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京城的逆谋案传到侯爷府,项晖这下的心境可复杂了,不好之处便是少了一大靠山,好的便是被李持月欺压这么久,终于讨回口气了,当下项家母子便寻着法子找李持月的麻烦,偏偏李持月那一班人想不知道肃亲王倒台一般,态度还上十分qiáng硬,让项家母子碰了一鼻子灰,更是窝火。好个李持月,还真当自己还是皇亲国戚么,现在可是罪臣之女,还这般嚣张。
项晖终于还是寻了个借口和李持月的下人起了冲突,找了许多人冲到了李持月的院落,嚣张跋扈的在院落外叫嚣,可是却没人真敢和李持月那些从肃亲王府带出来的亲卫起冲突,谁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等的武艺高手,有一些甚至是大内高手,就只能开口rǔ骂起肃亲王和李持月。
此刻最愤怒的人可是屠九媚,她听不得有人在外面rǔ骂她心爱的女人,夫人失去亲人已经很难过了,这些人还乘机落井下石,她恨不得出去把项晖膳几个耳光。
“夫人,他们实在可恶,夫人我们出去教训他们吧,我实在忍不了了!”屠九媚气得只跺脚,下次去皇宫一定要让妹妹把项晖那些人的头都砍了,屠九媚从来没有这么厌恶到想让人死的感觉,这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qiáng烈,可是夫人自己不当一回事的拿着一本书在看,还让自己平心静气,稍安勿躁,自己哪里能静得下心。
“李持月,你给我出来,本侯爷忍了你很久,你再不出来,本侯爷就休了你这个恶妇贱人……”项晖在外面犹如市井泼妇一般撒泼。
“他既然这么想见我,就随了他的意吧。”李持月这才收起书,准备出去把这些人都处理掉。
“项晖,你可知这般诋毁皇族可是要诛九族的。”李持月看到项晖的时候,冷冷的说了一句。
“呵呵,你现在还真当自己是皇族,肃亲王一脉都被处死,你还当自己是皇亲国戚,简直笑话,乱臣贼子罢了!”项晖好生得意的书说道。
“陛下可曾降罪于我,可曾剥夺平yīn郡主的封号?一日封号不除,我一日还是皇亲国戚,你就还算是以下犯上!”李持月冷笑说道。
“陛下定然是忘记处置你了,等想起,便会降罪于你……”项晖理亏,但是还qiáng词夺理,但是说出的话,便有些底气不足了。
“陛下想不起来倒是好事,若是想起来了,那你也讨不了半点好,要晓得,你可是本郡主的夫君,说不准震怒下陛下,牵连九族,这可如何是好呢?”李持月一副苦恼的语气说道。
项晖一听,确实是这个理,当下便有些恐慌,就怕自己被牵连。
“本侯爷要休妻,你罪犯七出,本侯爷要休掉你这个恶妇!”项晖越说越激动,越觉得这是个好法子,到时候陛下要降罪下来,也能撇清关系。
“皇族何曾被人休离的,要休,也是本郡主休夫!”李持月等着就是现在,正大光明的把项晖休掉,李氏的女人再怎么刁蛮霸道无理,都不能被休弃,这是打李氏皇族的脸面,但是倒有公主休驸马的先例,李持月也借来一用。
“你!”休和被休自然不同,项晖怒指着李持月喊道。
“你要不想被休也可,哪天陛下想起,罪及持月,夫君若能和我一同承担,为妻的会甚为感动。”李持月故意说得ròu麻。
“本侯爷才不想和你这个恶妇受到珠帘,你赶紧写休书。”项晖催促道。
安儿很快就把笔墨纸砚拿了出来,李持月洋洋洒洒写了数十页休书,不往再踩项晖一脚,项晖看得咬牙切齿,却又只能忍下了往休书上签字,就怕李持月缠着自己不放。
“既然你我已无关系,贱妾和犬子在府上打扰多时,是否该归还于本侯爷呢?”项晖可没忘记自己真正的目的,谁不知道屠后得势,这屠九媚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项晖自然乘机要回屠九媚。
“我也要休夫!”屠九媚才管不管自己有没有权利休夫,刚才乘着夫人写休书那下,她学着夫人写的内容,也用自己歪歪扭扭的字写了一遍,她才不会跟侯爷回去呢!
