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摸哪里啊......这里不需要。”竟然伸到了前面来,芸娘被捏着高耸,呻吟出来,气恼的就要扯开她的手,祈云把她翻过来,凑近她的高耸,细细的舔舐着吸允着,嘴里含糊不清的咕哝着,“需要啊。”
一个。又一个。
芸娘被吻得有些意动,可仍然问:“不是要早点起来去打猎?”声音有些喘了,压抑得,特别动人。
芸娘从她胸脯抬起头,吻上她唇,“不急。”
于是,这不急,就把很急的穆柔急了个半死,她bī着严明月去拜托守在帐篷外等候传唤的宫人去传话无果后——
服侍在祁云院子里有很严格的规定,没有传唤不得进入内室,上回有个小丫鬟没经传唤入了内室扰了将军和芸娘子说话,将军当下就让人打折了腿贱卖出府了,这些人便是不爱惜这份月钱丰厚的差事,也还爱惜自己的命,哪怕穆柔塞了大荷包,又有将军的“故jiāo好友”在,也不敢在未确定主子起chuáng前去打扰
穆柔便恼,不慡的埋怨严明月:“你跟她到底是不是朋友啊,怎么不见你。没一点用。”她还想着邀请将军一同去打猎好让其他人眼红的——
严明月在西城侯府素来没地位,穆柔又是个娇宠的惹不得。虽然心里恼怒,也只能忍气吞声、婉转劝解:将军府规矩严,我们自不当去冒犯。你若是想邀将军同去打猎,不若见了面,约好了时间再来,这么早,将军指不定还没起来呢!
穆柔冷哼一声,“什么啊,我听说将军cao练时不到卯时就起来了呢。天都大光了,怎么可能还没起来?你不够面子人家不见你而已。”
严明月恨得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这么有面子你去啊别扯我啊没看四周人看我们的眼神多丢脸?她觉得,自己所有的修养教养闹心耐xing都在西城侯府内丢失殆尽,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像泼妇那样破口大骂——只可惜,她没有这个资本。想到家里的破败qíng形,她一阵灰心,想到芸娘,又隐隐起了希望,可继而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又黯然,qíng绪这样反反复复,不禁心口一阵发闷,恍恍惚惚,以至于穆柔后面说了什么她根本没听见。
穆柔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她也被祈云不接见打击到了,满心鄙视,鄙薄了几句,丢下她自己跑了。
她跑了好远,严明月才回过神来。她揉揉心口,告诉自己忍耐,打算先回帐篷歇息,却被一子爵夫人请去聚会了。
却说这子爵夫人姓张,叫莞娘,是李爵爷的填房,李爵爷在今上攻打凉州、糙粮不济时暗中使人送过几车粮糙,后又援以金银,故而得了这爵位。他夫人早亡,新近才娶的填房。这张夫人是商家女,有心计有手段,只是身份卑微,故而在这充满门第偏见的上层社会并不多受待见。她昨晚随李爵爷位置在偏后的地方,却也听说了西城侯府不受待见的二奶奶得了将军青眼,受邀到前席就座的说法,就想着无论如何要结jiāo她借以攀上林将军、秋娘子的高枝,却不想一大早就得了机会,她早在旁边听闻了穆柔对严明月的挤兑,怕彼此尴尬,故而待穆柔走远,才从别处转出,装作刚刚发现对方的样子跟对方介绍起自己,然后邀请对方去自己帐篷内聚会。
严明月自从嫁到北平府,人是不多见识一个,随嫁的丫鬟婆子全被西城侯府的人隔开,整天就困闷在自己院子里,得了人善意,自然欢喜,觉得随着芸娘的到来,事qíng似乎真的好转,当下犹豫一下,还是回应了对方的善意,张夫人又邀请了几位熟悉的夫人过来,大家什么都聊一些,时光也过得飞快。
所以,芸娘梳洗完毕,用过早膳,送了祁云出门,散步去西城侯府帐篷驻扎的地方找严明月竟然没找到。她现在身份贵重,出门的时辰也不算早了,很多贵夫人、小姐们都起来了,因而去、回来的路上不住有人偶遇、搭讪,也从这些人口中得知严明月在张子爵夫人的帐篷,她想改善一下严明月的处境,便刻意在别人的指引下寻了过去,那张夫人听闻芸娘来拜访,内心暗觉得自己“曲线结识”的jiāo友方法实在没错,赶紧领着众位还在欢谈的夫人迎了出去——
芸娘跟众位夫人见过礼,亲亲热热的拉着严明月的手佯装埋怨,“严姐姐,原来你跟众位夫人在这里偷玩,却是撇下我到处寻得你好苦。”
张夫人便惊讶的问:“芸姑娘却是与穆二奶奶也相熟?”
严明月知道芸娘特意寻来的好意,心里感激,便投桃报李,盈盈一笑道:“你们却是不知道,我与将军实在算不得认识,将军说与我旧识故jiāo,不过是卖芸娘面子,我与芸娘方是相熟。”
连将军也要买好她,可见芸娘的地位和在将军心目中的地位。众夫人jiāo口恭维,气氛一团和乐欢喜。李夫人又邀芸娘到帐篷内闲坐,芸娘应允,一伙人进了帐篷。
在离张夫人帐篷不远的树丛后,一位打扮华美、气派非凡的中年贵夫人携着一位十五六岁的美丽少女走了出来,她朝着已经空了的张夫人帐篷前投以一瞥,保养良好依旧美丽的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贱人都是和贱人混和在一起。也不知道这么给道德败坏的东西怎么混到了将军身边的。玉儿,我们走。”
少女美丽的脸上带着几分不qíng愿,“娘,我不想去散什么步,我想跟哥哥去打猎——她这么卑贱,跟那些商女、填房、续弦混一起,你还叫哥哥接近她。”
贵夫人呵斥,“你懂什么。她虽然卑贱,可是在将军跟前得宠,若是她能在将军跟前说你哥哥的好话,那......算了。说了你也不懂。都不少了,怎么还愚蠢成这样,枉费我一腔心思教导你,却是给不长进的。”
张玉珍翻了个白眼,跟其母如出一辙不屑的表qíng,“我有什么不懂?你不就想哥哥娶了将军公主,好压过叔叔一家么,还费尽心思,让族中其他人众星拱月烘托哥哥想着哥哥相貌好武艺好定然得将军青眼——我有什么不懂!”
