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一点常识,便让她与别些女子已是不同了。
于是两人越聊越开心,不知不觉,便踏进了两山之间。
江布与江引歌向来寸步不离,所遭遇之事自然不少,他在进入这条路之时便皱上了眉头,几日来第一次开口道:“少主,我们已经到了凉山了。”
凉山是进入凉州必经的道路,可是因为道路两边皆有一座山,山后面便是山贼聚集之地,那山高而陡峭,树木丛生,于是官府多次围剿都尚未成功。
而因为深知这一条道路的重要xing,那些山贼往往都是在这里埋伏,一些小的商队,经常被洗劫一空,大的商队,想要经过,也只有jiāo那昂贵的过路费。
江引歌才发觉原来已经走到了这儿,她微微皱上眉头,乌弦凉见状问道:“这儿有什么问题吗?”
“此地向来山贼众多,不知是否会遇到危险。”江引歌勒住了马儿,上下打量着这儿的地势,乌弦凉也跟着看了一下,确实地势而言颇具危险,只是那山贼也未必会对几个人下手。
“我们只是几个人,并没有任何的货物,穿着也不算得上是多奢靡,估计山贼也看不上我们吧?”乌弦凉轻笑问道。
江引歌看了看几人的打扮,确实,为了出门方便,乌弦凉与雯凤原本就是男装,几人也并没有明显出色的地方,便笑着点了点头:“是了,我都忘了,我们几个人,还引起不了他们的注意。”
虽说如此,但是几人还是打起了jīng神来,只是越不想遇到的事qíng,偏偏却真的给遇上了。
乌弦凉见着冲出来的山贼,头疼的同时,也有些哭笑不得,这还是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啊。
江引歌表qíng也是有些古怪,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才好。
为首者是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如同竹竿一般瘦长的身材,一双狭长的眼睛,隐隐有些算计的味道在里面流转。
显然这是一个军师一类的了,因为除却这一个人之外,后面的都是一些大汉,光看着,就有一种亡命之徒的气息扑鼻而来,令一些胆小之人,光看着就心生怯意。
“几位公子,这是要前往凉州吗?”军师说起话来还是比较有书生意味的,乌弦凉一听就没能忍住翻了个白眼,经过凉山,谁不是为了进凉州?这可是必经之路啊。
“是的,不知道这位兄台有何指教?”江引歌拱手问道。
“几位公子看着面生,看来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凉州吧?”军师笑了起来,眼睛眯着更有一股huáng鼠láng的味道,不等江引歌开口,他自己便接着道:“我们这凉州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素来是人杰地灵,有着独天德厚的优势,所以总是会有不少人觊觎我们这块宝地,而我等为了维持凉州秩序,不畏辛苦,一直守在这条道上。”
军师明显还有下一句,只是他并没有把话说完,在这儿停顿之后看着江引歌,见着江引歌不上道,才微微有了些冷意,接着道:“想来几位都是聪明人,知道该做什么,可莫要敬酒不喝喝罚酒啊。”
站在军师后面的一个大汉有些不耐烦的道:“和他们嗦什么?直接抢了不就得了!”
大汉话一出,立刻就有别些人跟着应和:“对!直接抢了就是了!”
“闭嘴!”军师叫了一声,立刻就没人说话了,可见他的威严也还是有些的,军师再次看向江引歌等人,他并不是不想直接抢,而是直觉的认为,这几个人不好惹。
站在前面的江引歌与乌弦凉,面容十分俊秀且丝毫不惧,而后面驾马车的男子也是面容冰冷,明明几人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都挺随意的,只是他心底却隐隐有些不安。
军师行走多年,他的直觉让他避过很多的灾难,只是他带来的人手有好几十人,而对方却只有几个人,军师当然不甘心就此退下,所以要是能和平解决,便是最好不过了。
江引歌带着江韵,也不想惹事,知道对方只是要钱,便道:“我们几人只是到凉州游玩,所以身上盘缠并不多,还望诸位好汉见谅。”
“哦?”军师问道:“有多少?”
江引歌沉吟片刻,道:“只有一百两。”
军师一听就笑了:“一百两,你是打发乞丐呢?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一百两少吗?一百两绝对不少,一百两放在普通农家里面都能吃上好几年呢!江引歌是不想惹事才打算钱财消去,但是也绝对不会任他宰割。
再说,在马车里面不敢冒头的雯凤一听到江引歌这个数,就已经倒吸口气,低声愤愤道:“一百两这么多!!能买好多东西了!!”
乌弦凉听到没忍住勾起了唇角,雯凤的爱财果真已经成为了习惯啊。
“一百两是什么数目,相信你们也清楚,还望不要做得太过分了,免得到时候两边都难做。”江引歌声音也冷了下来,江引歌能做到大将军这个位置,也绝对不是吃素的,虽然平日里温和有礼,但是却不代表她对敌人也是如此。
军师一时不敢托大,背后的大汉却不gān了:“嗦什么啊!兄弟们!给我上!”
“杀!”
军师大吃一惊:“住手!”
可是那群大汉都急躁了,哪儿还肯听啊,这刀剑一□□,便往那冲,江引歌冷眼看着,原本靠在马车上坐着的江步也跳下了地,把剑拿在了手里。
军师见着已经拦不住了,再看看那几人也丝毫没有紧张的模样,暗叹一声,连忙吩咐道:“老二带人拦住前面的二人,其余人把马车里的人抓起来!”
