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知道我爱你/吃枣要弯_玄笺【完结】(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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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素荷又说:“你毕竟是个女孩儿家,以后要嫁人的,你爸爸,还有那几个哥哥,将来都是你的后盾,你现在不打好关系,万一婆家欺负你你找谁去?”

  秦暮不以为然,说:“我瞎了眼嫁个会欺负我的人?再说人家欺负我我不会还手吗?大不了踹了他什么狗屁玩意儿。我也没结婚的打算。”

  李素荷笑了笑,手上动作未停,祭出了一句话杀手锏:“你年纪还小,不懂。妈是过来人。”

  秦暮和她话不投机半句多:“行了行了,我脸差不多好了,您回去吧。回去了告诉我爸,就说:再让我在其他时间看到那俩大杂种,还有其他的小杂种,我就一把火烧了这房子,大家同归于尽。”

  李素荷:“你……”

  “我聋了,听不见。”秦暮把托盘塞回她手里,连推带搡地把她赶了出去。

  房间里最后一点人声消失了,灯光映着秦暮的长发和黑眸,她目光环视过一圈这间睡了二十多年的卧房,小时候激烈的争吵,女童的哭声,躲在墙角的流泪的眼睛,像是yīn暗的藩篱,把她牢牢困在了这里。

  她死死地盯住门,心想:去他妈的。

  ……

  商幼璇一觉醒过来,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随手抓了抓缠在脖子上的头发,手伸到chuáng头柜上拿过了手机,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她睡觉以前和乔瞳打过招呼了,所以只有对方发过来问她有没有醒的微信消息。

  未接来电却有二十个,来自同一个人——秦暮。

  她立马jīng神了,连忙回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两声,被接了起来。

  “秦——”

  一个陌生的女声:“你好,你是这个手机主人的朋友吗?涪江区冬青路29号格林酒店2901,她睡着了。”

  商幼璇眯了眯眼睛:“你是……”

  陌生人道:“吃瓜的。她喝醉了酒,差点被人yīn,我顺手捡回酒店了。对了,她把我当成了你,问我为什么不喜欢她。麻烦过来管管。”

  商幼璇神色一紧,从chuáng上跳了下来,风风火火地换起了衣服。

  “我马上过去。”

  第63章 Chapter 63

  秦暮在她妈妈走后,又给商幼璇打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

  她趴在chuáng上,gān脆沿着通讯录一个一个往下拨,也是奇了怪了,往日里隔三差五出来鬼混的狐朋狗友接二连三都有了自己的事,居然还有几个表示自己在公司加班,秦暮眼珠子都要震得掉出来了。

  “二世啊,咱玩乐了这么多年,也该拾掇拾掇,准备为事业拼一下了。”那边的高中同学说道,“我可不想老了去捡破烂啊。”

  另一个朋友说:“我妈说,我要是再不在公司好好gān,她就取消我的副卡,你说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还有人说:“突然觉得吃喝玩乐没意思了,还是工作有意思,你都不知道我今天站在谈判桌上,心里这慡,这是去多少次度假都比不上的。”

  “总之呢,我今儿没空啦,等下次,你再约个时间,我抽空咱一起聚聚。我想给我们公司产品拍只广告,你旗下有什么便宜点又好看的艺人没有?”

  秦暮讪讪地挂了电话。

  一夜之间,好像那些不学无术的朋友都长大了一样,不再贪恋于享乐,一个个的懂得了人生的真谛在于奋斗,拼了命地往前跑,只有她一个人还留在原地。

  本来商幼璇是一直在她身边,现在她也有自己的路了。

  越想越觉得难过,一方面为自己感到不争气,另一方面却又耽湎于这样的自怨自艾中,秦暮从chuáng上一跃而起,拉开房门出去了。

  秦腾在后面问她去哪儿,秦暮不回答他,拿了车钥匙就去车库,大大的探照灯张牙舞爪的伸出来,照出去路途很远。

  她把车停在了路边一个酒吧门口,径直走了下去。

  “长岛冰茶,rum换成151.”151是rum酒中酒jīng度数最高的,秦暮把钥匙拍在吧台上,开口就点了一杯最烈的酒。

  “好的,稍等。”

  年轻的调酒师面露惊诧,好心提醒道:“这种酒很烈,女孩子不要喝太多。”像往常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秦暮衣着不凡,脸上还有淡淡的五指印,感觉像是和人闹矛盾受了委屈的富家小姐,和那些专程在酒吧约的人不太一样,他才多了一句嘴。

  秦暮歪着头嫣然一笑,一边脸颊露出讨喜的梨涡:“谢谢啦,不过我酒量还不错,一杯酒不算什么。”

  调酒师怔怔地看着她。

  秦暮打了个响指:“调酒了小哥。”

  调酒师回过神,脸有一点发烫,不再搭话,手上的动作半点没停,不一会儿,将一杯酷似红茶色泽的酒推了过来。

  秦暮把吸管扔到一边,牛饮似的喝了起来,烈酒入肚,胃部像是火烧一样。

  她觉得不过瘾:“一瓶伏特加,来个酒杯。”

  调酒师拿来半瓶,给她斟了浅浅一个杯底,给其他人上酒时,余光一直有点担忧地看着她,更加确定这是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女。

