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书永和明白,这其中耿白安占了很大的原因,但是对于耿白平他还是十分有好感的,也是打从心里将他当成朋友。既然朋友遇到了麻烦,那么整个崇国权利最大的他不出面真是太说不过去了——书永和是这样说服自己的,完全将自己凑热闹的心理给屏蔽掉了。
耿白平拿到诏书之后没有多待,转身就准备跑,被耿白安给叫住了。
“哥你跑那么快做什么?”耿白安摆了摆手招来林松:“让林松跟着不你去陆家宣旨罢,你自己拿个圣旨过去像什么话。都多大的人还这样冒冒失失的,小心人家陆家觉得你是个莽夫,到时候不想把女儿嫁给你了。”
耿白平一听,觉得是这么回事,自己平时挺冷静的,可是一遇到陆将离的事情就变得十分冲动。还是自家妹妹想得周到,否则若是陆家长辈对自己的印象变差了,那么可就得不偿失了。
某人完全忘记此时他手中这个东西是整个崇国除了皇帝本人,都不能违抗的存在,就算陆家真的不想嫁女儿,圣旨一到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有了这个东西,谁还管你愿不愿意呢?皇上都下旨了,不是嫁就是全家死,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有了这个,就算是人家在拜堂了都能拦下来,何况是现在这个时候,不怵的。
林松在一旁看破不说破,只是微微俯身从耿白平的手中接过圣旨抱在怀中,一只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国舅,咱们这就走?”
“走走走,立马就走!”
耿白平拉着林松就走,都忘了跟书永和还有耿白安道别。还是林松出言提醒,已经走出去好几步的耿白平还返回行了个礼又急冲冲地拖着林松走了。耿白安在他们离开永安殿那一刻,还看到了林松被拖着那惊恐的眼神,大概是在暗卫那里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吧?估计耿白平这个风风火火的样子把他吓坏了。
“林松没事吧?”耿白安担心地往外看了一眼。她这个哥哥虽然性子一直很好,但就是长期打战,人有点太糙了。
“放心,耿白平从小就是原主的伴读,跟林松也熟悉。”
耿白平撑了撑眼皮,没再说什么。
书永和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没想到我小小年纪,竟然也能给人主婚,想想还真是有点小激动呢!”
耿白安无语地伸出手指戳了戳书永和心脏的部位:“实际上三十多岁了,这位大哥。你清醒一点。”
书永和捂住耳朵,假装没听到。
……
这边耿白平本想自己骑着马,能更快地将林松带过去。还是林松好说歹说,说排场这种东西不能少,才勉强让耿白平放弃了这个念头。否则,林松这次宣旨就会是大崇史上最寒酸的宣旨。
当耿白平和林松来到陆家的时候,才发现陆家大小早已站在门口等待,陆将离正扶着她的爷爷,也是现在陆家的当家人站在所有人的最前面。
最开始大家还等得有些焦心,面对着人来人往的马路张望着,不明所以的路人每每路过这里也会奇怪地看两眼。如果是与陆家熟悉的,还会张口问一问,而陆家的人也只是微笑着摇摇头,并没有说什么,路人也只当他们在等待什么世交或者贵客过来。
待到皇宫来的人马出现的时候,他们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于是把他们盼来了。
先前陆将离回去告诉他们自己去找耿白平的时候,还被家里的长辈唠叨了一顿,内容无非也就是什么女孩子如何能这样不矜持之类的话,陆将离也就左耳进右耳出了。这些话说完,陆家其他人明显显得很开心,不说他们早就很满意耿白平这个人,就说只要不将陆将离往那无赖一般的人家家里嫁,陆将离自己满意谁都已经无所谓了。
由于有圣旨在场,耿白平下马之后只是先走到陆家的大家长面前行了礼,便回到了林松的身边没有多说什么。
林松作为书永和的亲信,对宣旨这件事情早已是熟门熟路了。从小跟着书永和,虽然宣旨的次数不多,但陪着接旨的数次可是数不胜数,看着看着也都会了。自从书永和当上皇上之后,林松虽然平时这事儿干得也不多,但比较重要的事情都是必须由林松去宣旨。久而久之这也是成了一个尽人皆知的规矩,只要是林松出来宣旨,那必定是有大事要发生。
这不,这次就是大崇唯一的国舅爷的婚事。
路人见这么大的排场,便也纷纷停下来想看个热闹。由于这件事就是要宣扬开来的,所以林松并没有要求进屋里再宣旨,陆家也没有动,双方达成了共同的默契。
林松展开圣旨,陆家的人便跪了下来,路人们也立刻明白了过来,站得远的就寻思着离开了,站得近的也就跟着跪了下去——他们还得听听这陆家出了什么事呢!也不知道为啥一家子都大惊小怪地站在外面,看着怪紧张的。
圣旨宣完之后,陆将离接了旨,嫁给耿白平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陆家人皆是喜上眉梢,而路人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先前不是说陆家陆将离从还未出生就已经有了婚配对象么?怎么这时候还搀和进来一个耿白平将军?难道真像外面所说的,陆家人嫌贫爱富?
一时间,关于陆家的人品问题充斥着各位路人的脑海。不管如何,他们其实不愿意相信一向有着好名声的陆家竟然会是外面传闻中的那样。可以说只要是在崇京长时间生活过的人,谁都会有一些小病小痛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去过陆家的医馆。在大家的眼里,陆家医馆不仅医术高明,一个个也都是品德高尚,不管是什么身份,在陆家医馆也从来不会遇到那种瞧不起你的大夫和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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