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白安瘪了瘪嘴,不屑道:“可你不是被蒙了眼送下来的?就算你反应过来了,可你知道自己要怎么去么?”
书永和愣了一下,垂头丧气地坐在了耿白安的身旁,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有些事真的不能细想,一细想就发现事情并不是自己所听所知道的那么简单,自己确实太容易相信人了。从一开始的书鸿羽也好,到这次的事情,他总是一下只看到了表面,都没有想到一切或许都是她们的自导自演。
可是贺姑娘看起来为人豪爽有礼貌……应该是个好人,可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耿白安看书永和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你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在说贺姑娘贺姑娘的。豆浆,我不知道那贺姑娘是什么人,听你这样说的话她可能不仅仅是山寨头子那么简单的身份。或许是我疑心重,那你要听我一句劝,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她自导自演,很大可能是想利用你完成什么阴谋,所以你千万不能喜欢她。”
“至少在弄清楚事情之前,你不能对她有什么不应该有的念头,否则最后被利用、伤心的只有你自己。而且就算是我猜错了,那个贺姑娘是个好人,但你要知道她的身份是个山寨头子,在崇国的地位连奴籍都不如。就算她日后进了宫,怎么升也最多到八子,皇后的位置是想都不用想,别说那些朝臣,整个大崇国的百姓都不会同意的。”
书永和摇了摇头:“安安你误会了,我没有喜欢她,我只是觉得她是个好人而已。”
“是个好人?”耿白安失笑:“要知道‘是个好人’对于女人来说,是恋情结束的终点,但对于男人来说,是关注一个人的开始。”
书永和沉默了许久,这才抬头认真问道:“安安,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未来真的喜欢上了她,将她迎进宫来,你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做我的掩护?”
“老实说,如果是从前的话,我会。当皇后除了累一点其实也没什么不好,锦衣玉食的、还有那么多人伺候。”耿白安说着说着,脸上带了笑意:“可我现在遇到了小鱼干,别的不说,她那么没有安全感,我总是想给她一个名分的。”
“明白的,是该有的。”书永和点了点头:“不过我现在对贺姑娘真的没什么想法,虽然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关于粮种这件案子总算是有点眉目了,还是得以这个清风寨为切入点好好查一查。只是这个清风寨似乎地处隐蔽,怕是难找。”
“确实不太简单。我也跟你说过了,几个月前我和陆姐姐她们一起去看地皮的时候,遇到了一些山贼跟他们也熟悉了起来,附近的几个寨子名字我们也都知道得差不多了,可就是没听过一个叫清风寨的。”耿白安提笔,在纸上写了“清风寨”三个字:“再说,按你描述的这贺姑娘的言行举止,想来她的来历也值得深究。”
说着,她又在清风寨边上写下了“贺姑娘”三个字,摇了摇头:“只是姓贺的人实在太多,崇国又这么大,真的不好查。”
“她的言行看起来应该至少是出身于家族的,既然会当了山贼,多半是家中出现了什么变故。”书永和丧了一会儿,这下之上也上线了:“我们只要派人到各地查访有没有出现变故的贺家,或者有女子外出未归的,再循着线索应该可以找到。”
“不过此时暂时不宜声张,还是派监察司去好了。”
“嗯,我明白的。”
……
另一边,经过上次鼓起勇气的聊天,还顺便促成了军医到陆家学习的事情之后,耿白平跟陆将离说起话来也渐渐没有那么紧张了。果然凡事还是要踏出第一步,习惯了之后,也就不会那么害羞。而且最近耿白平发现,陆将离似乎对行军打战的故事挺感兴趣的,所以耿白平就将自己所有的故事一个个讲给她听。
皇宫与陆家医馆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每次都无法一次性将一件事讲完,往往刚刚讲好精彩的部分就到达了目的地。到了皇宫,耿白平又不可能陪陆将离到后宫,而到了医馆之后,陆将离又要开始忙病患的事情而无法分心,这就间接促进了二人的感情。
现在陆将离也渐渐开始期待耿白平护送自己的日子,因为总能听到许多惊心动魄的故事。
这些故事她并不是不能从书上看到,耿家历代将军的战绩和经常的战况也总是会在百姓之中流传着。只是比起看书、比起听传言中被夸大的耿家军战力,她更愿意听参加过战争的将军亲自说这些事,而且耿白平说的事情都十分实事求是,反而显得耿家军更加令人敬畏。
耿白平告诉她,耿家军并不是外界传闻的像天兵天将那么厉害,他们的“厉害”只是相对于大多数军队而言。
原因很简单,首先耿家军从挑选新兵开始就十分严格,没有良好的身体素质是不可能被编入的。其次就是强度极高的训练,这会让他们的能力迅速提升。再来就是良好的纪律,能做到令行禁止的军队总是能以压倒性的优势碾压懒懒散散的军队。
“你是不知道,那时候我简直吓得双腿发软。对方有六七千人,而我们这方才两千多名士兵,我知道的时候走路都成了这样。”耿白平说的时候,还演了演自己当时走路顺拐的样子,陆将离笑得花枝乱颤,耿白平见到就更来劲了:“不仅是我,连我爹都频频叹气,那时候我们都以为要交代在那儿,连留给白安的遗书都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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