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弦凉深呼吸一口气,用手摇了摇自己的下巴,要是江誉流再力点,她丝毫不怀疑会把自己的下巴给打脱臼了。
乌弦凉停止了哭泣和呐喊质问,这一切转变得太快,在江誉流和文璐还不能回过神来之时,乌弦凉已经平静的开口了:“王爷果真对妾身没有丝毫感qíng,妾身明白了。”
乌弦凉得体的行了一礼,突然露出了一丝笑意来:“妾身会记住王爷的。”
只是此记住,非彼记住!
☆、 第二章:王爷照样可以招惹
最后一句,脸带微笑,面色平静,虽然红肿了一边脸,可是却也有一番不一样的感觉。
江誉流返神之时,只觉得乌弦凉这句话,明明是表达着今后不再缠着自己,却不知为何令自己生出一股怒气,禁不住怒道:“好你个乌弦凉,别以为本王真不敢打死你!”
江誉流又是一巴掌甩了出去,乌弦凉根本没有想到会突然再被打,这一巴掌,力度之大,震得乌弦凉摔倒在地,耳鸣头晕,一时回不过神来。
“别以为你用这种方式本王就会注意到你,从今天起,你休想再踏出你的书坊院一步!”江誉流甩手离开。
文璐临走前还不忘得意挑衅的看了乌弦凉一眼。
雯凤扑倒在乌弦凉身边,呜咽起来:“小姐你没事吧?呜呜……王爷真是狠心啊……”
乌弦凉缓了缓神,耳朵终于不发鸣了,她伸手抹了抹嘴角,果真出血了,脸颊痛得要命,乌弦凉却不太在意那般,揉了揉腮帮:“妈的,江誉流是吧?老子总有一天搞死他。”
雯凤被乌弦凉这么粗俗的话吓了一跳:“小姐,你在说什么啊?你别吓我啊……”
“没事,我擦,扶我起来。”乌弦凉在雯凤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打我,此仇不报非君子啊。”
“小姐……小姐你不是君子啊。”
“嘿,这只是一个比喻而已。”乌弦凉一边往书坊院走:“你说雯凤,这世上怎么有这样的男人?我还看上了他,我是不是瞎了啊?”
“小姐……”雯凤被乌弦凉大胆的话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没事,我只是需要骂一下他泄愤,不然我怕我今晚就想要毒死他。”
“小姐……小姐千万不要毒死王爷啊,这……这是犯法的啊。”雯凤吓得赶紧捂住乌弦凉的嘴,痛得乌弦凉整张脸都扭曲了。
雯凤一惊一乍的缩回了手:“小姐对不起。”
“所以我才在这儿骂他啊,把气都骂出来就舒畅多了,雯凤,跟我念,江誉流这个死贱人。”
雯凤哪儿敢啊,连连摇头。
乌弦凉停下了脚步,转身往别的方向去,嘴里念着:“那我毒死他去。”
“哎哎――小姐千万别……”雯凤赶紧拉住乌弦凉,在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目光下,磕磕绊绊的道:“江……江誉流这个死贱人……”
“臭表子。”
“臭表子……小姐……表子不是说女子的吗?”
“我喜欢说他是表子他就是表子。”
“哦……”
不过,就算是骂江誉流,也不可能靠着这点儿消遣过一辈子吧?
乌弦凉在被禁足一个月后,伴随着身上的伤都好了,她痛苦的哀鸣:“啊……雯凤啊……快救救你家小姐啊……我快无聊疯了啊……”
雯凤从一开始的担惊受怕,到了现在已经是镇定自若了:“小姐,让你做花红你又不愿意,看书又看不进去。”
“花红是什么鬼,我才不想要刺绣呢,而看书就算是书呆子也是要歇息的吧……”乌弦凉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在太阳的照耀下,也是暖和得很。
“雯凤啊,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对了小姐,我差点忘了,今天可是腊八节啊,我要去煮腊八粥去了。”
“哎――?已经是腊八了啊,怪不得今天王府里面也热闹一些。”乌弦凉透过门口看到外面来来去去的下人,问道:“江誉流是有什么节目吗?”
“嗯,王爷请了不少人来看戏,就在福园那儿呢,哼,这样的节目,不看也罢,小姐,我给你煮腊八粥。”雯凤生怕乌弦凉想要去看戏,连忙转身要走。
“不行,这么盛大的节目,怎么可以没有王妃在场呢?”乌弦凉心底突生一计,自己总是被困在这书坊院也不是办法啊,她站起来便往房里走:“雯凤,快,我要更衣去参加宴会。”
“小姐,小姐!”雯凤跟在后面急着叫:“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免得王爷又生气。”
“就算是生气也没办法啊,我总不能被困在这儿一辈子啊。”乌弦凉不管雯凤得阻拦,自己换了身衣服,只不过到了头发这儿,她怎么也盘不出个发型来,只好道:“雯凤,看什么呢?赶紧过来帮我。”
雯凤只好为乌弦凉挽上头发。
乌弦凉便兴冲冲的福园走去。
此时台上戏子唱得正兴起,字正腔圆的听着格外有韵味,比起乌弦凉以前听的那些,简直是天壤之别,哪怕乌弦凉是为了找江誉流的麻烦,在刚听到的时候也是微微地入神,暗叹要不是时间不对,她肯定会在这好好的听一回。
乌弦凉学不来扭扭拧拧的走路,便直接大步向前,见着前方的江誉流,响亮地chuī起一声口哨:“这福园好生热闹,王爷这看戏呢,怎么不叫一声臣妾来看?”
