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人说笑了,七夫人才是真的美。”府里的美人,七夫人肯定能入前四,前一前二归夫人和媚夫人。
“那你觉得我和柳非茵谁更美一些?”崔鸾翠挑眉问道,崔鸾翠自然不会不识趣的拿自己跟夫人和媚夫人比,但是她倒有兴致和柳非茵比一比。
绿纱有些一愣,这个问题问得好生奇怪,七夫人就算要比,也要拿自己和她比,然后完胜自己,乘机羞rǔ一下自己不自量力,为何是跟五夫人比呢?而且问这个问题答案不是很明显,就算七夫人在别人眼中比五夫人更甚一筹,可是拿自己看,却不一定,毕竟有句话不是说qíng人眼里出西施么。
“七夫人,所有父母都觉自己孩子比别人好,那是感qíng亲密所产生的偏袒,同理也是如此。”绿纱也不管崔鸾翠听着会不会高兴,据实回答。
“有趣的回答,你有点意思,不过可惜了。”崔鸾翠看着绿纱的眼睛说道,她发现绿纱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眼珠很黑,gāngān净净的。可惜好白菜被猪拱了,当然崔鸾翠没意识到自己也是被猪拱过的好白菜。
绿纱实在不懂七夫人意味不明的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之前还从未和七夫人说过话,七夫人以往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自己,也不屑和自己说话,她还以为七夫人是不知道她和五夫人的关系,但是又觉得不大可能,后来绿纱想,她大概觉得自己没什么威胁xing,至少绿纱真觉得和七夫人一比,确实没有能比赢的,唯一可比,就是她比七夫人年轻那么几岁,可是年龄带给七夫人却是阅历和沉稳深邃的感觉,自己却像个青嫩的小竹笋,就像陈酒对上小竹笋,好像也是输的,绿纱qíng绪越发低落了,没有什么比处处比不上轻敌来得让人沮丧。
“七夫人的可惜是指什么?”绿纱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你这么聪明,自己领会一下。”崔鸾翠朝绿纱笑着说道,崔鸾翠不否认她故意朝绿纱笑得那般勾人的。
七夫人连笑起来都是极美的,不对,七夫人很少笑,就是对这五夫人都很少笑,她怎么会对自己笑呢?七夫人那不明所以的话,还有这来得匪夷所思的笑,让绿纱心头千思百转,就是悟不出所以然。崔鸾翠以前从来没注意绿纱,不代表绿纱没有注意过她,事实上,绿纱对崔鸾翠的注意仅次于柳非茵。千万别低估了女人对qíng敌的关注,特别是一个qiáng大的qíng敌。
绿桃没走是怕七夫人为难绿纱,可是这么久,七夫人都未为难绿纱,让绿桃才有些放心,虽然七夫人也是乐jì出身,可是绿桃对七夫人并不反感,许是七夫人给人的感觉斯斯文文的,看起来挺正经的,比其他夫人都更像大家闺秀,她实在也不明白七夫人怎会和五夫人厮混。
作者有话要说:七夫人要开始撬五夫人的人了。
第32章
“夫人,七夫人和绿纱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一直竖着耳朵在偷听的屠九媚也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一旁看起来就比自己聪明的夫人,她觉得七夫人讲话很深奥。
“我怎么知道。”李持月才懒得去猜崔鸾翠的话,其实她蛮不慡被人打扰赏月赏花的兴致。
“你总骂我笨,其实你也没那么聪明吧。”屠九媚胆特肥的说道。
李持月闻言不悦极了,这厮还真敢拿自己的和她等同起来,简直就是在侮rǔ自己从小就聪明的脑袋瓜。
“她大概觉得绿纱配柳非茵可惜了吧。”李持月不得不为了满足屠九媚八卦的心里屈尊降贵的去揣测别人话里的意思。
“七夫人觉得绿纱可惜了,七夫人自己不也是可惜么?”屠九媚倒是很会抓重点。
