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阁主有病[GL]_时微月上【完结】(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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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流惜感觉自己心窝子被戳了一下,手下温柔地给她揉肚子,看着夜色中的人,目不转睛。
想起之前闻墨弦说的媳妇一事,顾流惜却是想起一件事,撑起身子看着闻墨弦,随后低声道:“墨弦,这次你诈死虽然时机选的很好,一切看上去也很合理,那日冉清影也亲眼见了。可是我了解冉清影,她很聪明,更是多疑,一切看似天衣无fèng,更会让她怀疑。虽然她可能一时间忽略这个疑虑,可一但有一丝动静,她会越发谨慎。而且那日之后,她派了人监视苏府。她与我们打过jiāo道,虽不十分了解,也能看出来我两的关系,你若真的丧命,我不可能半个月都不露面,这样一来,她怕是会起疑。若她派人来青州,我两扮作夫妻怕是更引怀疑。”
闻墨弦静静听着,却是半晌不说话,顾流惜等了半天,见她眉头微凝,一语不发,有些奇怪,小心道:“墨弦,你……”
“你了解她?”
顾流惜:“……”
这语气怎么这么奇怪呢?
“她很聪明?”
“……”
“那我呢,是她聪明还是我聪明?”
顾流惜看着她的眸子,僵了许久,随后“噗嗤”笑了出来,到最后笑得直抽抽。
闻墨弦有些脸红,却是故意恼怒地看着她。
顾流惜笑嘻嘻地捏了捏她的脸,最后故意正经道:“她有没有你聪明我不知道,不过,她一定没你可爱。”
说完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闻墨弦本来绷着脸看她,最后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人闹够了,闻墨弦也没觉得难受,最后才认真道:“所以我们得化被动为主动,那个冉清影对你动机不纯,我死了,她正中下怀,说不定她除了监视苏府,还想掌握你的行踪。既然瞒不住,那就主动告诉她,你在哪里。”
“她如今在豫州,定是打算出手对付心昔阁,只要那边事qíng牵绊了她,她那种人,想来不会因着你来青州。即使来了,我们也有时间救出肖梦锦的娘亲。”
顾流惜点了点头,也放下了心,复开口道:“青州除了红袖招,神诀宫和烈焰门俱都有冥幽教的据点,里面如今相必关了许多武林中重要人物。如果我们动了红袖招,会不会让冉清影警惕起来?”
闻墨弦微微一笑,颇为从容道:“无论她警惕与否,对我们而言都没有损失。青州我已让人重点关注了这三个地方,如果她起疑了,想转移那些人,或者对他们下手,动静绝对不小,到时候我便趁机搅个天翻地覆。青州虽然平和,周边几个大门派却从未真正放手,一但动静大了,自然会被他们发现。按你所言,里面所关之人,都不简单,一但被各大门派发现,只要捅出冥幽教,势必引起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的讨伐,若果她没起疑,不打算动手,那么你了解这些地方,迟早我有办法再下手。”
想起顾流惜前世的遭遇,闻墨弦眸子寒了寒,抱着顾流惜,轻轻拍着她的背:“我到希望打糙惊蛇,她不是很看重这些么,那我便让她尝尝什么是作茧自缚。欺负你的,我都让她还回来。”
最后一句很低,顾流惜却听的清楚,她觉得眼睛有些涩,感觉有股热意在眼眶中泛滥,声音有些哑,将脸埋在她脖颈里,哑声道:“你做什么都比她聪明,可感qíng上,你却比她傻。”
闻墨弦抱着她许久不语,听着怀里人已然平稳的呼吸,方才低喃道:“胡说,她若比我聪明,便不会那般对你。”声音很轻,如夜色中一句梦呓,最终消散无踪。

☆、第115章

闻墨弦甚少出门,普换了一个新环境,虽说有顾流惜陪着却也比较浅眠,因此一大早便醒了。
用过早膳,廖月便过来向闻墨弦禀报这段时间心昔阁收集的消息。
廖月进来时,闻墨弦正和顾流惜坐在那边下棋打发时间,见她来了,顾流惜放下棋子,对她微微笑了笑。
廖月对两人行了礼,温声道:“公子和顾姑娘昨夜可曾睡好。”
闻墨弦点了点头:“很好,你坐吧,不用多礼。”
廖月见到闻墨弦似乎便很开心,顿了顿后凝神道:“我来之时便收到了苏彦堂主的传书,因此这半个月了解青州势力时,特地细细调查了红袖招。红袖招在青州已然开了三十多年,是青州最大的风月场所,一共换了三位老板,如今这位李嫣然,十年前是青州最负盛名的花魁。其恩客甚多,有大户富商,江湖侠士,乃至朝廷之人,而时至今日,都对她格外照顾。一个青楼女子能得如此多人庇护,着实厉害,因此她经营红袖招,不止是青州,就连周边各地都有人慕名而来。”
闻墨弦眉头轻挑:“可曾具体查明,都有哪些人对那李嫣然格外照顾。”
廖月从怀里掏出一封名册,递给闻墨弦:“这些人几乎不曾在红袖招出现过,私下同红袖招来往都格外隐秘,除了红袖招出大事,不然几乎不会有动作,白堂主花了不少功夫才查出来这些。”
名册上记录了估摸十几个人名,后面一一附着其详细的介绍,牵扯的势力不少。
闻墨弦随意翻了翻,目光却落在最后的两个名字上,一个是,出约,后面跟着的是一片空白,另一人则是写着,章语,后面仅两字,亡者。
闻墨弦给名册顾流惜看了看,随后询问廖月:“说说这两人。
廖月沉声道:“这上面的其他人,我们都能找到他们的身份,可这两个人,我们在查的过程中,仅无意探到一次,都格外隐秘,以至于我们最后只能查到这两个名字。章语的这个人是我们恰好撞见有人悄悄给红袖招送信时,李嫣然同身边人无意间提了句,因着神色很是小心,我们所得消息中又未提及此人,特地查了,才知晓已然是个死人。至于这个‘出约’,我们一点头绪也没有,仅在李嫣然丫鬟清理其弃物时寻到了一封信,信已被烧毁,只余一角残片。”
“信在哪?”
