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弦凉话还没说完呢,雯凤就一副要哭出来的表qíng一般:“小姐你不要我了吗……”
乌弦凉哭笑不得,扬起手来敲了她脑袋一下:“就不能让我说完么?不如这样吧,我认你做义妹吧,我相信大哥二哥,乃至整个乌家,都很乐意的。”
雯凤一时惊愕的张大了嘴,乌弦凉又笑道:“本来想把你写进族谱,不过你现在有了家,也就不适合了,前两天我给大哥二哥写信,便提了这件事了。”
雯凤“哇呜”一声哭了起来,一把抱住了乌弦凉嘤嘤的哭泣:“小姐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
“还叫小姐?要叫三姐了,还有雯凤……你抱疼我了。”
“呜呜……对不起小姐……三姐,我不是故意的。”
宗灵抱着孩子进来便看到这一幕,奇怪的看着雯凤,又看看乌弦凉,乌弦凉问道:”这孩子怎么了?“
“染上了风寒,挺严重的,需要施针。”
“不是说还有个妇人吗?”乌弦凉奇怪的问道。
“那个妇人……”宗灵哭笑不得:“那个妇人根本就不是孩子的娘,这孩子是前阵子引歌从战场上带回来的,jiāo给了那妇人,结果这孩子一直哭一直闹要找娘,才半个多月,比以前还要瘦,而且一病不起,那妇人怕孩子出事,就赶紧的送了回来了。”
乌弦凉隐隐约约想起自己昏迷时候江引歌似乎提到过这个孩子,貌似是……抱着江引歌叫娘?
光这样想着,乌弦凉便有了笑意,连忙一脸正经的道:“那灵儿快给他看病吧,我先回房,雯凤,你也去帮忙吧。”
“好。”
待得他们都散了之后,乌弦凉回了房,然后提起笔来写信。
乌弦凉的字依旧是那么丑,而她的信里第一句话就是:引歌,你儿子回来找你了,哈哈哈哈。
☆、 第一百二十五章:最后一战前夕
说起来这是乌弦凉第一次给江引歌写信,当江引歌收到从清越城带过来的信的时候,在江誉流惊疑的目光中,江引歌揣着有些小期待的心qíng回了房。
江誉流第一感觉便是这是乌弦凉给江引歌写的,心中颇不是滋味,如果江誉流知道自己真猜中了,估计得气吐血才是。
乌弦凉的字依然是这么的丑,可是内容却引人发笑,或者并不是内容有多么的好笑,而是因为这个写信的人是乌弦凉,光看着这个名字就能让她微微勾起嘴角的人。
乌弦凉说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qíng,也说了那个认错人了的孩子,通篇下来,并没有什么甜言蜜语,只是她给自己写信,这本身就是一种甜言蜜语。
江引歌看完之后忍不住再看了一遍,这才坐了下来提笔回信。
“孩子的事qíng得你们来帮忙照顾,约莫过几□□廷第二位信使应该就来了,到时候恐怕他的态度不会很好,凉儿你要多担当一下。”
“今天宣旨的是季大人,我刚接完圣旨就收到了你的信,朝里那边命令你立刻停止进攻,大概明天季大人就到了你那里了吧,孩子的事qíng你放心,暂时被我安抚了下来,你稳住季大人,进攻的事qíng恐怕得再速度些了。”
“季大人和我的jiāoqíng原本就不错,他也给我透露了皇上的意思,只不过大臣们的意见也很大,他作为国君也不好一味偏袒我,只是现在这卡吉城和尤里城相差不远,每当我进攻的时候,总是很快就能调动兵马过来,一时难以攻下。”
“既然qiáng攻不下,那就用计,一计不行,那就计中计,调虎离山他不中计,那就虚虚实实。”
“一语惊醒梦中人,若是能攻下这两城,万象国恐怕几十年内都不敢再生挑衅的心了,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便连破四城,如果真能成功,凉儿你功不可没。”
“那我就等江大将军成功攻城,待得抓住那拓跋殊,记得让我去围观。”
此时距离乌弦凉醒过来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那个孩子在宗灵和雯凤的安抚下稳定了下来,乌弦凉自然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否则那个孩子肯定会做噩梦。
看过江引歌的回信之后,乌弦凉放下了手中的信件,阳光正好,秋风徐来,乌弦凉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拆除了身上所有的绷带,只是那些火烧过后留下的伤疤却不是一时可以消除。
身体的伤疤倒是穿上衣服遮掩了下来,只是脖子以上却无法遮掩,乌弦凉走出去,这几日江引歌全力进攻那两座城市,没有空再写信,所以乌弦凉也没有回。
而且乌弦凉不愿一直在这里等候,虽然她的伤病没有痊愈,但是却并不影响她上战场。
乌弦凉慢慢地松动着自己的手脚,就直接用太极的那一套,缓慢的推动着。
突然听到孩子的惊呼一声,乌弦凉缓缓的停下了手脚,侧脸一看,原来是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第一眼看到的是乌弦凉丑陋的半脸,所以受到了惊吓叫了起来,待得乌弦凉转过脸来,他看到另外一面,似乎意识到了这并不是怪物,所以反而镇定了不少。
孩子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面qíng绪变得稳定了不少,也会在院子里走动,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走到乌弦凉的院子来。
乌弦凉愣了愣,旋即背对着那个孩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其实这个孩子见过很多血腥的场面,他会害怕,可是却没有一般孩子那么的不知所措,娘亲不在的恐慌慢慢的远去,孩子胆子也稍微的大了起来。
他听到乌弦凉的声音很是温柔平和,和他日想夜想的“娘亲”的声音有那么两分相似,便让他的胆子一下子大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接近乌弦凉,问道:“你……你是谁?”
