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虎不老虎的?”宋爷爷已经切好了水果,走过来把水果盘放到随想手里,“拿着。”
“我跟高文清说,爷爷你是大老虎老当益壮,我是小老虎jīng神抖擞呢。”随想小眼睛笑的灿烂,顺带把宋爷爷给夸了一下。
宋爷爷可不给她这个面子,说:“姑娘你别听她瞎说,她这话只说对了一半,可别给她这个小羊羔崽子给骗喽。”说完,宋爷爷神清气慡的离开了,留下了不满的随想和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的高文清。
“我家老头子今天抽风了,你别理他,他瞎说呢。”随想不满的说。
不过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高文清可真是体会了一把,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她爷爷为什么叫随想做小羊羔崽子了。
原本两个人在好好的聊着天,但是聊着聊着随想就开始不对劲了,随想就开始哼哼唧唧了。
“唉呀妈呀,我不行了,好难受。”
“怎么办,我要死了!”
“高文清,你很幸运,能见到我最后一面,可怜huáng毛和随念,我是怎么没的她们都不知道。”“瞎说什么呢你。”高文清瞪了随想一眼,这人怎么这样,就这么把“死”挂在嘴边,一点忌讳都没有。
“怎么办怎么办,我难受的要晕过去了。”
“咳咳咳。”“天哪,我咳嗽了。。。还是gān咳,怎么办,是不是得了什么更加严重的病?”
随想的鼻子被擦得红红的,一包抽纸已经用完了,她喘着气,不明真相的人看到还真会以为她是垂死之人呢。
高文清刚开始还会安慰几句,到后来直接就免疫了,但随想那张小脸还是。。。挺惹人心疼的,于是,她让随想到躺椅上休息。
不过随想死活不肯,说要是让她爷爷看到,那得打断她的腿。随想说如果高文清有那么点点慈悲的心肠,让她好受点的话就让她趴在腿上。
高文清犹豫了下,看着小板凳上的随想,同意了。
小板凳还真是小板凳,没有rǔ没它们家族的名声。随想把小板凳往高文清那边移了移,高度上很合适,正好可以侧趴在高文清的腿上。随想把水果盘放到躺椅的另外一个不接触的扶手上,然后趴了下去。
可能是心理作用,随想觉得自己的鼻子虽然塞住了但是依然能闻到高文清身上那种说不出的好闻的味道来。
“快摸摸我的头。”随想要求道。
“现在不是小羊羔了,变成小狗了吗你?”高文清问。
随想回答:“那能让我有安全感,小时候奶奶就是这样的。”
高文清翻了个白眼,顺着随想的意思,顺着头发摸着她求安慰的小脑袋。发丝垂下,脖颈上的红苹果纹身露了出来,高文清顺手摸了上去。
随想缩了缩脖子,“痒!”高文清立即住手,继续抚摸着她的长发。
“高文清,给我唱首歌吧,以前我奶奶就是这样的。”随想说。
对于随想得寸进尺的行为,高文清真想把她的脑袋敲出个dòng来,她又不是她奶奶。不过,病号最大,对于随想一而再再而三心软的高文清也不差这么一回了。
高文清问:“唱什么?”
“我帮你起个头,我不想说,我很清洁,我不想说,我很安全,可是我不能拒绝人们的误解,看看紧闭的圈数数刚下的蛋,等待被捕杀的危险。1、2、3唱!”随想唱完《我不想说我是只jī》的开头之后,高文清并没有接下去。
旋律好像是很熟悉,不过高文清还真不会唱。“我不会,换一首吧。”
“额。。。换一首啊,听好了,咳咳。。。。。。”
“你直接说名字吧,别唱了,少说两句。”高文清拍了拍她的背。
“亲亲我的宝贝。”
这首歌高文清会,她记得小时候妈妈和姐姐都为她唱过。
“亲亲的我的宝贝,我要越过高山,寻找那已失踪的太阳,寻找那已失踪的月亮;亲亲的我的宝贝,我要越过海洋,寻找那已失踪的彩虹,抓住瞬间失踪的流星。。。。。。”
高文清原本清冷的声音好像突然柔和了起来,歌声穿到了随想耳朵里,也温暖了她的心。随想渐渐闭起了眼睛,鼻子虽然还塞着,但好像也不难受了,舒舒服服的差点睡着了。
摸着随想顺滑的发丝,高文清突然觉得自己也困了起来。
还好这时候宋奶奶回家了,而且已经做好了午饭,到院子里来叫两个小丫头吃饭。随想这才不qíng不愿的从高文清的腿上抬起来,擤了擤鼻涕。
这是宋奶奶第一次见到高文清,看着眼前这不知道是谁家的好看的闺女也十分欢喜,不过并没有像宋爷爷那样夸张,只是夸了几句。
本想推辞的高文清禁不住宋奶奶的热qíng,留了下来,也期待着尝尝随想一直挂在嘴边的招牌红烧ròu。
在去饭桌的路上,高文清偷偷的对随想夸赞了她的爷爷奶奶平易近人和热qíng,随想也一脸骄傲,可不是谁都像她这么有福气。
饭桌上,宋爷爷和宋奶奶两人招呼着高文清吃菜,高文清的碗中堆满了各种jī鸭鱼ròu,像小山似的。随想心里高兴他们喜欢高文清,但是心里又有点小吃醋,于是像宋奶奶撒娇道:“奶奶,我想吃红烧ròu。”
宋奶奶笑眯眯的帮孙女夹了块红烧ròu放进她碗里,宋爷爷看见了,不免说教一顿:“就知道吃ròu,也不多吃点青菜,你看你那感冒的体质。”
“老头子你说她gān嘛,都生病了你就少说点!”宋奶奶埋怨着自己的丈夫。
宋爷爷眯了口huáng酒,说:“就是老太婆你,从小惯的她,看她现在这副没出息的样子。”然后又朝着高文清说:“让姑娘你见笑了啊,姑娘你是做什么的?”
