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应该是衣衫不整的放dàng之意,却不知为何有种书香的气息,明明是妩媚勾引,却不知道为何有种默哀心伤,一曲舞,跳得淋漓尽致,跳得肝肠寸断,跳得美轮美奂。
大家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谁都不敢眨眼睛,生怕错过了哪一幕,只见得这女子纵身飞起,红绸带突然卷起旁边的一卷书画,缠住之后一扯,这一幅书画打开了,娟秀的字体呈现在众人面前,乌弦凉见着却突然大惊失色。
女子出的题目竟然是:云想衣裳花想容,chūn风拂槛露华浓。
☆、 第四十九章:背回去
乌弦凉震惊不已,一时之间竟然口gān舌燥,呆愣在原地,江引歌并没有发现,只是看着这两句诗,倒是笑了出来:“好诗,好诗,这苏萝姑娘真是好文采。”
江引歌说罢,看向乌弦凉,谁知乌弦凉竟然一脸呆愣,江引歌玩笑道:“你这是被这两句诗给迷住了?”
“哎!果然又是这句诗!”旁边有男子一脸懊恼的道。
“是啊,上一次的杨公子我感觉那诗接得不错啊,可惜入不了苏萝姑娘的眼啊。”
乌弦凉怔怔的回过神来,这种qíng况,莫不是这个苏萝和自己一样,是穿越而来的?乌弦凉对江引歌笑了笑,心下依旧震惊,乌弦凉怎么不可能,接下来的诗句是什么呢?
正是知道,所以乌弦凉更加的吃惊才是。
那苏萝见着场下的人的反应,也是眼眸微有失落,但是却不明显,她轻声道:“小女子期待有缘人的出现。”说罢她福了一礼,便下去了。
乌弦凉目光复杂,江引歌也发现了,便问道:“怎么了?”
“没事……”乌弦凉不知道怎么说这事,便摇了摇头,她脑子里面有些紊乱,最终也是叹息了一声,不管如何,看到这一幕,还是得问一下会比较好。
乌弦凉便走到一边拿了纸笔回来,江引歌见着着实有趣,笑吟吟的问道:“凉儿想出了下一句了?”
乌弦凉有点儿心虚,只好笑笑不说话,她这哪是想出了啊,这原本就不是自己能想出来的,乌弦凉也不再犹豫,提笔写道:云想衣裳花想容,chūn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想了想,乌弦凉便放下了笔,把纸递给一旁的小倌,道:“送去给苏萝姑娘吧。”
江引歌是看着乌弦凉写下来的,一时念着:“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天姿国色,瑶台月下,好诗,好诗,若不是熟知凉儿,我定因为凉儿与苏萝姑娘是一见钟qíng呢。”
乌弦凉笑笑不说话,这样的乌弦凉也令得江引歌感觉到了乌弦凉的不对劲之处,江引歌不由得担心的问道:“凉儿,你到底怎么了?”
乌弦凉抬头看着那句诗,幽幽叹息:“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儿,看到这一句诗罢了。”
不过一会儿,那个小倌脸色红润的跑了过来,一脸兴奋的道:“这位公子,苏萝姑娘有请进房间一聚。”
“哇。”
引得场上所有的男女都纷纷侧目,谁都没有想到,今天竟然会有人的诗句入了苏萝姑娘的眼,眼前这个略微有些女气的男子,到底是谁?
一时之间,羡慕,妒忌,惊诧的目光纷纷看向了乌弦凉,乌弦凉却一点都没有意外,她站起来,抚了抚衣袖,对江引歌道:“走吧,我们去见见苏萝姑娘吧。”
江引歌应了一声,两人便随着小倌走了进去。
小倌推开房门,一阵扑鼻的馨香迎面而来,乌弦凉微微低头而进,眼神复杂,她抬眼看向桌边,一袭红衣的苏萝正怔怔的望着自己。
苏萝解下了面纱,小巧的脸蛋,jīng致的五官,红唇带着妩媚,果真是倾国倾城之色。
苏萝看着乌弦凉走进来,眼前这个男子面容颇为俊秀,略带女气,却不让人反感,目光不知为何而复杂,眉宇间浮现淡淡英气,唇角似扬非扬,看着有几分风流倜傥。
随着乌弦凉身后的江引歌也一同进门,这江引歌更是面容十分俊秀,温和儒雅至极,只是苏萝不知为何却一眼看到便觉得,对上了诗句的,是前面这先进来的男子。
“乌某见过苏萝姑娘。”乌弦凉朝着苏萝微微拱手,旁边的江引歌随着道:“在下江引歌。”
苏萝回过神来,起身福礼道:“小女子苏萝,两位公子请坐。”
乌弦凉与江引歌便坐在了苏萝对面,苏萝为两人倒酒,乌弦凉见着她芊芊玉指提着酒壶的模样,优雅而美丽,乌弦凉便垂下了眉眼,声音有些飘渺般的道:“苏萝姑娘可知李白?”
苏萝怔了一下,有些迷茫的抬起头来,看着乌弦凉问道:“李白?李白可是哪位才子?”
见着苏萝竟然这样反问,乌弦凉一时心头苦涩,她不甘心的看着苏萝的双眸,可是发现那双眸确实是疑惑,而并没有别的qíng绪在,乌弦凉不由得怔住了。
苏萝见乌弦凉这样看着自己,一时红了脸,羞涩的低下头来,问道:“乌公子这样看着小女子是做什么?”
