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歌哥哥,快看!我的花灯!”江韵指着河面上的那只鱼儿形状的花灯兴奋的叫着,这兴奋之下,她不免跳了两下,晃得小船也晃了晃
乌弦凉连忙扶住了乌涯
“小心”江引歌也扶住了差点跌倒的江韵,就在此时,另一只船从这边经过,江引歌刚站好,突然感觉到了一股yīn狠的目光看着自己
江引歌瞬间就防备了起来,与此同时,一枝利箭从另一船上飞she过来!
“大家小心!”江引歌一声爆喝,一把抱住了江韵跌倒在船上,此时船摇晃得更厉害了,那利箭从江引歌身边擦过,然后再擦过了乌弦凉的耳边
乌弦凉只听得利箭的尾部刮过的声音,立即就吓出了身冷汗,江引歌话音刚落,乌弦凉也立刻趴了下来
“凉儿小心!”乌涯虽然是文将,但是也是在战场上打滚过的人,反应也是极其迅速,两人刚趴下来,就看见了那一艘窗上跳来好几个黑衣人
“啊……”岸边的百姓开始慌乱,连忙退开来
江引歌见状挺身而出,双手虽然没有拿任何东西,但是对敌起对方拿着剑的黑衣人也不落下风
另两个黑衣人就要去抓江韵,乌弦凉看在眼里,一个驴打滚冲了过去,直接用身体撞倒了那黑衣人,黑衣人措手不及,撞倒在船边,小船一个摇晃,那黑衣人站不稳直接跌落在河上,哗啦一声,水飞溅起来,湿了几人一身
江韵哪儿遇到过这种事qíng?吓得小脸苍白,再加上船的摇晃,她根本站不起来
另一个黑衣人看都不看跌在水里的同伴,直接一剑往乌弦凉的心脏刺来!乌弦凉心中警铃大响,根本顾不得方向,往边上一滚,结果用力过猛,狠狠地撞上了船边,恰好那儿有一块突出的木头,乌弦凉的腰部便狠狠地撞了上去
乌弦凉立刻脸色苍白了起来
“凉儿!”乌涯叫了一声,冲过去把乌弦凉扶起来,那黑衣人的目标也不是乌弦凉,见乌弦凉滚开了,他一把抓住了江韵,吓得江韵一声尖叫
“公主!”江引歌急了,他被两个黑衣人缠住一时抽不开身来,此时见着江韵被抓,只能冒险直接用掌心一把抓住了剑,然后狠狠地一折,那锋利的剑在江引歌的掌心中留下一道血痕的同时,也被江引歌折断了!
江引歌把手中折断的剑反身直接刺进了一个黑衣人的小腹,那黑衣人闷哼一声,向后一倒,直接倒进了河里
乌涯冲上前缠住了那个抓住了江韵的黑衣人,奈何乌涯实在是没有武功,一下子被bī得连连后退,乌弦凉见状,连忙跑到船的另一边,狠狠地踹着那船檐,船身摇得厉害,那黑衣人原本想要施展轻功离开竟然也施展不开来
乌弦凉狠狠地盯着那个黑衣人,江引歌此时也解决了另外一个黑衣人,上前一把抓住了黑衣人的手!
黑衣人眼神一慌,回过头来看了江引歌的手,知道此次的目标是失败了,他突然手一扬起,一阵白色的粉末飞了出来
江引歌大吃一惊,连忙捂住了脸,就趁这个机会,黑衣人一把甩开了江引歌的手,纵身飞了出去
江引歌一扬袖,冷哼一声,飞身追了出去
此时两人都飞在河面上,那黑衣人因为带着一个人,纵然轻功了得,也是有些负重,而此时被掳掠的江韵更是慌乱中一口咬在了黑衣人的手上!
“啊!”黑衣人没忍住一声叫,脚步一乱,扑通一声一只脚直接沉进了河上,原本轻功就是要一鼓作气,这黑衣人在此时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
而江引歌快要追上来了,黑衣人眼神一狠,突然在这一刻之间手中捧着那白色粉末狠狠地往江韵的脸拍去!