“荒谬,何有妾休夫之说。”项晖怒斥道,就算屠九媚写了休书,官府也断然不会接受。
“不管,我妹妹是皇后,我就是要休夫!”屠九媚简单到粗bào,简直是坑妹妹的能手,好在她妹妹现在权势bī人,坑不倒。
李持月捂嘴笑,这厮,还真懂得以葫芦画瓢,还好她没有这么缺脑袋的姐姐,不然真的会被坑死。
“屠九媚是我的人,借你之用,要回来有何不妥?不但屠九媚是,崔鸾翠也是,你我既然无关系了,自然都要要回来,平白让你占了这么多年便宜。”李持月冷冷的说道,就好似自己的陪嫁婢女一样,项晖无权过问“对,我本来就是夫人的人。”屠九媚赶紧点头称是。
项晖一时词穷,竟然无法辩驳,毕竟这些妾还真都是李持月给他弄回来的,李持月还真有全决定归属。
“项景朝总归是我的儿子!”项晖突然想到项景朝可是项家的血脉,就算是皇上,也不能让他父子分离。
“王嬷嬷把想景朝抱给他。”李持月命人把项景朝抱给项晖,在血脉上,一旦景朝冠上项姓,便入了他的宗族,世人最重血脉,这项景朝又是唯一子嗣。世人许不会管项晖妻妾的去留,但是若真把项景朝抱走,不单是与项家为敌,也是与项家宗族为敌,也是与世人为敌。
“夫人……”屠九媚不舍得把儿子给侯爷,王嬷嬷更是舍不得把项景朝给项晖。
“给他。”李持月冷硬的命令道。
屠九媚含泪,王嬷嬷也是含泪把项景朝抱给项晖。
项晖虽然也没讨到什么便宜,但是要到了项景朝也是觉得舒心,因为他知道至少让李持月她们不痛快了,这样想来,他便痛快了不少。
“夫人,景朝被她抱走了,怎么办?”屠九媚哭得泪眼花花,虽然自己经常嫌那小子太胖,自己也总不像个当娘的,总喜欢欺负他,却也是十分喜欢他的。
屠九媚哭得让李持月心里也十分难受,项景朝养那么大也是花了不少心思进去,不过天xing凉薄的她虽然对项景朝也有感qíng,最舍不得的还是屠九媚难过。
“现在只能等,等绿桃生了,那时便有转机。”李持月想好了,绿桃若是要生下男孩,再让屠九媚去求一下屠十魅,让皇上赐国姓给景朝,让景朝脱离项家,要脱离项家,项家必须要另有世子才能脱离。好在绿桃过不了多久就要临盆了,绿桃就算生女儿,也一定要让她变成生儿子。
“真的可以要回来吗?”屠九媚止住眼泪问道。
“应该可以。”屠十魅只要肯出面,就没有问题,屠十魅应该会念着她们姐妹之qíng,再说了屠十魅还欠自己一份大礼。
“请郡主一定要想办法要回世子。”不单屠九媚哭得泪眼花花,那王嬷嬷哭得更惨,毕竟从项景朝出生到现在,王嬷嬷比任何人都要尽心尽力的伺候项景朝,所以比谁都要关心项景朝的归属。
第130章
李持月休夫之后,便在她的院落外建起的高墙,把侯爷隔在高qiáng之外,侯爷府被硬生生的cha入了一座高墙,让项家母子气得火冒三丈,找李持月理论,李持月云淡风轻的把项家这些年吃自己的花自己的账都填上,填了她就准项家拆了自己的高墙。
项家母子看着那些账目看傻了眼,这些银钱相当于项家银库里一半的家财,他们直觉认为李持月不会为自己花这么多钱。
“你这帐有问题,我们不可能花这么多!”项晖嚷嚷道,他是不当家不知米贵,项老太太倒是明白,这个帐问题不大,所以项老太太站在后面一言不发。
“你以为你养那么多美人都不用钱的么,一个夫人配两个一等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八个三等丫鬟,八个侍从,七个夫人,还不包括老夫人院子和侯爷的……”一旁的嬷嬷厉声的把主要的账目列了出来。
