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纾
林慡手中的酒瓶被乌弦凉摔在了地上破碎了,林慡迷离着眼睛,睁开眼睛才看到是乌弦凉,他笑了笑,问道:“小凉子,你在做什么?”
林慡又要去拿酒瓶,被乌弦凉一把推开,她粗bào的抓住林慡的衣领:“你喝够了没有?”
林慡笑笑不说话。
“喝够了就给我站起来!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算什么样!”
“我站起来做什么?”林慡突然抬头问道,他的双眸没有温度,没有qíng绪,就像一滩死水一样,丝毫不见他以前的自信。
“站起来能做什么?能做的事qíng太多了,然而这一切都得你站起来再说,你懂吗?”乌弦凉一把把林慡提了起来,却被林慡打开了,踉跄后退了几步,他红着眼睛道:“可是我已经残废了!你懂吗!”
他用着左手一把抓住自己空dàngdàng的右手,又泄气一般的狠狠一甩:“看到没有,我没有右手了!我连剑都拿不起来了!”
“谁他妈的说左手就不可以拿剑啊?!”乌弦凉脾气也火爆得紧,她直接用自己的左手甩出自己的玄鞭,朝着林慡就狠狠的甩了过去。
“啪!”
玄鞭重重的抽在了林慡身上,直接扯出了一道血痕,林慡愣了愣,痛楚传来,他还没能反应过来,乌弦凉又是一鞭子甩了过来。
“啪!”
又是一鞭子落下,乌弦凉冰冷着脸孔问道:“左手难道就没有任何用处了吗?那么你看到了吗,我打你的就是左手,痛不痛?想不想打回头?你说你已经是废物了,没用了是吧,那你别还手啊!”
一鞭又一鞭抽下去,过往的将领看到无不大惊失色,想要冲上来阻止却被乌弦凉恶狠狠的威胁:“谁要是敢阻止我,我连你一起打!”
林慡倔qiáng的咬着牙不说话。
乌弦凉冷哼一声:“当初我们三个在段师傅手下的时候,什么qíng况没有发生过?我们有放弃过吗?你这个废物,我就要替焚燃打醒你,废物,你活着做什么?还不如去死算了!”
乌弦凉话说得过重,围观的将领纷纷露出不忍的神色,而乌弦凉却好像没有发现一样:“最让我不耻的是,焚燃失踪了,而你却在这里喝酒,成醉鬼的模样很慡是吧?就不用管焚燃了是吧?还说是兄弟,你他妈的哪门子兄弟,认识你这样的兄弟还真是瞎了眼了!”
乌弦凉越说,林慡脖子上的青筋便越是bào起,终于忍不住一把拉住了乌弦凉的玄鞭,恶狠狠的看着乌弦凉,咬牙切齿的道:“你有种再说一次!”
“我说焚然有你这个兄弟,真是三生无幸啊!”
“我打死你!”
林慡一下子扑了上来,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在一旁围观的将领目瞪口呆,看着地上那两个人一边扭打一边破口大骂,江引歌走过来看到这个qíng况,微微勾了勾唇角。
程副将看到地上的惨况,有些抽搐了嘴角,问道:“江将军……我们真不阻止他们吗……”
乌弦凉也被林慡朝眼窝处招呼了一拳头,看着实在是惨不忍睹,江引歌心中自然有所不忍,不过还是摇了摇头:“这是他们的事qíng,我们就不要参合了。”
两个人打累了,便都躺在了地上,气喘吁吁之余,又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两人拧头看到各自惨状,不由得又笑了起来。
“你俩够了,快起来吧,林慡,还不快去包扎一下你的伤口?”江引歌走到两人面前伸出手。
两人同时搭上江引歌的手,站了起来。
林慡拍拍屁股:“对不起了江引歌,让你家小凉子毁容了,我就先走了。”
乌弦凉作势要打他,林慡立马跑了个没影,引得乌弦凉不禁一笑,却牵动了嘴角,疼得厉害。
江引歌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先去找灵儿包扎一下吧,出来后去书房找我。”
☆、 第一百一十四章:焚燃的消息
乌弦凉去到书房之时,书房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将领,江引歌站在最上方,撑着桌子看着地图,待得乌弦凉来后,才抬起头来。
乌弦凉一开始以为只是闲事,见了这qíng况,哪还不知道是有了别的问题了,当下敛起笑容:“江将军,怎么了?”
江引歌见着乌弦凉已经来了,抿了抿唇道:“召集你们过来,是刚才拓跋殊派人送了封信过来。”
程副将不解的问道:“是战书?”
“不是;”江引歌皱着眉摇了摇头,目光复杂的看了乌弦凉一眼,乌弦凉心中一跳,只听得江引歌继续道:“你们看一下这个就知道了。”
江引歌翻出一个令牌出来,乌弦凉一见着这个令牌,心中顿时猛跳,眼皮一下子受惊般的跳动,她三两步冲上前抢过江引歌手中的令牌。
是焚燃的令牌,乌弦凉死死的抓住令牌,低着头面无表qíng,沉声问道:“他……还活着吗?”
战争太过残忍,乌弦凉朋友不多,如果被它剥夺而去,难以承受。
江引歌再次看了乌弦凉一眼,沉声道:“目前焚副将是否还活着我们无法确定,如果这块令牌便能代表他的话,那么就是还活着。”
乌弦凉道:“令牌到了拓跋殊手里,是不是就代表着他落在了对方的手里?”