一般而言,凡是坐在马车里的人,要么身份尊贵,要么肯定有所不方便,军师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一下来便吩咐道。
江引歌不由得多看了军师一眼,果真是有了参谋就不一样啊。
与此同时,山贼已经到了眼前,原本一直不动的江引歌突然从腰间一抹,而乌弦凉也是把自己的鞭子给甩了出来,甚至比江引歌还要快一步,她一鞭子抽出去,那山贼被甩一鞭子上脸,瞬间惨叫一声,鲜血淋漓的倒在了地上。
这鞭子上的小勾子可真是好用啊!
江引歌诧异的同时却也是一剑解决了一个人,与乌弦凉并肩站在一起,还有空笑道:“看不出来你身手不错啊。”
乌弦凉很清楚自己有几分几两,当然不敢托大,抽空回答道:“我尽量不拖后腿。”
江引歌一剑挑起一个大汉的大刀,弯腰往后面一甩,与此同时,她一脚踢向大汉的小腹,大汉吃痛倒在地上,而被甩飞的大刀也恰好砍在了另一名男子的身上。
“步,保护好小姐”江引歌低喝一声。
其实不用江引歌说,江步已经是离着马车寸步不离的守护着了,只是来者众多,几人不免有些分身乏术。
乌弦凉的鞭子抽在空中甩出啪啪的声音,每一道鞭子甩在山贼的身上便是深的一道血痕,比起江引歌的剑来更加的饮血,乌弦凉面容冰冷,下起手来却丝毫不手软。
江引歌哪怕是见识过乌弦凉的冷静,也是免不了一番惊讶,只是在此时乌弦凉越是厉害,对于他们而言便越是方便。
江引歌纵身飞起,一脚把一大汉踢飞几丈远,继而手中的剑如同起舞般,几人虽然打得艰难,但是却也让别人近不了马车。
军师看着着急了,连忙喊道:“快攻击马车,把里面的人抓出来!”
经过这军师一提醒,山贼连忙把火力都对准了马车里面,马车里面,雯凤抱着惊慌失措的江韵,神色虽然慌张,但是也还是一个劲的安慰江韵:“没事的……没事的……”
忽然一把剑从马车的窗子刺了进来,雯凤却是“啊!”的一声尖叫了出来,雯凤一叫,本来就没有安全感的江韵自然也就跟着叫了出来。
顿时惨叫连连,江引歌神色一变,冲进马车里面,江步被三个人缠着了,一时脱不了身,乌弦凉也到了马车门上,江引歌把江韵接了下来,乌弦凉赶紧把江韵保护在身后。
在马车里面,容易四面受敌,还不如在自己身后保护着,就是出于这个考虑,所以江引歌把两额人都拉下了马车。
“引歌哥哥……”江韵神色惨白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雯凤赶紧的抱着了江韵,以防遭到毒手,而江引歌和乌弦凉则一前一后保护着二人。
那些大汉一见着江韵,立刻便兴奋了起来:“兄弟们!有女人!还是是个瞎子!”
那神色,仿佛已经把江韵抓在了手里面。
“哼!”江引歌冷哼一声,下手更加的快了,而乌弦凉手中的鞭子也是挥得更加的狠辣,什么角度刁钻,便往哪儿钻。
“啊!”
又一个大汉被江引歌送下了地狱,乌弦凉脸色此时已经变得惨白了下来,她毕竟身体并不是多好,再加上长时间的挥鞭,她的手臂感觉已经不是她的了,一个晃神,左侧突然一把剑刺来!
“小姐小心!”雯凤吓得尖声叫了出来。
☆、 第三十五章:出手相助的杨郸
乌弦凉心里一惊,几乎是下意识的往边上一侧,险险躲过原本是cha在自己心脏的剑,只是也不免刺穿了胳膊,乌弦凉闷应一声,qiáng忍着痛,鞭子一甩,勾住了那个人,往自己这儿一拉,同时匕首送进了那人的小腹。
乌弦凉溅了一身的血,退后两步,江引歌见状不免担忧了起来,偏生又脱不开身。
而就在此时,突然被围之外有人闯了进来,乌弦凉抬眸便见一青衣男子挥动着手中剑,一下子便压力大减。
军师一看,连忙大喊:“来两个人困住这个人,主要还是抓住那个女人!”
江引歌目光如炬,哼了一声,乌弦凉也是极为厌恶这个军师,她把匕首朝江引歌一丢:“接着!”
江引歌瞬间就明白了乌弦凉想要做什么,只见得江引歌纵身跳起,一脚踢中了匕首,匕首以飞快的速度飞向军师。
军师大惊失色,想要闪躲却来不及了,匕首直直cha中了军师的喉咙,军师瞪大了眼睛,断了气,而此时场上没了几个人,见状纷纷逃散。
“快跑!军师死了!”
那个陌生的青衣男子见状连忙把剑甩出去,又把一个山贼给刺死了。
江引歌见没有了危险,连忙扶住乌弦凉,问道:“你没事吧?”
乌弦凉的肩膀被刺穿了,好在并没有伤到骨,乌弦凉捂住自己的肩膀,脸色虽然苍白,但是却也摇了摇头,雯凤哭丧着脸在旁边着急:“小姐你没事吧?快,快止血。”
“马车里有上好的金疮药,快上马车包扎一下。”江引歌便扶着乌弦凉要上马车,谁知雯凤一把把江引歌拦了下来,虽然知道江引歌时为了自己小姐好,可是还是没忍住道:“江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江引歌一时脸色尴尬。
青衣男子在听到雯凤叫乌弦凉小姐时候就已经是脸色古怪了,此时更是上下打量着乌弦凉,显然是不太相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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