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这轻风,带走了怀里的挚爱。
嘴唇触碰着长鱼柔软的唇瓣,茅杉不再感到满足,她的手开始不自觉地在长鱼的后背摩挲,身上的暖流似乎流淌地更加急速。
她还想要更多。
微微张嘴,将长鱼的下唇含在嘴中吸允,接着用舌头轻轻启开长鱼的上唇,缓缓抚过她的皓齿,试探着伸了进去。
长鱼感觉到有一团柔软抵入,嘴张开了些,让这团湿热的柔软完全探入了自己的嘴中。
两个人的动作都有些生涩,但是对于对方来说,皆是足已。
星河流淌,夜色如幻,天边的云翻滚着往高楼的另一边去了,留下地上两个红透了脸的人儿。
“表妹说下周末出去玩儿,让我叫上你,你有时间吗?”沉默了一会儿,茅杉率先开口说话了。
“下周末?有时间。”
“恩。”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长鱼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表。
“这么晚了,别走了。”茅衫刨了刨头发,低着头说。
“我明天还要上班。”
“明天早上再回去,大不了请个假。”茅杉用不容抗拒的语气说着,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qiáng硬的跟长鱼说话,“开夜车不安全。”
长鱼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吸了口气,又闭上了嘴,点点头。
长鱼穿着茅杉的纯棉白色长袖t恤从浴室出来,两个人的个子差不多,都是高瘦型的,茅杉的衣服穿在长鱼的身上也是分外的合身。
t恤很薄,隐隐透出长鱼胸前的两点米分红,茅杉躲在被子里,露出一条fèng,偷偷地打量着长鱼,脸又不自觉地滚烫起来。
“把自己闷在被子里不怕窒息吗?”长鱼走过来,又是一脸玩味的表qíng,坐在了chuáng边。
“呼——”茅杉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喘了两口气,“不怕。”
“你看你,脸都闷红了。”长鱼又忍不住伸手去捏茅杉的脸。
“长鱼,你真美。”茅杉看着长鱼,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眼睛快速地又在她的胸前溜达了一圈。
“原来你喜欢这种风格?”长鱼并没有发现茅杉的视线,只当她是在说t恤。
“那天在酒店,你穿裙子也很美,还有上次,咖啡厅,你穿针织衫也好看,恩,其实,你穿白大褂的时候也很有味道,”茅杉摩挲着长鱼的手心,眼神迷蒙地回忆着,过了一分钟,淡淡说了一句,“只要是你,无论穿什么都很美,我都喜欢!”
我都爱。
“你倒是记得挺清楚嘛?”长鱼说着,抽回了手,掀开被子,也躺了进去。
“恩,那当然,你可是我……”茅杉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趴在枕头上看着长鱼,弱弱地问道,“长鱼,你是我女朋友了吗?”
“不是。”长鱼看着天花板,继而转过头来看着茅衫的眼睛,不带犹豫地吐出两个字。
“可是,可是……刚才你都……亲我了……”茅杉的心紧缩了一下,抓紧了被子,失落到了极致。
“恩,所以你是我女朋友。”长鱼淡淡地答道。
“有什么区别?”茅杉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
“有区别吗?”长鱼撑起了头反问道。
“没有。”茅杉摇头。
“那你激动什么?”
“我……”茅杉又一次被长鱼的话咽住了,她今天才发现,长鱼逗起人来丝毫不含糊。
“躺下来,盖好,别又感冒了。”长鱼假意斥责道。
茅杉闷闷地重新躺好,赌气般瞪着面前的长鱼。
长鱼却故意不去看她的眼睛,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我睡了,晚安。”
“……”茅杉被搁在那里,看着长鱼的背影,呆了几秒,靠过去,从背后将她抱住,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晚安。”
☆、第89章
一夜好眠。
天还没亮,长鱼的闹钟便响了,睁开眼睛,发现chuáng上只有自己一个人。
“长鱼,怎么起这么早?”茅杉的声音从浴室门口传来。
“今天限行,得早点出门。”长鱼撑起身,从chuáng头柜上拿起自己的衣服,“你怎么也起这么早?”