廖月准备开口,顾流惜小心将名册封皮展开递给闻墨弦:“应该是这个吧。”
廖月看着略厚的封皮上被小心揭开的暗层,抬头看着顾流惜,眼里有些犹疑不定,神色很是古怪。
这个暗层可是他们特意用来夹藏一些重要的信件消息,若是真正递送时,里面还会被放置一些小机关,若无意间或不懂章法地打开,里面的藏着的药水会直接毁掉里面的东西。这是月卿和白凌这段时日鼓捣出来的,虽然看起来简单,花的心思可不少。单是那个暗层如何合的严丝无fèng,就很有讲究。
可是就这么一会儿,顾流惜怎么就把它打开了,虽然里面没放那药水,可看样子也不是qiáng行打开的。她有些惊疑更有些懊恼,本来是打算在阁主面前小小的显摆一下,现在阁主指不定以为是无聊的小把戏呢。
顾流惜看她那个模样,愣了愣随后却反应过来了,忍不住想笑,却又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她只是上一世曾经从冉清影那里得到一封心昔阁递送的信件,当时冉清影费尽心思截获了它,jīng心布置后反被狠狠坑了一把,怒的不行,将信揉作一团扔在了一边。
她当时劝慰冉清影,冉清影却朝她发了通脾气。有些难过的她捡了那封信,却发现有些不对劲,看了半天才发现那个暗层,打开时里面只剩一堆烂水,她觉得有趣,琢磨了很久,不过后来还没能再用上,冉清影就一败涂地了。
见到这种纹路的纸张,她突然想起那件事,所以试了试,发现心昔阁果真此时就已经用了这个法子,知道廖月不可能毁了里面的东西,一时心痒就打开了。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对着明显有些郁结的廖月笑了笑。
闻墨弦看看两人的反应,又仔细看着这个薄薄的暗层,心下已是了然,赞赏道道:“这是何时弄得,用来传递密件当是绝妙。”
“是月卿姐姐和白堂主琢磨出来的,我也觉得很厉害……”廖月颇为开心地跟闻墨弦说着原理,可想到顾流惜几下就拆开了,顿时住了嘴,随后声音有些郁闷:“可是顾姑娘几下就拆开了。”
闻墨弦斜睥了顾流惜一眼,随后慢吞吞道:“这又有何妨,先不论到时里面会再加些东西,拆开了不一定能得到信件,即使不加,这世上又有多少个顾流惜,已然很不错了。”
廖月瞬间被劝慰了,可随后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初一听是在夸这个做的好,可仔细想,怎么都觉得是阁主在炫耀媳妇。
这厢廖月一脸无语,那边脸皮发热地顾流惜已经开始和闻墨弦仔细看着那仅剩一角的信。
看样子刚好时右下方的一块,因此恰好有一个署名,出约。其实出字只剩一半,不过还是能看出来,应该是出字没错。
顾流惜看了看,字迹很是大气,不过能看出来刻意掩饰过笔迹,显得有些不自然,不过字迹中的锋芒锐气却掩不住。看着底下烧残了的部分,转头看了眼闻墨弦,俱都摇了摇头。
闻墨弦低声道:“这个不是出字,看这剩余的一半的出,笔画很窄,补全了仍是不合比例,只能说,那字右边是个出。”
廖月仔细看了看,想了想的确如此。可是这样的字也不少,想了想,也没听说过武林中有谁的名字对的上。
信上还有一些残缺的字,依稀是,思汝甚重,看上去倒像是倾述衷肠,如果不是那已然被熏黑的冥幽二字,到会让人以为是男女间的私信。
顾流惜看着这残片,脑子里不断搜寻,青州她很熟悉,李嫣然她也接触的不少,可这人她却没有一丝印象。转念一想,其实也对,信里提到冥幽教,那这人必然不是冥幽教之人,那她不晓得也不奇怪。
李嫣然是冥幽教的人,怎么会和这样一个人如此私密的通信,还提及冥幽教?
至于那个章语她应该听冉清影提过,可是接触的人太多,一时半会儿她有些混乱。
闻墨弦看顾流惜眉头拧了起来,也猜到她是想到上一世的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随后才开口道:“这与李嫣然通信的人,应该不是冥幽教之人,这样说来,李嫣然也并不是全心全意向着冥幽教。不过至今也未听过有门派发现冥幽教的举动,那么这意味着什么?”
廖月皱了皱眉:“李嫣然被冥幽教委以重任,这么多年尽心尽力,替冥幽教收集不少qíng报,也许她并未泄密?”
闻墨弦沉吟半晌:“也不是不可能,但如果李嫣然真的与这信上之人有了纠葛,一个辗转风尘的女子,若真动心,足以让她盲目,那么想要知道冥幽教的消息,又不动声色的,武林中谁有这个动机?当然,若是虚与委蛇,李嫣然必然觉得这人对冥幽教很重要,故意利用他,那么又有谁值得冥幽教利用?”
她缓缓说着伸手轻轻抚着那片残纸,似乎等着两人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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