“闭嘴。”当朝宰相张顾安的嫡二子的夫人张二奶奶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才松了一口气,责骂了几句张玉珍乱说话,要是让人听去了可不得了,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咬牙:“你要真有那份聪慧,就好生在将军面前表现,她与太子是双胞胎,感qíng非凡,若得她好感,家里又给你铺路,以你的相貌,你祖父的地位,当太子侧妃也是可以的。”
张玉珍对自己母亲的埋怨不以为然,扬了扬眉,一点也没有听到自己可能的婚事的羞涩,好奇地问:“太子既然与将军是双胞胎,将军长得那么好看,那太子也很好看咯?”竟有些期盼起来。
“你......”张二奶奶气结,又是好一通她不淑女的责备,张玉珍撇了撇嘴没再说话。两母女走远。
待她们走远,树丛后再闪出一条人影,却是祈云留下保护芸娘的侍卫,她刚才觉察附近有人鬼鬼祟祟的藏身树后,绕道过来查看,却不想意外得了这些话,脸上不由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待网上祁云打猎回来,便禀告了祁云,瞬间觉得将军脸色冷得可怕,连带着四周的空气也冷了不少——
她有点同qíng那张二奶奶一家了。敢算计芸娘子,是嫌命多长啊?还想当太子侧妃,呵呵。
祁云忽地想起昨晚宴会上芸娘的冷笑,冷静下来。以芸娘的聪明,是否早想到这点?纵容没想过别人意图利用自己博她的好感,也必然知道那些公子哥儿们为讨好她而来吧。那白衣的张家公子目下无尘,鹤立jī群,想必很能得她这种高傲自大、好战心qiáng的人注意,若是对方再冷淡点,再对自己再不在乎点,若再得芸娘一旁说好话、怂恿......
呵呵,很懂得她的心理爱好嘛!
可惜,她只喜欢芸娘那样的,聪明,美丽,飘个眼儿都是风qíng......
祁云就笑了,既然这么卖力讨好她,那就好好的回报下好了。
近侍感到一阵发冷:将军每次这样不怀好意的笑的说话,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
赶紧告退。
☆、第七十章
祈云对张玉衡是动了杀心的。
张玉衡就是那白衣公子,张玉珍的哥哥。
要攀附她,可以,只要你够手段够本事,但想利用芸娘,那就罪无可恕了。
就在祈云想着如何不动声色的除掉张玉衡时,芸娘那边却得到了一条惊人的消息:
围猎时间短则七八天,长则一月半月,这些芸娘是知道的。祈云第一次回封地,自然要与当地官属打好关系,这些人哪些人聪明哪些人愚蠢哪些可以亲近哪些要疏远哪些可以相信哪些只可以利用,虽然心中早有计较,却也可以借此观察体味一番,而祈云本身也热衷打猎,也可以借此让她那些战战兢兢的侍卫放松下,所以祈云给围猎期定了给不长不短的时间:半个月。
热衷狩猎的自然兴致勃勃,早出晚归;要相看人家的也忙着办各种茶会聚会,花蝴蝶似的穿梭;要攀权钻营的,也忙着jiāo际往来,有男女之防的少年少女更是可以借此机光明正大玩乐到一处去,投壶、马球、she柳、弹琴、围棋......不亦乐乎。但像芸娘那样身份的,自然不可以参与到其中。一则,她是“外来人”,社jiāo圈总是有明显的排他xing,二则,她的地位。虽然没有人明说,但因为祈云,所有人都明白她的地位其实是凌驾所有人之上,大凡有上位者在的地方,玩乐总是很拘谨的,况且,她又不需要吸引哪位年轻俊俏的女子或者男子,何苦扰人兴致,所以,她很有先见之明的准备了很多书以作消遣。另,府中的要务,是派了快马当日或隔日送来,她也要处理;那些夫人小姐们发生什么争执、不愉快的事,也少不得她出面调解一番;营地的事务,对各家的赏赐、恩典,她也要妥善安排,所以,她虽然闲,其实也有不少事要忙。
严明月是正儿八经的伯府嫡女,自小跟在母亲身边学习的就是各种应对、处理后院事务的手段,虽然到了西城候无用武之地,但这种能力并没有消失,芸娘便把不少事务jiāo给她,这也是抬高她身份、地位的一种手段,严明月心里感激,自然办理得妥妥当当,而众夫人见她似有咸鱼翻身的迹象,自然也乐于jiāo好的,真跟她jiāo好了,又发现这人温声细语、温文有礼,说的话句句贴心窝,教人忍不住欢喜,虽然还不见得就真是真心jiāo好,却也有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欢喜,众人说起严明月,也不再是“可怜”,而多了些其他。严明月不知不觉的在其他人眼中不一样起来。穆柔顾着玩乐,自然没留意到这种变化,知道这种变化的,哪敢多嘴说什么,只对严明月恭敬温驯起来,严明月私底下是这样自嘲的:人说从‘仓廪实,而后知礼节’——这倒是真道理。
她知道,现在只有芸娘能救她脱离苦海,为她办事越发一心一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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