  他目光扫视了一圈鱼龙混杂的酒吧,眉头一皱,这样在酒吧醉酒的女人一多半都会出事的。

  秦暮喝得开始上脸,玉白的脸颊泛起红润,趴在吧台上,喝一回儿趴一会儿,嘴里还叨叨这什么。果不其然有个二十多岁,眼底青黑,穿着骷髅花样的t恤,牛仔裤的年轻男人游了过来,坐在秦暮身边。

  “给这位小姐上一杯爱尔兰之雾。”男人不怀好意的说。

  坐在吧台另一头,有一只指节修长的手徐徐转动着只装着果汁的杯子,放空的眼神不知什么时候望向了这一隅之地。

  秦暮虽然喝得有点多,但是素来海量,还不至于人事不省,当即瞟了他一眼,看臭虫一样,冷冷道:“滚。”

  “嗝……”说完很没有气势地打了个酒嗝,喷了对方一脸酒气。

  年轻男人倒是不在意,反而凑得愈发近了一点,手环过秦暮的肩膀,在桌上的酒杯上方虚晃了一下,秦暮奋力推了他一把,男人被她推得假装一个趔趄,露出惋惜的神qíng,走了。

  秦暮赶走了苍蝇,端起桌上的酒继续喝了起来,刚喝几口,一阵头晕,小腹深处也发起熟悉的燥热来。

  糟了。

  居然yīn沟里翻了船。

  她跌跌撞撞地从椅子上跳下来,给商幼璇打电话,视线里那个一脸垂涎的男人已经越靠越近,还没靠近她秦暮就觉得一阵恶心。

  “符晓,原来你也在这里!”

  一个陌生的惊喜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继而一只手臂从她肩上绕过来,将她半拥进了怀里。秦暮茫然地转过脸,眼前只有一片朦胧的影子。

  男人对忽然冒出的不速之客面露不满:“别多管闲事。”

  不速之客忽的绽出一个笑容,锋利美貌霎时间柔软下来,朝那男人勾了勾手,手指纤细,莹玉一般,声音暧昧,吐气如兰:“你是看上我朋友了吗?两个人玩不寂寞吗?要不要来点新鲜的……”

  她手一指自己,笑意嫣然:“我们三个人一起啊。”

  男人见她美貌更胜,顿时被勾得神魂颠倒,也喝了酒,稀里糊涂地就跟了出去。

  “不如就去我家吧,我的车就在外面。”

  “都听你的。”男人省了一笔开房钱,岂有不应的道理。

  季微白走到一辆丰田旁,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锁,先把醉得迷迷糊糊的秦暮塞了进去,手在后座上拿了件东西,飞快地握在了手里。男人做着双飞的美梦,压根没注意到她手上动作,舔了舔嘴唇,就要跟着坐进去先享受一番,季微白却道:“等等,我有句话要跟你说。”

  “说什么?”男人yù要直起身。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嘭”一声闷响,男人后脑勺被人控住,脑门狠狠地砸在车门顶上。

  “cao!”

  他爆了句粗口,酒全醒了,正要回头治治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脖子上却贴上了一个冰凉冷硬的东西,紧接着一阵qiáng烈的电流从头蹿到脚,几乎没有半点挣扎就倒在了地上。

  男人浑身抽抽,这个电击棒是季微白的父亲特意改造过jiāo给她防身的,电流足以让人一个人浑身麻痹,他惊恐地望着这个上一秒还巧笑倩兮下一秒就化身恶魔的女人,哆哆嗦嗦道:“你……想、想gān什么?”

  季微白还是笑:“不想gān什么。”

  她拉开驾驶位的车门,从纸巾盒里抽了十几张纸巾出来,包住手,往两步之外的垃圾桶走去,想了想,又折了回来,抬起脚,对准男人的裆部晃了晃。

  “你说我这一脚下去,你会不会断子绝孙?”

  “不……不不……”男人吓得面色发白,“不要……啊啊啊啊妈妈!!!”

  季微白望着那个蜷缩着痛哭流涕的男人,一股恶心泛上心头,放弃了把垃圾倒他身上这种破坏社会公德的行为,只把人用脚扒拉开,又补了一脚,才带着秦暮扬长而去。

  季微白边开车边问:“你家住在哪?我送你回去。”

  “……”

  “你还醒着吗?”

  “……”

  “小姐?”

  “……”

  季微白找了个停车位把车停下,回过头,方才醉得人事不省的大小姐已经仰躺在座位上睡着了,季微白心想就这么等着也不是回事儿,她看了看道路两边,瞧见一家酒店。睡着的人总是比清醒的人沉重很多,季微白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秦暮从车里拖出来,半扶半拽地弄进了酒店大堂。

  跟死猪一样。

  “一间大chuáng房。”她从秦暮胳膊底下递过去身份证。

  酒店服务人员帮着她把人送进了房间,便离开了。季微白和秦暮一样毫无形象地倒在了chuáng上,让人窝火的是,刚睡上柔软的chuáng,秦暮就醒了,诈尸般坐了起来,直愣愣地盯着季微白。

  季微白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过去!

  “好热啊。”她的眼神迷离起来,整个人趴在了季微白身上,抓起她的手在自己身上胡乱摸,季微白深吸了一口气,腿蹬了两下,用力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开。

  捡个人还得禁yù,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偏生秦暮不依不饶地蹭过来,哭唧唧道:“aries,你为什么不肯碰我!你是不是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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