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誉流把乌弦凉的话一字不漏的听在了耳里,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 第十五章:猜错了身份了
转眼便是除夕了,得知了乌弦凉和王爷即将和离,雯凤既是高兴,又是担心,给乌弦凉换上王妃的行头
一身青鸾朝凤金绣袍服,梳的发髻是双刀髻,配以牡丹金簪,额间坠下一枚玲珑剔透的红玉,耳边一缕耳发自然垂下
上了妆涂了胭脂,原本就莹白润泽的肤色更加显得好了,仿佛轻轻碰一下,就会破出水来。乌弦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得也感叹了一句:“人靠衣装这句话还真是一点都没错”
“小姐你真的要和王爷和离吗?”雯凤松下手来,抓住乌弦凉的袖口,有些不安的问道:“我见王爷这段日子对小姐也不像以前那样……要是和离之后……”
雯凤没有说出口的话,乌弦凉自己却接口说了下去:“你是怕我和离之后,再嫁便难了吧?”乌弦凉轻笑,红唇扬起一个淡薄的笑容:“雯凤,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事qíng吗?”
恰好时机差不多了,乌弦凉便起身往外走去:“不管结果如何,孤独一生也好,找到对我痴qíng一片也罢,这终究不会是江誉流”
乌弦凉回过头来看着雯凤,红唇轻轻吐出一句轻描淡述的话来:“做我丈夫,他还不配”
乌弦凉说罢便走出了书坊院,一直走出了王府大门,江誉流已经在王府大门那儿等候
江誉流没有想到,平日里不施粉黛,抑或是淡雅妆容的乌弦凉,认认真真的上起妆容来,也竟是如此适合,往日里的淡雅适合她的不羁洒脱,可是这浓妆,却也丝毫没有任何的违和,简直是惊为天人
江誉流愣了愣,身边的妾侍与乌弦凉毫无相比之色,逊色不知道多少倍,而乌弦凉见着江誉流诧异的神色,兀自笑开来了:“王爷觉得我这身行头如何?这王妃服我可是第一次穿呢,当然也会是最后一次”
乌弦凉一开口,江誉流便回过神来,一时皱了皱眉头,轻哼一声:“走吧”
雯凤赶紧把乌弦凉扶上了马车,由于身份的原因,王爷和王妃需要在同一驾马车进宫,于是江誉流进了乌弦凉的马车
乌弦凉已经靠在马车上撑着下巴慵懒的笑着,见着江誉流上来,她笑得更灿烂了:“这是我们第一次同马车吧王爷?”
江誉流看了乌弦凉一眼,沉声道:“待会进了宫,你给我安分点儿”
“我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不安分过”乌弦凉说罢径直闭上了眼睛,似乎是有些困乏了:“我会今天晚上就提出和离的……”
声音越来越小了,而江誉流的身体慢慢的僵硬了起来
一路无语,到了皇宫之后,两人并肩走了进去,快到御花园的时候,突然有个男子快步走了过来:“凉儿!”
乌弦凉和江誉流同时转身,只见得那男子面容与自己有些相似,见着自己很是惊喜,想直接抱上又想起了乌弦凉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妹妹了,一时尴尬的停了手,但是还是笑道:“二哥快想死你了”
乌弦凉就算他没有提起,但是自己也知道他是谁,况且,心底有着暖流涌上来,乌弦凉不顾江誉流黑了的脸色,住了乌涯,自己的二哥,道:“二哥我也好想你”
此时乌弦凉的大哥,乌长勋走了过来,乌长勋比起乌涯,更加的魁梧,留着胡须,硬汉模样,朝着江誉流拱拱手:“见过王爷”
江誉流也朝乌长勋拱了拱手:“乌将军别来无恙”
乌弦凉松开了手,看向乌长勋,叫了声:“大哥”
乌长勋看着自己的妹妹,神色柔和了下来,朝着乌弦凉点了点头
乌弦凉便道:“这儿实在不适合聊天,大哥二哥,我们年后再好好聚聚”
乌长勋与乌涯私以为是年后回娘家,却不知,乌弦凉说的是和离
四人便同行往御花园走去
此时御花园已经来了不少人了,不少官员们携带正妻到场,乌弦凉看着略微惊讶,要不是御花园足够大,恐怕还显得拥挤呢
江誉流自进来之后便一一和官员打招呼,一些女眷觉得无聊,便凑在旁边聊起了家常,乌弦凉对这些可没有兴趣,她无聊之余,四下走动,而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乌弦凉见到他还真是有种天涯何处不相逢的错觉啊,乌弦凉于是就站在了原地,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今夜江引歌穿着黑色锦衣,两袖宽大而镶银边,隐隐有些尊贵,面容一如既往的俊秀,温和儒雅的笑容,有种金枝玉叶的美态,又糅合几分俊朗英气,雌雄莫辩似乎一直是乌弦凉对他的印象
只是乌弦凉知道江引歌肯定是非富即贵,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为官之人,毕竟他身上的书香气息,浓过于官宦气息
江引歌原本在和几个同僚在说话,忽然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着自己,一时狐疑的转过头来,结果便撞进了乌弦凉的眸里
平日里见惯了乌弦凉衣着简洁,不着粉黛的模样,今日见她上了妆容,着实惊艳了一把,最让江引歌移不开目光的,却是那一双眼睛
似乎把满天的星辰都载进了眸里,璀璨盎然
见着江引歌看到自己了,乌弦凉流里流气的chuī了声口哨,声音不大,江引歌却听得清楚,江引歌就算是有所忌讳,但是也是没能忍住笑了出来
这一笑,倾国倾城也不为过
好些他的同僚都看傻了眼,倒是可惜是个男子,不然不知道多少男子日思夜梦,乌弦凉脑海里闪过这句话,继而便看到江引歌走了过来
乌弦凉却依旧如同男装时那般拱手笑道:“见过江大人”
这一番举动,在乌弦凉身上却没有出现丝毫不恰当的地方,反而有种别些女子所没有的洒脱,江引歌见她此番,连忙自己也拱手道:“卑职见过王妃”
这一声王妃,让乌弦凉笑意深沉了一些,她笑着回应:“叫吧叫吧,反正过了今晚,我就不再是王妃了”
江引歌愣了愣,意识到了一些问题,可是见着乌弦凉没有任何悲凉模样,反而比以往更加的洒脱,便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当日乌弦凉敢求皇上下旨赐婚,那么今日乌弦凉也敢求皇上于两人和离
江引歌素来觉得乌弦凉生xing潇洒,敢作敢为,此刻也只好笑着摇头,再度拱手道:“不愧是江某所认识的仁兄啊”
“我这要做什么,也都是明脸上摆着的,倒是你,看不出来你竟然是江大人,而不是江公子啊”
“哈哈,你从未问过我的身份,我也不过问于你的身份,不是一桩妙事吗?”