江誉流一听到她的声音,整张脸都yīn沉了下来。
此时别的一些官员和应邀而来的同僚,看到乌弦凉,连忙起来拱手道:“见过王妃。”
“大家快快免礼,不要客气。”乌弦凉端得一身正妃的好气派,看得江誉流那几个妾侍连连翻着白眼。
“你来做什么?”江誉流语气yīn沉,脸色不善的看着她
“我这不是觉得这里热闹,便来看一下嘛;”仗着人多,江誉流不好当着同僚的面发脾气,乌弦凉可谓是笑眯了眼睛:“这不来不知道,一来过真是吓一跳,这么热闹的场景,怎么可以少了我呢,大家说是吧?”
众人都知道,王爷和王妃之间并不和睦,这眼看着王爷这个模样,大家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江誉流脸色更臭了,三两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压低声音威胁道:“乌弦凉,给本王收敛点,不然我要你的命。”
被江誉流抓着的手明显感受到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但是乌弦凉却装得一脸的凄切,低眉委委屈屈的道:“王爷,臣妾只是想王爷了,所以就过来找王爷了,难道这也有罪吗?”
“滚。”江誉流眯着眼睛盯着乌弦凉:“谁解开你的禁足了?”
“对了,说起足禁,王爷咱们商量一下吧;”乌弦凉虽然装着委屈,但是看着江誉流却丝毫不畏惧:“王爷不如接触臣妾的禁足令吧?臣妾在书坊院又不能随时见着王爷,着实是无聊呢。”
江誉流听罢捏着她的手的力度越来越大,乌弦凉甚至能够感受得到自己的骨头在响,她倔qiáng的看着江誉流,只是额头却冒出了汗来。
身体的反应控制不了,可是畏惧却丝毫没有,乌弦凉面带委屈,眼眸却越来越深邃,看不到丝毫的笑意。
两人就这样谁也不让步的看着对方。
江誉流突然觉得,这样倔qiáng的乌弦凉似乎和以往不太一样,他从来没有在她身上看到过如此的镇定和坚持。
好消会儿,江誉流松开了手,冷哼了一声,道:“从今日起,你的禁足被解除了。”
乌弦凉得逞的勾出了一抹笑容,把他捏过的手放在后面,用另一只手揉揉,面上却依旧毫不在乎:“那我就谢过王爷了。”
乌弦凉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走的如此洒脱,就好像从来都不认识江誉流一般。
江誉流眯着眼睛看着乌弦凉的背影,喉咙间低沉的滚出几个字。
“乌……弦……凉……”
不管乌弦凉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江誉流成功的被她惹出了怒气。
乌弦凉走出福园,雯凤流了好大一把汗,一边擦着自己的额头,一边跟在自家小姐的后面,用着又害怕又要哭出来的语气道:“小姐,你这样子,王爷肯定很生气,后面怎么办呀!”
“雯凤,身为我的丫头,你怎么可以整天哭哭啼啼的呢?再说,我们可以害怕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唯独不可以害怕江誉流。”
乌弦凉停下了脚步,雯凤差点撞了上去,慌忙也停下脚步,红着眼睛看着自家小姐。
乌弦凉用着一种洒脱而淡漠的语气道:“我的xing命,唯独我自己可以主宰,江誉流算什么呢?”
雯凤一时说不出话来,可是也被传染了两分豪气,擦了擦睫毛上的泪水,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小姐的xing命,只有小姐能够主宰!”
乌弦凉轻笑一声:“孺子可教也,走,咱们去喝腊八粥吧。”
☆、 第三章:我的丫头谁敢碰
解开了乌弦凉的足禁,这chūn风得意的小日子还没开始呢,第二天江誉流就已经杀过来了。
远远地看到江誉流走过来,正在拿着把扫帚扫地的雯凤大惊失色,连扫帚都掉地上了,想要去找乌弦凉,但是又不敢动,只好畏惧的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江誉流脸色yīn沉的走进了书坊院,冷冷的问道:“乌弦凉呢?”
雯凤不敢不回答,只好闭上眼睛,道:“小姐在房里呢。”
江誉流便往房间走去,径直推门而进。
雯凤放心不下自家小姐,赶紧的追了过去。
“砰”的一声,乌弦凉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发现是江誉流,心中一动,知道为什么而来,想要出口讽刺,只是也知道自己绝对不是江誉流的对手,便忍了忍,问道:“王爷怎么来了?”
“哼,不知死活的女人”江誉流走过去甩手就想给乌弦凉一巴掌。
乌弦凉心中一惊,虽然早有准备,只是弯下身子,也被扫到了脸颊,乌弦凉险险躲过了,退开与他三步之遥,问道:“王爷这是为什么?”
“乌弦凉,你胆子是不小啊;”江誉流没想到逆来顺受的乌弦凉竟然有胆子躲开,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俊秀的脸庞因此带着几分扭曲:“本王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王爷这跑到我这来就要打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就算是打,也要给我一个理由不是吗?”乌弦凉qiáng忍着怒气,目光平静的回望着江誉流。
“打你还需要理由了?乌弦凉,本王一天不打你,你就一天给本王惹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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