高文清刚想回答,随想就抢答了,骄傲的说:“人家可是开公司的,比爷爷你养点小鱼小虾的厉害多了呢。”
“随想!”高文清责怪的瞪了她一眼,然后笑着对宋爷爷说:“别听随想乱说,我才刚刚起步而已,比不得爷爷你这么多年的经验。再说了,职业不分贵贱,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爷爷你可是你们行业的佼佼者,比我可厉害多了。”
高文清的一番话说的宋爷爷十分舒心,又喝了口小酒,然后朝随想恨铁不成钢的说:“学学人家,知道吗?”
“哦。”随想吃着红烧ròu,口齿不清的说。
☆、第66章 追妻之路(十三)
宋奶奶烧的红烧ròu对于高文清来说还是太甜了点,不,应该说是太甜腻了,她不知道随想是怎么受的住的。
吃过午饭之后,高文清又在院子里陪了随想一阵,不过没一会儿,随想的病qíng好像就加重了,开始晕晕乎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高文清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好像上升了点。她劝着随想吃点药片,但是随想死活都不肯,还拿她上次发烧做例子。
宋爷爷看了眼孙女这不成器的样子就出门找几个老友喝茶串门去了,宋奶奶到底是心软一点,虽然知道自家孩子每年都会有这么两三回,但是依然好言劝着。
最终,高文清和宋奶奶把随想劝着到chuáng上睡觉去了,而高文清下午要接待一位远道而来的师兄,所以不能陪着随想。临走之前,随想拉着高文清的手,说是要听她唱歌,高文清唱了一遍《亲亲我的宝贝》之后,随想又耍赖,说她还没有点歌呢。高文清无奈,问随想要听什么,随想想了想,说自己不知道歌名,但是会哼几句:“啧里滴三路死八万,则里滴岁路九连环。。。”
高文清瞪了她一眼,丢下句:“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很快,随想普通的感冒演变成了发烧,为了自己的小命,她最终还是乖乖地吃药和降温。高文清因为工作的原因在之后的几天并没有再来看望随想,当然,这并不妨碍每天晚上随想电话她去求安慰求顺毛求唱唱安眠曲。而随念和huáng毛自从听说随想病了之后一次都没去看过她,也再也不接她的电话。对于她的病,好像每个人都敬而远之,所以这也更显得高文清的弥足珍贵了。
这一段时间,高文清觉得自己是真的长见识了,认识到了一个真真正正的生病着的小绵羊。
一个半星期之后,随想的病终于完全好了,宋奶奶也终于允许她独自出去鬼混去了。随想特意起了个大早,来到高文清家门口蹲点。她到的时候六点钟都不到,为了不影响高文清的休息,所以特意在台阶上坐了一小会儿。
深秋的早晨气温并不高,而“大”初愈的随想只穿了一件不怎么厚的红色棒球服,只半个小时不到,就把她冻的瑟瑟发抖,终于再也忍受不住的按响了高文清家的门铃。
高文清开门之后,就看到门口的人搓着手瑟瑟发抖的小样,立马让随想进了屋里。让她换了门口的蓝色棉拖之后,牵着她走进自己的卧室。卧室里,chuáng上的被子只是掀开了一角,高文清显然是还没起chuáng的样子。
“把衣服脱了!”高文清严肃的说。
随想瞪大眼睛,像是怕失身的少女,双手环着胸,一脸警惕的看着高文清,问:“gān、gān什么?”
高文清觉得,在认识随想之后,自己瞪眼和叹气的技术和次数都有了一个质的飞跃。“你上chuáng上躺着,你都冷成这样了,出来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是嫌生病生的不够狠是吧?”高文清其实也没多想,让随想睡自己的chuáng就是这么一件很自然的事qíng,完全没有想过很久之前,在没有碰到随想之前,这是一件有多么不可思议的事qíng。而且,这还是高文清主动要求的结果,还不是被动妥协的结果。
随想眨了眨眼,说:“哦。”她刚坐下,又有了新问题:“那我睡了chuáng你睡哪?”
高文清回答:“我起chuáng了已经,不睡了,你快点躺着吧。”
“哦,咦,你那果画去哪了?”随想问。
高文清头疼:“这和你没什么关系,问题怎么那么多?再不睡就回家给我!”
随想弱弱的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脱了外套和裤子,随想躺到了高文清柔软的chuáng上,闻了闻咖啡色的被子,安心的闭上了眼睛。高文清先是去洗手间洗漱,洗漱完毕之后回到自己的卧室中准备换衣服,她从衣橱中拿出了内衣和要穿的衣服。刚解开了睡衣的袋子,突然想起现在她的房间中还多了一个人嗯!于是,高文清看了看躺在chuáng上的随想,看见她闭着双眼,也就放心了。
但是,高文清还是转过身去,背对着随想,换完了衣服。等到高文清走出去,关了卧室的门之后,随想才把眼睛完全睁开。虽然没有看到什么极致的美丽风景,但是看到那黑色的文胸还是让某人心猿意马了好久。
高文清的厨艺一般,自己早餐一般都在外面解决或者直接不吃,就算偶尔在家里吃也只是简单的煮一些白粥,连配菜都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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