乌弦凉笑吟吟的点头,两人得知对方身份后,竟无分毫见外,依旧闲聊了起来
江誉流在看不到乌弦凉的影子时候,便皱上了眉头,也不知是怕乌弦凉惹事还是怎么的,他向同僚告罪后便走了出来,谁知却看到乌弦凉与江引歌站在一起
江誉流身体瞬间僵硬了起来,如果说乌弦凉与乌涯的拥抱自己尚未容忍的话,那么她与江引歌闲聊时放松的笑容,绝对是江誉流所不能容忍的
乌弦凉是自己的女人,哪怕自己极度厌恶她,她也是自己的女人,何时自己的女人也敢对别个男人眉来眼去的了?!
江誉流qiáng忍着怒气,走了过去,yīn沉着脸朝江引歌拱手:“江将军别来无恙吧?”
江引歌见是宣王来了,不好怠慢,便回之拱拱手:“宣王爷”
乌弦凉又愣了愣,江将军?
当朝有二将,也就是这么这二将,所以敌国从来不敢轻举妄动。而这二将分别是人称不败将军的乌长勋,是乌弦凉的大哥,另一个就是人称不落将军的江引歌。
传闻,江引歌原来并不是姓江,而是无父无母的他十七岁那年便考取了武状元,皇上特令赐姓为江,从此改名江引歌,十八岁那年江引歌便带兵驻守佟北,与敌国对峙了整整六年,敌国愣是丝毫便宜都占不到,邺未的江山一分一毫都没丢,也正是因为如此,江引歌落下了个不落将军的名号
而后又过了两年,敌军彻底败走,江引歌才回了京,成为了邺未国最年轻的将军,方才二十又六的将军
乌弦凉没有想到自己再一次猜错了江引歌的身份,因为江引歌的外表实在是太有欺骗xing了,文质彬彬,温文儒雅的他竟然是战场上杀敌无数的将军!竟然是和壮汉乌长勋齐名的大将军!
乌弦凉这次是真的是上下打量了江引歌一把,狐疑的唤了声:“江……将军?”
江引歌对上了乌弦凉狐疑的眼神,那明摆着不相信的模样带着几分俏皮,他哑然失笑:“是的,还没给王妃做自我介绍,在下姓江,名引歌”
乌弦凉默默的把张开的嘴给合起来了,江引歌差点忍俊不禁,只是他明显感觉到江誉流的脸色变黑了,也不好意思像乌弦凉那般当他不存在,便只好把笑给憋了回去
乌弦凉与江引歌的对话让江誉流充满了危机感,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让他一把抓住了乌弦凉的手腕,冷声对江引歌告罪了一声,便扯着乌弦凉离开了
江引歌微微蹙眉,看着他俩的背影,却看见乌弦凉抽空回过头来,用另一只江誉流没有抓住的手,笑着虚点了江引歌两下,用着嘴型说出了一句话
“好小子……”
读懂了她的意思的江引歌,哑然失笑
☆、 第十六章:差点就人头落地了
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猜错了江引歌的身份,这事qíng绝对不能就这样掀过去,不过对于日后与江引歌算账而言,现在江誉流想要gān嘛的更是让乌弦凉不解
乌弦凉任由江誉流拉着,等到来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乌弦凉揉了揉眉心,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gān嘛?”
江誉流yīn狠的盯着乌弦凉,一字一句的道:“乌弦凉,你一日没和本王和离,你便一日还是本王的王妃,懂吗?!”
乌弦凉眨眨眼睛,突然笑得很是开心:“王爷,你我都知道,待今夜一过,你我便不再是夫妻关系了,而今我虽然与别的男子聊天,但是也不至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可以给你戴绿帽子,你着急个啥啊?”
江誉流脸色更加的yīn沉了下来,因为他隐隐意识到,事qíng发展并不像自己所想象的那番,自己似乎并不为即将到来的和离感到兴奋,但是乌弦凉却对即将到来的和离感到洒脱
这让江誉流有种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即将再也不属于自己的感觉
“若是本王不答应和离呢?”江誉流几乎是一字一句的把这句话说出来
乌弦凉愣了愣,为这句不答应和离,这不是江誉流一心想要做的事qíng吗?何时变卦了?乌弦凉由上至下的打量了江誉流一把,继而笑了起来:“我说王爷,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江誉流一愣,似乎没想到这个问题,此时被乌弦凉提起,他竟有种心慌意乱的感觉,有一些燥热似乎在涌上来,江誉流立刻变脸:“开什么玩笑,本王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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