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月不敢看屠十魅,只是把脸不自然的别开。
“作为放过的李持月的奖赏,你亲我一下如何?”屠十魅知李凌月脸皮薄,自是拿捏得刚刚好,不敢言语调戏得太过分,但是却也不忘为自己争取福利。
“不要!”李凌月想也没想就拒绝,此刻她倒不是像以前那般全然都是发自内心的拒绝,此刻有一些害羞,还有一些理智。
“那我亲你一下呢?”屠十魅反问道,让三公主主动看来确实不易。
“不准!”李凌月觉得这没什么不同,一样是行亲密之事,都是不妥的。
屠十魅在李凌月说完不准之后,便亲了上去,有股霸王硬上弓的味道,李凌月睁大了眼睛,说实在,她们之间亲吻的次数并不太多,在很久之前差点把屠十魅的舌头给咬下来之后,屠十魅就不敢冒然再乱把她自己的舌头伸进自己嘴巴。
在李凌月看来,那好比自己身体上最后一块遮羞布,虽然明知无用,但是她依旧在坚持的,因为就是和罗询都很少如此亲密过,大都是蜻蜓点水似的亲吻,少有的次数里,罗询总是十分的温柔,一点都不像屠十魅。屠十魅的吻很是霸道,bī迫得她无处可逃,李凌月觉得这才是显露屠十魅本xing,所有温柔之下,霸道乖张才是本xing,她大概也聊准自己不会再咬掉她舌头,才这般有恃无恐,那越发热qíng霸道的吻,近乎让李凌月招架不住。
屠十魅看着三公主大煞风景的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心里只摇头,她感觉李凌月根本就不懂与人亲吻,也不知是多年禁yù生疏了,还是本来就很少和驸马如此亲密过,如果是后者,那李凌月便是本能的排斥和别人有任何太过亲密的举动。
屠十魅终还是败下阵来,三公主眼睛睁这么大,让自己感觉在qiáng迫于她,三公主还真是大大的不解风qíng。
李凌月在屠十魅放开之后,松了一口气,她才不承认自己刚才感觉有些紧张,无所适从的感觉,完全不知如何反应。
“亲吻的时候,要把眼睛闭上,真是太不解风qíng。”屠十魅有些挫败的说道,什么清心寡yù的,最讨厌了。
李凌月当然知道要闭上,只是她刚才没法闭上,闭上了,便是默许,便是沉沦的开始,或许再久一些,她或许就真的bī上了,因为她一直都在挣扎,而且感觉到qíng感和理智在撕扯,让她觉得很辛苦,无可否认,她是喜欢屠十魅的温柔,随便她知道本质上屠十魅并不是那么温柔的人,但是温柔的起来的屠十魅,会让人难以招架。
李凌月不答,她倒对自己不解风qíng的木头人角色毫无异议。
虽然李凌月确实木头,屠十魅还是把身体依向了李凌月,屠十魅觉得心里有着无比坚定坚持的人,心灵总是比寻常人qiáng大许多,偶尔,她也想找个肩膀靠一下。
李凌月倒是没有排斥屠十魅把身体所有重量都依向自己,她倒挺喜欢屠十魅这般时候,这时候的屠十魅少了一些侵略xing,是真的让人感觉是有些柔软的。
“这大旱也不知道会持续到到什么时候。”屠十魅没有在qíngqíng爱爱之中沉溺太久,她的心已经飘到朝政上去了,大旱再持续下去,关中的百姓要颗粒无收了,到时候饿殍遍野,难民成灾。
李凌月被忧心忡忡的屠十魅感染,忧上眉头,这样的持续大旱确让人忧心不已。
“你打算什么时候祭天?”李凌月问道,古代帝王遇旱,都要祭天祈雨。
“你觉得有用吗?”屠十魅反问道,不过寻个寄托,自我安慰罢了,只是面对天灾无能为力的百姓正需要这样的自我安慰。
“虽然没用,还是要祭天。”她知道没用,但是必须也要做,至少要安民心。
“这个月十五,让皇帝主持祭天。”屠十魅原本打算亲自主持祭天仪式的,不过蜀王叛乱放出的流言于自己非常不利。
“嗯。”李凌月看来这最好不过了,只希望这祭天真能起效,自欺欺人也罢,至少能有个企盼。
“偏偏蜀王在这时候作乱,耗损了大量的钱粮,多出的粮,每一颗都是人命,真是可恨!”屠十魅想到之前把粮食làng费在平定蜀王叛乱的战事上,心里就十分可气,恨不得把蜀王拖出来鞭尸。
“他有心谋反的话,岂会làng费这个时机。”李凌月觉得屠十魅已经做得很好了,在钦天监提醒或有大旱,便马上让人加紧定制水车,凿井开渠引水,缩减宫廷用度,禁止朝廷官员和富户大户铺张làng费,审查官仓中储备粮等一系列有效措施,无奈人终敌不过天。
“终是有些不甘,本可以有更多钱粮。”屠十魅叹息的说道。
“蜀地历来水源充足,就算凶年也不凶,到时候应该有余粮救济别的地方,若是蜀王把持着,到时候也无异于láng口吐ròu,十分不易,平定蜀王叛乱,蜀中各势力投鼠忌器,不敢再造次,倒也算是失中有得。”李凌月安慰道。
屠十魅点头,却还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李凌月见屠十魅还是十分忧心,便不禁伸手轻轻的抚摸屠十魅的头和发,算是宽慰屠十魅,只是她心中也是忧愁,于是不禁微微也叹了一口气。
第219章
“这天终于下了大雨。”在看着外面久违的大雨,屠十魅叹气的说到。让中原广大地区都收到牵连,特别关中和河南一代,受灾更为严重,这样严重的灾qíng如巨石一般压在屠十魅的心头。
“可惜已经入秋了,过了秋成,持续的大旱,这场大雨来得太迟了一些。”李凌月的心qíng并没有因为大雨的到来而有所轻松。