“啊!咕噜噜……”江韵短促的一声惨叫,然后就沉进了水里
江引歌一急,直接也沉进了水里,抱住了江韵,江韵被拉着浮出了水面,失措的叫着:“引歌哥哥!啊……我的眼睛好痛!”
江引歌心里一沉,安慰道:“没事,我在这儿”
乌弦凉和乌涯二人连忙划着船过来,江引歌拉着江韵来到船边,几人合力把江韵拉上船,江引歌才跟着上船
喝了好几口水的江韵脸色苍白,眼睛却痛得睁不开,她胡乱的挥动着双手:“引歌哥哥,引歌哥哥,我的眼睛好痛!”
刚才那白色粉末是什么东西,大家都不知道,但是此时大家的心qíng也绝对不好,温度原本就低,此时江韵和江引歌都浑身湿透了,脸色苍白了起来
江引歌不由得握住了江韵的手,沉声安慰道:“没事,有我在,我们回去看御医”
乌弦凉见此时的江韵眼睛是红肿着,也知道那粉末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江韵身上,道:“公主现在不能chuī风,快靠岸”
几人心急如焚,好不容易靠岸了,乌涯率先骑马到御医府去,乌弦凉和江引歌二人便把江韵扶起来,把江韵扶上了马车,江韵也是慌得不得了,抓住江引歌的手就不肯放
恰好马车里还有披风,乌弦凉开口道:“引歌你先出去,公主现在不能受冷,要把衣服给换了”
因为外衣脱下来给了江韵,所以此时的乌弦凉也是穿着单薄,脸色也有些受冷的苍白着,江引歌皱眉,原本是不愿意的,只是江韵身份尊贵,乌弦凉态度又不容拒绝,只好出去了
“不要……不要离开我”江韵一听到江引歌要走,她就急了,乌弦凉一把抓住江韵的手,道:“男女受不亲,公主先换上衣服”乌弦凉不带笑意的声音格外的沉稳,听得江韵慌乱的心也微微的沉淀了下来
乌弦凉便把江韵湿透了的外衣脱下来,然后换上自己的外衣,再披上披风和裹着马车上的棉袄
此时江引歌已经驾着马车往太医馆去了,乌弦凉紧了紧江韵的身子,然后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江引歌因为全身都湿了,此时再迎风驾马,他的脸色也是十分的苍白,只是他紧紧的抿着唇,面无表qíng之下,还带着一丝冷峻
“让我来吧”乌弦凉要抢江引歌的马鞭,结果江引歌倔qiáng的躲开了,乌弦凉皱眉,冷声道:“你也湿透了,别chuī风了,快进去”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事儿算什么?”江引歌淡淡的说了一句,那苍白的手指紧紧的抓着马鞭,却是把乌弦凉给气笑了
乌弦凉坐在江引歌旁边,突然一把抓住了江引歌的衣领,江引歌被这样一吓,呼吸窒了窒,看向乌弦凉,两人距离不过一个拳头
乌弦凉冷笑着,然后松开了江引歌的衣领,突然用手用力拍了拍江引歌的胸膛,江引歌几乎是下意识的一窒,身体自然后退开来,两人的距离被拉开
“你做什么?”江引歌不解的看向乌弦凉,脸上浮现不明的红晕
乌弦凉见状轻笑一声,她勾住了江引歌的脖子,不顾江引歌的后退,贴近江引歌的耳边,轻声道:“别说得自己好像真的是男人一样”
江引歌抓着马鞭的手狠狠地一颤。
☆、 第二十七章:疑团重重
这一下,震惊得江引歌久久不能回过神来,乌弦凉见着他还不进去,皱着眉头怒道:“还在这儿作甚?快进去!”