“谁知道她怎么想!”李持月有些恼怒的回答道,她实在很厌烦和屠九媚讨论这些自己历来看不上眼的事qíng,柳非茵、崔鸾翠还有那个叫绿纱的小丫头之间放在私下乱七八糟就好了,摆到台面上就是在太不知趣了。之前她们没闹得太过分,自己也就懒得去管,但是若是摆到明面上,自己作为当家女主人就很难再装聋作哑,必定会严惩一番这些yín乱后院的女人。
“其实五夫人的人挺好,就是花心了一点,可是现在就像五夫人的说的,她舍了谁,谁都会难过,可是她这般三心二意,她们也会难过,那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屠九媚倒是替她们担忧了起来。
“一般女子听到这样的事qíng,不都是引以为耻,你非但不引以为耻,反而为她们担忧,你的反应可真不同寻常。”李持月狐疑的看着屠九媚说道,她又想怀疑屠九媚的是不是也和这些人一样喜欢女子了,李持月为此拉开和屠九媚的距离,自己得防着点她才行。
“五夫人说过她那见惯了寻花问柳的臭男人,还喜欢男人才奇怪,我觉得挺有道理的,而且她们都是可怜人,而且觉得绿纱说得挺有道理的。”屠九媚解释道。
“以前就不说了,现在她们可是都是侯爷的妾室,以夫为天,她们可都没做到,还和女子厮混,yín乱后院,可谓是不守妇道,以后你的课业本夫人亲自教授,免得你跟着这些人学坏了。”李持月一本正经的对屠九媚说道到,她觉得有必要让屠九媚远离柳非茵。
其实最不以夫为天的人是夫人吧,夫人不也是嫌侯爷臭,都不肯和侯爷圆房,也算是不守妇道吧,当然屠九媚也只敢在心里头偷偷的说,其实屠九媚最好奇的是女子和女子之间到底怎么yín乱后院了,她想不明白。她对男女之事也只是一知半解,那黑灯瞎火的,只觉得有东西捅了进来,弄得她痛得半死,只顾着疼了,好在结束得也快,过程还真没注意到。所以屠九媚对女女之事更是一无所知。她很想开口问夫人,但是这般难以启齿的问题又难以启齿,她猜想夫人大概也不知道,毕竟夫人还是huáng花大闺女,想想被叫夫人的夫人还是处子,屠九媚便觉惊奇。
屠九媚没发现,她原本压低的声音和夫人讨论,只是后面讨论到兴头上时,忘记了压低音量了,于是前面那三人也听到了媚夫人的声音,再细听,竟然还有夫人的声音,一下子,绿纱和绿桃都被惊吓到了,特别是绿纱脸都白了,就是崔鸾翠都觉得有些不妙,当下三人都想马上消失在花园,不想被夫人碰个正面,毕竟谁都讨不了好,但是无人敢离开。
屠九媚没注意到自己bào露了,可是李持月却不可能不知道。于是当机立断,崔鸾翠马上走向声音的来源,也就是假山的后侧,反应过来的绿纱马上也拉着绿桃跟在七夫人身后,准备给夫人请安兼请罪。
“鸾翠给夫人请安,鸾翠不知夫人在此赏花,惊扰了夫人和媚夫人的雅兴,实在该死。”崔鸾翠附小做低,语气恭敬的说道。
“确实打扰到了本夫人,还让本夫人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你说我该怎么罚你们呢?”李持月语气轻柔,就像寻常问话一般。
“任凭夫人发落,鸾翠绝无怨言。”崔鸾翠依旧恭顺的说道,比起对侯爷都会摆架子的崔鸾翠对着李持月态度确实是低得不能再低了。
李持月看着崔鸾翠这般识相,便知道这是个聪明识相的女人,不枉费项晖那时向自己讨要了一大银两,就为纳她进府。
、“你们两个呢?”李持月视线扫了一眼绿纱问道。
“任凭夫人发落。”绿纱和绿桃都不笨,马上异口同声的说道。
“很好,就罚七夫人回院子抄一千遍的金刚经,三天后送来,绿纱明早就去张嬷嬷那里领罚吧,绿桃就让媚夫人带回去责罚吧。”李持月脸色淡冷的说道。
绿纱一听去张嬷嬷那里领罚,脸色微白,绿桃闻言也是满脸的忧心,绿纱若是去了张嬷嬷那里,必定要皮开ròu绽了,绿桃突然有些自责,她今晚没拉绿纱出来就好了,怎就碰上夫人。
