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雁公主才貌皆备,国王有心想为两国jiāo好做出贡献,朕便娶大雁公主为妃,如何?”
此话一出,满堂皆静,大雁更是脸色惨白,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向曲,江向曲虽然是九五至尊,容貌也是俊朗无比,可是大雁一想到从此就在深宫中度过余生,吓得她几乎是尖声叫了出来:“不……唔……”
却是拓拔殊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大雁的嘴,防止了她把那大不敬的话给说出来,拓拔殊狠狠的掐了大雁一把,大雁也可算是反应过来了,也不挣扎了。
拓拔殊这才松开了大雁的手,恭敬的跪着,他心中也是诧异不已,他知道江向曲肯定会拒绝这联姻,因为江引歌乃手握兵权的大将军,若是把大雁嫁过去,万一生出了异心,邺未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拓拔殊断定江向曲不会答应,可是江向曲的反应太恐怖了,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就这样捅了个马蜂窝,心生懊恼。
不过他反应更是不慢,如果大雁真的嫁给了江向曲,那么他回去就无法向父皇jiāo代,更重要的是,拓拔殊原本就不是要两国世代jiāo好。
拓拔殊高声道:“承蒙陛下错爱,大雁能得陛下青昧真是三生有幸,只是大雁向来任xing,怕是担当不起。”
大雁也慌忙道:“陛下错爱,臣女惶恐……”
这大雁惊慌失措的模样,连乌弦凉都比不上分毫,更何况是江引歌?意识到这一点,江向曲更是怒极:“既然大雁公主不愿做朕的妃子,那么恐怕整个邺未也没人能配得上大雁公主,此事就罢了,邺未与万象国的关系,还不需要用联姻来稳固。”
拓拔殊这才道:“臣遵旨。”
大雁知道自己虽然不用给江向曲做妃子,可是也无望嫁给江引歌,她失魂落魄的看向江引歌,江引歌浑然不知那般。
此般俊美无双的男子,才是自己最佳夫婿啊!
散朝之后,大雁原本想和江引歌说说话的,谁知江引歌被江向曲叫走,大雁便跟在拓拔殊背后慢慢走着,此时乌长勋等人也从殿中出来,眉目含忧,乌弦凉倒是没有知觉那般。
乌涯笑道:“这引歌都要被抢走了,凉儿你倒是镇定。”
乌弦凉笑着回应:“这皇上不是已经拒绝了么?”虽说如此,可是乌弦凉心中却颇有些不安,江向曲对江引歌的维护,令她心生不解,虽然知道江向曲和江引歌是姐弟,可是一向不假于色的江向曲竟然发飙了,这一层代表着什么,乌弦凉猜不透。
乌长勋一颗心颇有些八面玲珑,虽然不知道江引歌的身份,但是江向曲对江引歌的态度却让他有些担忧,陛下应该不会是对江引歌有些别的想法吧?
又想起江引歌经常被陛下留下用膳,圣眷只高不低,而江引歌又长得俊美,雌雄难辨,难道陛下真有那方面的意思?可是现在江引歌与乌弦凉关系颇深,这让乌长勋心中更加不安了起来。
这事不简单,恐怕要好好的和乌弦凉商量一番才好。
乌长勋担忧自己妹妹的婚事,心事重重的模样,乌弦凉看在眼里,奇怪的问道:“大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乌长勋深深的看了乌弦凉一眼,眼见四方无人,低声问道:“凉儿你很是喜欢引歌?”
饶是乌弦凉脸皮厚,可是在皇宫里面,被自己最敬重的大哥问了一句这样的话来,也是脸颊上泛了红,埋怨般的嗔了乌长勋一眼:“大哥你在说什么呢?”
乌长勋见状,更是担忧了,完了完了,自家小妹陷得不浅啊,这该如何是好啊?
☆、 第八十二章:深谈
乌长勋对江引歌和皇上的关系有所误会,自然就对乌弦凉和江引歌之间的事qíng抱着一丝忧虑,他承认江引歌是很优秀,但是若是他与皇上之间不清不楚的话,乌长勋也自然有所不喜。
不仅是乌长勋,就连乌涯也对两人之间有些看法,要知道邺未两大将军便是乌长勋与江引歌,两人平时私jiāo不深不会引起圣上的注意,可是若说两家联姻成为亲家,恐怕就圣上会不满。
说句实话,没有皇上愿意看到自己的武将成为铁板一样的联盟,更别说还是实握兵权的两大将军了。
正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几乎是同一时间,乌长勋和乌涯二人像是约好的那般,分别找了乌弦凉和江引歌二人谈话。
此时万象国使团已经离京,大雁自然没能成功的成为江引歌的妻子,大雁幽怨的盼着江引歌来送她,然而江引歌却直接上书抱病在身,恕不相送,乌弦凉虽然不说,但是心中自然也是欢喜的。
刚送了万象国使团离去,乌弦凉原本打算去江引歌府上看看这个“患病”的人,然而乌长勋却把乌弦凉带回了家,倒是乌涯上门去看望江引歌去了。
乌长勋面容严肃,看着隐隐有些烦躁,乌弦凉不知发生了何事,自然不敢随便开玩笑,直到回到了书房,乌长勋才开口道:“坐吧。”
声音一贯的温和,一直以为是自己闯什么祸了的乌弦凉一听,心便安了一大半来,她坐在大哥面前,自然有婢女来上茶。
乌长勋挥退了婢女,给乌弦凉倒茶,看着她捧着茶喝着,乌长勋眉目越加的柔和了下来。
父亲早年为国捐躯,那时候乌弦凉不过□□岁,从小没有了父亲,乌长勋自然也就担当起了兄父的责任,看着自家小妹长大,变得任xing刁钻,每次想要管教都因为心中愧疚而就作罢。
后来她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宣王,乌长勋为了她的幸福,豁出了老脸恳请皇上下旨促成这段婚事,而出嫁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乌长勋却不清楚。
只从雯凤口中得知一二,便觉得心惊,而同时自家小妹也变了,变得聪明睿智,不再刁蛮任xing,仿佛换了一个人般。
乌长勋心中想到了很多东西,最终轻轻叹息一声,如今凉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作为兄长的自然心中满是自豪,可是凉儿这一次喜欢的对象,偏偏又是江引歌,若说江引歌不优秀,这绝对是假话,可是,他却是江引歌。
乌长勋沉默良久,乌弦凉就坐在他对面不敢说话,就这样默默的坐着,最终乌长勋含有深意的看着乌弦凉,问道:“凉儿对江将军是什么态度?”