不过江引歌不愧是江引歌,在乌弦凉一声喝之后回过神来,万番思绪也先压在心下,把缰绳jiāo给了乌弦凉,便想要进去,乌弦凉却突然看见了他掌心
“等一下”乌弦凉叫住了江引歌,然后从自己里衣上撕下一块布来,就着随意包扎了一下伤口,道:“你这手要是任它流血下去,免不了又有些什么事儿”
江引歌目光隐晦复杂,沉沉应了声,道:“谢谢”
“嗤,这声谢谢我可不要,你要真感谢我,就请我去喝那清酒,那倒是我极爱的”乌弦凉轻笑一声,虽带不屑,却也真真有两分笑意
江引歌眉目更是温柔了些:“一言为定”
说吧江引歌便进马车里面去了,乌弦凉便收拢了心思,一心驾马到太医馆去
江韵到底是年轻姑娘,又是公主此番养尊处优的角色,哪儿会经历过这么惊险的事qíng?这一下子眼睛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慌得她紧紧的抓住江引歌的手不敢松懈半分
很快就到了太医馆,乌弦凉停下马车,那边乌涯已经领着太医在门口守着了,江引歌不敢半分拖沓,抱着江韵便下了马车
“快,先进里面”太医不敢怠慢,慌忙把几人迎进了太医馆
此时该去禀报皇上的就去禀报皇上去了,江韵因为害怕不肯松开江引歌的手,倒是好生哄着都不见效果,乌弦凉在旁冷眼看着,到底是有些烦厌了,她素来天不怕地不怕,又怎么会怕江韵这个公主?只听得她冷声道:“你要是再不撒手好好就医,到时候瞎了我看你拿什么去掳掠你引歌哥哥的心,纵然你是个公主,到时候也是一个瞎了的公主,你觉得到时候的你还配得上你的引歌哥哥吗?”
乌弦凉的话句句珠心,江韵脸色顿时又苍白了几分,颇有些了无生机的模样,乌涯在旁边连忙拉了拉乌弦凉:“凉儿不要说了”
乌弦凉却不管不顾,接着道:“你引歌哥哥为了救你浑身湿透了,这恰好是融雪之际,天有多冷你可是不知?就不怕你引歌哥哥染上风寒?”
这一惊一乍之间,唬得江韵连忙松开了江引歌的手,又是委屈又是故作镇定道:“引歌……引歌哥哥,你别不要我,你……你快去换衣裳罢”
江引歌自然不希望江韵对自己抱有希望,只是此时更是说不出重话来,不过他也不是不分轻重的人,便道:“公主不必担心,末将会一直都在,太医,麻烦了”
江引歌拱了拱手,外面自有下人带江引歌去换衣服,只不过公主这一块倒是让乌弦凉来动手
乌弦凉可没有半分怜香惜玉,把男儿都赶出去后立刻就扒了江韵的衣服,只是见江韵颤动的模样,心下怜惜,还是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江韵喝乌弦凉相识不过两日,第一日便是在宜chūn园被调戏了一番,第二日便是见着她与自己的引歌哥哥似乎有些不明不白的意味,这虽然只是猜测,可毕竟是女儿心思,一颗女儿心系在心上人的时候,就算是没有一颗七巧玲珑心,但是也还是存留着五六巧的,所以江韵对于自己这个皇嫂,并无多少好感
只是在此刻,在她温热的掌心拂过了自己的头发,江韵那颗原本浮躁而恐慌的心,竟然微微的沉寂了下来,不再挣扎,只细细的啜泣
乌弦凉以最快的速度给江韵换上了衣服,急忙忙的叫了太医进来
太医哪儿敢怠慢半分?要知道江韵这个公主是先皇最小的女儿,亦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妹妹,若是处理半分不妥,恐怕掉脑袋的不是和公主出游的这几个人,而是自己这个太医啊!
太医和他的手下围着公主团团转,几个不好在里面打扰,只好先出了房,乌涯见着乌弦凉穿着单薄,脸色都冷得变得青白了起来,只是嘴唇却紧抿着,自有一股沉稳在,乌涯心下欣慰,终究是长大了,处理事qíng来比之自己更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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