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阁主有病[GL]_时微月上【完结】(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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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儿,你这模样跟你当年简直一模一样,还是那么怕酸。”
顾流惜抹抹眼泪,神色有些无奈,低声嘟囔道:“你不也是,从小就那么黑心肝,以前也就罢了,都这么大了,还恶作剧。”
闻墨弦撑着腮看着她,随后才温声道:“担心我?”
顾流惜顿顿,微微地下了头:“若君跟我说过,你体内内力很浑厚,可也很乱,这么多年,你经脉淤滞萎缩,会很辛苦,也很危险。”
闻墨弦笑了笑:“别怕,我不会有事。虽说会很辛苦,但是却不会有事。先不论我不会这么轻易被自己的内力弄死,若君也不会让我死在这上面。”
“你就不能不把那个字挂嘴边么?”顾流惜有些气恼,恨她口无遮拦,可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却悄悄安定了些。
今日已经是最后一副药了,用过早膳,苏若君便提着药箱来了墨园。看到苏若君,顾流惜又忍不住紧张了,忐忑地看着她过来给闻墨弦把脉。
苏若君仔细诊了脉,温声道:“已然可以了,阿墨,可准备好了?”
闻墨弦对着顾流惜安抚地笑了笑:“可以了。”
苏若君出去片刻,几个丫鬟抬了浴桶进来,一桶桶冒着热气热水被倒入浴桶。
苏若君轻声道:“我需得给你药浴,药xing有些烈,暂且忍耐一些。”
顾流惜听了咬了咬唇,看着苏若君。
苏若君别过了头,看着她道:“不用脱光,可以穿件单衣。”
顾流惜脸腾地红了,她根本没这个意思好不好?!
两人说话间,闻墨弦已然解了腰带,身上仅着一身雪白的单衣,踏进了浴桶内。
自从她身子好了后,顾流惜依旧没有放过给她补身子,这一个多月,因着那场大病瘦了一大圈的人,如今倒是长了不少ròu。虽然依旧瘦,却不是那种嶙峋的模样,而且也长高了许多,如今同顾流惜差不多高了,看的顾流惜心里总算好受了些。
苏若君收了脸上的调侃,将准备好的药材摆好,开始将药材放入水中。
药材都是晒gān的,就这般扔进去按理说没什么作用,可是奇怪的是,随着苏若君一点点将药材放进去,纯净透明的水竟然开始翻滚,色泽开始变得暗沉,逐渐成为一片血红色。
顾流惜看的心惊,这不会烫到闻墨弦么?
苏若君似乎知道她的心思,温声道:“只是表象,水温并不烫,不过她会很热,却不会伤了她,别急。”
听了苏若君的话,顾流惜却没放松,毕竟那翻腾的药水红的犹如血一般,令人触目惊心。
不过闻墨弦那一身雪白的单衣,却不曾沾染一丝红色,让顾流惜惊奇非常。
不过片刻后,顾流惜就没心思去关注这些,因着本来表qíng很平静的闻墨弦越来越痛苦,整个面色从红润化为苍白,随后涨的通红,额头上的汗水一颗颗落在药汤中。
到了最后她甚至死死咬住了嘴唇,似乎在克制着yù要破口的痛吟。
整个屋内一片死寂,只有闻墨弦粗重的呼吸,低低的痛吟,还有汤药沸腾翻滚的声音。
却bī得顾流惜整个人都在发抖,这些声音对她而言,太过磨折了。心里恼恨的诘问,为什么她还是要痛,为什么还要折磨她?!
作者有话要说:  唉,不勤奋,不成魔,快点gān仗吧!

