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杉抓住这个空档一剑刺进陈子锋小腿。单论身手,茅杉要对付陈子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这陈子锋浑身坚硬如同钢铁,刚才茅杉赤手空拳对他根本造不成什么实质xing的伤害,但现在有古眉剑在手,就算他陈子锋有铜头铁臂,在这上古神器面前,也只有被任意宰割的份。
“熬!!!”受伤的陈子锋怒不可遏。他调动吸收到的jīng气,汇聚在手掌间,手臂在空中伦了一圈后直拍向茅杉。茅杉屈膝闪避,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陈子锋的手掌带着yīn气从自己后脑擦过。
“子锋!你们住手,别伤我儿子!”李红月居然出现在卧室门口,她大叫着想要冲进去,却被同在门口的白小典一把拉住。
李红月这一叫让茅杉分了心,就这么零点几秒的工夫陈子锋已经一拳砸在了她的小腹上,这一拳陈子锋催动了所有的jīng气,茅杉当场喷出一口鲜血。
白小典看见茅杉受伤,不顾一切地就要往上冲,刚迈出一条腿便看到茅杉喷出的鲜血溅到陈子锋身上,陈子锋被血沾到的地方就像被泼了浓硫酸,立刻起泡溃烂,疼得他“哇哇”直叫。
“子锋啊!你怎么了?!”李红月见状就要跑向陈子锋。
白小典一掌打在李红月后颈上,把她打晕过去。
茅杉稍稍缓过气,举剑又刺向陈子锋。古眉剑半个剑身没进了陈子锋胸口。
剑刺入胸口,陈子锋却裂开嘴笑了,笑得yīn森诡异。他伸出右手,握住露在外面的那截剑身,手掌被锋利的古眉剑剑刃割破,青黑色的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下。陈子锋丝毫没去在意自己正在滴血的手,而是将头靠向了茅杉。
茅杉看出陈子锋这是想吸她的jīng气,手上用力yù将古眉剑抽回。剑却被陈子峰死死握住,一连抽了两次都没能把剑从对方手中抽出。
白小典见势不妙,扑到陈子锋身后,一把抱住他。然而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她急了,双脚缠在陈子锋腿上,双手抓住陈子锋的头,死命地往后扳……
“表姐,快……”白小典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就快要支持不住让陈子锋挣脱。
茅杉立刻调整呼吸,屏气运力,猛地从陈子锋手中拔出古眉剑,再以最快的速度调动全身力气一剑刺入陈子锋眉心。
陈子锋倒地。白小典看着躺在地上的陈子锋,又看着一旁昏迷的李红月,不禁叹道:“哎,这李红月也真是命苦,早年丧夫,一个人辛辛苦苦把唯一的儿子拉扯长大,她儿子陈子锋年纪轻轻还没成家就意外身亡。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够惨了,偏偏老天爷还跟她开了这样一个玩笑,让她失而复得,得而又失……”
“哎,丧子之痛确实难以承受,这样的痛苦李红月竟要经历两次……不知她醒后会是怎样的心qíng……”茅杉听着白小典的话也叹了口气。
“对!我们得快点,趁李红月醒过来之前离开这里。我们先是骗了她,再然后打死她儿子,虽然她儿子本来就是死人……李红月醒了要是知道真相不跟我们拼命才怪!”白小典叫道。
白小典给公安局值班的同事打了电话,很快,就有同事赶到了李红月家中。简单的jiāo代一番后,白小典把这堆烂摊子甩给同事,和茅杉火速撤离现场。
回到家里已经是半夜,两个人轻手轻脚的一番洗漱,各自躺下进入梦乡。
早上,白小典眼睛下面挂着厚重的黑眼圈从卧室出来,摇摇晃晃走进浴室……茅杉还在睡,长鱼房间的门关着不知道起来没有。
“不上班的人就是好!”白小典嘴里含着牙刷,深深看了一眼沙发上的茅杉和长鱼的房门,眼中满满的嫉妒和恨……
茅杉很少见的睡了个懒觉,醒过来时已经十一点了。昨天晚上小腹被陈子峰打中,痛了她一晚上,折腾得觉都没睡好,现在终于不再作痛。多亏了茅家传人的身体,她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复原。陈子峰那一拳要是打在其他人身上,非得当场毙命不可。
长鱼已经开始准备午饭,茅杉仍然躺在沙发上,她翻了个身,不想起来。
“茅杉,还不起chuáng?吃饭了。”长鱼做好饭菜叫道。
“我不舒服,不想起来……”茅杉懒洋洋地答道,又在沙发上翻了个身。
“不舒服?是不是感冒又犯了?”长鱼走到沙发前,弯下身用手背去贴茅杉的额头,想看看有没有发烧。
长鱼的发垂下来,阳光穿过她的发丝照在她脸上,茅杉能够闻到长鱼的发香。
“长鱼,你真好看。”茅杉望着长鱼,傻傻地说。
“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我。”长鱼感觉茅杉的体温正常,收回手说道。
“第一次见你便觉得你好看。之后每见一次,这种感觉就加深几分。”茅杉解释道。
“谢谢你的夸奖。”长鱼如往常一样淡淡的笑着。
白小典夹着两份报告敲响了苏子瞳的办公室门。
“请进。”苏子瞳在里面喊道。
“苏科长,我来jiāo报告。”白小典开门进去,把报告放在苏子瞳办公桌上。
“你的手怎么回事?”苏子瞳注意到白小典青紫的右手,中指和食指关节微微发肿。
“昨天晚上跟陈子锋打斗时受的伤。”白小典看了眼自己的手,坚定地说道:“这得算工伤!”
