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索xing不做得了。”贺霸王听得完全没耐心,再听下去她就要发火了。
“你敢!你这种态度怎么对得起你爸爸。囡囡你别走,你去哪里,嗳——”亏得刘宝珠一个七十岁的老太太能有这种行动力追到门口。
可惜贺诗钦这我行我素惯了的人愣是不理会,头也不回地大跨步往前走,把两个妈兼幕后金主都给甩在后面。不过有所不同的是贺诗钦不是那种只会冲动做事的小女生,当她站起来决定走的那瞬间已经有了计划并下了决断。
她要去的地方是澳门。原本计划消停几天,给手下的同事放个假,现在她的计划变了,她要立即出发飞到迪拜去和加齐亲王把合同签下来,速战速决把这些烦心事都给结束掉。王秘书订的是最早的一班飞机,到澳门以后几乎已经到了航班登机的时间,但是她没有马上赶去机场和柯葳会合而是吩咐司机送她到云岫馆找柳绝伦。
走近柳绝伦专用的休息室门口的时候就听见她的声音:“天哪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董洁这不是你的错呀,你不该把过错归咎在自己身上,我想叶子她如果知道……唉。”
贺诗钦打开门侧身往里看,只见董洁双手抱头伏在膝盖上似乎正在抽泣,最让人牙痒痒的是柳绝伦那女人双手环住她,一看那动作那语气神态,温柔的,把董洁整个都给抱进怀里去了!她说,这董洁怎么就那么会挑时间呢?每次她一不看紧柳绝伦那个会吸引各种蝴蝶蜜蜂的女人,这董洁就总能适时出现,她稍不留神,逮着个空挡董洁就跑来和绝伦抱在一起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贺诗钦故意吊儿郎当地踱着步走到她们面前,她要“淡定”。
“贺诗钦?”绝伦抬头。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而且,她还好意思这么轻松惬意的不请自来啊!
“绝伦,谢谢你,这件事请先为我保密。”董洁快速站起来,拿起沙发上的黑色鸭舌帽压低了帽沿,声音有些沙哑。
“董洁你……绝伦,她怎么了?”董洁走出去了贺诗钦还在回头看她。她看到董洁发红的鼻子和浮肿的眼睛,实在没想到像董洁这样身手了得xing格坚毅的女人也会有埋头痛哭的时候啊。
“少管闲事。你来gān什么。”绝伦拉下脸背过身去,见到这贺小人一副笑得痞痞的样子她就来气。
贺诗钦笑嘻嘻地抱绝伦:“我都几天没出现碍你的眼了,还没消气呀~”
“你走开!”绝伦娇斥,对着贺小人的肚子不客气地一个肘子过去。就讨厌她在这个时候还没正经的样子。恋人间吵架了以后冷处理从来就不是和解的方式,冷处理再久也不可能不气,气上加气倒是真的。
贺诗钦用力把脸皱成一团,踉跄退后半步,痛得说不出话来。绝伦力道不重,不过刚好顶在她持续痛了好几天的胃上面,疼得她龇牙咧嘴。
绝伦回头看她一眼,咬咬下唇,生气的时候真恨不得打死她,不过是轻轻撞她一下,看那唱作俱佳痛不yù生的表qíng和真的似的——贺诗钦什么时候才能对她认真一点?!
贺诗钦伸手拉拉绝伦的手,被甩开,再伸手拉拉,又被甩开。她索xing不由分说地再次抱住绝伦,仗着身高qiáng势地禁锢住绝伦的身体抵在沙发旁的酒柜和自己的身体之间,稍稍低头寻着那熟悉的香暖气息吻上绝伦的唇,热烈地吮吸,然后贪婪地含入自己唇间。
绝伦轻轻挣扎着捶打贺诗钦的肩膀,可是很快就被这热qíng的吻融化了所有力气。贺诗钦的吻和她的xing格一样,势在必得的、热烈霸道得不给人留半点躲闪的余地。她一手环在绝伦的肩背上几乎把人整个包裹入她的怀抱范围中,另一手抚在绝伦柔软微卷的长发上让她的甜美更紧密地向自己靠近,唇齿jiāo缠的缠绵,不留半点fèng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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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íng人间的一吻消弭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但是心结仍没有解开。贺诗钦只得利用这有限的几分钟试图稍微宽慰绝伦的不安:“绝伦,你该相信我,我从来不会任人捏圆搓扁去做一些没有选择的决定,更不会笨到因为公司就决定放弃你。”
“如果不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说担心失去贺诗钦担心贺诗钦因为与她的关系而被为难让她慌乱不安,那么贺诗钦刻意隐瞒她和那天生气她提起这件事的态度则是她伤心黯然的主要原因。
贺诗钦抓抓头发,在事业上遇到困难迎头应战才是她的xing格,哪有回家找女朋友诉苦的,那也太没面子了。她拍拍绝伦的背:“因为我能用自己的办法解决呀。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了,我马上就出发,出差回来以后我会把事qíng解决。”
“你要出差?和柯葳?”绝伦也不知道她怎么问出这样的话来。或许吧,这也是她不能耿耿于怀的另外一个方面——贺诗钦这段时间和柯葳走得太近了。
“唔。”贺诗钦无奈地点点头,绝伦和柯葳一直是有心结的。
“如果我不许你去,你会答应吗……”绝伦说着话,突然就委屈得哽咽起来,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的样子外人难得一见,可真叫做魅惑动人。
本是美丽动人的qíng景,贺诗钦却只能是带着心疼不得不狠心无视绝伦现在的要求。她轻声说道:“你安安心心的,我几天就回来,什么也不要担心,好不好~”
“不要去~”柳绝伦双手勾住贺诗钦的脖子,大小姐撒起娇来那功力可不是一般二般,带泪的声音不需刻意就已是娇嗲得让人苏麻:“不要去~你留下来陪我。”
“绝伦,你不要任xing,”不是爱人的撒娇不起作用,而实在是作为一个领导者她有比一时的儿女qíng长更紧迫的抱负。贺诗钦不禁皱眉:“我是正经事,决不能耽误。”
事实上贺诗钦进来以后,她公文包里的电话铃声就一直没有听过。柳绝伦可以猜测到贺诗钦有多么赶时间。她是任xing,可她任xing的手段哭也哭过了,闹也闹过了,撒娇也撒过了……她不是早该在许多年前就明白,她的撒娇任xing从来都不能让贺诗钦顺从。她只是想她能百依百顺地哄哄她罢了,任由她任xing,纵容她任xing,她多想,她也只想贺诗钦此刻能对她说,她最重要,她怎么高兴她就怎么做……哪怕只是口头上哄哄她也好,仅此而已。
柳绝伦倔qiáng得背过身去不肯再让贺诗钦看见她哭的样子,无论如何,骄纵高傲的范儿还是要摆出来的,绝伦一边眨掉眼泪一边娇哼:“任xing,这本来就是我!贺诗钦我这次没那么容易原谅你!”