“我是谁?”乌弦凉声音带了笑意,她的毁容与她的自信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她扬起了似笑非笑的唇角,转过头来看着他:“我是乌弦凉,你又是谁?”
孩子怔怔的看着乌弦凉,似乎觉得她的笑容很好看,又觉得她的笑容很难看,他想不明白自己心里面涌现的是什么感觉,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好奇心:“我叫宝儿,你刚才在做什么呀?”
“我在耍太极,你有兴趣吗?”乌弦凉反问之后,便自己再一次打起了太极。
宝儿看到她的举动似乎很有趣,于是便在旁边跟着学。
乌弦凉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趣,坚持不了多久,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有模有样的在旁边一直学着。
扎马步扎久了自然会腿麻,连乌弦凉自己都受不了,那孩子却甩了甩脚,接着来。
乌弦凉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唇角,她收了手势,然后站直,脸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宝儿见她已经不做了,也立刻收了手。
乌弦凉身上没有带手绢,便直接用手背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宝儿现状也有样学样,逗得乌弦凉忍不住笑了起来:“宝儿,你今年几岁了?”
“三岁半了。”宝儿抬起头来看着乌弦凉,眼睛眨巴眨巴明亮得很。
“三岁半了啊……”乌弦凉见他并不惧怕自己,便伸手揉了揉他的小短发,他的小短发也全都湿了,乌弦凉便对他说道:“跟我来吧。”
宝儿犹豫了一下,按捺不住好奇心跟了过去,又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我的脸啊……因为我玩火不小心被烧到了,所以就毁了,你要是不想像我这样的话,以后千万要小心玩火哦。”乌弦凉并不因为童言无忌而伤心,实际上他竟然不惧怕自己,这本身就是一件很神奇的事qíng。
宝儿露出一副很疼的样子:“那被火烧着一定很疼吧?”
“疼啊,疼死了,这辈子都不要再被烧第二次了。”乌弦凉一边和宝儿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一边用毛巾给他擦了擦头发。
“那……那你的脸会一直这样吗?”宝儿迟疑的问道。
“如果会一直这样,你还找我玩吗?”乌弦凉眨巴着同样明亮的眼睛看着他,一副很是真诚的表qíng。
宝儿想了想,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我会一辈子找你玩的!”
乌弦凉见他如此真诚,忍不住扑哧一笑:“那我们拉钩,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好不好?”
宝儿连连点头,伸出手来:“娘亲说,拉钩上吊一百年年不许变。”
“是是是,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那我明天还来找你玩。”宝儿见着乌弦凉点头之后,便撒开小腿跑开了。
只不过宝儿第二天过来也找不到乌弦凉了,因为乌弦凉已经骑着趋言去了前方战场,深入万象国了。
就在乌弦凉前去万象国的时候,拓跋殊也迎来了他的妹妹大雁公主。
拓跋殊的伤经过这些日子的反复,几乎糜烂,再也不看不到当初他俊朗的模样,他躺在chuáng上,听着大雁颤抖着汇报着朝中的事qíng。
“太……太子哥哥,父皇说,如果你还继续抗旨的话,那么……那么他就会废了你。”
大雁对于这样的拓跋殊显然有些恐惧,毕竟他现在这个样子犹如活着的死尸一般,异常的恐怖。
“呵呵……废了我……”拓跋殊低沉yīn霾的声音传了出来:“废了我啊……难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就不是废了吗?!”拓跋殊声音猛然变尖锐了起来,他bào戾的坐起来把手中的枕头狠狠的摔了出去:“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难道回了朝父皇就不会废了我吗?!”
大雁吓得连续后退几步跌倒在地,惊恐的缩在一起。
“父皇他又不是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我成了这个鬼样,他不废了我才怪!你们都以为我是傻的,其实我都知道,只要我敢回去,我的下场就是死!或者就是生死不如的被囚禁起来……”拓跋殊的声音逐渐的变得有些悲凉:“呵呵……我已经没有了退路了……”
“所以,我就要江引歌死!乌弦凉已死了,那么江引歌就该去地狱陪葬!”拓跋殊呼吸粗如牛,他的伤口经过他的举动早已经裂开,血脓混合在一起流了出来,大雁恐惧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报――卡吉城受到了敌军猛烈的攻击,殿下……”
“来了,呵呵,他来了,好,很好。”拓跋殊站了起来:“传本太子命令,全军出击,势必要让江引歌这一次有来无回!”
“这……”得到支援卡吉城消息的一名副将有些犹豫,道:“殿下,尤里城是最为主要的城池,若是大肆支援卡吉城,这边要是空了……”
“你没看到卡吉城的攻势吗,如此猛烈的攻势若不是举军之力,又怎么可能造得成这种qíng势?”拓跋殊的眼神很是yīn霾:“还是说哈萨克将军不信任本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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