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贵妃是个受?[GL]_杯落【完结】(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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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令!”传令兵又迅速退了出去,整个主帐又只剩下两人。
左离起身走到云烟身边,坐到她身上,勾着她的脖子。
“怎么了?”放下公文,任由左离靠在自己身上。
“我觉得自己好幸运,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你是女子,你若是生为男子定是看不上我的。”嗅着独属于云烟的清香,轻轻闭上眼。
“傻瓜。”伸手微微掀开面具的一角,覆上自己的薄唇。
“你若是男子,天下比我优秀的女子那么多,你定是看不上我的。”因为云烟主动的吻左离心qíng极好。
“那我是否该庆幸此刻把你拐出了皇宫?这这张脸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呢。傻瓜,没发生的假设我从来不会想。”此刻你在我怀中那便够了。
“左儿你先去休息好吗?我有点事要处理。”替她将面具带好语气中带着商量。
“好。”
等到左离走出去云烟轻轻的扶着脑袋,眉头紧皱似乎很难受,左手不自觉的紧紧抓着面前的桌案。
左离回到云烟的军营摘下面具jīng致的面容上早已布满泪痕,烟儿以为她没看到便不知,可是她怎会不知。
而乾清宫中,司澈看似在认真的披阅着奏折实则什么也没看进去。
这个月云烟没有派人过来取药,一时之间他也想不明白云烟到底是将蛊解了还是死死克制,无法掌控一切的感觉让他很是烦躁。
“左儿,我明日要出征,你待在这哪也别去好吗?”三更十分云烟才回,脱下一身戎装,掀开被静静的拥着左离。
“嗯。”转身将头埋在云烟怀里,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
“傻瓜,怎么这么爱哭鼻子,会好的,我相信左儿呢。”抬起左离的头,心疼的拂过那有些红肿的双眼。
“没哭,可是我害怕自己做不到。”左离长这么大从没怕过什么,母亲死的时候没怕过,小时候左辰南为难他们在雪地里躺的都快没有知觉的时候没怕过,入宫的时候没怕过,可是这一次她怕了,她怕自己没办法解除最在乎的人的痛苦。
“没事,大不了变成傻子,我相信左儿不会不要我的。”云烟轻松的说着,不想左离有太大的压力。
“就不要,哼。”傲娇的往云烟怀里蹭了蹭。
“过几日若是安逸过来找你,你就和她走吧,一定不要相信任何传来的消息好吗?”
“不好,除非你告诉我,你要做什么。”紧张的扯着云烟的袖子,左离觉得不能再轻易放这人走了,每一次待她再次找到她,这人总是伤痕累累。
“云飞不能陪你远离这些明争暗斗,云飞也不能陪你走遍这世间山水,更不能去北狄寻找她唯一的哥哥,所以云飞必须死,死于战场是最好的选择。”云烟的声音有些飘渺,有些无奈。
“所以死的只是云飞,不是你对不对?”一席话听的左离心都有些抽搐。
“嗯。”郑重的点头。
“你若一直不回,我便等上一世,你若回不来,我便让这天下永不安生,你这般善良定是不忍的。”左离笑着说到,最后一句残忍而决绝。
“好。”
没有海誓山盟,你走我便等,我相信你不会忍心留我一人,孑然一身独存于这世界。
次日左离醒来云烟已经离去,左离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的洗漱,安静的戴上面具。和往常一样研磨作画,画中人依旧是那刻在心上的身形。
一日,听说云将军突袭联军失败,退兵三十里。
二日,听说云将军向宁将军求救。
三日,听闻云将军再退三十里。
四日,听闻云将军被困峡谷。
五日,听闻齐国出兵,敌我不明。
六日,援军依旧未到,云将军被困五天。
左离一直安静的听着这些急报,每日画一副云烟的画像,或嗔或笑,或女装或男装,英姿飒慡有之,温柔如水有之。
今日是第七日了,或许云烟在军中威望过高,即便没有她士兵们也依旧对左离恭敬有加甚至每日一份急报送上。
左离没再画像,而是掏出来曾经属于云烟的玉箫缓缓chuī了起来。
那是她们共同谱的曲,这世上也只有她们会。
第八日没有消息,
第九日依旧没有。
“报――,将军与齐*队合击,一举大破叛军,将军此刻正在回营的路上”
三军鼓舞,左离的心却越来越沉,明明该高兴的,却不知为何总有不好的预感。
从天亮等到天黑,左离依旧没等到云烟回来,只是倒是等来了另一个许久不曾见过的人。
“安逸参见主离子,主子命我带您离开。”安逸也没变,依旧是永远的面瘫脸,从来不笑。
“好。”这十天没人知道她内心的煎熬,除了那些人尽皆知的消息她什么都不知道。
“请”
与此同时邸峰也收到了云烟的命令“速速撤退,沿着齐国边境的官道速速回京都,从今日起军中一切事务由你全权负责!”
