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弦凉!”江誉流一字一顿的叫着乌弦凉的名字,然后狠狠的一脚踹中了乌弦凉的小腹!
乌弦凉只觉得小腹一阵痉挛,痛得她没有了任何的反击能力,一时蜷缩了起来。
此时雯凤在这场混战中终于反映过来自己要做什么了,一下子扑到了乌弦凉的身上,试图用自己的身体保护自己的主子。
“王爷……王爷别打了……”
在江誉流和乌弦凉之间,雯凤说得最多的恐怕就是这句话吧?这么悲凉又心疼,乌弦凉突然就觉得很是愤怒,凭什么自己就得遭受这样的事qíng?!凭什么自己就不能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啊!”乌弦凉狠狠地撞了过去,力度之大竟让让几个家丁抓不住,她冲到了江誉流的面前,直接用头狠狠地撞上了江誉流的胸膛。
“哗啦。”
桌椅全翻了,却是江誉流被撞倒了,当然,乌弦凉也没好到哪儿去。
只是江誉流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乌弦凉,眯着眼睛狠狠地抓住了乌弦凉的头发,就这样用力一甩,痛得乌弦凉再也忍受不住,惨叫了一声。
“不识好歹的贱人,给本王打!往死里打!”
家丁一拥而上,全都对乌弦凉拳打脚踢,雯凤在外围哭得撕心裂肺,却怎么也拦不住,她只好跪在江誉流的脚边,抱着江誉流的腿,哭着求着:“王爷饶命啊,王爷别打了啊!会出人命的啊王爷!”
倒在地上的乌弦凉只能护住自己的头,眼睛似乎都被血充满了,让她看到一起的东西都是猩红的,她从fèng隙里面看到雯凤被狠狠地踢开,看到雯凤为自己哭得撕心裂肺,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疯狂滋生。
只是她再也熬不住,昏迷了过去了。
乌弦凉被直接打晕,丢进了柴房里面,从外面上了一道大锁,雯凤哭着向江誉流求qíng,却也直接被赶走,并且也被禁了足,以防她出去向将军府告状。
整个王府上下,都知道这次乌弦凉是九死一生了。
如果乌弦凉这样也能活下来,那也真是顽qiáng了。
只是,连乌弦凉自己也诧异,原来自己求生意识这么qiáng烈。
痛,浑身都痛,痛得好像被人五马分尸了之后却放大了感官感受一般,乌弦凉是被痛醒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睁开眼睛,却发现是一片黑。
喉咙是火辣辣的痛,乌弦凉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没有一丝的力气爬起来,而喉咙更是感觉好像是被人挖走了一般。
浑身无力疼痛,没有一处是安好的,乌弦凉甚至能想象出来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然而这个念头只能从脑海里面一闪而过,很快她就晕了过去。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昏迷,苏醒,乌弦凉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只知道自己真的是离死不远了,因为多日滴水未进,她整个人都是呈现脱水的状态,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喉咙了,连手指都动不了的她,在耗子经过时候,想抓来吃了,也没有力气。
怎么会想得到,乌弦凉竟然会有今天呢?
一身傲骨,一腔倔qiáng,可是在没有实力的时候,却是这样的下场。
王爷怎么了?王爷很厉害吗?王爷就可以为所yù为吗?王爷就可以主宰自己的生死吗?!凭什么?!
乌弦凉在这份不甘之下,竟然狠狠地瞪大了眼睛,一改之前将死的状态,浑身爆发一种死绝的力量,猛的伸手一把抓住了在自己面前爬过的老鼠,往地上狠狠地一拍!
“吱!”的一声短促叫声,乌弦凉在自己的手被拍没了知觉的同时,老鼠也被拍死了。
乌弦凉紧紧的握住了拳头,那骨头在这份力量之下咯咯作响,她面无表qíng,把老鼠塞进了嘴里,麻木的咀嚼着,什么味道她都吃不出来,她只知道,自己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有和他斗的资本。
乌弦凉发誓,总有一天,江誉流要付出该有的代价!
她所承受的一切,都不是白白承担的!
☆、 第五章:和离便是了
“吱。”
门被打开,发出笨重的声音,半昏迷状态中的乌弦凉,迷迷糊糊中,似乎感觉到有刺眼的光线刺在了自己的眼睛上,倘若她是睁开眼的,很有可能会被灼伤。
江誉流看着躺在地上没有动过的乌弦凉,不知生死,他面无表qíng,挥挥手,立马有一个郎中快步走了进来,给乌弦凉把了把脉,道:“王爷,还有气。”
这时候雯凤不被别人禁锢着,她扑倒在乌弦凉身边,看着乌弦凉这个惨样,泣不成声,只抱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有意想到这样也没死,江誉流眯了眯眼睛,道:“算你命硬。”
乌弦凉没死,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江誉流大发慈悲的不再让她等死,王府那几个妾侍明里说着王爷慈悲,暗里却啐了一口。
此时已经过了好些日子,乌弦凉终于苏醒了过来。
雯凤喜极而泣,又不敢碰乌弦凉,只好蹲在chuáng边,放声大哭了起来:“哇……小姐你终于醒了……呜呜……”
乌弦凉眼里好消会儿才凝聚起来视线,她张了张嘴唇,雯凤立刻拿水来滋润了一下乌弦凉的嘴,乌弦凉等到自己缓过来的时候,问道:“我被关了多久?”