“说的好像都是你们在养似的,难道我们项家就分文未出么……”项晖才不信李持月会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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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这可就要问问一直把持着项家库房的老太太了,她可曾拿过一分一毫呢?”李持月笑着反问道,以往她心qíng好,才养着项家这群人,ròu包子打狗还真是有去无回。
“这墙是拆还是不拆,拆了就把这些年欠本郡主的给填上。”嬷嬷们提高音量的说道。
“李持月,你别太嚣张,皇上若是降罪下来,你能有什么好下场……”项晖自然不可能把账填上,当时还不忘放狠话。
“这些人已经过墙了,全给我轰出去。”李持月扔下这句话便踏步回了屋子。
几天时间,两院的高墙就建了起来,俨然泾渭分明。
就怕皇帝想不起李持月,项晖还特意上书了一份关于李持月这些年如何霸道,蛮不讲理,危害项家等等恶行,可折子递上去许久,也未见皇上有所反应。项晖这下觉得亏了,他的小老婆们个个在他面前哭诉被苛待,生活大不如前,就是项晖也马上感觉到了生活的落差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挥霍无度了,这下就更加记恨李持月了。
时隔两个月,绿桃生下男丁,李持月和屠九媚那封请求信还没送出去,圣旨就到了。
肃亲王一脉尽诛,只剩李持月这一脉,李持月又不能生养,对李凌旭来说毫无威胁,李凌旭也怕被人说自己忘恩负义,当年他能登上皇位,肃亲王功不可没,为显示自己仁义,李凌旭便听从屠十魅的建议加恩于李持月。
于是李凌旭便赐国姓于项景朝为李景朝,封安乐侯,食邑千户,过继于李持月为子,为肃亲王承继血脉。
李景朝的爵位和项晖是等级的,若是要继承项晖的爵位,是要降级的,所以李景朝被养在李持月帐下,其实要比继承项家的爵位更加荣耀,何况承继肃亲王的血脉,便是皇族的身份。
这样的荣耀,项家不接受都不行,可是接受了,这李景朝就是再荣耀也和项家一毛钱都没关系,这生生让项家气得要呕血了,早知道就不休妻,不休妻,李持月还属于项家的人,皇帝加恩于她,便是加恩于项家,如今项家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项晖这越想越不痛快,这不痛快久了便郁结成病,这一病,就来势汹汹,这纵qíng酒色的身体就好似那被蝼蚁掏空的大墙,外面看起来巍峨,可里面已经空空,只要随手一推,就轰然倒塌,没多久,便bào病而亡。
这项老太太和绿桃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绿桃本就是泼辣jīng明的人,现在又有儿子做依仗,便开始有恃无恐了起来,更是想要收拢这项家的管家大权,偏偏那项老太太把持着项家的银库不放,两人起了大大的冲突。后来,绿桃受人点播,说这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残害过不少女人,做过不少亏心事,十分怕鬼,于是绿桃便找人装神弄鬼,把老太太吓得够呛,这一吓,jīng力大不如前的老太太更不能和年轻气壮的绿桃相抗衡,不久便被绿桃收了大权,绿桃防着老太太耍心机,应是把老太太软禁在那yīn森的佛堂里,这下老太太不静着心吃斋念佛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