乌弦凉从来没有想过这段恋qíng要隐藏起来,特别对方是自己所敬重的兄长,她想了想,最近乌涯也有意提到这事,她觉得也有必要说清楚了,于是乌弦凉咳嗽一声,道:“引歌她……嗯,自然优秀。”
乌长勋佯怒的瞪了乌弦凉一眼:“我还不知道他优秀吗?我是问你,你是不是中意于他?”
乌长勋说得直白,倒是把乌弦凉说得脸颊绯红,哪里还有面对大雁时的自信飞扬?倒是女儿姿态显得娇羞可爱。
乌长勋见状哪还不知道啊?既高兴她的眼光终于正常了,又感慨这一门亲事的不简单,乌长勋叹息一声,道:“本来呢,我也很喜欢他这个妹夫,可是我也有些担心。”
“大哥是担心什么呢?”乌弦凉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可是她自己心中更是清楚,江引歌最大的秘密,也只有自己知晓。
江引歌是一个女子,乌弦凉不敢把这件事qíng说出来,一来她的身份特别,二来,乌弦凉不敢担保乌长勋在知道江引歌的身份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一来,我乌家是将军世家,手握兵权,而江将军也是大将军,手中兵权与我们乌家不相上下,如果我们成为亲家,你觉得皇上不会担心吗?”
乌弦凉沉默不语,她比乌长勋更知道内qíng一些,知道江引歌根本无心兵权,可是重点不是皇上的猜疑,而是皇上根本就不会答应两人的亲事。
“二来,为兄也有些担心,皇上对江将军的态度。”乌长勋的声音压低了一些,显然这些话题是大不敬,他低声道:“那日殊世子请求联姻之时,皇上的态度太反常了,为兄有些担心……”
乌长勋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这龙阳之事若是发生在皇上身上,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再加上可疑的对象又是江引歌,乌长勋一想到江引歌儒雅的模样,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乌弦凉没听懂乌长勋想要表达什么,一脸懵懂的问道:“大哥你在担心什么?”
乌长勋咳嗽一声,贴近她耳边,用着更低的声音道:“我怀疑……皇上和江将军关系不简单。”
乌弦凉心猛然跳了一下,眼神变幻多番最终平静下来,反问道:“大哥觉得皇上和江将军有什么关系,不就是君臣吗?”
乌长勋叹息一声,朝着乌弦凉挤眉弄眼,然而乌弦凉心中也有些慌乱,也只是觉得有些滑稽,道:“大哥,有什么你就直接说呗,难道你还用隐瞒我吗?”
说罢乌弦凉却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gān燥,只好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茶。
乌长勋把心一横,道:“我怀疑皇上和江将军是断袖的关系啊!”
“噗!”
却说乌长勋语出惊人,把乌弦凉给惊得一口茶水尽数喷了出来,同一时间,“带病”的江引歌也和乌涯坐在了书房之中。
乌涯和江引歌也算是颇有jiāoqíng,以前守城之时两人便是同僚,再加上年纪相近,所以也算是老朋友了,而今这位老朋友很有可能会成为自己的妹夫,乌涯不由得有些欣慰又有些敌意的看着江引歌。
江引歌被打量得心中有些打鼓,不知道乌涯突然之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假装在一旁喝茶。
乌涯又深深地看了江引歌一眼,问道:“不知道引歌对之前万象国使团提出的联姻有什么想法?”
江引歌便以为乌涯是说万象国到底是在做什么打算,便微微蹙眉道:“万象国这一次的举动颇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拓跋殊应该不会认为皇上会答应才对,和将军联姻,这到底是怎么想的?”
江引歌这一次没说到点上,乌涯有些不满的道:“万象国的动机暂且不谈,现在我并不关心万象国的事qíng。”
这是乌涯提出来的,可是却又说不关心万象国的事qíng,这令得江引歌一时摸不着头脑,不过她也是聪明之人,又见得乌涯对自己难得的出现不满之色,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江引歌连忙假装喝茶举起杯子掩住了自己微微泛红的脸颊,轻咳一声,道:“涯兄的意思是?”
乌涯暗怒这一次江引歌的不上道,只好自己开口问道:“你和我家凉儿现在是什么qíng况?”
江引歌心中又是一阵翻滚,沉默良久才把思绪沉稳了下来,她看乌涯皱眉的模样,暗叹一声,道:“涯兄想要说什么?”
“好,既然你这样问了,那我也就直说了,如果你对凉儿有意,就请旨把凉儿娶过门,如果落花有意流水无qíng,那么你也别和凉儿走得太近,凉儿年纪不小了,我作为他哥哥,总得为她考虑终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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