江引歌清楚的知道,自从看到苏萝姑娘的诗句之后,便变得魂不守舍了起来,一时咳嗽了两声提醒乌弦凉回过神来。
乌弦凉恍然回神,垂下了眼帘,声音犹如叹息般的道:“是在下失礼了,还望苏萝姑娘不要怪罪。”
苏萝竟然不知道李白是谁,乌弦凉不由得微微的扬了扬唇角,不过也不见得是愉悦,她打起了jīng神,恰好苏萝给两人递了酒回来,乌弦凉便接过,抿了一口,才问道:“在下冒昧问一句,苏萝姑娘出的这句诗,是苏萝姑娘的杰作吗?”
苏萝并没有觉得乌弦凉这问话有何不可,她轻轻摇头,道:“实不相瞒,这并不是小女子所作,这是我无意中得到的残本,上面只有这两句,第三句却只有若非二字,明显还没作完,所以我才出了这一句诗,希望有人可以把下面两句接上。”
苏萝显然没有想到乌弦凉真的能对上,并且恰恰符合了苏萝心中想要的,这不由得令苏萝有些惊喜,抬头看着乌弦凉,乌弦凉举止潇洒,却不知为何有些黯然,不过却也另有一番风采,看得苏萝心下越加欢喜。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乌弦凉得到了答案,心里略微失望,忍不住呢喃道:“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苏萝眼神又是一亮,问道:“这两句诗可是与上两句接上?”
乌弦凉点了点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笑了开来:“献丑了,苏萝姑娘文艺双全,在下是钦佩不已,这杯酒便敬苏萝姑娘了。”
乌弦凉一饮而尽,继而又接着倒酒,苏萝倒是与乌弦凉一同喝酒,江引歌在旁坐着微微蹙眉,有些担忧的看着乌弦凉。
“乌公子好不面生,恐怖是外地来的吧?”苏萝问道。
乌弦凉也不否认,点了点头,几杯酒下肚,她脸颊微红,眉毛却飞扬,再加上那一抹开心的笑容,着实有几分令人移不开目光。
“我来自京城,过来这边做点儿生意。”乌弦凉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一手想要去倒酒,江引歌在一旁见着无奈,便叹息了一声道:“别喝多了。”
乌弦凉的酒量向来不算好,每一次喝酒都是喝到醉,江引歌也送过乌弦凉回去,自然也是清楚,乌弦凉听罢笑了笑:“怕什么,不是有你嘛。”
苏萝见着两人,两人都不是硬朗的男子,偏偏两人又都是风采出众的人儿,苏萝不由得笑道:“潇香苑房间多了是,两位公子难不成还嫌弃潇香苑不成?”
“苏萝姑娘说笑了,在下并不是这个意思。”江引歌见苏萝这样说,而乌弦凉显然是喝酒喝上瘾了,也不好阻止,便由着乌弦凉和苏萝两人喝着酒。
苏萝的酒量可比乌弦凉好多了,乌弦凉带了醉意的时候,苏萝只是面色绯红,乌弦凉再把酒给喝完了的时候,突然便站了起来,她面带笑意,脸色绯红,她拂袖笑道:“喝完了,不喝了,我要回去了,苏萝姑娘,告辞了。”
说罢乌弦凉竟然一丝也不犹豫,就这样就朝门口走去,江引歌一晚上都没喝什么酒,此时站了起来,对苏萝道:“苏萝姑娘,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罢江引歌便跟了出去,扶着乌弦凉出门了。
苏萝微有失落,却不挽留,把二人送出房后,回来却在乌弦凉坐过的地方,捡起了一块令牌,通体乌黑的令牌上面写着一个“乌”字,苏萝拿在手里,似乎还温热着。
走出了潇香苑,乌弦凉被一阵夜风chuī得微微回神,鼻息处却闻到了江引歌的味道,她斜眼看过去,见着江引歌俊秀的容颜,禁不住一阵笑意,便伸出手来,道:“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回去。”
江引歌愕然,脸颊微微红了起来,见着江引歌那一副撒娇的模样,捎上了几分可爱,江引歌不禁笑弯了眼睛,声音带着一丝自己也没发现的宠溺:“好……”
江引歌便一把把乌弦凉背在了背上,脚步踏实的往客栈走去,而乌弦凉趴在江引歌并不厚实,却异常安稳的背上,笑着笑着,便收敛了一丝丝的笑容,犹如呢喃般的道:“云想衣裳花想容,云想衣裳花想容……”
☆、 第五十章:殊林山
正当乌弦凉与江引歌二人在潇香苑花天酒地之时,江韵已经入睡了,雯凤便与宗灵在她闲聊,聊着聊着,不知道为何,宗灵便提起了前阵子在船上捡的一百两来。
雯凤提到钱,自然便想起了自己放好的银票来,恰好宗灵提笔写道:今日路过你房间时,看到你家小姐在你房间找些什么。
雯凤眨眨眼睛,再想起今晚小姐和江公子竟然同时不见了,雯凤一想,立刻就明白了,小姐和江公子显然是……去逛窑子了啊!
再联系宗灵说的,雯凤哪还能不明白自家小姐在房间里面找什么啊,平时不习惯带钱的小姐肯定是偷钱来着!雯凤脸色一变,嗔怒道:“小姐真是的!”
雯凤跺跺脚跑回了房间,宗灵在身后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唇角,雯凤回到房间之后,立刻这把银两拿出来一数,还真发现少了一张百两的银票,恨得雯凤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乌弦凉自然不知道这事儿这么快就东窗事发了,她根本没想到宗灵竟然会打小报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江引歌背着乌弦凉,走到了客栈门口的时候,江引歌轻声道:“凉儿,我们到客栈了。”
乌弦凉一路上半醉半醒,迷迷糊糊间听着江引歌的话,便从江引歌的背上跳下来,她抬眼看了看门口,打了个酒嗝:“到了啊?我们进去吧。”
乌弦凉还记得整整仪容,然后便走了进去,江引歌跟在身旁,见她步伐还算稳定,便安下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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