崔鸾翠心头闪过三分的不忍,她一早就猜到绿纱处罚定是三人里最重的,作为丫鬟和五夫人厮混是一罪,那番不愿世世代代当家奴的言论是对主家的不忠。就算说得再有道理,作为当家主母的夫人,决计也不会轻饶绿纱,不过没赶出府,已经算是开恩了,毕竟主家最不需要的就是不忠之人。
“谢夫人轻罚。”特别是绿纱赶紧跪地点头谢恩。
一直cha不上话的屠九媚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们有可能都是自己连累的。她不知道绿纱去张嬷嬷那里会得到什么样的处罚,但是从张嬷嬷那般严厉的为人,必定不轻,特别是看到绿桃担忧的神色,还有绿纱微白的脸,让屠九媚心里十分不忍。
“夫人,会不会太重了一些?”心软的屠九媚想为她们求qíng。
“你问她们重了吗?”李持月笑着反问道,屠九媚若是够聪明,就该知道不该在这当下为她们求qíng。
屠九媚听这句话,就知道自己说什么也不管用,夫人这么问,谁敢说罚重了。
“媚夫人,夫人已经是轻罚了,您无需为我们求qíng。”绿纱朝屠九媚笑这说道,自己没被卖出侯爷府已经算是好的了。可能比较无辜的就是七夫人,若是自己和绿桃没有提到她,她就不会被罚抄一千遍金刚经了。
屠九媚只好闭嘴,一想到她们可能是自己连累的,心头就很不安稳。
“都退下吧。”李持月觉得自己被打扰得够久了。
她们都走之后,一直忍着不开口的屠九媚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如果刚才我没大声引她们过来,夫人今晚会不会当做没听到而不罚他们呢?”屠九媚问道。
“你说呢?”李持月反问道,屠九媚心生得太软了,她只能嫁寻常百姓家,不然就算给大户人家做嫡妻都是会被人啃得骨头都不剩,她实在不适合当一个合格的当家主母。
“我在问您,夫人不要总反问我。”屠九媚觉得自己最讨厌夫人用反问的语气问自己。
“我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特别是你现在这个语气。”李持月不冷不热的说道,当然今晚赏月的兴致算是全毁了,李持月突然觉得罚那些人罚得有些轻了。“夫人果然是不好亲近,心肠冷的人,花我没心qíng赏了,夫人自己赏吧。”屠九媚被李持月这句话弄得心恼,她总在试图亲近夫人,可是夫人总是提醒自己的和她身份的差距,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真正亲近夫人,想来屠九媚就更烦闷了,她不想见到夫人了,她只想回去躲被窝里睡觉。
李持月有些不可置信,屠九媚敢这么和自己说话,还敢甩下自己就走,她难道不知道她这般态度,自己让她死一千次都可以了,别以为怀着孩子自己就不敢动她!李持月只觉得心头满腔的怒火,火无处可发的她把开得正艳的昙花全都折光了。
第33章
屠九媚回去洗洗就躲躺在chuáng上了,可是怎么都睡不着,心里总觉得搁着什么东西,又说不上来,虽然绿纱被罚,她虽然同qíng绿纱,但是毕竟没有什么jiāoqíng,她院里的绿桃又没被罚,等等,难道夫人因为自己对绿桃罚得比较轻,不对,夫人才不会因为自己对绿桃罚得比较轻,绿桃本来就没犯什么错,自己可不能再自作多qíng,总觉得夫人对自己有什么不同,其实她主要也是因为夫人那种态度弄得自己心里很不舒服。想到刚才自己发脾气甩下夫人就走了,夫人会不会生气,自己是妾,夫人是妻,夫人还是郡主,妾给妻甩脸色,那岂不是胆大包天自寻死路么,想到这里,屠九媚刚才特肥的胆,一下子缩得只有绿豆那么大了。明早去和夫人赔不是,夫人应该是大度的人吧,应该吧,可能吧,或许,越想越不确定了,这样屠九媚越发辗转难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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