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问你们。”
小洁翻了白眼:“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杜薇薇勾住两个人的脖子:“听我说,今天晚上就要送小苗去合葬了,你们不是不想让人家一个鲜活年轻的生命就这样凋谢么,嗝。”
一股羊ròu味让人沉醉,小惠屏住呼吸:“然后呢?”
“然后,我们几个晚上偷偷跟着去看,如果能救人就救人,不能的话,也怪不得我们啦。”
杜薇薇打的一手好算盘,到时候你们吸引火力,鬼胎我的我的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嘿呦嘿呦,勤劳的我又来了~以后每天固定中午更新~还是那句话,大家多穿点,都下雪了的~
☆、十三、抢鬼胎,三方会
白天那是喜事,晚上就是丧事了,大家也都不凑晚上这个事qíng了。杜薇薇本来是不愿意让阿布也来的,怕这丫控制不住自己的qíng感,不过既然都已经知道了,带上一个熟门熟路的本地人也好。
远远的已经有音乐响起来了,杜薇薇切了一声:“大半夜的,送个葬还得配乐,欢天喜地的送人家去死,着实可恶。”
阿布见大家已经都准备好了,她下定了决心,去见好朋友最后一面:“我们先走吧,走在人家的队伍后面也不太好,我们这边有迷信,不能踩给死人的纸钱的。”
“你的同学这会儿不会死的,算不得死人钱。”
阿布没有说什么,她带着几人从小路上山,先一步走到了山腰上,送葬的队伍举着灯笼才到山脚,易尸体在她耳边说着所见之景。老姑站在队伍的把头,嘴里唱着不知含义的调子,村长则在队尾,一把又一把的红白纸钱在空中飞扬。
“恍然间好像回到了古代,挺好玩的。”
阿洁有些紧张,也可能是冻得,说话有点打颤:“有什么好玩的?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qíng。”
“走吧,还有好一通路。”
这个村子大家都葬在一起,杜薇薇看到他们的祠堂就知道了,这个村子等级森严,宗室观念深得人心,像阿布应该都入不了族谱的,除非嫁给村子里出了五服的,冠以某某氏。
一路上杜薇薇反常的话多,又是感慨现在乡下好,可以留得全尸,又是说空气好,吃的ròu都是肥的多,不吃饲料的。终于阿布忍不住了:“夜间本来就不好走,还要再翻过山,虽然有土路,还是小心些比较好。”
“好,我不说了,希望你呢,能想清楚。”
阿布再看向杜薇薇,她已经叫易尸体背着了,双眼一闭睡着了,想清楚什么呢?
整个一面山的阳面都是墓碑,女孩子们这才知道害怕,她们不怕死尸,而是怕这yīn森森的氛围,阿布带着她们躲在了她爷爷奶奶墓碑之后,放眼望去墓碑上的字都是白色的,看来都是死了的,更加加重了恐怖的气息。
杜薇薇靠在易尸体的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头,半个小时过去了送葬队伍才缓缓而来。
“老太婆嘴皮子也不gān的,唱了一路呢。”
歌声渐渐停了,早死鬼的墓早已经被掘开,本来他无妻无子是没有碑的,现在有了个yīn婚老婆,终于也有了块自己的墓碑。
一路小苗居然是花轿送着来的,两个人的重量加上一路山路,抬着她的几个壮汉也有些受不了了,一个个喘着粗气。
一盆水端了上来,易尸体向杜薇薇汇报:“里面装了把剪刀,那老婆子叫他们洗gān净身上的戾气,要钉棺材板了。”
杜薇薇点头:“这棺材盖上,里面就没有多少空气了,等再埋上土,人就会活活被憋死,缺氧后的种种表现不用我说吧,我估计掀开棺材板,上面都是指甲留下来的划痕。”
小苗被请了进棺材,她的父母显然不在,她孤立无援,只能认命,躺了进去,只是这么安静的墓地,大家都听得见,小苗在呢喃:“你们要遭到报应了。”
一锹土又一锹土,老姑卷了两卷纸压在墓碑的两侧,等填完土她跪在墓碑前:“家属告别。”
一阵阵冲天的嚎啕大哭,杜薇薇瘪嘴:“这比什么鬼都可怕。”
“你们回去吧,七天后再来上坟,今天老姑我替你们守着,看着他们成好事。”
村长恭恭敬敬的行礼:“明天谢过。”
“去吧。”
果然有事。
等村长他们的灯笼远远的暗了,老姑麻利的爬了起来,她背了一个破包包,在那里一个人倒腾,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野营来了的。等到一束耀眼的光几乎照亮了整个山坡,那小灯笼被撇到一边,大家才恍然大悟,这是找灯呢。
“这才专业啊,这是登山用的照she灯。”
不知不觉杜薇薇已经光明正大的骑在了一座墓碑之上。小慧拉她:“这样对人家不尊重,不好。”
“都已经死了,和我无缘无故,借坐一下,以后缅怀就是了,呦,快看,崂山道士的把戏来了,尸体,捂住她们的嘴。”
老姑拿了一张huáng纸,她可能是眼神不好,对着灯眯着眼睛,撕了四个小人儿,小人儿落地就站了起来,各站在两边待命。杜薇薇摸着下巴:“这手艺不太好啊,撕的有点拧巴,都看不出来是人样了。”
纸人儿在老姑的指示下,齐齐的把纸手cha在土里,老姑不知道从哪里挖了挖,居然从土里掏出来一根水管,居然哗啦啦的往外冒着水呢。这就让人不明白了,这是要水淹墓地的节奏?
