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这人是谁,甚至不知是男是女,但我由衷地羡慕甚至嫉妒这个人。凭什么这个人能让她念念不忘几万年,凭什么我要活在这个人的阴影下?
也不知这人是死是活,若这人还活着,我定要找到这人问个清楚!若这人死了,那便……那我便永远取代不了这人在她心中的地位了。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看来,这人多半是死了。
既然死了,昙青便再也忘不了这个人了。
“在想什么?”她问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又扑进了她的怀里,紧紧抱着她,下巴在她肩膀上蹭了蹭,良久,才毫无威慑力地威胁着:“你是至高无上的神,我是最低贱不过的小妖。可你若想始乱终弃,那是不成的。你若负我,我必……”说着,我竟不知该说什么了。
“你必什么?”她笑问。
我抬起头,做出伯劳凶悍的模样,恶狠狠地道:“我必让你后悔!”
她身量比我高一些,因此在她这个角度看着气鼓鼓的我,似乎,一点都没有我想象的效果。
她竟然依旧是微笑着的!
我低了头,又靠在她肩头,故意不满地道了一句:“你……你就不能,装一下害怕吗?我都这么凶了,这让我很没面子。”
“几万年了,我可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她微微眯着眼,侧头看向我。
是了,她这般能耐,怎么知道害怕是什么滋味?别人怕她还来不及呢,哪里轮得到她害怕别人?
“你、你可以演一下的。就那种,花容失色的感觉……嗯,比如不自觉地叫出声来,浑身发抖,路都走不动……唔!”
我正说着,她却忽然吻了上来,狠狠地吻着我的唇。她的唇瓣凉凉的、甜甜的、软软的,我一愣,不自觉地就松开了牙关,热烈地回应着她的吻。良久,我只觉浑身燥热,有些喘不过气来,便想推开她喘口气,可未曾想,我刚离了她唇一寸,却又被强拉过来,被她疯狂地索取着。
直到我真的喘不过气来,脸都憋红了,她才放开了我。
我连忙背过身去,轻轻喘着气,好容易回过气来,便回头没好气地问她:“你这是做什么?”
她倒是一脸无辜,十分正经地冲我解释着:“你方才说的那些什么不自觉地叫出声来、浑身发抖、路都走不动……听起来不像是被吓到了,而是,因为□□而十分愉悦才产生的现象。”
“你……”我一时被堵的说不出话。
当一个话唠实在说不出话时,事情就变得十分有意思了。平心而论,我描述的那些反应的确是寻常女子被吓到的反应,先是尖叫,然后被吓到战栗、吓到腿软,这绝对没有什么问题。可没想到,眼前这条龙竟然能联想到那方面去!
果然龙性最淫!我之前看错龙了,什么清冷孤高威严守旧都是假象!她就是想睡我,并且开始找借口睡我了!
睡就睡,谁怕谁,反正我不亏!
“走!”我上前一步,拉起了她的手,就要向下飞去。
“做什么?”
“去人间,随便找个客栈开房睡觉!”我气呼呼地说着。
玩我是吧?看我不让你这条冰龙在我的床榻之上变成一条水龙!
她听了我的话,却拉着我停了下来,指了指月亮的方向,道:“广寒宫更近一点,就去那吧。反正如今那里已经是你的了。”
我看着她的大眼睛,又被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诶,你平时话那么多,怎么今日这样腼腆,一句话都不肯多讲?而且还有些结巴?”她又是十分疑惑的表情。
“我我我我没有!”我连忙否认,又回过神来,赶紧捂住了嘴。
“那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她一边问着,一边又向我走进了几步,睁着那双大眼睛看着我。
我语塞,只是干着急,最后竟实在忍不住,在云尖上气到跺脚。
她看着我这副模样又笑了,走过来拉上我的手,道:“走吧,去广寒宫。”
“不好吧?”我问。
她轻轻敲了下我的脑袋,道:“想什么呢?”又道:“那里安静,我去那帮你把你心口的东西取出来。有个东西堵在心上,不好受的。”说着,她又正经了很多,仿佛恢复了我以往对她的印象。
“那改日再睡!”我忙道了一句。
“好。”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常某和陈某看到了这边的进度,不由得羞愧地低下了头。
――
当事龙:让你先来撩我!现在感觉怎么样?
当事鸟(打了马赛克):现在就是非常爽。
☆、东海龙宫
我们到了广寒宫,推门进去,直接去了寝殿。昙青又变出了冰台,让我坐了上去。
我端坐在冰台之上,挺直胸膛,闭了眼,道:“可以了。”
我其实是有些怕的。
“放心,很快的。”她对我说着,便将手贴在了我心口之处,我只感觉心口一阵冰凉,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强行剥离……
好疼!
我痛苦地喊了一声,努力地挣脱了昙青的法力,整个人向后倒去。
“羽徵!”她喊了我一句,接住了我。
我睁开眼,只看见她担忧的神色,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怕疼……”
昙青皱了皱眉,问我:“是谁把这半衡玉玦放进你心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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