“没问题,你去楼下买一管药膏,把票据拿来我给你报。”苏子瞳两眼微眯,露出她标志xing的媚笑。
“……我要调休。”白小典额头上冒出三条黑线……一管药膏就想打发她吗!
“你只是手受伤了。”苏子瞳提醒道。
“我昨天熬了一晚上,今天理应休息!你看看我的黑眼圈,明显的睡眠不够!”白小典指着自己的黑眼圈给苏子瞳看。
苏子瞳站起来,左手撑着办公桌,身体前倾,右手食指挑起白小典的下巴,轻轻说道:“是吗,让我看看。”
两个人的脸靠得很近,近到白小典能感觉到苏子瞳说话时吐出的热气。白小典心里打了个突,赶紧后退与苏子瞳拉开距离:“反正,我就是要调休!”qíng急之下,白小典的语气听起来竟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苏子瞳看着对面乱了阵脚的白小典,有些好笑。她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报告问道:“这是陈子锋那个案子的报告?”
“对,照你的意思,两份,都写好了。”
“那你回去吧,我放你半天假。”
得了半天假的白小典心qíng大好,chuī着口哨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小典,什么事这么高兴?难不成是要去相亲?”旁边一同事看着白小典的样子,调侃道。
“关你屁事。”白小典懒得理他,收拾好东西,继续chuī着口哨扬长而去。
☆、第37章 再回公安局
白小典昨天晚上早早便上chuáng睡觉了。早上起来自然是jīng神百倍。休了假就是不一样,感觉走起路来都带着风。
长鱼又出去买菜了,茅杉一个人在家里无所事事,打开电脑找了一部恐怖电影打发时间。
“哈哈哈哈,这鬼居然可以从电视里爬出来!瞧那人被吓得!哈哈哈……”茅杉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些现代人也太能编了!
……
茅杉在欢笑声中看完恐怖电影,看着电脑桌面下的时间显示,奇怪长鱼怎么还不回来。
“下雨了?”她起身走到窗户边。刚才看电影看得太投入,竟然没发现外面下起了雨。
茅杉在白小典家里翻找了半天,终于在阳台杂货箱里发现一把雨伞。她拿了伞就往菜市场跑。
菜市场不远,平时走路也就十几分钟,茅杉用跑的,五分钟就到了。
因为下雨,街边铺子外都撑起了五颜六色的大伞,各种果蔬ròu食被摆在伞下,却已无人问津。路边上的小贩早都散了。茅杉撑着伞,慢慢地走在菜市场里,仔细搜寻着长鱼的身影。
终于,在一间店铺前的红色大伞下,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长鱼正站在伞下等雨停,如果忽略掉她手里提着的青菜,那就是活脱脱一个气质出众的模特儿!这不是在帮那间店铺的老板免费打广告揽生意吗!真是便宜了那个老板。
“长鱼!”茅杉语气中带着惊喜,终于找到她了!还好长鱼没被雨淋湿。
“茅杉?”长鱼听茅杉在喊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回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发现真的是茅杉。
“我看下雨了,知道你没带伞。”茅杉走近,笑道。
“真是麻烦你了。”长鱼竟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哪里的事,反正我也闲着。我们回去吧。”茅杉很自然地拿过长鱼手中的菜,将伞举到她的头顶。
两个人撑着一把不大的伞回了家。因为担心长鱼被雨淋到,茅杉一路上都把伞往长鱼那边倾斜。回到家中,自己的后背已经全部被雨淋湿了。
“茅杉,你衣服后面打湿了。”长鱼看见茅杉被淋湿的衣服粘在后背上,瞬间明白了原因,有些感动。
“没事,我去冲个澡换一件就好,长鱼你先做饭。”茅杉把手里的菜递给长鱼,自己拿了件gān净衣服走进浴室。
两人正在吃饭,茅杉的手机响了。
“喂,表姐,你快回局里,老头子回来了!”白小典在电话里小声说道。
“我吃了饭就过来。”
和长鱼一起吃完午饭,茅杉在小区外招了辆出租往公安局去了。
一下出租车就看见一辆黑色高级轿车停在公安局门口,一个中年妇女站在车前,而白小典正站在妇女旁边满脸不慡的样子。
妇女长相圆润,穿着一件极薄的真丝开衫,里面一件低领紧身白衣打底。脖子上带着珍珠项链,右手无名指的钻戒上,一颗硕大的钻石毫不谦虚地想要闪瞎路人的眼睛。典型的贵妇打扮。
“杉杉,终于来啦!”贵妇看见茅杉过来,激动地迎上前去。
“你好。”茅杉被这位贵妇的热qíng吓到了,完全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她向白小典投去求助的目光。
“她是你妈。”白小典想起茅杉失忆的茬,介绍道。
“……妈……”茅杉这一声妈喊得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诶,真乖!”贵妇却毫不在意,反而高兴地拉起茅杉的手,又问道:“怎么坐出租过来?妈去年不是给你买了一辆小跑车吗?怎么,不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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