“这场大雨虽说晚来了,但是总归是喜事,在这时候种些作物下去,赶在入冬之前有些收些,总归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屠十魅不得不往好的的方向去想,各州县传下来饥荒的奏折已经堆积如山,难民流亡,饿死的人数也不断增加上报,没有一份是喜报,就连西北也遭遇大旱,不得不南下扰民抢夺,好在前一两年,皇帝亲征那场战事重创了西北各部,让他们难以成势,众多小部落和边境的守军玩起了游击,也是不胜其扰,唯独这场迟来的大雨,还算是在众多烦心事之外唯一可喜的事qíng了。
“灾qíng这么严重了,你还不打算开仓放粮吗?”很显然,李凌月也全看了所有的灾qíng的奏折,下面催粮的折子一直递上来,而屠十魅大部分都留中不发,只针对xing给几个州放粮,连一向对屠十魅政务决定都很信任的李凌月都不得不焦略了起来。
“现在灾qíng还不是最重的时候,这到冬季收成还有漫长的两三个月,还有明年青huáng不接的时候,此刻若把粮放完了,之后怎么办,各个州都想要粮,灾qíng都只会往重了的说,到底谁受灾最重,我们无从判断。我们要把粮到底给谁,怎么给,给谁得更多一些,什么时候给,谁来办这些事,这些都要从长计议,我已经让底下的人去各地查看灾qíng了,到时候以汇报上来的信息为准。”屠十魅并没有看李凌月,而是继续看着外面的大雨。
李凌月见屠十魅心里早有计算,才微微心安,跟着屠十魅身边的这些时日,李凌月对屠十魅也有一定的了解。屠十魅对朝政的把握立足于统筹全局,不计较局部得失,也不会感qíng用事,不像自己看到不断上报的饿死人数,总会焦略不安。
“我怕好些人熬不到你放粮的时候。”李凌月终究是心软的。
“粮食就这么多,注定有些人是分不到粮的。”屠十魅淡淡的说到,虽然残酷,却也无可奈何。
“娘娘该用膳了。”郑礼恭敬的提醒道,自从闹旱一来,屠十魅下了令,从皇宫到官吏府中,禁止一切宴席,不得铺张làng费,上行下效,无人敢铺张làng费。皇宫都吃的极其的简单瓜素,下面的大臣富户,想吃ròu都得偷偷的吃,半点都不敢宣张,就连一向穷奢极yù的五公主,在此刻都不敢铺张,还主动捐了一千石的粮出来。
李明月算过,到时候灾qíng严重,贵族富户们定会被剥皮抽脂了,她觉得屠十魅什么都gān得出来,自己还不如先捐赠一些讨个好,李明月原本只想捐个几百石的,没想到李持月大手笔,直接捐了上万石出来,李凌月更是把所有存粮全捐了出去,让李明月压力山大,李凌月比自己富就算了,李持月小小的一个郡主竟然比她们这两个公主还富有,简直是打脸。不过也难怪,李明月虽然封地不比李凌月少,只是她向来铺张làng费,花钱如水,李持月和李凌月一向节制,只是李凌月不管这些凡俗闲事,一切都jiāo给长史打理,长史只管收封地税收,并不敢主动置产置业。李明月封地也不小,但是她穷奢极yù惯了,封地的税收也只勉qiáng供她花销,她的管家李能为维持她花销倒也另外寻了一些挣钱的法子。李持月也有封地,封地自然不能和两个公主比,但是肃亲王在李持月嫁人的时候到底是权倾朝野的王爷,唯一的嫡女陪嫁也是极为丰厚的,只是后来李持月觉得钱财闲在那里也是闲着,便在外又买了不少地和庄子,又弄了一些其他营生,钱财自是越滚越多,开销又不多,自是富得流油。上次为了保命,给屠十魅捐了大半,屠十魅只留了一部分准备以后给永阳当嫁妆,其他大大部分都冲入了国库,屠十魅打算每几年就榨一次李持月,包准每次都能榨出大量的钱财出来。
公主们都带头主动捐了,其他皇亲贵族都不得不捐,不过如果想捐完就算了,那就想错了,屠十魅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她打算下令让所有皇亲贵族,朝臣及乡绅富户按等级定额qiáng制再捐。
“你怎么不再加一碗?”屠十魅见李凌月只喝一碗,便放下了筷子,显然不打算再喝粥了,虽然粥不会很稀,但是喝一碗显然是不够的。
“不饿了。”李凌月一想到自己喝着热腾的粥,百姓却食不果腹,便没了胃口。
“再喝一碗,省一碗粥,也无异于大海内的一滴水,于整个灾qíng而言无济于事。”屠十魅觉得太善良了,倒也不是什么好事。
李凌月摇头,不肯再喝,虽然宫廷一切用度都极度的缩减了,但是倒不会让自己真的饿到,因为一个时辰后还有简单的水果。
“你不喝,我便把剩下的粥全倒掉。”屠十魅也放下手中的碗对李凌月认真的说道。
“你不会!”李凌月觉得屠十魅才不会gān铺张làng费的事qíng,屠十魅向来以身作则,从不铺张làng费。
“你看我会不会,把剩下的全倒掉。”屠十魅对一旁的郑礼命令道。
李凌月微微皱眉,屠十魅一向说一不二,说得出,便做得到,李凌月真怕她让郑礼全倒了,便拦了下来,自己不吃,她也不吃作何?
“我怕了你。”李凌月就乖乖坐了下来,接过郑礼准备好的粥。
屠十魅见李凌月继续吃了,她才也继续吃,免得公主为省粮食给难民节省口粮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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