☆、第111章

可是无论顾流惜如何心疼恼恨,该来的痛苦一分都不会少。时间一分分过去,药材已然被苏若君全部投入,血色的汤药翻涌的越发厉害,闻墨弦的表qíng也越发痛苦。
顾流惜僵硬地站在一旁,手指紧握,在手心留下一个个血印,借此克制心中压抑不住的心疼。
幸好这场折磨并没有持续太久,将近一盏茶时间后,闻墨弦慢慢松开了被咬出血的嘴唇,神色也逐渐平静,随后缓缓睁开了眼。
她神色有些疲惫,眼神却依旧清亮,看着一旁顾流惜紧张心疼的模样,冲她笑了笑,声音有些喑哑:“我没事,方才只是热的难受。”
顾流惜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勉qiáng挤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头,喉咙却堵的难受。
苏若君心里轻叹,温声道:“阿墨可以出来了。这药可以滋养拓宽她的筋脉,也能降低一会儿激涌的内力对她的伤害,亦是将她体内深处的封针朝外bī出,莫要太担心。”
顾流惜知她在宽慰自己,神色微微松了些。而坐在浴桶中的闻墨弦,yù要起身,却是有心无力,方才那场煎熬早就耗尽了她的气力。她抬起头看着顾流惜,微微泛苦道:“惜儿,我起不来。”
苏若君看的嘴角直抽,心里忍不住腹诽,知道你起不来,可起不来你用的着这么可怜兮兮的么?阿墨啊,你的沉稳冷静呢我还活生生站在这,你那伸手求抱的样子,能收敛些吗?!
可是没办法,她忍不住腹诽,有人却格外吃这一套。顾流惜本就心疼的一塌糊涂,现在看到只穿一身单衣的人坐在那,仰着头看着她,示意她抱她起来,心直接软成面糊糊了,也顾不得苏若君在,忙几步走过去。
顾不得弄湿衣服,顾流惜伸手托住她腋下,将人揽了起来,闻墨弦是真的没气力,当下软绵绵地就靠在顾流惜怀里。
察觉到她的虚弱,顾流惜咬了咬唇,手滑到她腿弯,直接把怀里软弱无骨的人打横抱了起来。
屋内提前烧了地龙,比外面暖和许多,只是穿着一身湿衣依旧会冷,将闻墨弦抱到一旁的软榻上,运足内力将她身上的湿衣烘gān,这才抬头看苏若君。
无奈摇了摇头,苏若君走到门口,声音低沉严肃:“影卫,这段时间好好守着,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进来打扰。”
屋外传来一声低沉的回应,几道影子掠过,很快归为平静。
苏若君走到榻前示意闻墨弦盘腿坐好,随后对着一旁的顾流惜道:“阿墨体内的封针有几根埋得很深,需得你用内力bī出来。而且一但我全部拔了封针,她体内内力会很乱,她对你的内力不排斥,你得替她引导内力运转,记得千万别慌别乱,不然她可能会走火入魔。”
事关闻墨弦的xing命,苏若君不能再宽慰她,颇为严肃地叮嘱到。
顾流惜凝重地点点头,反倒是闻墨弦微微笑了笑:“没这么严重,你别有压力。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嗯?”
顾流惜对她笑了笑,低低应了声,苏若君瞬间觉得自己是恶人了。
吩咐闻墨弦将身上的衣服褪下来,露出光luǒ肩背,苏若君神色认真严肃,素白的手指在她背部几处大xué上轻轻按压。
闻墨弦此时身上的单衣褪至腰间,衣襟挂在臂弯,身子微微前俯,白皙晶莹的背部微微弓着。因着身子有些清瘦,背部的肩胛骨和脊柱清晰可见,线条jīng致,宛若一张jīng致的玉弓,落在一旁的顾流惜眼里却是带着难以言喻的诱惑。
脸色有些红,可想起此时的事,又忍不住暗中唾弃自己,还有心思胡思乱想。
qiáng行祛除心中的羞涩和绮念,目不转睛地盯着苏若君的动作。
苏若君左手摸索着,右手却是果断拈起放在一旁的银针,快速刺入她选定的几处xué道,不同于平时大夫针灸,苏若君手里的三寸长的银针几乎没入大半,闻墨弦忍不住颤了颤,却很快稳住了身子。
顾流惜一颗心悬的死紧,看着苏若君不断下针,片刻后苏若君却是转头看着顾流惜,沉声道:“给阿墨运功!”
