过来的酒盏,拿在手中端详了片刻后道。
“三年前埋下的,今日知你要来方挖了出来,何不试试?”上官流云浅笑道。
莫晓风闻言点了点头,将手中酒盏轻向上官流云探了探算作致谢,随后一饮而尽。
酒入喉,便见莫晓风垂着眼眸,眉头却是渐渐拧起,良久她方才抬起头来怒视着上官流云道:
“上官流云,你又戏弄我!你这酒味道怎么这么怪!”
“欸?这可是三年佳酿,莫小姐自己不会饮这桃花酒,怎怪起我这酿酒的人来了。”上官流云挑
了眉梢说道。
“本小姐行走天下品酒万千,你居然说本小姐不会饮酒!”莫宁青闻言更是嗔恼说道。
她话音刚落便问得一空灵清冷之声远远传来:“桃花酒,有花自然须得配上花蜜才能称得上是佳
酿。”
莫晓风一惊,当即四下望去,但见一阵狂风过,掀起枝头和地上的片片桃花直向莫晓风和上官流
云的所在之处而去。莫晓风一诧,当下立时抬起手以长袖掩面避过那些飞来的桃花瓣。上官流云
则背过身去,逆风而行,但周身灵力已然释放了出来,风中的灵力被上官流云这一勾动立时向着
上官流云涌去,上官流云闪身避过,那些灵力便散在了虚空中。上官流云凝神朝那被卷着花瓣的
风中望去,但见一道白影匆匆闪过,身形飘渺,上官流云还未来得及看清那道白影的模样,便顿
觉一股qiáng劲的咒力向自己扑来,她赶忙捻起咒诀用结界避过,待到再看向那道白影的方向时,那
白影已然没了痕迹。
风止,暖融融的阳光透过枝桠碎洒下来。
莫晓风将袖子放下,回过头去,便见上官流云正一脸凝重神色望着刚才那阵风去的方向。
“上官流云,你看什么?”莫晓风伸手揉了揉眼睛问道,方才风过扬起了尘沙入了眼总让人觉着
不舒服。
“我看看是谁偷喝了我的桃花酒!”上官流云沉声说道。
“偷喝?”莫晓风愣了愣一时不解她的意思。
上官流云一努嘴,莫晓风便循着她的示意低头看去,只见刚才分明还在上官流云翡翠杯中的桃花
酒此刻早已不见了踪影,一旁那个颇为不起眼的土陶罐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来,香甜的味
道从土陶罐中飘出来,是桃花蜜的气息。土陶罐下还压着一张字条,莫晓风伸手将那张字条拿起
来,轻轻展开。
“桃花坞中桃花树,拾得桃花三月初。多谢佳酿款待。这写的是什么意思?”莫晓风将字条递到
上官流云面前,问道。
上官流云接过字条,眸色蓦然变得深邃起来。上官流云自认虽不喜待在上官家,但到底冠着这上
官氏的名,一身天赋能力也都是上官家所出,身体里流着上官家的血自当护她上官家的安危,这
普天之下无论神鬼,谁都不得动她上官家一分一毫。
今日亭中饮酒之地名作桃花坞乃是少有人知之事,而能不触动上官家的庭院设下的结界而肆无忌
惮出入这庭院之人更是寥寥无几,刚才那人来去自如显然已对这上官家的庭院布局了若指掌,而
且那人身形飘逸动作极快,灵力和咒力的cao控能力也只怕远凌驾于自己之上。对方究竟是何人?