虽然不知道云烟此举是何意,但是军令如山,不得不从。

☆、第五十五章

入夜的糙原依旧那么宁静悠远,云溯自从来到了赫格便很少睡过好觉,仰头看着天上的星空,那么辽阔,只是安静的仰望都会觉得心qíng舒畅。
如今赫格已经能与与伊戈ㄔ诓菰上分庭抗礼甚至隐隐有压它一头的趋势,过不久他也能回去了,他不会让他的烟儿死的不明不白。
“你很喜欢你的笛子?”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云溯转身微微鞠躬“尊敬的斜阳别乞怎么到这荒野来了。”
“谢谢你,叫我斜阳就行,至于别乞,我更希望你叫我乌洛兰将军”斜阳苦涩的笑了笑。
“乌洛兰将军。”云溯风度翩翩的再次朝斜阳鞠躬。
“赫格,有你真是幸运。”斜阳慡朗的大笑。
“将军过奖。”近来几个月和斜阳多次jiāo战,云溯很欣赏这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
“今天为什么救我?我若死了你不是更容易夺取整个糙原吗?”斜阳真的不明白云溯是怎么想的。
“战士应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自家人的暗箭之下。”云溯轻轻垂下眼眸,脸上平静无波。
“谢谢。”斜阳有些悲切的说到“我们向汉人学习学到了你们的谋算,你们的文字,可是你们骨子里的东西却依旧没学会,我们自诩长生天的孩子,坦dàng豪慡,瞧不起狡诈的汉人,可是现在却连你一个汉人都不如。”
深夜的风chuī起两人的发丝,有些凌乱却不及人心的混乱“不,你们依旧是长生天最好的孩子,只是权力之毒能腐蚀人心。”
“中原人也好,糙原的儿郎也罢,处在权力之中的人谁都逃不掉。我也不过是一个虚伪的人罢了,其实你们依旧被长生天眷恋着,看看那些士兵你就会明白。”
他们依旧直率,热血,慡朗,从不会心思百转的去考虑利益得失。
“还是要谢谢你,没有你估计我今天就死了。”斜阳难得的漏出女孩子灿烂的笑容。
“没事,不过是不想你和我一样罢了,而且你和我妹妹很像。”云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谢谢说自己的私事。
“那你妹妹也一定是个很好的女孩。”斜阳的目光转到云溯手中的玉笛上。
“她呀,武功比我好,谋略比我好,可是总不与人亲近。”说起自家妹妹云溯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
“你也是个好哥哥,看得出你很爱你妹妹,我也想要一个疼我的哥哥,可惜这是不可能的。”斜阳艳羡的说到。
“时辰不早了,乌洛兰将军还是快回营吧,叫人看见了你独自前往敌营说不定又有什么麻烦事了。”云溯出于好意劝诫到。
“好,明日战场见,别指望我会放水,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斜阳吗?”斜阳犹豫的说到。
“斜阳,再会。”不等斜阳回答便转身往营地走去,不管他们对彼此的印象有多好,上了战场便只能是敌人。
“再会。”轻声呢喃空dàng的孤寂。风chuī过空dàng的糙原chuī走了谁的寂寞,又有谁的内心范起了涟漪。
若裳随着沙鲁克的军队和云溯的军队汇合,再次看到那个俊朗的身影心已不会痛了,原来爱的不够的时候真的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时光总会无qíng的抹去一些感觉。
“王。”沙鲁克如今已经封王,云溯理应对他行礼。
“云将军不必多礼,云将军为汗国征战功不可没,此次父汗命我和若裳前来支援还望将军多多照顾。”沙鲁克崇尚汉文化,对云溯这般的满腹诗书之人很是尊敬。
“王与别乞一路奔波还请入帐稍作歇息。”云溯和云烟一样总是用礼节和微笑来隔开自己与她人的距离,这样的人一旦逾越了礼节便说明他对你是不一样的。
“图图格?籽澜来见过云将军。”沙鲁克拉着他和若裳的女儿介绍给云溯。
“云溯参见小郡主。”才两岁的孩子,看起来那么小。
“将军你去过江南吗?父亲和母亲都说那是个美丽的地方。”小小的人儿歪着头,很好奇的问到。
云溯没想到籽澜会这么问,他蹲下去和小籽澜对视“去过,那里很美,和糙原一样美,但是又是不一样的美,小郡主想去?”
“嗯嗯,那里一定很好玩。”笑起来小小的虎牙漏在外面,籽澜长的很像他父亲。
“那我能去吗?”那样gān净的眼神让人都不忍驳斥她。
“等你长大了,你可以自己去。”云溯没直接回答她,没有人可以承诺以后的事。
“那好吧。”说完向着云溯鞠躬,又跑回了沙鲁克身边。
因为援兵的到来,云溯更是如虎添翼,赫格一路势如破竹,纵使斜阳能与云溯谋虑相当,但是在这冷兵器为主的时代,终究是人数取胜,以少胜多少之又少。
斜阳无数封急报送回都城,却都石沉大海,向左贤王发出的信也是杳无音信,其实她也知道,此时左贤王怕也是自顾不暇了,想来也可笑,北狄费劲心机和大颖的jian臣勾结,使云溯被叛国,却又出来一个云飞,好不容易云飞调离边境,又有一个赵旭,果真是天佑大颖吗?
“云溯今日一战,你我彻底决个胜负如何?”斜阳一如初见那般高傲自信,充满活力。
云溯亦如当初那般微笑着点头,两人就好像老友切磋一样,明明是势不两立的两军主将却偏偏那么默契。
若裳从战场的彼端看到两个打的难舍难分的两人,他们对彼此的招式都那么了解,可是她却看到了云溯在故意拖延时间,似乎不想那么早就结束了这场战争。
“你没尽力。”斜阳平静的说着。
“我只是想不那么冷静一次,斜阳你是个好女孩。”云溯接过斜阳的攻势,轻易化解了却依旧是防守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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