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意,却还是不敢相信,便小心翼翼地问:“我每日唱歌给上神听?”
“嗯。”她轻轻嗯了一声。
我终究还是沦为和金丝雀一样的命运了。不过还好,给美人儿唱歌,不亏。
“上神,”我又壮着胆子问了一句,“敢问上神尊命?”
世人只知有个钟山之神,却连是男是女都不清楚,更别提姓名了。我实在是太好奇她的名字了!
我的青青瞪了我一眼,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忙道:“小妖多嘴了。小妖这就去看管灵桑。”说着,转身就要退下。
“昙青。”背后传来她清冷的声音。
“什、什么?”
我心中一喜,忙回头看向她。却发现她正看着窗外,似乎又陷入了回忆中。
“本尊名为昙青。昙青,是几万年前开在极寒之地的一种花,和昙花一样在夜里盛开又很快凋谢,花瓣是青色的,故名昙青。如今,世上已没有昙青花了。”
“昙青。”我默默地念了一遍。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几万年前的东西,如今已有许多不在了。”她望着窗外,叹了一句,虽面无表情,但语气中的悲伤却是难以掩盖。
昙青花不在了,但昙青还在。
作者有话要说: 鸟:留下了就是赚到了。
龙:她竟然问我名字!
――
鸟现在看起来还很弱,但后期绝对是日天日地无所不能的牛逼哄哄的存在
☆、半衡玉玦
“上神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苍玉灵桑下,我把念灵强拉过来,悄悄问她。毕竟我算是初来乍到,有许多事情都不清楚、不明白,还是问清楚的好。
“你问这个做什么?”念灵十分警惕。
我理直气壮地道:“自然是问清楚之后好去巴结上神啊!”
只见念灵对我翻了个白眼,道了一句:“蛮荒小妖。”然后便甩开我的手,走了。
我尴尬地站在那里,叹了口气,又倚在树上,自言自语道:“我的逻辑有问题吗?没有啊!上神如今是我的上司,投其所好,她开心我也开心,不是两全其美之事吗?”
正想着,只见远处飘过一个紫色身影,我忙喊道:“思棋!”
思棋听见我叫她,便飘了过来,没好气地问我:“怎么了?”
“我想问一问,”我说着,眼珠子一转,又笑了笑,“我想问问上神有没有什么特别讨厌的东西?”
思棋刚要畅所欲言,可忽然又闭了嘴,狐疑地看着我:“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低了头,道:“我这不是初来乍到吗,想问清楚点,省得日后做错了事,惹上神生气。”
这话听起来似乎要比方才回答念灵的话顺耳。只见思棋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我,道:“你也算是有心了。”然后,我二人就在树下坐了下来,只听思棋对我道:“上神喜静,是个独来独往的性子,她讨厌被打扰,更讨厌被无关紧要的人打扰。”说到这里,她便不再说了。
“然后呢?”我一边问着,一边拿出了一张纸就开始记笔记。
“没有了。”
“没有了?”我颇为惊讶。
思棋想了想,道:“上神她从不会把自己的喜好表露出来的。你瞧瞧上神的寝殿便知道了,什么都没有,如雪洞一般。我唯一能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一点了。上神不喜欢交际,不喜欢被打扰,她就喜欢一个人待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发着呆。”又叹了口气,道:“我来这里四千多年了吧,上神就这么过了四千多年。想来,之前那几万年她应当也是这么过的。”
我听着,倍感心酸,同时也对昙青佩服不已。她竟能熬过几万年的孤寂,实在不可小觑,不愧是大神仙。
想着,我看向思棋,又问:“你们只在这里待了四千年吗?”
思棋点了点头,道:“是四千年。四千年前,上神八万岁的寿辰,上神的侄孙儿东海龙王把我和念灵送给了上神。上神本来推说不要,可后来她觉得她的眼疾着实影响到了一些事情,这才把我二人留下的。”
“上神的眼疾是怎么回事?上神她这样厉害,为何不能医治自己的眼疾呢?”我又问。
思棋摇了摇头,道:“谁知道呢?似乎上神有眼疾已经很久了。”
问了着许多事情,我却仍是一无所获。除了知道我的青青辈分极高,连东海龙王都得唤她一声“姑奶奶”外,我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她是那样的神秘,神秘到陪伴在她身边几千年的人都只是知道她喜静,而对于别的却一无所知。
“对了,”思棋忽然想起了什么,对我道,“你看到上神的那个项链了吗?就那块石头。”
我点了点头,道:“看到了。”
思棋道:“上神把那块石头当作命一样珍惜,你可不要去动那块石头。”
“那块石头是有什么来历吗?”
“谁知道呢,”思棋说着,无奈地叹了口气,“自我来时便是这样了。”
是啊,谁知道呢?
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名堂,我对昙青的好奇便又多了几分。正发呆时,却见念灵又来了,对我道:“羽徵,上神找你。”
我忙颠颠地跑到了昙青的寝殿,一进殿,便看见她依旧是在窗边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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