于上官家怎会了解至此?对方若是友,她上官流云绝不可能没有丝毫耳闻,但若对方是敌……昨
夜结界中的阵法会不会也和这人有关联。脑海里思绪万千,上官流云念及此处只觉自己心下沉
沉,这欣赏chūn景的兴致却已经全然被搅和了去。
“没什么,无趣的打油诗罢了!”她说着将那张字条捏作一团,塞进袖中。随后又道:“可惜了
我的桃花酒和桃花蜜。”
“你还好意思说,有桃花蜜都不告诉我!”莫晓风坐回原处,伸手将那个土陶坛子抱在手中轻轻
嗅了嗅,淡淡的桃花香飘出,她便顿觉如倾身花海,沉醉不已。
上官流云不言,只默然地为她重新倒了酒。
莫晓风此番倒是学得乖了,从陶土坛子里舀出桃花蜜放入酒中,片刻后饮下,淡淡的芬芳在唇齿
间弥漫开来,带着丝丝酒香的回味。
“这酒当真妙极!”莫晓风得了美酒也不由得心满意足地赞道。
“你若是喜欢,这坛子酒就送给你。”上官流云说道。
“噢?有这等好事?”莫晓风听得上官流云说要送酒,当即眸子一亮,坐直身子两眼放光地看着
上官流云问道。
“送你这酒自是有条件的!”上官流云不疾不徐地说道。
“我就知道,让你这么个铁公jī舍得拔毛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说吧,什么条件?”莫晓风斜倚
倒在软榻上,一只手支着头,另一只手把玩着那个翡翠杯问道。
“帮我探一个阵!”
“探阵?”莫晓风微微有些惊讶。
“没错,探阵!”上官流云点点头道。
“呵,你倒真会找人,莫家别的不敢说,唯有这占星和阵法两门绝学在这yīn阳道上最是出色。你
倒是说说看,探什么阵?”
“你随我来!”上官流云压低了声音说完,便起身走在了莫晓风前面。
莫晓风搁下翡翠杯也利索地跟上上官流云的步子,上官家庭院内布着奇门阵法风水机关,纵然她
莫晓风有破阵的本事,但也不想费那个心力,所幸跟上官流云跟得紧了一些。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试炼场前上官流云方才止住脚步。
“这便是阵!”上官流云沉下声来凝视着面前的结界说道。
莫晓风循着她的目光看去,灵力探入结界,顿时便沉下了脸色,眸光凝重。
难怪上官流云要让自己来探阵。
“我想知道这阵怎么破!”上官流云问道。
“破不了,除非知道是谁设下的这道阵法以其灵力倒置阵眼,否则以外力破阵只会催动阵法与阵
中人同归于尽。好狠的阵!这是何人所下?”莫晓风问道。
“何人布阵尚且不知,但是对方明摆着是要置明天入阵之人于死路。”上官流云冷冷道。
“明天入阵之人,那不就是……”
“许是我,许是我长姐,许是我表兄,又许是皓月,但无论是谁,都会会是我上官一脉。妄想打
我上官一族的主意,我上官流云岂能容他人妄为!”上官流云冷哼一声,复又问道:“既是现下
无法破阵,那这阵法可有逃出之路?”
“凡阵有入便必有出,这个阵自然也是有的,你且瞧那青龙位,那里封着缚灵符,束缚灵力和咒
力,但倘若以大咒力轰之,将缚灵符摧毁,借青龙主生之力便可谋一条出路!”莫晓风细细分析
道。
“大咒力,何谓大咒力?”
“似你我家主之力那般境地吧!”莫晓风沉沉回道。若没有那等积累的灵力造化,要想轰开缚灵
符只怕是一场笑谈。
“家主之力吗?”上官流云轻轻念叨了一声,脑海里突然闪现过当年家主施咒的模样,无奈笑了
笑,便是自己想谋一条出路也不可能么?
“你如何打算?”莫晓风有些担心地问她道。
“还能如何打算,我在明,对方在暗,眼下连对方的目标是谁都不知,便是有了打算又能如何,
更何况如此杀阵,要想活命必须得拼尽全力才行吧!”上官流云嘴角轻勾说道。
莫晓风听她这般回答,一时便不知该再说些什么。沉默良久,方才开口道:“且不论明日结果如
何,这坛桃花酒我等着你试炼归来再继续陪我喝!”
“呵呵,这是自然!”上官流云笑了笑,道:“也罢今朝有酒今朝醉,难得今日有此闲心,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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