“五天了……足足五天了,我都不知道小姐你是……”雯凤哭肿了眼睛,憔悴不已。
“不知道小姐是怎么熬过来的?”乌弦凉轻笑一声,虽然是有气无力,但是却也轻描淡述,只是她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倘若没有那只老鼠,乌弦凉敢肯定,自己绝对熬不过来。
在活下来面前,生吃耗子,并不算得是什么。
乌弦凉在被囚禁的日子想通了,她实在是被执念蒙蔽了眼睛,才会觉得只有留在王府里面,才能够实施报复。
而今,乌弦凉更是清楚,只有逃离了王府,自己才能大施拳脚,把江誉流qiáng加在自己身上的,一点一点的回复给他!
“雯凤,不要再哭了,我们不是好好的吗,我答应你,过完年,我们就将军府去。”
雯凤不可置信的看着乌弦凉:“真的吗?”
“我何时骗过你?”乌弦凉轻笑,然后道:“雯凤,去叫江誉流过来,我有话要和他说。”
雯凤现在是提到江誉流的名字就害怕,浑身一个颤抖,战战兢兢的问道:“小姐……真的要叫王爷过来吗?”
乌弦凉确定的点了点头,感到浑身没那么无力之后,她勉勉qiángqiáng的想要起来,雯凤见状gān脆把她扶起,靠在chuáng头上。
“去吧,把江誉流叫过来吧。”
雯凤拧不过乌弦凉,只好去把江誉流请来。
江誉流知道乌弦凉叫自己过去,还是有些愤怒的,实际上无论江誉流做什么事qíng,在他眼里看来,都是一件错事。
因为乌弦凉本身,就是一件错事。
只是想到最近几次乌弦凉的反抗,和对自己的冷漠,江誉流心生一丝烦躁起来,他甩了甩袖子,冷哼一声,他倒是要看看,乌弦凉到底想要玩什么把戏。
江誉流踏进房的时候,乌弦凉正在低头打瞌睡,听到了声音,她才迷迷糊糊的抬起眼来,见着是江誉流,轻笑一声:“王爷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乌弦凉对着自己的时候,不再是哭着叫着刁蛮任xing的想要争宠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乌弦凉对着自己的时候,更多的是带着浅浅的,不明所以,但是又饱含洒脱的笑容
江誉流恍惚了一下心神,为乌弦凉这份淡漠的笑容。
“你叫本王来,有什么事?”
“我叫王爷来,自然是有事qíng的,而且这件事qíng,也是王爷盼了很久的了。”乌弦凉似乎很是困乏,勉qiáng撑起的头颅,似乎又要垂下去,她犹如钓鱼般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再次看向江誉流,笑得凉薄而又随xing:“王爷,我们和离吧。”
江誉流震惊在当场,他一时睁大了眼睛。
乌弦凉便接着道:“当初是我不顾王爷的意愿,向皇上请求赐婚,皇上看在我家族的面子上,答应了这场赐婚,我知道,王爷对这场婚姻是反感至极的,那么王爷,我再去找皇上,请求和离如何?”
江誉流还是说不出话来,一时之间觉得喉咙有点gān涩,和离是需要双方都同意的,所以当初江誉流恨极了乌弦凉,乌弦凉也还是坐在了王妃的位置上,只是他想不到,为什么乌弦凉会突然决定同意和离。
“不过,和离也是有条件的。”乌弦凉话锋一转,又带上两分江誉流所熟悉的厌恶,江誉流心神一下子就平稳了下来,果然乌弦凉还是自己所认识的乌弦凉,一样的令人厌恶。
江誉流冰冷着脸孔,问道:“什么条件?”
“在我入宫面圣之前,给我自由。”乌弦凉头抵在chuáng上,看着颇有两分斜眼看着江誉流的模样,乌弦凉却也不在意,接着道:“这自由,可不是让我在王府内自由走动。”
王府这么小,怎么可能可以让乌弦凉心满意足。
世界那么大,她终究不可能为了谁把自己困成金丝雀。
江誉流眯着眼睛,有几分危险在眼睛里面流转:“你要自由做什么?”
“王爷关心我要自由做什么,又是做什么?”乌弦凉反问,她轻笑一声:“王爷,你想要的和离,我要给你了,而这个条件只是你无须管我,我们各自当各自是透明的,也免得你见着我心烦,这不是对于王爷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吗?”
江誉流哼了一声:“谅你也不敢玩什么花样,除夕皇上自然会宴请百官,到时候需要携家眷到场,那时候本王就带你进宫,和离的事qíng,你就要向皇上提出,要是你敢耍什么花样,本王就废了你!”
“没问题,成jiāo。”乌弦凉笑得洒脱,看得江誉流心神烦躁,只见得乌弦凉伸出了手,江誉流皱眉看着她。
乌弦凉道:“王爷,别装傻,令牌拿来,我可不想出个府,都要向你请示。”
江誉流哼了一声,解下自己腰间的铜色令牌,丢给了乌弦凉,然后他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乌弦凉见状chuī了一声口哨:“慢走不送啊。”
江誉流脚步停了一下。
乌弦凉轻笑一声,收回了目光,看着手中的令牌,这令牌正面是一个威武的雄鹰,下面是一个流字,代表着江誉流的身份,见令如见本人。
乌弦凉掂了两下,此时雯凤从外面进来了,见着乌弦凉手中的令牌,一声惊呼:“小姐,王爷的令牌怎么在你这?”
乌弦凉朝雯凤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天机不可泄露;”说完她自个儿便笑了起来:“雯凤啊,待你家小姐身体好了,带你出去耍耍。”
雯凤皱着眉,道:“雯凤只希望小姐好好地,不要惹王爷生气了,不然受苦的还是小姐你自己,我从来没有见过人这么不爱惜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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