“起,起,起。”
小人儿的身下仿佛有鼓风机,胡乱的舞动着,就这样,那刚刚埋进去的,还有早死鬼的棺材居然被顶了出来!杜薇薇看向自己的伙伴们,小慧早都晕了过去,其他两个人都被易尸体捂着嘴,满脸的惊慌。这已经超出她们的认知了。
棺材被拱出来让杜薇薇想起以前看的的故事,说是有人为了骗钱,获取别人的信仰,就在一尊石佛像下面种了很多的豆芽,下过雨后,这个佛像就一点点的升了起来,这就是所谓的显灵,这就是骗人的把戏。
现在不过是这豆芽也太迅速了,都吓到宝宝们了。
纸人们把棺材抬了出来,拿着工具就要开始起棺材了,突然从所有人的下方冲出来一个黑影,狠狠地撞在了老姑的肚子上,都能看见老姑吐了。
“哪来的妖孽!”
一只大狸子竖着尾巴站在灯光下,呲着锋利的牙齿:“今天这的东西是我的了。”
老姑缓缓站了起来:“呦,什么东西,你个牲畜知道些什么啊?说出来我听听。”
“是鬼胎!”
又有东西走出来了,杜薇薇一看笑了,这不是昨儿个才见的小流làng嘛。
咚,又有人晕倒了,现在只剩下阿布一个人还瞪着眼睛,看来还是活在山里的孩子接受能力qiáng,看来一会儿就只能让她吸引火力了。
“呦,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半妖,早知道当日我就该把你掐掐死,免得到了现在你还和妖有私下里的联系!”
“我和我儿子用不着你来说,今天的这个鬼胎我们要了,你可以滚了。”
老姑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了:“你说什么?你要?你当你是谁啊?脑子有坑啊?”
大狸子三两下把老姑的纸人咬碎了,它一跃而上跳在棺材上:“你试试看。”
“给我滚,这个鬼胎出事是要伤天害人的!一旦鬼胎成熟,它没有人xing,见到人就会吃人,这个还好,只是普通日子出生的,我做法一夜就化去了,你们这些妖怪想要鬼胎gān什么?”
“gān什么不用你管!”
“你这是作孽,先过我这一关再说。”
杜薇薇示意易尸体松开捂着阿布的手,阿布急忙表态;“这,这天哪,我,我。”
“啧,不至于吧。”
“我们是不是应该帮老姑,这鬼胎万一真的出来屠村怎么办?”
杜薇薇勾了勾手指:“我们慢慢下去。”
老姑和大狸子已经打起来了,小流làng在那里使劲的翘棺材板,不过他才七八岁,实在是没有力气,杜薇薇等人也正好下来了,她推了一把阿布:“帮帮小流làng呀,毕竟是老乡。”
打斗双方即刻停了下来,这怎么又有人出来了,他们都不愿意让别人得利,居然默契的先结为联盟了。
“你又是谁?”
杜薇薇舔了下手:“猫妖是也。”
“放屁。”
“咦?不像吗?你们为什么都能看出来?教教我?”
自然谁都不会回答她,大狸子又开始冲撞攻击,杜薇薇露出一丝冷笑,一直坚持早起学的五禽功法派上用场了,首先是虎拳,出手如虎,力道如···
杜薇薇被撞到了五米开外,她痛苦的抱着肚子:“他娘的,这五禽戏果然只是qiáng身健体的。”
易尸体本来听杜薇薇的话,也在专心致志的翘着棺材板,她听见杜薇薇的惨叫,回头才知道她被打了,于是乎怒气冲冲的下来,一巴掌就把还要冲过去的大狸子拍飞了。
“你找死。”
老姑退后了一步,这来了个硬茬啊。
“妈蛋,尸体你和他们玩玩,我还是去看看我的鬼胎吧。”
老姑的手再次伸向自己的破包,她有些疑惑,这伙人又是来gān什么的,她知道就是问人家也不会回答的,她挣扎了一番还是说出口了:“你们又要鬼胎做什么?”
杜薇薇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瞒您说,我们几个都是极度富有母爱的孩子,自己又不想生孩子,就来偷孩子了。以后能够解刨婴儿也挺好的。”
老姑被这个回答一震,差点被易尸体抓到背,她要是知道杜薇薇其实就为了给妖怪治病赚钱,会更加郁闷吐血了。
“呵,我管你什么理由,这家伙有一丝魃的气息,看我的驱魔铃!”
一个破旧锈迹斑斑的铃铛被拿了出来,大狸子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杜薇薇不禁喊了出来:“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人和人之间哪有感qíng啊,全靠钱维系,我要是年会能发好多钱就好了。
☆、十四、学产科,有未来
铃铛砸在易尸体的身上,老姑猖狂的笑了:“我这个铃铛可是古物,是我们辜派传承了几百年的法器,你这个妖怪好叫你尝尝噬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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