贺诗钦觉得胃疼得突然尖锐起来了,又是一次不欢而散,最近压力压得人喘不过起来每次和绝伦见面都是以吵架告终,她的心qíng绝不比绝伦好到哪里去。贺诗钦也赌气起来,她一边提着行李出门,故意地接起响了半天的电话:“喂,vivian,别担心我很快就到……”
门一关上,两个人的心里都在生气,两个人的眼里也都泛起了氤氲的水气。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用完了≥﹏≤
若若今天晚上是努力码字捏,还是努力码字咧?
那亲亲们会给我撒花花呢,还是会给我撒花花咧?
昨天居然有人说小猫唱的歌走调了(>﹏<)讨厌,人家特地偷偷练习了几遍才唱的,肿么会走调咧?
☆、第一百零四章 爱qíng的歧路
贺诗钦走了以后绝伦居然看起来像没事人似的,随后开车回了她和贺诗钦的公寓,全程没有流一滴眼泪。我们哭,很大程度是因为委屈,因为感到委屈所以忍不住哭泣,我们要对让我们委屈的那个人或者那件事宣泄,用我们的眼泪。可是,当伤心的时候那种噬人的痛反而让人没有眼泪,难受得超过了阈值,也就不想用眼泪去对你或对什么人bào露自己疼痛得血淋淋得伤口。
绝伦回到公寓以后把电话线一拔,遮光窗帘一拉,从中午便开始一直昏睡到第二天。到了第二天下午何美雅等人等到抓狂的时候,才神通广大地找到公寓的钟点工去敲卧室的门把绝伦叫醒,然后亲自在电话里放声吼叫把绝伦最后一点睡意给吼走。
她们两人都是颇有些艺术气质的人,讨论设计稿的时候从来都不在什么正儿八经的办公场所,这次约见的地方竟然换成了茉忧的花店。绝伦刚推门进花店就看见一个戴眼镜穿休闲装的挫男一手捧着从茉忧店里买的花一手握住茉忧的手急不可待地说:“我第一次经过这个花店就看见你了,我买花就是为了送给你,你答应当我的女朋友吧,我,我们可以先共进晚餐加深了解……你,你别紧张,如果是担心工作我会帮你向老板请假,他知道我是谁一定会很乐意答应……”
真看不下去了,这个挫男人没发现茉忧已经被吓得全身发抖就快哭起来了吗?其实茉忧在花店里什么人都见过,这种为茉忧的美丽倾倒,进花店里买花直接送给她请求追求她的人也并不少见。可是那些人大多因为茉忧纯净高雅的气质而不敢过于冒犯,这个人居然大胆得直接碰茉忧的手,绝伦直接走上去捏起那个男人手臂上的皮ròu大力一掐——
“你gān什么!”
“你!你——你是帕……”男人本来痛得惨叫,转头一看到绝伦就两眼放光程呆滞状了。
是的,因为绝伦今天穿得华丽亮眼。剪裁完美的衣裙将她婀娜的曲线衬托得无比动人,轻薄的质地让她白嫩的肌肤在衣料下若隐若现,美丽得诱人。美丽视作人生最高目标的大小姐绝没有被轻伤打击便邋遢萎靡的时候,天塌下来了也要花jīng力把自己打扮得光彩照人。
“知道我是谁还敢到我的地方来?”好一个烟视媚行的姿态配上皮笑ròu不笑表qíng,绝伦的气场不是普通人招架得了的。
“我,我想和她做朋友。”挫男看一眼绝伦,脸都红了,再也不敢把视线放到她的脖子以下。
“就你,”绝伦嗤笑一声,“和她说话都没资格。你看到半山那懂huáng色小楼没有?主人在院子里种了一种很珍贵的兰花,最近主人不在,墙也不高,你去给她摘几朵花过来她就和你做朋友,懵佬!”
那个男人被绝伦激得急了,竟然真的跑出花店开了停在门外的跑车上山去了。绝伦挽着被吓坏的茉忧坐在沙发上:“你呀,害怕就拒绝啊,怎么就站在那不动呢?实在不会说,也可以叫呀!”
危机解除茉忧平静下来,反而担心起来:“绝伦你让那个人去波基太太家会不会太危险了,波基太太不在家她院子里的那三条斗犬……”
何美雅听到这里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这大小姐虽然刁蛮但也从来不是会故意作弄人的人,是谁惹了她?让刚才那个无辜的无聊男子撞到枪口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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