“我最近跟爷爷学画符篆,起得都很早。”茅杉走过来,温柔地笑着,伸手摸了一下长鱼的头发,冰凉,顺滑,“昨夜睡得好吗?”她的手慢慢下滑,摸到了长鱼的脸蛋,手瞬时弹了开去,像是被那片通红灼烧了一般。
“恩。”长鱼不好意思直视茅衫,低着头,可是依然掩盖不住红透到耳根的脸颊。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更红了,“茅杉,你转过去一下。”
“啊?”茅杉不知道长鱼让自己转过去gān什么,但还是很听话地转过了身去。
“我没叫你就不许转过来,不许偷看。”长鱼见茅杉已经背对自己,迅速脱了身上的t恤,开始换衣服。
“偷看?”茅杉恍然大悟,“你都是我女朋友了,看一下又怎样?看一下吧?”茅杉说着就想转过来。
“转过去!”长鱼厉声道,脸上的红润依旧未能消散开去。
茅杉咽了口吐沫,老老实实地又把头转了回去。
“长鱼,等下一起出去吃早饭吧。”茅杉背对着长鱼说道。
“不了,怕来不及。”长鱼已经换好了衣服,“你可以转过来了。”
“你开我的车进城不就好了,反正我也不用车。”茅杉说着绕过沙发,从茶几上拿起车钥匙递给长鱼。
两个人在公安局外面的小摊吃了早餐,茅杉送走长鱼后,径直去了茅大山的房间。
因为茅杉的进步很快,茅大山已经把她打坐的时间从整整一个上午缩短为短短的一个小时。这才刚到正午,古朴简洁的房间里,爷孙俩站在香案前。
“恩,不错。不错!”茅大山双手拿起茅杉刚画好的符篆凑到眼前仔细地端详着,一边看,一边点头称赞。
“你画的这金刚芷罗符,火候已经差不多了,我之前跟你说过,这金刚芷罗符是个阳xing符篆,效果跟天罡九灵阵很像,不同的是,它还能祛秽除邪。只是,符篆毕竟是符篆,所作用的区域比不得阵法那么广阔。你把这符篆拿去送给你朋友吧。”
“我想再多练习几次,等今晚子时重新画一张送她。”
“恩,子时画的符篆功效确实要更好一些。”茅大山把手中的符篆还给茅杉,手背到身后,欣慰地说着。说完,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关于画符,该教的我都教给你了,剩下的便要靠你自己多加练习参悟。我要出去一阵子,你等下把这些东西拿去你的房间慢慢练习吧。”
“好。”
茅杉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正在收拾香案的茅大山,犹豫了一下,说:“爷爷,表妹说让我们周末一起出去玩儿。”
“恩,最近暖和了,年轻人是该多出去走走。”茅大山面无表qíng地说着,端起装朱砂的碟子走进卫生间。
“您也跟我们一起去吧。”茅杉跟着走了过去,站在卫生间门口。
“我就不去了。”茅大山头也不抬地清洗着碟子,鲜红的朱砂混着水一缕一缕打着漩流入水槽。
“一起去吧,最近暖和了,一家人出去走走,也热闹。”茅杉劝道,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表妹特意让我一定要把您叫上。”
“去哪儿?”茅大山关掉水,把碟子轻轻甩了甩,越过门口的茅杉,回到客厅。
茅杉愣了一下,答道:“表妹没说。”她仍然站在卫生间门口,眼睛跟着茅大山移动。
“到时候再说吧。”茅大山把碟子放回香案上,又端了白瓷碗进卫生间,把碗中的清水倒掉了。
茅杉动了动眉毛,没有再说什么。
等茅大山收拾完后,茅杉把他房间里香案上的所有东西都搬到了自己的房间,全部摆在茶几上码好,然后揣了钥匙和钱包出门了。
茅大山出去了,今天中午没人给她打包午饭,茅杉只好自己到外面去吃。
午饭时间,公安局对面的中餐馆生意总是很好,茅杉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空位,她只好多走了两步,绕到公安局后面,随便找了家稍微冷清点的馆子填了肚子,随后便匆匆回到公安局,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开始练习画金刚芷罗符。
太阳从正空斜到了天边,茅杉一刻也不停地抓紧画符篆,她要把这金刚芷罗符画得滚瓜烂熟,铭记于心,她要画出最完美的符篆jiāo给长鱼。
忍不住地,又开始想长鱼,想起昨晚的那一个吻,茅衫的睫毛颤动了两下。长鱼的唇,好软好甜……心神一乱,一口气便散了,笔尖在huáng纸上顿了一下,这张符篆算是废了……茅杉叹了口气,将huáng纸揉了扔到一边,吐气静心,重新开始。
一直到夜里十一点,她才停下来,脚边的地板上,已经叠放了十几张画好的金刚芷罗符,旁边还扔着几团揉皱的huáng纸,都是被她画废的符篆。
稍作休息后,茅杉直起腰背,端端地跪坐在茶几前,闭目冥思。片刻,她睁开眼睛,瞳中淡淡粼光犹如深不见底的静湖,能够吞没一切不晃出任何涟漪。
一系列的步骤下来,虽然只短短数十分钟,茅杉的额间已经渗出了些微汗珠。直到进行完最后的祷告,她才松了口气,往后一仰,背靠在沙发脚上,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捧起符篆欣赏着自己的成果。
第二天刚到上班时间,茅杉穿过走廊来到大厅,打算去白小典的办公室找她,不想刚好在楼梯口碰见了来上班的白小典和苏子瞳。
“嘿,表姐,早啊~”白小典喊道。
“早。”茅杉看着眼前的两人微笑着说。
苏子瞳笑眯眯地对茅杉点点头,便先上楼去了。
“这么早,去哪儿呢?”白小典看眼前的人似乎心qíng不错,手闲不住地一巴掌拍向茅杉的后背,拍得茅杉整个身体都跟着往前一颤。
“我来找你。”茅杉稳住身形答道。
“找我?”白小典愣了一下,随即坏笑道:“约到长鱼了?”
“恩。”茅杉微微颔首。
“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下周末,白鹤崖古镇五人一日自驾游!我去跟瞳瞳说一声~”白小典说着就要往楼上跑,一转身,跟从楼上下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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