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灵怎么还没醒啊?”我焦急地念叨着,又推了推念灵,晃了晃她,还用了法术想要叫醒她……可皆以失败告终。
敖蔚敛了灵力,气色似乎回复了些。她看向我,又看了看念灵,道:“或许是沅风也给她下了毒……只恨我当时神情恍惚,记不真切了。”
我听了,失望地低下了头。怪不得沅风那时那般自信地将念灵所在之处指给我看,因为他明白我根本没有能力去唤醒念灵。
沅风善用毒,我是知道的。这是他作为一条毒蛇的天赋,他可以精确控制自己的用毒,从而达到各种目的。
只怕他给念灵下了一剂猛药。
沅风啊沅风,你为何执迷不悟?你这样无所顾忌地在钟山天宫为所欲为,就不怕我的青青忽然回来,一掌又把你打回原形吗?
唉,青青……
“你可知我的青青在哪?”我回头问敖蔚。
敖蔚道:“我也不知。她来去匆匆,根本没说几句话。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二人因为你的缘故,一向能离多远就离多远。我哪有上赶着去惹她不痛快的道理?”
我点点头,深以为然。却又泄了气,满脑子都在想,我的青青此刻身在何处呢?
“她会来救我们的,”敖蔚十分肯定,“她的逆鳞不是在你身上吗?你有危险,她会感觉到的。”
提起逆鳞,我又低落了几分。
都怪承元妒心作祟,从中作梗!害我的青青误以为我不要她的逆鳞、也不要她了。
见我如此郁郁寡欢,敖蔚终于察觉到我的不对劲了。她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无奈地看了一眼这东海的九公主,能让她关心我还真是受宠若惊。我叹了口气,却也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就只说了一句:“我不小心掉了逆鳞,她知道了,以为我不要她了。估计现在……正找我呢吧。”
敖蔚听了,登时沉下脸来,骂了我一句:“痴心妄想!”
我十分疑惑:“为何是痴心妄想?”
如果我是昙青,此刻我一定急疯了一样地到处找我。又何谈痴心妄想?
“你可知那逆鳞对龙族来说有多重要吗,”昙青说着,抚上自己的项颈之间,接着道,“龙之逆鳞,触之必死。每条龙都只有一片逆鳞,长在要害之处。一条正常的龙是绝对不会把要害处的逆鳞取下给别人的……可她却给了你。”她说着,看向了我,一脸我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模样。
我一愣,只听敖蔚接着道:“我觉得她现在一定在找你,不过不是为了找你回来,而是为了找到你之后收拾你一顿。那么重要的东西都给了你,你却给弄丢了,实在还打!”
我听了,越想越生气:都怪承元!
不过我还是难免叹了口气,顺着敖蔚的话,道:“是啊,我挨打,怎么那样轻易地就把逆鳞弄丢了呢?”
现在想来,着实该打!
希望我的青青赶紧出现在我的面前来打我!
只要能见到她,就算被打我也心甘情愿!
虽然这样想有点贱贱的,但是打是亲骂是爱嘛。虽然我怕疼,但只要能碰到她的手,就算疼我也心甘情愿的。
只是,昙青眼力不好,逆鳞又不在我身上,她若要找我的确有几分困难。也难怪她特意回来叫上思棋了,她需要一双眼睛。
正出神呢,我忽然被敖蔚拿手肘狠狠地戳了一下。我看向她,只见她满脸通红,便有些不快地问:“干什么戳我!”
“你还好意思问!”敖蔚红着脸骂道,又眼神示意我向上看去。
我便抬头望去,这一抬头,登时红了脸,也瞬间明白敖蔚为何这般急躁又娇羞了。
冰珠不知何时漂浮了起来,里面闪现的都是我和昙青的点点滴滴,甚至包括一些我并未催动灵力记录下的时刻。而那些我无意记录下的片段里,不知怎么竟混进了一些不该混进去的东西:我从背后抱住昙青、我抱着昙青就亲了一口、昙青把我按在榻上、昙青吻着我的耳垂、我二人在寒潭里打闹……虽未有什么特别露骨的,但这些片段连在一起,足以让人面红耳赤了。
我忙就要收了冰珠,可不知为何,我越是急,便越是使不出来。那冰珠仿佛故意和我作对一样,把冰珠里的片段又重过了一遍。
我见收不住了,唯有尴尬地对着敖蔚笑了笑,道:“老夫老妻没羞没臊的日常生活,见笑了啊。”
敖蔚看了我一眼,又故作淡然地对我道:“没什么。”又道:“这冰珠和你心意相通,你在想上神,它便自己跳出来给你看上神,也算善解人意了。”
我看向那冰珠,叹了口气,道:“不,它太不听话了。我根本没在那些时候用它,它却自作主张地记录下来了。可恨,实在可恨。”
敖蔚轻笑,自己理了理乱发,苦中作乐地打趣我道:“还好它只记下了这些,若是让它把你二人在上神寝殿的事都记下来了,那……”她说着,忽然停住,神情也凝重起来,似乎明白什么了。
我也明白了,小心翼翼地道:“沅风,会不会也有这么一个东西?”
敖蔚紧抿嘴唇,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又补了一句:“但我查过我的贴身物品,好像没丢什么。”
冰珠终于落了下来,我伸出手去,它便稳稳地落在了我手心里。我把冰珠收好,又转头看向敖蔚,道:“你放心,若真有这么一件东西,我必为你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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