顾流惜迅速盘腿坐在闻墨弦对面,瞥到眼前那半遮半掩的风景,心里一乱却是很快咬了咬舌尖,闭上眼,再睁开时已然是一片清明。与闻墨弦双掌相对,缓缓将内息渡了过去。
“不要停,但只需一层功力便可,不可cao之过急。”
顾流惜心中记下,全神调动内息运转,随着内息涌入闻墨弦体内,果然遇到几处阻塞凝滞之处,放缓内息一点点小心翼翼的冲击着。
虽然顾流惜内力温和无害,可这种刺激对闻墨弦而言却不轻松,四年不曾容纳过内力的经脉很脆弱,而已然察觉到禁锢松动的内力更是不安分。
怕影响到顾流惜,闻墨弦生生忍下了,除了时不时轻蹙的眉,都看不出来她有不舒服的地方。
一直守着的苏若君突然眉头一挑,拿出白布按上闻墨弦背上的一处细小的红点。片刻后,她极为缓慢的将手挪开,似乎再朝外拔什么东西,顾流惜目光微凝,越过闻墨弦的肩膀,看到了在那苏若君手里白布上折she出的一抹亮光,是一根细若发丝的银针。
与此同时,顾流惜觉得闻墨弦体内似乎有个小屏障被打破了,一股细小却浑厚的内息陡然涌入闻墨弦经脉中,她心里一突,忙引着失控的内息缓缓运转着。
当第二,第三,第四根银针陆续抽出时,闻墨弦已然浑身都是汗渍,眉头再也没法舒缓,紧紧地皱在一起,顾流惜心焦却不敢分神。原本闻墨弦体内气息柔和温暖,可随着银针陆续拔出,顾流惜已然发现,她内息十分yīn寒,澎湃而激扬,原本的一层功力已然被她提升到了五层,才能勉qiáng压制住那混乱bàonüè的内息。
而此时屋内的三人,眉头都紧紧拧着,额上俱都冒出细密的汗珠。
等待下一根银针的抽出来的时间越来越长,闻墨弦浑身都已然僵硬,唯有与顾流惜相对的双掌还能感觉到一丝无法遏制的颤抖。
第五根银针被小心抽出,闻墨弦脸色霎时又白了一分,神智也由清明变得越发模糊。
闻墨弦体内寒气越来越重,顾流惜双手都觉得冷的刺骨,忍不住急声道:“若君,她好冰,寒毒不是除了么,怎么还会这样,她受的住么?!”
“当年师傅请的四位高人为了救阿墨,qiáng行灌入内力炼化寒毒,虽保了阿墨的命,那四股带着寒毒的内力,却也留在阿墨体内。阿墨习武后,没办法练习偏阳一路的内功,因此本身就偏yīn寒。她机缘巧合竟是自己领会借助那残存的寒毒练功,因此内力越发yīn寒。她体内寒毒虽被消除,内力的寒气却依旧在。不过,她体内有七叶琉璃花和血线蛊,不会有事,你且宽心。”
顾流惜心里犹如火烧,却只能尽力引导那要越发汹涌的内息运转着,眸子也开始发红。若她厉害些,可以好好的保护她,那她就不用遭罪恢复这劳什子内力了。可是又想到闻墨弦当初舞剑时的模样,心里也明白,即使可以,她也不开心的,她那样的人,就该如前世相遇那般,耀眼而锋芒无限。
苏若君内里也是紧张万分,闻墨弦本身内力虽浑厚却也不至于让她如此担心,可是她太具天赋,几年内竟然是生生将那四位前辈的近四十年的内力炼化了大半,这近三十年的功力对她如今的身子而言,很危险!
可是同理而言,能熬过去,这其中的好处,不言而喻,所以这倔人怎么都不肯放弃。用她的话说,折磨了她十年有余,总该付出代价。
就在第六跟银针快要冒头时,门外突然传来破空之声,顾流惜眉头一皱,这破空之声她熟悉的很,是追魂八箭!该死,怎么会这个时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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