“可是如果真的落在了对方的手里,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派人送信过来?”江引歌依旧冷静的觉得这事qíng有蹊跷。
事实上江引歌考虑的确实有道理,但是在此刻的乌弦凉怎么可能还听得进去她说的话?她死死的看着江引歌,问道:“信里说了什么?”
江引歌已经嗅到了乌弦凉平静之下的汹涌qíng绪,不由得出声道:“小将军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信里到底说了什么?”
场下的副将们面面相觑,这种qíng况,显然江引歌是召唤大家说下意见的,可是一想到那信里的内容,大家都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说什么。
江引歌就知道最终结果会是这样,她捏紧手中的信,终于开口道:“拓跋殊要你去换焚副将。”
江引歌此话一出,不少副将就忍不住开口了:“小将军,这事万万不可啊,这一定是那拓跋殊的诡计,千万不要上当啊。”
“是啊小将军……”
“可是万一是真的呢?”乌弦凉平静的反问。
江引歌如鲠在喉,她知道乌弦凉的一切来之不易,可是她却依旧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jiāo换焚燃回来:“我们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我们一定会把焚副将救出来的,放心。”
乌弦凉却一把抢过了江引歌手中的信,一看,顿时冷笑了起来:“别的方法?所以江将军你是没有看到信上的威胁吗?三天之后,如果我不出现,就直接让焚燃人头落地,所以他不是你的朋友,你就漠不关心是吗?!”
乌弦凉这话说得有些过重,江引歌心中一紧,连忙解释道:“凉儿,我怎么可能会这样想?!可是万一这事是陷阱怎么办?我不能看着你落入拓跋殊手里!”
“可是他却落在了拓跋殊手里啊!”乌弦凉把手中的信狠狠的砸在了江引歌的脸上,看得旁边的副将们心头一跳,连忙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江引歌没有生气,她一把抓住乌弦凉的双肩:“三天时间,三天时间一定会有办法的,凉儿你冷静一下。”
“我没你那么冷血,抱歉,容我冷静不下来,他的生命是生命,我的生命一样是生命,为什么要牺牲他的生命而保全我?”
“没人说牺牲他的生命,凉儿,万一你到了他手中而他不肯放手怎么办?这件事qíng疑点太多,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啊。”
乌弦凉深深的呼吸着试图平复自己激动的内心,好不容易有了他的消息,她的双眼通红:“那好,三天时间,如果第三天你们都想不出个对策来,那么你不要拦我。”
乌弦凉转身离开了书房,江引歌在背后无力的垂下了手,将领们纷纷担忧的问道:“江将军,您看这……”
“没事;”江引歌摆了摆手,然后坐了下来,问道:“大家都想想,有什么办法吧,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一命换一命的做法,最为下策。”
乌弦凉并不知道江引歌和将领们会不会商量出什么结果来,可是这些都不是她所关心的,她只关心焚燃是否安全,而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让他安全回来。
如果说令牌还让乌弦凉有所怀疑的话,第二天拓跋殊令人送过来的发簪便让乌弦凉不得不深信了起来。
信是直接到了乌弦凉的手上,江引歌恰好在旁边,乌弦凉冰冷着表qíng的模样让她心有不安,不由得开口说道:“还记得雪落崖吗?”
乌弦凉低着头不说话,江引歌接着道:“拓跋殊要求jiāo换的地方,就在雪落崖下方的官道上,那里现在变成了主要要塞,我们可以利用那里的地形……”
“可是有几成把握?等到你抽到刀来,焚燃已经身首异处了。”乌弦凉打断江引歌的话之后,便径直走了。
江引歌突觉浓厚的无力。
到了信中说好的日子,乌弦凉整夜未眠,寂静中她睁着眼睛,突然掀开被子下了chuáng来,她要去找拓跋殊,她要把焚燃换回来。
林慡已经得知了这件事qíng,乌弦凉才准备出门之时,便被林慡拦住了,林慡面容变得更憔悴了起来,显然心中的挣扎不比乌弦凉的少。
焚燃是他的好兄弟,而乌弦凉又何尝不是他的好朋友?这件事qíng太多的可能xing,林慡怎么忍心让乌弦凉去换回焚燃?
乌弦凉一见林慡的架势,就知道他肯定会拦住自己,没有想到天还没亮,林慡竟然就已经起来了,一时皱紧了眉头。
“凉儿,你不能去,太危险了,你不能去。”林慡的声音gān得可怕。
“可是他需要我,他需要我去救。”乌弦凉垂下眼帘:“他因为我而被拓跋殊抓到,我有责任去把他带回来,没有谁的生命比谁的可贵。”
“可是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办!江将军怎么办,你哥他们怎么办!”
“可是如果焚燃出事了的话,那他的亲人又怎么办?”乌弦凉抬起头来死死的看着林慡,然后缓慢的摇了摇头:“林慡,他也是我的兄弟,我想救他……”
“你!”
乌弦凉突然出手一手刀劈在了林慡的后脖上,林慡闷哼一声,没有防备,晕了过去。
乌弦凉把林慡拖进房间之后,却把房门关了起来,从窗口处跳了出去。
夜,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之中,乌弦凉快步走出去,她成功的走出了宅院,正待得呼唤趋言之时,突然黑暗中响起江引歌的声音。
“天还没亮,凉儿这是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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